第16章 “降下神谕”
魔鬼们在九狱中，除了日常生活以及打血战、后勤建设等，最重要的任务便是补充灵魂。
灵魂的作用相当大，在魔鬼中有一句名言：
灵魂不是万能的，但没有灵魂是万万不能的。
每名魔鬼会依据其自身能力分配不等额的灵魂指标，每年进行一次检查。
而前往物质位面的名额由魔鬼们的上级统一分配，魔鬼们便依靠这分配的有限名额，来完成每年的灵魂kpi。
若未达标，则投入九狱中的恐怖之地行刑，那足以摧毁一个魔鬼心智的痛苦，没有存在愿意经历。
但是，若达标了，则将会获得对应的奖励，更有甚者，如洛瑞这般业绩出色的魔鬼，将会受到嘉奖，各种珍奇道具乃至于生命本质的提升，都是可以索求之物。
这一切都源于九狱对灵魂的渴望——整个九狱的运转，都有赖于灵魂的供能。
灵魂不仅为九狱供能，还能为魔鬼补充后备兵员，增加血战战场上的炮灰。
前往物质位面获取灵魂，是每个魔鬼都逃不掉的任务。
此时的洛瑞，便在犹豫如何为这突兀增加的一千名玩家提供名额。
要知道，魔鬼们的社会如严丝合缝的齿轮，而突然增加的玩家们，便是在这道齿轮中突然出现的异物。
齿轮仍然正常运转，但要让这异物加入齿轮的正常运转，却有些麻烦了。
他不可能抽调其他魔鬼的名额来分给玩家们，这是自寻死路。
作为刚刚上任的新任大公，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的位置，若自己做出了破坏九狱规则这种事，九狱之主绝不会容忍。
扎瑞尔与拜尔这两名最大的竞争对手必然虎视眈眈，借机发难。
而作为九狱之主刚任命的大公，转眼间便在明面上违背九狱的规则，这无异于打九狱之主的脸。
届时，自己的下场将会无比凄惨。
理清楚利弊之后，洛瑞深吸一口气，抛开了这条歪门邪道。
既然无法从内部将蛋糕分一块下来，那就只能把蛋糕做大。
他的目光投向无边遥远却又仿佛近在咫尺的物质位面中，崇拜自己的地下教派中。
在继任魔鬼大公之前，他也是在物质位面有发展自己势力的。
魔鬼们前往物质位面最主要的手段之一，便是依靠凡人们的主动召唤，这也正是魔鬼们热衷于在物质位面建立势力的原因。
建立势力并不一定代表要像洛瑞一样建立一个教派，也可以通过腐化王国贵族之类的办法，建立起为自己效命的凡人势力。
只是，洛瑞在前往物质位面时，阴差阳错被当成了邪神来崇拜，便也就将错就错，建立起了一个小型教派。
不过，碍于实力原因，自己的教派规模极小。
是只要摆在明面上，第二天就会有正义感爆棚的圣武士过来轻松剿灭的程度。
如今他成了大公，物质位面那边，倒是可以好好发展一番了……
似乎，自己的信徒还不知道他们所崇拜的对象已经成为了魔鬼中的大公？
想到此处，洛瑞嘴角微翘。
那也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了。
……
博德之门外城区，一处阴暗的地下室中。
发霉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地下室，时不时还响起老鼠的吱吱叫声。
地下室很大，至少是相对于那逼仄狭窄的入口来说。
身披灰袍的教徒们经过时，往往是人挤人，勉勉强强能同时过两个人。
只是，在这一看便像贫民窟地下窝点的地方，却有着几名衣着华贵之人也在活动，一看便是上城区贵族。
然而，那几名看上去仿佛贵族的人却并非此处领导者。
他们也和那些身着朴素灰袍的教徒们一并打扫着地下室，搬着各种东西。
若有外人在此，观察一阵子后便能得出一个结论：
似乎，他们都在听着正中央一名修女的指挥。
修女脸部线条柔和，仅看外表的话，只会让人以为这是一名有着白金色长卷发，天真纯洁的美丽人类少女。
然而，她的举手投足间却透露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这边，那块石头要刻上，刻好之后记得摆正，将印记朝外，别再像上次一样，给我把印记怼地里去了！”
尽管教徒繁多，但她仍旧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着，将这略显混乱的场景安排得井井有条。
她叫帕登·谱蕊，外人一般称呼她为谱蕊修女，而熟悉一点的会称她为帕登。
帕登并非以洛瑞为宗主的邪术师，而是月之少女塞伦涅的牧师。
而且是在正牌教会能挂上名字的，在当地都有一定影响力的存在。
许多教徒都曾好奇过，一名侍奉塞伦涅的牧师，前途远大，为何要背弃自己的神，转而在暗地里侍奉邪神？
她从未正面回答，只是轻飘飘地答道：
“这里没有月光照耀，因此不是女神的神域。”
大部分教徒都是后来者，在他们的记忆中，自进入这个地下教会的第一天起，帕登便是这座地下教会的主持者。
她主管整个教派的一切事物，平常较少露面。
而今天的露面，也是因为一件特殊的事才把大家召集在一起：
他们侍奉的主，将要发布神谕。
帕登望着下方忙碌的众人，叹了口气。
接着，微微偏头，撑住自己的下巴，回忆起不久前洛瑞的神谕来。
“将所有能召集而来的信徒都召来，我将宣布大事。”
自己所侍奉的主并未说要做什么，不过她还是忠实地执行了命令。
她与其他教徒不同，是这地下教派中最特殊的存在。
并不因为她的地位，而是她知道一个其他人不知道的事实。
他们所侍奉的所谓“邪神”，其实是九狱中一名强大的高位魔鬼。
因为早年的经历，她相信自己的主不会做出那等将信徒聚集在一起，方便一并宰杀的事。
只是，帕登也还是有些疑惑。
自家的主从来是摆烂状态，连仪式都很少响应，为何这次竟然主动通知她做这样大动静的动作？
本能地，她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了。
听塞伦涅教会中的人说，似乎九狱那边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大变动。
也许，便与此有关。
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思，祭台被逐渐搭建完成。
帕登将手中月之少女的圣徽贴于胸前，无声自语：
“女神，原谅我……”
接着，半跪于地，等待着洛瑞的降临。
灵魂的作用相当大，在魔鬼中有一句名言：
灵魂不是万能的，但没有灵魂是万万不能的。
每名魔鬼会依据其自身能力分配不等额的灵魂指标，每年进行一次检查。
而前往物质位面的名额由魔鬼们的上级统一分配，魔鬼们便依靠这分配的有限名额，来完成每年的灵魂kpi。
若未达标，则投入九狱中的恐怖之地行刑，那足以摧毁一个魔鬼心智的痛苦，没有存在愿意经历。
但是，若达标了，则将会获得对应的奖励，更有甚者，如洛瑞这般业绩出色的魔鬼，将会受到嘉奖，各种珍奇道具乃至于生命本质的提升，都是可以索求之物。
这一切都源于九狱对灵魂的渴望——整个九狱的运转，都有赖于灵魂的供能。
灵魂不仅为九狱供能，还能为魔鬼补充后备兵员，增加血战战场上的炮灰。
前往物质位面获取灵魂，是每个魔鬼都逃不掉的任务。
此时的洛瑞，便在犹豫如何为这突兀增加的一千名玩家提供名额。
要知道，魔鬼们的社会如严丝合缝的齿轮，而突然增加的玩家们，便是在这道齿轮中突然出现的异物。
齿轮仍然正常运转，但要让这异物加入齿轮的正常运转，却有些麻烦了。
他不可能抽调其他魔鬼的名额来分给玩家们，这是自寻死路。
作为刚刚上任的新任大公，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的位置，若自己做出了破坏九狱规则这种事，九狱之主绝不会容忍。
扎瑞尔与拜尔这两名最大的竞争对手必然虎视眈眈，借机发难。
而作为九狱之主刚任命的大公，转眼间便在明面上违背九狱的规则，这无异于打九狱之主的脸。
届时，自己的下场将会无比凄惨。
理清楚利弊之后，洛瑞深吸一口气，抛开了这条歪门邪道。
既然无法从内部将蛋糕分一块下来，那就只能把蛋糕做大。
他的目光投向无边遥远却又仿佛近在咫尺的物质位面中，崇拜自己的地下教派中。
在继任魔鬼大公之前，他也是在物质位面有发展自己势力的。
魔鬼们前往物质位面最主要的手段之一，便是依靠凡人们的主动召唤，这也正是魔鬼们热衷于在物质位面建立势力的原因。
建立势力并不一定代表要像洛瑞一样建立一个教派，也可以通过腐化王国贵族之类的办法，建立起为自己效命的凡人势力。
只是，洛瑞在前往物质位面时，阴差阳错被当成了邪神来崇拜，便也就将错就错，建立起了一个小型教派。
不过，碍于实力原因，自己的教派规模极小。
是只要摆在明面上，第二天就会有正义感爆棚的圣武士过来轻松剿灭的程度。
如今他成了大公，物质位面那边，倒是可以好好发展一番了……
似乎，自己的信徒还不知道他们所崇拜的对象已经成为了魔鬼中的大公？
想到此处，洛瑞嘴角微翘。
那也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了。
……
博德之门外城区，一处阴暗的地下室中。
发霉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地下室，时不时还响起老鼠的吱吱叫声。
地下室很大，至少是相对于那逼仄狭窄的入口来说。
身披灰袍的教徒们经过时，往往是人挤人，勉勉强强能同时过两个人。
只是，在这一看便像贫民窟地下窝点的地方，却有着几名衣着华贵之人也在活动，一看便是上城区贵族。
然而，那几名看上去仿佛贵族的人却并非此处领导者。
他们也和那些身着朴素灰袍的教徒们一并打扫着地下室，搬着各种东西。
若有外人在此，观察一阵子后便能得出一个结论：
似乎，他们都在听着正中央一名修女的指挥。
修女脸部线条柔和，仅看外表的话，只会让人以为这是一名有着白金色长卷发，天真纯洁的美丽人类少女。
然而，她的举手投足间却透露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这边，那块石头要刻上，刻好之后记得摆正，将印记朝外，别再像上次一样，给我把印记怼地里去了！”
尽管教徒繁多，但她仍旧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着，将这略显混乱的场景安排得井井有条。
她叫帕登·谱蕊，外人一般称呼她为谱蕊修女，而熟悉一点的会称她为帕登。
帕登并非以洛瑞为宗主的邪术师，而是月之少女塞伦涅的牧师。
而且是在正牌教会能挂上名字的，在当地都有一定影响力的存在。
许多教徒都曾好奇过，一名侍奉塞伦涅的牧师，前途远大，为何要背弃自己的神，转而在暗地里侍奉邪神？
她从未正面回答，只是轻飘飘地答道：
“这里没有月光照耀，因此不是女神的神域。”
大部分教徒都是后来者，在他们的记忆中，自进入这个地下教会的第一天起，帕登便是这座地下教会的主持者。
她主管整个教派的一切事物，平常较少露面。
而今天的露面，也是因为一件特殊的事才把大家召集在一起：
他们侍奉的主，将要发布神谕。
帕登望着下方忙碌的众人，叹了口气。
接着，微微偏头，撑住自己的下巴，回忆起不久前洛瑞的神谕来。
“将所有能召集而来的信徒都召来，我将宣布大事。”
自己所侍奉的主并未说要做什么，不过她还是忠实地执行了命令。
她与其他教徒不同，是这地下教派中最特殊的存在。
并不因为她的地位，而是她知道一个其他人不知道的事实。
他们所侍奉的所谓“邪神”，其实是九狱中一名强大的高位魔鬼。
因为早年的经历，她相信自己的主不会做出那等将信徒聚集在一起，方便一并宰杀的事。
只是，帕登也还是有些疑惑。
自家的主从来是摆烂状态，连仪式都很少响应，为何这次竟然主动通知她做这样大动静的动作？
本能地，她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了。
听塞伦涅教会中的人说，似乎九狱那边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大变动。
也许，便与此有关。
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思，祭台被逐渐搭建完成。
帕登将手中月之少女的圣徽贴于胸前，无声自语：
“女神，原谅我……”
接着，半跪于地，等待着洛瑞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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