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碎银几两
梁潇几下子将景波拉起了床，两人走在去食堂路上。
“怎么把你甩了？说来听听，我给你分析一下。”
梁潇打了两份早餐，放了一份在餐桌前坐着的景波面前。
“哎！那天你不是带我去师大约了张涵出来玩吗？当时聊得挺好的，我还满心欢喜。
这几天我天天去她们学校找她，她也表现的挺开心的。
结果昨天上午我去找她的时候，她的态度就变了。和我说我们俩不合适，怕耽误我，让我以后不要再找她了。”
景波说到这，眼睛不由红了起来。
梁潇一边吃着早点，一边思考着。
“张涵这只怕是有更符合她要求的追求者出现了。嘿，厉害，一有更好的下家，马上就和你提分手。”
梁潇像是在对景波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景波一呆，诧异的问：“潇，你意思是说有别的男生追张涵，她喜欢上人家了？应该不会吧，这几天我约她逛街看电影，她都挺正常的呀。”
梁潇对景波的少不经事有点无语。不过转念一想，当年的自己还不是年少懵懂？现在是多了二十年的人生阅历，开了近似于“上帝视角”。
“小波，张涵给我的感觉，从一开始就是很现实的女生。
而你呢，就是个从没谈过恋爱，纯粹是只看自己喜欢与否的嫩头青。”
梁潇顿了顿。
“我问你，你开始想接近张涵的时候，有没考虑过经济因素？各自家庭背景？未来各自职业走向？”
景波想了一会，赧然摇摇头，怕梁潇骂自己幼稚。
“没有吧？这就对了，青春期的男女正常的恋爱，就是如此。
只凭喜欢，不会考虑那么多未来的现实问题。
而张涵心里可考虑的问题多了。所以开始我就说你俩不合适。”
梁潇看快到上课时间了，拉上还在发呆的景波就往教学楼赶。
这天上午有两节大课，分别是经济学原理和计算机科学。
梁潇专心听着课，懒得理旁边魂不守舍的景波，不时记着笔记。
课间休息的时候，收到专业里两个女孩传来的纸条。
一个是贾煜，约他中午一起去校外尝新开的火锅店；一个是宋莉，约他下午去打乒乓球。
都被他婉拒了。回了两张纸条给人家。
心里已经被高岚和林荃占满，再接受更多的女孩，梁潇自问已超过自己心的“爱情容量”。
第二节大课上，许教授果然点了名，一边点一边抬头从眼镜后核对学生。
老许很严厉，如果他的课有3次缺堂，直接挂科没有学分。
先点了梁潇。点到景波的时候，老许在讲台上喊了一声，景波坐在椅子上竟然没反应。
老许接着又喊了一遍。梁潇看景波还不答应，心中一急，右手猛拍过去。
“啪！”
“嗷！”
“到！”
三声巨响。全专业的学生都哄堂大笑了起来。
很多同学看到了梁潇猛拍景波背的那一巴掌，有的不清楚的同学便向他人打听刚才是怎么回事。
景波疼得呲牙咧嘴的。
老许搞不懂具体状况，等学生笑了一会儿，严肃的说：
“各位同学，上课一定要专心。”继续点完了名，转身开始讲课。
搞不懂上课的时候为什么总是饿得很快？难道是用脑比体力劳动更耗能量的缘故？
12点下课了，饥肠辘辘的梁潇和景波出了教学楼，在人流中往一食堂走去。
“小波，别想了，其实你和张涵分手对你是好事来着。
她不爱你，直接告诉你其实还好，至少尊重你，不想拖久了伤害你。”
梁潇拍拍景波的肩膀，心中念头转过：要不要告诉景波十月2号划船时的事？
一想还是算了。
“唉，潇，你说的对。一片心完全付出，被对方拒绝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也许我现在真不适合谈恋爱。看你和女孩子在一起时自然而然，女孩动不动就笑；
我和女孩子在一起总是紧张的不行，找话题都费劲。”
景波闷闷不乐的说。
两人打好了饭菜，端着餐盒坐到餐桌前开始吃午饭。
梁潇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也是让景波死心。
拿出手机拨通了林荃的号码，响了两声电话就通了。
“亲爱的，你吃午饭没？”
梁潇温柔的说。
“亲爱的，我和舍友正在食堂吃饭，你呢？吃午饭没？”
林荃的声音含情脉脉。
“一样。对了，张涵和你在一起吗？”
一通电话聊下来，梁潇了解了事情原由：张涵在7月6号的一次社团活动中认识了一个同校的上海男生，那个男生对她很有好感。
林荃不屑的说：“那个男生我见过，其貌不扬甚至是矮胖，人也轻浮的很。
上海人优越的标签仿佛贴在脑门上的，也就比普通学生家境好一点点，用个国产手机。
哪有你舍友景波对她那么全心全意？
也不知道张涵怎么想的，哎。”
“那还不简单嘛，她肯定是看重那男生是上海人呗。张涵要的是她能完全把控的符合她要求的人。”
两人又聊了一下晚上话吧兼职的事，挂了电话。
梁潇把情况和景波大略说了一下。景波叹了口气，只觉张涵就为了个户口就能甩了自己，一时意兴索然。
梁潇见他没那么难受了，心中一动，笑着说：
“要不要我把她解雇了给你出口窝囊气？”
“她现在找了个上海男生，还会来你店里做兼职吗？只怕干满这个月就不来了吧。”
“你错了，小波。咱们打赌，我赌张涵还会继续做兼职，她不但不会花那个男生的钱，说不定还会为他花钱。”
景波疑惑不已：“她找那个男生，不就图他是上海人又有点钱吗？”
梁潇微笑不语，只问他打不打赌。
景波摇摇头，一脸落寞。
“潇，虽然我想不明白，但感觉你说的很可能是对的。唉，我不怪她，是我自己没钱又没能力。
潇，你千万别因为我而解雇她。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吧。”
梁潇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暗想：现在一套上海房子能值多少钱？竟能成为某些人择偶的关健因素？
转念又想：不是所有人都具备经商赚钱或成为某一领域拔尖的人的本事的，大多世人一生匆匆，只为碎银几两。
一点点利益，便机关算尽的，所在多有。
“怎么把你甩了？说来听听，我给你分析一下。”
梁潇打了两份早餐，放了一份在餐桌前坐着的景波面前。
“哎！那天你不是带我去师大约了张涵出来玩吗？当时聊得挺好的，我还满心欢喜。
这几天我天天去她们学校找她，她也表现的挺开心的。
结果昨天上午我去找她的时候，她的态度就变了。和我说我们俩不合适，怕耽误我，让我以后不要再找她了。”
景波说到这，眼睛不由红了起来。
梁潇一边吃着早点，一边思考着。
“张涵这只怕是有更符合她要求的追求者出现了。嘿，厉害，一有更好的下家，马上就和你提分手。”
梁潇像是在对景波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景波一呆，诧异的问：“潇，你意思是说有别的男生追张涵，她喜欢上人家了？应该不会吧，这几天我约她逛街看电影，她都挺正常的呀。”
梁潇对景波的少不经事有点无语。不过转念一想，当年的自己还不是年少懵懂？现在是多了二十年的人生阅历，开了近似于“上帝视角”。
“小波，张涵给我的感觉，从一开始就是很现实的女生。
而你呢，就是个从没谈过恋爱，纯粹是只看自己喜欢与否的嫩头青。”
梁潇顿了顿。
“我问你，你开始想接近张涵的时候，有没考虑过经济因素？各自家庭背景？未来各自职业走向？”
景波想了一会，赧然摇摇头，怕梁潇骂自己幼稚。
“没有吧？这就对了，青春期的男女正常的恋爱，就是如此。
只凭喜欢，不会考虑那么多未来的现实问题。
而张涵心里可考虑的问题多了。所以开始我就说你俩不合适。”
梁潇看快到上课时间了，拉上还在发呆的景波就往教学楼赶。
这天上午有两节大课，分别是经济学原理和计算机科学。
梁潇专心听着课，懒得理旁边魂不守舍的景波，不时记着笔记。
课间休息的时候，收到专业里两个女孩传来的纸条。
一个是贾煜，约他中午一起去校外尝新开的火锅店；一个是宋莉，约他下午去打乒乓球。
都被他婉拒了。回了两张纸条给人家。
心里已经被高岚和林荃占满，再接受更多的女孩，梁潇自问已超过自己心的“爱情容量”。
第二节大课上，许教授果然点了名，一边点一边抬头从眼镜后核对学生。
老许很严厉，如果他的课有3次缺堂，直接挂科没有学分。
先点了梁潇。点到景波的时候，老许在讲台上喊了一声，景波坐在椅子上竟然没反应。
老许接着又喊了一遍。梁潇看景波还不答应，心中一急，右手猛拍过去。
“啪！”
“嗷！”
“到！”
三声巨响。全专业的学生都哄堂大笑了起来。
很多同学看到了梁潇猛拍景波背的那一巴掌，有的不清楚的同学便向他人打听刚才是怎么回事。
景波疼得呲牙咧嘴的。
老许搞不懂具体状况，等学生笑了一会儿，严肃的说：
“各位同学，上课一定要专心。”继续点完了名，转身开始讲课。
搞不懂上课的时候为什么总是饿得很快？难道是用脑比体力劳动更耗能量的缘故？
12点下课了，饥肠辘辘的梁潇和景波出了教学楼，在人流中往一食堂走去。
“小波，别想了，其实你和张涵分手对你是好事来着。
她不爱你，直接告诉你其实还好，至少尊重你，不想拖久了伤害你。”
梁潇拍拍景波的肩膀，心中念头转过：要不要告诉景波十月2号划船时的事？
一想还是算了。
“唉，潇，你说的对。一片心完全付出，被对方拒绝的滋味太不好受了。
也许我现在真不适合谈恋爱。看你和女孩子在一起时自然而然，女孩动不动就笑；
我和女孩子在一起总是紧张的不行，找话题都费劲。”
景波闷闷不乐的说。
两人打好了饭菜，端着餐盒坐到餐桌前开始吃午饭。
梁潇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也是让景波死心。
拿出手机拨通了林荃的号码，响了两声电话就通了。
“亲爱的，你吃午饭没？”
梁潇温柔的说。
“亲爱的，我和舍友正在食堂吃饭，你呢？吃午饭没？”
林荃的声音含情脉脉。
“一样。对了，张涵和你在一起吗？”
一通电话聊下来，梁潇了解了事情原由：张涵在7月6号的一次社团活动中认识了一个同校的上海男生，那个男生对她很有好感。
林荃不屑的说：“那个男生我见过，其貌不扬甚至是矮胖，人也轻浮的很。
上海人优越的标签仿佛贴在脑门上的，也就比普通学生家境好一点点，用个国产手机。
哪有你舍友景波对她那么全心全意？
也不知道张涵怎么想的，哎。”
“那还不简单嘛，她肯定是看重那男生是上海人呗。张涵要的是她能完全把控的符合她要求的人。”
两人又聊了一下晚上话吧兼职的事，挂了电话。
梁潇把情况和景波大略说了一下。景波叹了口气，只觉张涵就为了个户口就能甩了自己，一时意兴索然。
梁潇见他没那么难受了，心中一动，笑着说：
“要不要我把她解雇了给你出口窝囊气？”
“她现在找了个上海男生，还会来你店里做兼职吗？只怕干满这个月就不来了吧。”
“你错了，小波。咱们打赌，我赌张涵还会继续做兼职，她不但不会花那个男生的钱，说不定还会为他花钱。”
景波疑惑不已：“她找那个男生，不就图他是上海人又有点钱吗？”
梁潇微笑不语，只问他打不打赌。
景波摇摇头，一脸落寞。
“潇，虽然我想不明白，但感觉你说的很可能是对的。唉，我不怪她，是我自己没钱又没能力。
潇，你千万别因为我而解雇她。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吧。”
梁潇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暗想：现在一套上海房子能值多少钱？竟能成为某些人择偶的关健因素？
转念又想：不是所有人都具备经商赚钱或成为某一领域拔尖的人的本事的，大多世人一生匆匆，只为碎银几两。
一点点利益，便机关算尽的，所在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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