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一一四
正值六月，山中的景色正处于极为绚丽的时刻。虽然头上的日头也实在烫人，可山里人并不在乎这点暴晒。
牛车走着走着就到了老军营。
“停车！”神女姑姑突然发话了。
履祖勒停了牛车。
“我渴了，我去喝水，你在这儿等我。”
神女姑姑要站起来，可起了两下没起来。长时间的盘坐，让她的两条腿进入了麻的状态。
履祖怕摔了她，忙要过去帮忙，不曾想这个举动又勾起了神女姑姑的戒心，她迅速地把插在包袱里的手拽出来。
“别动！”
一把剪刀指向履祖。
履祖一抱头蹲在了地上。
“你起来！”
神女姑姑发现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便放缓了语气说道：
“把车往水边赶一赶！”
所谓的水边就是老军营山下的积水潭。
履祖站起身按着吩咐开始行动。只是接近积水潭时，他不能确定停车的位置，恰好积水潭上面的喷泉喷涌着，丝丝水珠沁入了履祖的面部。于是，履祖找到了停车的理由：再往前走，就会淋湿车上的包裹了。
这次神女姑姑没太注意履祖的举动。她的腿脚也活动开了。车刚一停稳，她便从车上蹭地跳下来，高喊两声，奔向水边。
履祖不知为什么笑了笑。为了不打扰神女姑姑的兴致，他把牛车往回赶了赶，便一头躺在了车旁的草地上。
神女姑姑真的很开心，她啪啪地击打着清澈的山泉水，一会喝两口，一会往脸上扬两下。清脆的声音时时传进履祖的耳朵中。不知为什么，履祖想起了苏晓。
也就是说，神女姑姑也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履祖心中暗道。
“哎，你过来。”
神女姑姑好像在招呼人。
履祖没有动，他怕自己听错了。
“我叫你呢，你也过来洗洗，还有牛。”
这回履祖听准了，是叫自己和牛过去。
履祖起身，他先把牛车赶到潭水下流处，下面的事就不用他管了。而他自己就在靠近牛车不远的地方蹲下来。
“我让你过来！”神妇姑姑好像挺生气。
这是命令吗？履祖心中暗想。不过为了让神女姑姑高兴，他还是走了过去。
距离三步远，这是履祖给自己定的距离。
“到这来!”
这个命令得合计合计，履祖看了看神女姑姑身旁的剪刀。
“好吧，我过去。”
履祖嘴上说，身子却未动。
神女姑姑好像明白了履祖远离自己的原因。她想弥补一下自己的过失。
神女姑姑来到了履祖身旁，用眼睛盯着履祖露在外面的肌肤。
“把胳膊伸出来!”
履祖奉命行事。
神女姑姑用手向履祖的胳膊上撩了几下水。
“你真是弟弟啊！那你的肤色为啥这么黑？”
“这，这你得问我爹妈。”
履祖真不知怎么回答，于是他想到了“爹妈”。
“还用问！不问也知道。你要是也游手好闲，肤色也会变白的。”
“你是说我大哥。我和我大哥天生就是一黑一白。不过小时候不太明显。”
履祖似乎明白了神女姑姑的意思，他随口替大哥辩护道。
“我说对了吧！现在你俩很明显。”
神女姑姑是不听辩护的，她要维护自己的断言。
“也不一定，我大哥都出去两年了。他在外面当兵，风吹日晒，现在没准也和我一样。”
履祖也来了拧劲。
“我开始也这么想，可现在我发现，你们俩明显不同的地方不在肤色上。”
神女姑姑好像退让了，她又提出了新的看法。
“啥意思？”
履祖自认为自己从小就能听懂很多大人的言语，现在这个神女姑姑说的话让他发懵。
“以后有时间再跟你说。”
神女姑姑突然抿了一下嘴，不解释了。
有时间，再跟我说。履祖心中突然觉得这个神女姑姑很有主意，自己可没想跟她再有时间呆在一起。
“我想在泉水边休息一下，你去牛车那边把我的包裹取来。”
神女姑姑又下起的命令，不过，语气上有所变化。
取包裹只需一小会儿的时间，可当莫履祖拿着包裹回到泉边时，神女姑姑却不见了。
莫履祖慌了神，他扬起头四处搜寻。
周边不是大山就是山涧，这神女姑姑飞哪去了。
莫履祖的头开始眩晕，找不到神女姑姑，怎么向爹交这趟差。
“哎，把包裹放下，你赶紧离开！”声音来自水里。
莫履祖的目光从天上转到了水面。
“天呐！姑姑，神女，你不能……。这不是……，这地方不合适。”
履祖已经语无伦次了。
“别说了！再不走，我可要脱衣服了。我是神女，身上可有女芒的。”
就算她不是神女，身上没有女芒，莫履祖也得离开。他扔下包裹，转身离去，甚至忘了赶牛车。可他跑上大道却停住了。
不行啊，我不能离开啊。这可是白天，虽然这段路来往的山里人不多，可有一个都危险。——不是她危险，就是路人危险。都啥时候了，还想这些……
莫履祖已不去分辨到底谁危险了。
反正现在自己很危险，但愿神女姑姑在水里别遇到危险。看来，自己只能在此等候了。
牛车走着走着就到了老军营。
“停车！”神女姑姑突然发话了。
履祖勒停了牛车。
“我渴了，我去喝水，你在这儿等我。”
神女姑姑要站起来，可起了两下没起来。长时间的盘坐，让她的两条腿进入了麻的状态。
履祖怕摔了她，忙要过去帮忙，不曾想这个举动又勾起了神女姑姑的戒心，她迅速地把插在包袱里的手拽出来。
“别动！”
一把剪刀指向履祖。
履祖一抱头蹲在了地上。
“你起来！”
神女姑姑发现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便放缓了语气说道：
“把车往水边赶一赶！”
所谓的水边就是老军营山下的积水潭。
履祖站起身按着吩咐开始行动。只是接近积水潭时，他不能确定停车的位置，恰好积水潭上面的喷泉喷涌着，丝丝水珠沁入了履祖的面部。于是，履祖找到了停车的理由：再往前走，就会淋湿车上的包裹了。
这次神女姑姑没太注意履祖的举动。她的腿脚也活动开了。车刚一停稳，她便从车上蹭地跳下来，高喊两声，奔向水边。
履祖不知为什么笑了笑。为了不打扰神女姑姑的兴致，他把牛车往回赶了赶，便一头躺在了车旁的草地上。
神女姑姑真的很开心，她啪啪地击打着清澈的山泉水，一会喝两口，一会往脸上扬两下。清脆的声音时时传进履祖的耳朵中。不知为什么，履祖想起了苏晓。
也就是说，神女姑姑也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履祖心中暗道。
“哎，你过来。”
神女姑姑好像在招呼人。
履祖没有动，他怕自己听错了。
“我叫你呢，你也过来洗洗，还有牛。”
这回履祖听准了，是叫自己和牛过去。
履祖起身，他先把牛车赶到潭水下流处，下面的事就不用他管了。而他自己就在靠近牛车不远的地方蹲下来。
“我让你过来！”神妇姑姑好像挺生气。
这是命令吗？履祖心中暗想。不过为了让神女姑姑高兴，他还是走了过去。
距离三步远，这是履祖给自己定的距离。
“到这来!”
这个命令得合计合计，履祖看了看神女姑姑身旁的剪刀。
“好吧，我过去。”
履祖嘴上说，身子却未动。
神女姑姑好像明白了履祖远离自己的原因。她想弥补一下自己的过失。
神女姑姑来到了履祖身旁，用眼睛盯着履祖露在外面的肌肤。
“把胳膊伸出来!”
履祖奉命行事。
神女姑姑用手向履祖的胳膊上撩了几下水。
“你真是弟弟啊！那你的肤色为啥这么黑？”
“这，这你得问我爹妈。”
履祖真不知怎么回答，于是他想到了“爹妈”。
“还用问！不问也知道。你要是也游手好闲，肤色也会变白的。”
“你是说我大哥。我和我大哥天生就是一黑一白。不过小时候不太明显。”
履祖似乎明白了神女姑姑的意思，他随口替大哥辩护道。
“我说对了吧！现在你俩很明显。”
神女姑姑是不听辩护的，她要维护自己的断言。
“也不一定，我大哥都出去两年了。他在外面当兵，风吹日晒，现在没准也和我一样。”
履祖也来了拧劲。
“我开始也这么想，可现在我发现，你们俩明显不同的地方不在肤色上。”
神女姑姑好像退让了，她又提出了新的看法。
“啥意思？”
履祖自认为自己从小就能听懂很多大人的言语，现在这个神女姑姑说的话让他发懵。
“以后有时间再跟你说。”
神女姑姑突然抿了一下嘴，不解释了。
有时间，再跟我说。履祖心中突然觉得这个神女姑姑很有主意，自己可没想跟她再有时间呆在一起。
“我想在泉水边休息一下，你去牛车那边把我的包裹取来。”
神女姑姑又下起的命令，不过，语气上有所变化。
取包裹只需一小会儿的时间，可当莫履祖拿着包裹回到泉边时，神女姑姑却不见了。
莫履祖慌了神，他扬起头四处搜寻。
周边不是大山就是山涧，这神女姑姑飞哪去了。
莫履祖的头开始眩晕，找不到神女姑姑，怎么向爹交这趟差。
“哎，把包裹放下，你赶紧离开！”声音来自水里。
莫履祖的目光从天上转到了水面。
“天呐！姑姑，神女，你不能……。这不是……，这地方不合适。”
履祖已经语无伦次了。
“别说了！再不走，我可要脱衣服了。我是神女，身上可有女芒的。”
就算她不是神女，身上没有女芒，莫履祖也得离开。他扔下包裹，转身离去，甚至忘了赶牛车。可他跑上大道却停住了。
不行啊，我不能离开啊。这可是白天，虽然这段路来往的山里人不多，可有一个都危险。——不是她危险，就是路人危险。都啥时候了，还想这些……
莫履祖已不去分辨到底谁危险了。
反正现在自己很危险，但愿神女姑姑在水里别遇到危险。看来，自己只能在此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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