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公司开年会
刘焉带着一彪人马浩浩荡荡的杀到，方才立定，刘焉在马上观察着情况。
是未见其情，先闻得一片哀嚎。近前一看，只见地面上横七竖八的，或坐或躺，倒了二十多人，那掌柜的似乎受到了特殊关照，正靠在门边呲牙咧嘴。
刘管家迅速下马，上前查看一番，未见公子身影，揪着掌柜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呢！有人把我们给打了！”掌柜的看起来很委屈。
“对方有多少人？”管家接着审。
掌柜的咋咋呼呼，颤巍巍的比划出两根手指：“足有两人之多！”
刘管家一阵无语：“两人？”
掌柜的挤出两滴眼泪，表现的愿望至极：“对呀，一个壮汉只顾动手，一通打砸，刚动完手，另一个年轻点的拉着他就跑了。”
“那两人受伤没有？”这才是刘管家关心的问题。
“我怎么知道？”掌柜的只顾着表现自己的委屈，全然没注意到刘管家的状态。
看他这个态度，刘管家顿时不悦，扭着对方的脑袋，让他看向刘焉的队伍：“你可知你面前的是何人？益州牧刘大人！”
掌柜的瞬间就坐起来了，也不觉得疼了，也不哭了，干脆利落的给出答案：“没有，他俩压根就没挨到一下打，全是我们在挨打了！”
“算你命大。”刘管家这也放下心来，“公子若有什么闪失，后果你知道的。”
“公子？”掌柜的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小人，有眼无珠……”
刘管家看着眼前这人就满心厌恶：“人往哪边走了？”
“那边！”掌柜的一指，“往城中心去了！”
刘管家不再理他，走到刘焉面前：“老爷，公子并未受伤，此时想必已经回家了。”
刘焉哼了一声，拨马就走。
刘管家目送刘焉离去，看向留下的刘府私兵：“来呀，把这些人都给我抓回去！”
刘璋已经回到自己的别院，蔚儿正给他上着药，听他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呼啦啦二十多人就围上来了，我跟甘宁对视一眼，区区二十人，不在话下，一人打十个。本来已经占了上风，谁曾想，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甘宁在旁边喝着茶，低着头，忍笑。
“璋儿。”刘焉快步走进别院，一声大喊，正看到蔚儿给刘璋上药，“是那贼人伤的？”
刘璋赶紧解释：“父亲莫要担心，那些人不是兴霸的对手。”
甘宁上前施礼：“下官甘宁，拜见主公。”
刘焉挥挥手，示意免礼，又问刘璋：“那你这伤？”
刘璋咳嗽两声，小声念叨了一句：“跑的时候，摔的。”
刘焉听的这话，也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那你好生休息吧，没事就好。”转眼看了一眼甘宁，“甘宁，你不错，你以后就留在公子身边，护卫公子周全吧。”
“谢主公。”甘宁抱拳接下，眼中却流过一丝落寞。
刘焉甩了甩袖子，离去了，半路上交代了刘管家一句，那几人略作惩戒，放了便是，但要责令他们管好自己的嘴。
管家答应，刘焉也急匆匆的回了房间，柳氏还在等他呢。
蔚儿给刘璋上好了药，走到甘宁面前，躬身施礼：“蔚儿谢过大人救公子之恩。”
甘宁赶紧解释：“误会了，不是那么回事，是我的事，公子是来帮我的。”
“嗯嗯，谢过大人。”蔚儿还是感谢，感谢完就退到一旁了。
甘宁看向刘璋：“公子，你赶紧说句话啊，真不是我救的你，是你救的我。”
甘宁是个实在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他好风光，但不是自己的从来不要，这也是他当年能聚拢一堆兄弟的原因，这就是过人之处。
刘璋没有解释，一本正经地看着甘宁：“兴霸，你的志向是什么？”
“我想当个威风凛凛的将军，”甘宁不假思索的回答，“带着一帮兄弟，东挡西杀，大口吃肉，好不快活！”
刘璋笑了：“跟着我确实委屈了你，兴霸，莫要着急，未来你一定会实现梦想。”
甘宁自知失言：“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刘璋看着他，“我说的也是心里话嘛，你是个能当将军的人才，但不是现在。”
甘宁接受这句话，他想当将军，也相信自己能当个好将军，他能打，别人也愿意听他的，他心疼士兵，心疼百姓，可就是没人给他这个机会。刘璋是第一个肯定他的人，虽然刘璋没有权力，但未来呢，未来说不定还真的能帮自己实现这个愿望。
历史上的甘宁，在刘焉刘璋父子的麾下，都不得重用，去荆州，刘表也不重用他。到最后，东吴的孙权欣赏他，给他个机会，他就能一战成名，足以证明甘宁绝对是将才。
可现在还不够，将军是一点点培养的，是锻炼出来的，不是有天赋就行的，前有赵括，后有马谡，哪个都是军事天才，可惜经验不足，缺少了基础历练，终究还是纸上谈兵了。
刘璋又问甘宁：“兴霸，你为何这么想当将军，是为保家卫国，还是建功立业？”
甘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公子，我没有那么大的理想，我就是想，当了将军就能保护很多人，也能让我之前那帮兄弟们有个去处。别人叫我们锦帆贼，可我是知道的，他们都是有侠义之心的好男儿，只是出身不好罢了，他们相信我，跟着我混，说到底还是我没有带好他们。现在我有口饭吃了，当年的兄弟们呢？还在为生活奔波……”
刘璋走到甘宁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们都叫来吧，我管饭。”
甘宁还在说着：“我对不起我的兄弟们，想当初我们……你说啥？”甘宁突然扭过头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刘璋。
刘璋重复了一句：“把兄弟们都请来，我都要了。”
甘宁难掩喜悦，但还是说：“谢过公子好意了，但甘宁不想让公子为难，何况我那帮弟兄们自由惯了，也难以适应官场的生活。”
刘璋自信地笑着：“你要相信我，你把他们叫来，我自有安排，包你满意。”
甘宁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不知道他们后来聊的什么，但肯定聊得很投机，那晚刘璋喝的烂醉，甘宁更是离谱的醉倒在了自己家门口，在门口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甘宁就辞去了公务，只身离开了绵竹。
甘宁走的时候，身披锦缎，马头上的铜铃哗啦啦的。
甘宁回来的时候，同样身披锦缎，身后还有两百多人，同样身披锦缎，都戴着铜铃，叮叮当当的，响成一片。
百姓们纷纷侧目，有老人听着这动静，接连后退，直呼：锦帆贼怎么进城了？
另一个老人还问他：什么千载难逢了？
锦帆们没有停留，嘻嘻哈哈的，直奔益州刘氏实业集团。
上次刘焉剪彩的大会议室里，又搭起了一座主席台，已经用红布铺了，上面拉着横幅，上书：益州刘氏实业集团全体员工大会。
下面是一排桌椅，也都用红布盖着，放着几个写着姓名的立牌，旁边还各有一个水杯。这种布置肯定是刘璋安排的，他还研究了很久，总觉得缺点什么？后来才想明白，缺个烟灰缸。
正中间的位置是刘璋和董扶的，中国人以东为首，坐北朝南，以左为大，董扶在左边，刘璋在右边，二人还没到。刘璋的旁边是，蔚儿和甘宁的位置，蔚儿安安静静的坐着，甘宁却很兴奋，频频挥手跟下面的锦帆兄弟打招呼，甘宁的锦帆兄弟们也是高兴的很，纷纷站起来跟他互动。
这些锦帆是被安排在最西边的，跟甘宁对着，他们旁边就是唐老三的人，随着造纸的盈利和业务量的增加，他们已经从几十号人发展到一百多人了。这些人都是老实的工匠，看着旁边这二百多街溜子一般的人物，纷纷躲了躲，差点就挤到了最东边的那些人。
这些人都是厂里的其他职工：比方说保卫科的老张、销售科的大杨、采购科的小王、保洁李婶、食堂赵叔、宿管陈大爷……加起来也有几十号人。
老张一项严格履行自己保卫科的职责，站起身来扯着嗓子大喊：注意秩序！
主席台上东边坐着的是唐老三和董武，也在看这一幕。
唐老三没话找话：“这老张，千军万马都不怕！”
董武听了，接了一句：“我看未必。”
唐老三自讨没趣，悻悻地闭上了嘴。
现场喧闹着，各自聊着天，刘二走上台来，在一个木头雕成的扩音喇叭后面站定，全场的员工瞬间鸦雀无声。一个锦帆的弟兄还在嘿嘿的笑，被旁边人一把按坐下去，指了指台上：“有大官！”
刘二对现场秩序很满意，掏出张红纸，清了清嗓子：“掌声有请，益州刘氏实业集团董事长刘璋先生及益州刘氏实业集团荣誉顾问董扶先生！”
掌声雷动，刘璋搀着董扶出场，董扶满面红光，基本上都不用扶，高兴的跟大家挥手致意，董武起身和刘璋一起扶着他坐下，随后二人自己也落座。
刘二看着刘璋，刘璋点点头，刘二也点点头，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
手里的红纸换了下一张，刘二又对着喇叭口念道：“首先请允许我介绍下到场的来宾，他们是——益州州牧府四公子、益州刘氏实业集团董事长、刘侯纸创始人、董公笔创始人、著名诗人刘璋先生！“
刘璋起身致意，在场众人纷纷鼓起掌来，锦帆兄弟们也跟着鼓掌，一个个伸着脖子看。
一个锦帆兄弟问旁边人：“好家伙，刚才说什么，这人是益州公子？”
“啊，不是说是诗人吗？”那人回答。
旁边还有人插话：“我听着是什么长。”
听到这段对话，不远处的工匠们纷纷笑了，这群没见识的。
刘二压了压手，示意安静，又介绍：“益州刘氏实业集团荣誉顾问、著名谶纬学大师董扶先生！”
董扶慢慢的站了一下，笑呵呵的捋了捋胡子，也是一片掌声。
刚才那个锦帆兄弟赶紧说：“这个我懂了！这老头会算卦！”
另一个人反问他：“那什么顾问什么意思啊？”
“废话，你算卦不问啊？”
“哦！”那人恍然大悟。
刘二继续介绍：“益州刘氏实业集团董事长助理蔚儿女士！”
那个锦帆兄弟鼓着掌还在碎嘴：“还有女的呢，哎哎哎，女的也是个官！”
“那老大是个什么官啊？”这人关心甘宁的位置，这才是对自己有好处的。
刘二继续：“益州刘氏实业集团总裁——刘二先生——就是我，谢谢大家。”
众人哄堂大笑，也没忘了鼓掌。
那个锦帆又说话了：“为啥老是要拍手啊？”
“哎呀，你管呢，都拍了，咱也拍呗，多热闹。”这帮人本性喜欢热闹。
“我也挺喜欢的，就是总觉得这拍手有什么特殊意义。”那人回道。
是未见其情，先闻得一片哀嚎。近前一看，只见地面上横七竖八的，或坐或躺，倒了二十多人，那掌柜的似乎受到了特殊关照，正靠在门边呲牙咧嘴。
刘管家迅速下马，上前查看一番，未见公子身影，揪着掌柜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呢！有人把我们给打了！”掌柜的看起来很委屈。
“对方有多少人？”管家接着审。
掌柜的咋咋呼呼，颤巍巍的比划出两根手指：“足有两人之多！”
刘管家一阵无语：“两人？”
掌柜的挤出两滴眼泪，表现的愿望至极：“对呀，一个壮汉只顾动手，一通打砸，刚动完手，另一个年轻点的拉着他就跑了。”
“那两人受伤没有？”这才是刘管家关心的问题。
“我怎么知道？”掌柜的只顾着表现自己的委屈，全然没注意到刘管家的状态。
看他这个态度，刘管家顿时不悦，扭着对方的脑袋，让他看向刘焉的队伍：“你可知你面前的是何人？益州牧刘大人！”
掌柜的瞬间就坐起来了，也不觉得疼了，也不哭了，干脆利落的给出答案：“没有，他俩压根就没挨到一下打，全是我们在挨打了！”
“算你命大。”刘管家这也放下心来，“公子若有什么闪失，后果你知道的。”
“公子？”掌柜的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小人，有眼无珠……”
刘管家看着眼前这人就满心厌恶：“人往哪边走了？”
“那边！”掌柜的一指，“往城中心去了！”
刘管家不再理他，走到刘焉面前：“老爷，公子并未受伤，此时想必已经回家了。”
刘焉哼了一声，拨马就走。
刘管家目送刘焉离去，看向留下的刘府私兵：“来呀，把这些人都给我抓回去！”
刘璋已经回到自己的别院，蔚儿正给他上着药，听他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呼啦啦二十多人就围上来了，我跟甘宁对视一眼，区区二十人，不在话下，一人打十个。本来已经占了上风，谁曾想，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甘宁在旁边喝着茶，低着头，忍笑。
“璋儿。”刘焉快步走进别院，一声大喊，正看到蔚儿给刘璋上药，“是那贼人伤的？”
刘璋赶紧解释：“父亲莫要担心，那些人不是兴霸的对手。”
甘宁上前施礼：“下官甘宁，拜见主公。”
刘焉挥挥手，示意免礼，又问刘璋：“那你这伤？”
刘璋咳嗽两声，小声念叨了一句：“跑的时候，摔的。”
刘焉听的这话，也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那你好生休息吧，没事就好。”转眼看了一眼甘宁，“甘宁，你不错，你以后就留在公子身边，护卫公子周全吧。”
“谢主公。”甘宁抱拳接下，眼中却流过一丝落寞。
刘焉甩了甩袖子，离去了，半路上交代了刘管家一句，那几人略作惩戒，放了便是，但要责令他们管好自己的嘴。
管家答应，刘焉也急匆匆的回了房间，柳氏还在等他呢。
蔚儿给刘璋上好了药，走到甘宁面前，躬身施礼：“蔚儿谢过大人救公子之恩。”
甘宁赶紧解释：“误会了，不是那么回事，是我的事，公子是来帮我的。”
“嗯嗯，谢过大人。”蔚儿还是感谢，感谢完就退到一旁了。
甘宁看向刘璋：“公子，你赶紧说句话啊，真不是我救的你，是你救的我。”
甘宁是个实在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他好风光，但不是自己的从来不要，这也是他当年能聚拢一堆兄弟的原因，这就是过人之处。
刘璋没有解释，一本正经地看着甘宁：“兴霸，你的志向是什么？”
“我想当个威风凛凛的将军，”甘宁不假思索的回答，“带着一帮兄弟，东挡西杀，大口吃肉，好不快活！”
刘璋笑了：“跟着我确实委屈了你，兴霸，莫要着急，未来你一定会实现梦想。”
甘宁自知失言：“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刘璋看着他，“我说的也是心里话嘛，你是个能当将军的人才，但不是现在。”
甘宁接受这句话，他想当将军，也相信自己能当个好将军，他能打，别人也愿意听他的，他心疼士兵，心疼百姓，可就是没人给他这个机会。刘璋是第一个肯定他的人，虽然刘璋没有权力，但未来呢，未来说不定还真的能帮自己实现这个愿望。
历史上的甘宁，在刘焉刘璋父子的麾下，都不得重用，去荆州，刘表也不重用他。到最后，东吴的孙权欣赏他，给他个机会，他就能一战成名，足以证明甘宁绝对是将才。
可现在还不够，将军是一点点培养的，是锻炼出来的，不是有天赋就行的，前有赵括，后有马谡，哪个都是军事天才，可惜经验不足，缺少了基础历练，终究还是纸上谈兵了。
刘璋又问甘宁：“兴霸，你为何这么想当将军，是为保家卫国，还是建功立业？”
甘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公子，我没有那么大的理想，我就是想，当了将军就能保护很多人，也能让我之前那帮兄弟们有个去处。别人叫我们锦帆贼，可我是知道的，他们都是有侠义之心的好男儿，只是出身不好罢了，他们相信我，跟着我混，说到底还是我没有带好他们。现在我有口饭吃了，当年的兄弟们呢？还在为生活奔波……”
刘璋走到甘宁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们都叫来吧，我管饭。”
甘宁还在说着：“我对不起我的兄弟们，想当初我们……你说啥？”甘宁突然扭过头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刘璋。
刘璋重复了一句：“把兄弟们都请来，我都要了。”
甘宁难掩喜悦，但还是说：“谢过公子好意了，但甘宁不想让公子为难，何况我那帮弟兄们自由惯了，也难以适应官场的生活。”
刘璋自信地笑着：“你要相信我，你把他们叫来，我自有安排，包你满意。”
甘宁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不知道他们后来聊的什么，但肯定聊得很投机，那晚刘璋喝的烂醉，甘宁更是离谱的醉倒在了自己家门口，在门口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甘宁就辞去了公务，只身离开了绵竹。
甘宁走的时候，身披锦缎，马头上的铜铃哗啦啦的。
甘宁回来的时候，同样身披锦缎，身后还有两百多人，同样身披锦缎，都戴着铜铃，叮叮当当的，响成一片。
百姓们纷纷侧目，有老人听着这动静，接连后退，直呼：锦帆贼怎么进城了？
另一个老人还问他：什么千载难逢了？
锦帆们没有停留，嘻嘻哈哈的，直奔益州刘氏实业集团。
上次刘焉剪彩的大会议室里，又搭起了一座主席台，已经用红布铺了，上面拉着横幅，上书：益州刘氏实业集团全体员工大会。
下面是一排桌椅，也都用红布盖着，放着几个写着姓名的立牌，旁边还各有一个水杯。这种布置肯定是刘璋安排的，他还研究了很久，总觉得缺点什么？后来才想明白，缺个烟灰缸。
正中间的位置是刘璋和董扶的，中国人以东为首，坐北朝南，以左为大，董扶在左边，刘璋在右边，二人还没到。刘璋的旁边是，蔚儿和甘宁的位置，蔚儿安安静静的坐着，甘宁却很兴奋，频频挥手跟下面的锦帆兄弟打招呼，甘宁的锦帆兄弟们也是高兴的很，纷纷站起来跟他互动。
这些锦帆是被安排在最西边的，跟甘宁对着，他们旁边就是唐老三的人，随着造纸的盈利和业务量的增加，他们已经从几十号人发展到一百多人了。这些人都是老实的工匠，看着旁边这二百多街溜子一般的人物，纷纷躲了躲，差点就挤到了最东边的那些人。
这些人都是厂里的其他职工：比方说保卫科的老张、销售科的大杨、采购科的小王、保洁李婶、食堂赵叔、宿管陈大爷……加起来也有几十号人。
老张一项严格履行自己保卫科的职责，站起身来扯着嗓子大喊：注意秩序！
主席台上东边坐着的是唐老三和董武，也在看这一幕。
唐老三没话找话：“这老张，千军万马都不怕！”
董武听了，接了一句：“我看未必。”
唐老三自讨没趣，悻悻地闭上了嘴。
现场喧闹着，各自聊着天，刘二走上台来，在一个木头雕成的扩音喇叭后面站定，全场的员工瞬间鸦雀无声。一个锦帆的弟兄还在嘿嘿的笑，被旁边人一把按坐下去，指了指台上：“有大官！”
刘二对现场秩序很满意，掏出张红纸，清了清嗓子：“掌声有请，益州刘氏实业集团董事长刘璋先生及益州刘氏实业集团荣誉顾问董扶先生！”
掌声雷动，刘璋搀着董扶出场，董扶满面红光，基本上都不用扶，高兴的跟大家挥手致意，董武起身和刘璋一起扶着他坐下，随后二人自己也落座。
刘二看着刘璋，刘璋点点头，刘二也点点头，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
手里的红纸换了下一张，刘二又对着喇叭口念道：“首先请允许我介绍下到场的来宾，他们是——益州州牧府四公子、益州刘氏实业集团董事长、刘侯纸创始人、董公笔创始人、著名诗人刘璋先生！“
刘璋起身致意，在场众人纷纷鼓起掌来，锦帆兄弟们也跟着鼓掌，一个个伸着脖子看。
一个锦帆兄弟问旁边人：“好家伙，刚才说什么，这人是益州公子？”
“啊，不是说是诗人吗？”那人回答。
旁边还有人插话：“我听着是什么长。”
听到这段对话，不远处的工匠们纷纷笑了，这群没见识的。
刘二压了压手，示意安静，又介绍：“益州刘氏实业集团荣誉顾问、著名谶纬学大师董扶先生！”
董扶慢慢的站了一下，笑呵呵的捋了捋胡子，也是一片掌声。
刚才那个锦帆兄弟赶紧说：“这个我懂了！这老头会算卦！”
另一个人反问他：“那什么顾问什么意思啊？”
“废话，你算卦不问啊？”
“哦！”那人恍然大悟。
刘二继续介绍：“益州刘氏实业集团董事长助理蔚儿女士！”
那个锦帆兄弟鼓着掌还在碎嘴：“还有女的呢，哎哎哎，女的也是个官！”
“那老大是个什么官啊？”这人关心甘宁的位置，这才是对自己有好处的。
刘二继续：“益州刘氏实业集团总裁——刘二先生——就是我，谢谢大家。”
众人哄堂大笑，也没忘了鼓掌。
那个锦帆又说话了：“为啥老是要拍手啊？”
“哎呀，你管呢，都拍了，咱也拍呗，多热闹。”这帮人本性喜欢热闹。
“我也挺喜欢的，就是总觉得这拍手有什么特殊意义。”那人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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