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和大陆（一）
“多想无益。”我从回忆中抽出身来，起身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看了一眼：没有新的消息，我和郑厚哲的聊天还停留在昨晚我的那句“晚安”。
我皱了一下眉，思考了一下我和郑厚哲现在的关系，还是觉得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于是只能暂时不想，而是点开和霜霜的对话框，给她发了一条消息：“起床了！起床了！霜霜你快起床。”
过了一分多钟，霜霜发来了一条语音，我点开一听，不出所料，是刚刚被叫醒的那种还没睡醒的声音，只听她含糊地说：“起了起了，我再睡十分钟。”
“快起床，一鼓作气！”我又给霜霜发去一条消息，“不许睡！”
“起来了，起来了！”霜霜大声发来了一条语音，我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已经起床了。我甚至能想象到她头发乱糟糟，睡眼朦胧地不想起床但又必须起床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笑了。
大概一小时后，我和霜霜在地铁站见了面。
霜霜披散着头发，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显然精心化了妆，特别好看。
远远地看到了她，我一边挥手跟她打招呼，一边向她走去。
“你等多长时间了？”她问我。
“十几分钟吧。”我边说，边递给她我手中的小笼包。
她看到我给她买的小笼包，笑着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晓玉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爱死你了！”
我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感到非常开心，不过还是没有表现得太明显，而是等她松开我之后，收敛了表情，故意一本正经地对她讲：“快吃吧，马上就要凉了。”
“嗯嗯。”霜霜已经习惯了我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开心地点了点头。
等霜霜吃完小笼包，我们就进了地铁站。我们计划是先去爬山，然后找个地方吃顿午饭，下午再去看场电影。
已经过了早高峰，地铁里的人特别少，有很多空位置，我和霜霜选了相邻的两个位置坐在一起。
车厢里明亮的灯光照在我和霜霜身上，地铁驶入隧道，对面的车窗上倒映着我和霜霜的镜像，镜像里的我和霜霜亲昵地坐在一起，靠得很近，我看着这镜像，感觉非常幸福。
我把头靠着霜霜的肩膀，把昨天晚上做的关于郑厚哲的那一部分梦告诉了霜霜，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点建议。
“你说我该怎么拒绝郑厚哲而不让他感到伤心呢？”我看着车顶的站台指示灯，即将到站的站台名字下面闪烁着黄色的小灯。
霜霜听了我的问题，果断地说：“直接拒绝就好了啊，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可他会因此伤心啊，毕竟他是我的朋友。”黄色的灯光还是闪烁着，我眯了眯眼。
霜霜握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晓玉，你不要为了害怕对方伤心而委屈了自己。你想一想，总不能但凡有人喜欢你，你就要配合人家吧。你又不欠人家什么，为什么要为了自己不能回应对方的感情而感到自责？”她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而且郑厚哲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也是我的朋友，我们都很了解他不是吗？他可以承受这份拒绝的。即使会伤心，我相信他也很快就会走出来的。”
我听了霜霜的话感觉精神一震，思路瞬间畅通了，我以前怎么没有这样想过呢？我被困在自己的逻辑里怎么也绕不出来，根本没有想过，其实郑厚哲他是一个成年人了，他有能力去承受、去消化我的拒绝。况且我知道，他是那种从来不会被打倒的性格，即使会因为我的拒绝而伤心，他也很快就会走出来的。我从前把他想象得太过脆弱了，可其实那根本就不是真实的他。
“晓玉，你不必这样小心翼翼地讨好郑厚哲的，你要知道，其实你认真地拒绝他，对他而言才是真正的尊重。”霜霜轻轻拍着我的手，车顶黄色的灯光瞬间停止闪烁，地铁到了新的一站，陆续有人下车，又有一些人上车，而我因为她的话，茅塞顿开。
过了一会儿地铁又开始行驶，轰隆隆地向前。我突然下定了决心，做出了决定。
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今天郑厚哲正好考完试，他又在本地上学，我可以明天约他见面把话聊清楚。思及此，我打开对话框，主动地给郑厚哲发了一条消息：“你明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顿饭。”
那边几乎是瞬间回了一条消息：“有空。”
“好的！”我又发了一条消息，“那老地方见？”
“嗯。”那边又回了一个笑脸。
“好好准备考试吧。”我不想耽误他考试，于是对他说。
“嗯嗯。”郑厚哲又回了一个笑脸，然后就再也没有回复了，我知道他是去准备考试了。
霜霜看到我一系列操作，忍不住给我点了一个大大的赞：“晓玉，好样的，我就喜欢你这副活学活用的样子。”
我听到霜霜的话，心情大好，忍不住红了脸，可还是嘴硬：“哪儿有。”
“哈哈哈哈。”霜霜被我的样子逗笑了，开始打趣我道：“祝你明天一切顺利。话说你拒绝了郑厚哲，这不就是一个新的开始吗？说不定今天能遇到良人呢。”
“祝你也遇到良人。”我笑嘻嘻地回应，“霜霜你长得那么好看，怎么还没有男朋友啊？”
“你也好看怎么也没有男朋友？”霜霜反驳我，“而且男朋友是想找就找的吗？不合适也不能随便在一起啊。”霜霜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这叫做宁缺毋滥。”
“我也是宁缺毋滥。”我一板一眼地学着霜霜说话，把霜霜逗得直笑。
终于到站了，我和霜霜出了地铁，跟着导航来到了山下。
这座山并不高，海拔大概只有两百米，单说风景的话，也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之所以来，第一是因为我本就喜欢爬山，而且山中的温度一般低一些，比较凉快；第二是因为霜霜听说这座山上有个寺庙，求姻缘特别灵，照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虽然不着急找男朋友，但总是遇不到合适的也挺难受的，所以来碰碰运气。”
我和霜霜买了票，来到了山门下。山门是大理石砌成的，特别高大，上面对称雕刻了两只瑞兽，栩栩如生，十分传神。脚下是用黑色石头铺成的地面，一看就很有年代感了，石头上的凸起都被磨得十分光滑，看起来润润的，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光。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木，茂盛的树冠投下浓郁的树荫，不时有山风吹过，清爽宜人。林间此起彼伏的响起鸟鸣，别有一番情趣。
虽说风景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但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沉浸于这样的美景之中啊。我这样想着，手臂突然被霜霜拍了一下，我有些不解地看着霜霜，只见她靠近我，带着笑意小声地说：“对面那个男生看你好久了，我就说你今天有桃花吧。”
我顺着霜霜看的方向，看到一个穿白色短袖的男生正向我和霜霜的方向看来，他长得很高很瘦，留着板寸，脸很白净，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总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在记忆中搜索着人脸，还没来得及找到匹配的人物，就见那个人走了过来，有点不确定地开口：“丁晓玉，是你吗？”
我瞪大眼睛看向他，他眉间的红色小痣赫然映在我的双眸中，他的脸和梦中的那个“他”的脸慢慢重合在了一起，我好像突然抓住了什么，但来不及深思，巨大的惊喜与喜悦已经淹没了我。在他开口的一瞬间，我几乎是立刻想起来他是谁，激动又不可置信地开口道：“乔大陆？”
“你们认识啊。”霜霜露出不可思议又兴奋的表情，高兴地说。
“嗯。”
“嗯。”
我和大陆一齐开口道，霜霜看我们这么默契地回答问题，暗戳戳露出八卦的笑容，我连忙解释：“我和大陆小时候住得很近，从小就在一起玩。”不过虽然这样说，我还是情不自禁地红了脸。
大陆也红了脸，听了我的话点点头：“是的，我和晓玉从小就认识。”
“你也是来爬山的吗？”霜霜看我们都红了脸，用手肘暗自戳了戳我的后背，笑着问。
“是的。”大陆说，然后又问，“你们也是来爬山的吗？”
“当然了。”我连忙回答，害怕霜霜再说出什么话来。
“那我们一起吧。”听说我们也是来爬山的，大陆热情地说，“没想到晓玉你到现在还这么喜欢爬山。”
“你不也是吗？”我回怼了一句，然后立刻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过了山门，来到了山脚下。和山门前的石头一样，登山的石梯也是黑色的，连拐角都因为常年踩踏而变得无比光滑。
“嗯。”大陆并没有因为我的情绪而感到难堪，而是一笑而过，边走边扯起了其他话题：“算起来咱们已经有三年没见过面了。”
霜霜一脸好奇地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大陆，张口想要说什么，我连忙说：“霜霜，你不觉得大陆有点眼熟吗？”
霜霜一脸疑惑，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大陆他和我们其实是一个学校的啊，他还在高考动员大会上做过演讲呢。你没印象了吗？”我问，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霜霜才不会在高考动员会上认真听演讲呢，更何况那个演讲台离得那么远，大礼堂里的灯光又比较暗淡，怎么可能看得清人脸？霜霜要是能记得住大陆我才感到奇怪呢。
“原来是校友啊。”霜霜倒是没有纠结，而是伸出手和大陆握了握手，连说两句“校友好，校友好！”
霜霜大大咧咧习惯了，我怕大陆尴尬，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表情，还好他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话说你在哪里上大学啊？”我有些好奇地问。
“在哈尔滨。”
“嗯？和你在同一个城市欸。”霜霜有些激动地对我说，“那你们怎么三年都没有见过面啊？”
“嗯，话说回来，还是因为直到现在也没有晓玉的联系方式。”大陆笑着看着我。
他的笑容弄得我心里痒痒的，霜霜听到他的话八卦之心飞起，恨不得把“我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细节”几个字都写在脸上，我被弄得有点不好意思。
“快拿出手机啊，咱是校友，快交换一下微信号。”霜霜戳了戳我的手臂，停下了向上爬的脚步，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二维码递到大陆的面前。大陆掏出手机，扫了扫，说：“已经加好了。备注是——”
他说到这里，我才意识到刚刚因为太激动，居然忘了给他介绍霜霜，霜霜也不恼，大大方方地说：“我叫李霜霜，木子李，疑是地上霜的霜。你叫乔大陆是吧。”
“嗯，乔峰的乔，大小的大，陆海空的陆。”大陆温和地说。
“晓玉你还在等什么啊，你也加一下啊。”霜霜又戳了我一下，催促道。
我拿出手机，本想打开二维码，没想到大陆已经把自己的二维码打开递到了我的面前，树叶的影子落在大陆的手上，显得特别好看，我听到霜霜嘿嘿一笑，心里也觉得有点小小的喜悦，嘴角上扬，打开扫一扫加了他的好友，备注：大陆。
我皱了一下眉，思考了一下我和郑厚哲现在的关系，还是觉得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于是只能暂时不想，而是点开和霜霜的对话框，给她发了一条消息：“起床了！起床了！霜霜你快起床。”
过了一分多钟，霜霜发来了一条语音，我点开一听，不出所料，是刚刚被叫醒的那种还没睡醒的声音，只听她含糊地说：“起了起了，我再睡十分钟。”
“快起床，一鼓作气！”我又给霜霜发去一条消息，“不许睡！”
“起来了，起来了！”霜霜大声发来了一条语音，我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已经起床了。我甚至能想象到她头发乱糟糟，睡眼朦胧地不想起床但又必须起床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笑了。
大概一小时后，我和霜霜在地铁站见了面。
霜霜披散着头发，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显然精心化了妆，特别好看。
远远地看到了她，我一边挥手跟她打招呼，一边向她走去。
“你等多长时间了？”她问我。
“十几分钟吧。”我边说，边递给她我手中的小笼包。
她看到我给她买的小笼包，笑着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晓玉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爱死你了！”
我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感到非常开心，不过还是没有表现得太明显，而是等她松开我之后，收敛了表情，故意一本正经地对她讲：“快吃吧，马上就要凉了。”
“嗯嗯。”霜霜已经习惯了我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开心地点了点头。
等霜霜吃完小笼包，我们就进了地铁站。我们计划是先去爬山，然后找个地方吃顿午饭，下午再去看场电影。
已经过了早高峰，地铁里的人特别少，有很多空位置，我和霜霜选了相邻的两个位置坐在一起。
车厢里明亮的灯光照在我和霜霜身上，地铁驶入隧道，对面的车窗上倒映着我和霜霜的镜像，镜像里的我和霜霜亲昵地坐在一起，靠得很近，我看着这镜像，感觉非常幸福。
我把头靠着霜霜的肩膀，把昨天晚上做的关于郑厚哲的那一部分梦告诉了霜霜，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点建议。
“你说我该怎么拒绝郑厚哲而不让他感到伤心呢？”我看着车顶的站台指示灯，即将到站的站台名字下面闪烁着黄色的小灯。
霜霜听了我的问题，果断地说：“直接拒绝就好了啊，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可他会因此伤心啊，毕竟他是我的朋友。”黄色的灯光还是闪烁着，我眯了眯眼。
霜霜握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晓玉，你不要为了害怕对方伤心而委屈了自己。你想一想，总不能但凡有人喜欢你，你就要配合人家吧。你又不欠人家什么，为什么要为了自己不能回应对方的感情而感到自责？”她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而且郑厚哲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也是我的朋友，我们都很了解他不是吗？他可以承受这份拒绝的。即使会伤心，我相信他也很快就会走出来的。”
我听了霜霜的话感觉精神一震，思路瞬间畅通了，我以前怎么没有这样想过呢？我被困在自己的逻辑里怎么也绕不出来，根本没有想过，其实郑厚哲他是一个成年人了，他有能力去承受、去消化我的拒绝。况且我知道，他是那种从来不会被打倒的性格，即使会因为我的拒绝而伤心，他也很快就会走出来的。我从前把他想象得太过脆弱了，可其实那根本就不是真实的他。
“晓玉，你不必这样小心翼翼地讨好郑厚哲的，你要知道，其实你认真地拒绝他，对他而言才是真正的尊重。”霜霜轻轻拍着我的手，车顶黄色的灯光瞬间停止闪烁，地铁到了新的一站，陆续有人下车，又有一些人上车，而我因为她的话，茅塞顿开。
过了一会儿地铁又开始行驶，轰隆隆地向前。我突然下定了决心，做出了决定。
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今天郑厚哲正好考完试，他又在本地上学，我可以明天约他见面把话聊清楚。思及此，我打开对话框，主动地给郑厚哲发了一条消息：“你明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顿饭。”
那边几乎是瞬间回了一条消息：“有空。”
“好的！”我又发了一条消息，“那老地方见？”
“嗯。”那边又回了一个笑脸。
“好好准备考试吧。”我不想耽误他考试，于是对他说。
“嗯嗯。”郑厚哲又回了一个笑脸，然后就再也没有回复了，我知道他是去准备考试了。
霜霜看到我一系列操作，忍不住给我点了一个大大的赞：“晓玉，好样的，我就喜欢你这副活学活用的样子。”
我听到霜霜的话，心情大好，忍不住红了脸，可还是嘴硬：“哪儿有。”
“哈哈哈哈。”霜霜被我的样子逗笑了，开始打趣我道：“祝你明天一切顺利。话说你拒绝了郑厚哲，这不就是一个新的开始吗？说不定今天能遇到良人呢。”
“祝你也遇到良人。”我笑嘻嘻地回应，“霜霜你长得那么好看，怎么还没有男朋友啊？”
“你也好看怎么也没有男朋友？”霜霜反驳我，“而且男朋友是想找就找的吗？不合适也不能随便在一起啊。”霜霜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这叫做宁缺毋滥。”
“我也是宁缺毋滥。”我一板一眼地学着霜霜说话，把霜霜逗得直笑。
终于到站了，我和霜霜出了地铁，跟着导航来到了山下。
这座山并不高，海拔大概只有两百米，单说风景的话，也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之所以来，第一是因为我本就喜欢爬山，而且山中的温度一般低一些，比较凉快；第二是因为霜霜听说这座山上有个寺庙，求姻缘特别灵，照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虽然不着急找男朋友，但总是遇不到合适的也挺难受的，所以来碰碰运气。”
我和霜霜买了票，来到了山门下。山门是大理石砌成的，特别高大，上面对称雕刻了两只瑞兽，栩栩如生，十分传神。脚下是用黑色石头铺成的地面，一看就很有年代感了，石头上的凸起都被磨得十分光滑，看起来润润的，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光。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木，茂盛的树冠投下浓郁的树荫，不时有山风吹过，清爽宜人。林间此起彼伏的响起鸟鸣，别有一番情趣。
虽说风景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但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沉浸于这样的美景之中啊。我这样想着，手臂突然被霜霜拍了一下，我有些不解地看着霜霜，只见她靠近我，带着笑意小声地说：“对面那个男生看你好久了，我就说你今天有桃花吧。”
我顺着霜霜看的方向，看到一个穿白色短袖的男生正向我和霜霜的方向看来，他长得很高很瘦，留着板寸，脸很白净，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总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在记忆中搜索着人脸，还没来得及找到匹配的人物，就见那个人走了过来，有点不确定地开口：“丁晓玉，是你吗？”
我瞪大眼睛看向他，他眉间的红色小痣赫然映在我的双眸中，他的脸和梦中的那个“他”的脸慢慢重合在了一起，我好像突然抓住了什么，但来不及深思，巨大的惊喜与喜悦已经淹没了我。在他开口的一瞬间，我几乎是立刻想起来他是谁，激动又不可置信地开口道：“乔大陆？”
“你们认识啊。”霜霜露出不可思议又兴奋的表情，高兴地说。
“嗯。”
“嗯。”
我和大陆一齐开口道，霜霜看我们这么默契地回答问题，暗戳戳露出八卦的笑容，我连忙解释：“我和大陆小时候住得很近，从小就在一起玩。”不过虽然这样说，我还是情不自禁地红了脸。
大陆也红了脸，听了我的话点点头：“是的，我和晓玉从小就认识。”
“你也是来爬山的吗？”霜霜看我们都红了脸，用手肘暗自戳了戳我的后背，笑着问。
“是的。”大陆说，然后又问，“你们也是来爬山的吗？”
“当然了。”我连忙回答，害怕霜霜再说出什么话来。
“那我们一起吧。”听说我们也是来爬山的，大陆热情地说，“没想到晓玉你到现在还这么喜欢爬山。”
“你不也是吗？”我回怼了一句，然后立刻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过了山门，来到了山脚下。和山门前的石头一样，登山的石梯也是黑色的，连拐角都因为常年踩踏而变得无比光滑。
“嗯。”大陆并没有因为我的情绪而感到难堪，而是一笑而过，边走边扯起了其他话题：“算起来咱们已经有三年没见过面了。”
霜霜一脸好奇地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大陆，张口想要说什么，我连忙说：“霜霜，你不觉得大陆有点眼熟吗？”
霜霜一脸疑惑，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大陆他和我们其实是一个学校的啊，他还在高考动员大会上做过演讲呢。你没印象了吗？”我问，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霜霜才不会在高考动员会上认真听演讲呢，更何况那个演讲台离得那么远，大礼堂里的灯光又比较暗淡，怎么可能看得清人脸？霜霜要是能记得住大陆我才感到奇怪呢。
“原来是校友啊。”霜霜倒是没有纠结，而是伸出手和大陆握了握手，连说两句“校友好，校友好！”
霜霜大大咧咧习惯了，我怕大陆尴尬，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表情，还好他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话说你在哪里上大学啊？”我有些好奇地问。
“在哈尔滨。”
“嗯？和你在同一个城市欸。”霜霜有些激动地对我说，“那你们怎么三年都没有见过面啊？”
“嗯，话说回来，还是因为直到现在也没有晓玉的联系方式。”大陆笑着看着我。
他的笑容弄得我心里痒痒的，霜霜听到他的话八卦之心飞起，恨不得把“我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细节”几个字都写在脸上，我被弄得有点不好意思。
“快拿出手机啊，咱是校友，快交换一下微信号。”霜霜戳了戳我的手臂，停下了向上爬的脚步，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二维码递到大陆的面前。大陆掏出手机，扫了扫，说：“已经加好了。备注是——”
他说到这里，我才意识到刚刚因为太激动，居然忘了给他介绍霜霜，霜霜也不恼，大大方方地说：“我叫李霜霜，木子李，疑是地上霜的霜。你叫乔大陆是吧。”
“嗯，乔峰的乔，大小的大，陆海空的陆。”大陆温和地说。
“晓玉你还在等什么啊，你也加一下啊。”霜霜又戳了我一下，催促道。
我拿出手机，本想打开二维码，没想到大陆已经把自己的二维码打开递到了我的面前，树叶的影子落在大陆的手上，显得特别好看，我听到霜霜嘿嘿一笑，心里也觉得有点小小的喜悦，嘴角上扬，打开扫一扫加了他的好友，备注：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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