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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飞花逐令

    澧狱司,大澧王朝的刑部。

    “飞花逐令?这是澧狱司的,飞花逐令。”杜澧幽说。一片片粉色细长粉色樱花状的花瓣穿透薄雾,随风飘荡。要说这漫天海棠雨到是也是新奇,因为这附近根本就没有棠棣海棠树。一种色如海棠,形如浅樱的花瓣漫天霓布。此时的酆地,人们还以为是哪个灵力充沛的人在乱用灵力。实际上,这种奇景在澧狱司成立时就出现过,只是现在时过境迁,对这“飞花逐令”知道的人越来越少了。“飞花逐令”,澧狱司通赏的“令牌”。诸如通缉刑犯,赏人荣誉。澧狱司成立之初,就曾减少对“飞花逐令”的加密而昭示天下。

    杜澧幽用巫山神女教授的方式,破坏了澧狱司原定人数摘取下来一片“飞花”。

    这“飞花”上面写着:缉拿段容,秦襄等人,速回......妄生山邪教诛之。

    什么?大澧境内出现邪教?杜澧幽心想。

    为了能清楚邪教一事,杜澧幽又看了眼飞花令。上面依旧写着:造成上京城喋血案的妄生山邪教诛之。

    喋血上京城,看来就是他们离京时遇到的那件。

    段容为什么也在通缉名单上?他可是瑾卿司暗卫统领,他犯什么事了。

    关于段容,杜澧幽知道的甚少,至于他又要如何,就不重要了。

    澧狱司。

    “大人,飞花逐令,有人多拿了一片。”晋御说。

    宣戎雪背后是一面灯墙,灯墙的里面安放着澧狱司近年来重要牺牲的人的牌匾。

    “飞花逐令怎会被人多拿一片,若非又出现了像段容这样的叛徒?”宣戎雪,义正言辞地说道。

    “属下不知。”晋御说。

    “你去告知沈藜青,把这个人给我大晚上从被子里揪出来!”宣戎雪说。

    “是。”

    沉黎街,沈府。

    “哇哦,我沈府宅基定的可是上京城有名的名门望族之地,怎么澧狱司的人就这么好半夜找人吗?”沈藜青看着他屋里的澧狱司刑捕说。“你也不去问问宣戎雪,他这都是第几次半夜把我给弄醒的了。”沈藜青继续说。“沈丞。是飞花逐令为人多拿了。”晋御说。“我家大人也是担心再出现一个叛徒。”晋御说。

    “多拿了怎么就是出现叛徒了,澧幽还会拿一片呢。”沈藜青说。

    “回去拿这句话复命吧,这次我就不跟你们回去了,毕竟,他,没有考虑到杜澧幽。”左丞,沈藜青说。

    “这,大人,要不您还是......”晋御说。

    “不去。别烦我。”

    【时间回到白天】

    “将军,您要的羊肉串。”桃杌说。

    “杜澧幽,一来到酆地就吃羊肉串,也不怕胖。”陵凤鄀在后面跟着,看似有些累的样子。仔细一看,他还拎着些包裹。

    “将军这花雨好生离奇,要说花瓣雨,还没我狐山的花雨好看。”桃杌说。

    “这不是花雨,是澧狱司的飞花逐令。”杜澧幽说。“澧狱司的?”陵凤鄀说。

    “澧幽,飞花逐令是用来干什么的。”陵凤鄀故意靠近杜澧幽说。

    “干什么,又不是你陵公子要知道的。”杜澧幽说。

    这句话提醒了陵凤鄀,你一个陵朝人,知道我澧朝事这么通透干什么?

    “杜澧幽,我都帮你们拿着这么多礼品了,怎么就不行了告诉我了!”陵凤鄀假装置气说。“累了就回去。”杜澧幽说。“行,你可以。”

    飞花逐令的花雨眼看就要飞过了,这样的花雨可不止酆地这一缕。论灵力,澧狱司有灵阵加持来提供源源不断的野生灵力。

    飞花令过,千山骤远。

    夜晚星辰如许,房宿当空,雪帝命星那里有了灵力波动。通体透明的雪帝命星在悬天监发挥着淡紫色的光芒,本来,雪帝命星的光芒是月白色,可是,这次,雪帝命星竟然出现淡紫之色。在澧朝司辰帝师眼里来看,福兮不知,祸兮无缘。

    “伽箬,我观雪帝命星有淡紫之兆,竟不知是福是祸。”司辰帝师慕容鹜戈说。“帝师博学广大,还没有什么是帝师不知道的。”伽箬说。“星光指北,若非和杜澧幽有关。”慕容鹜戈说。

    隔日,太子寝殿。

    “殿下。”侍卫相韫说。

    “今日可有何事,凤梼那里,有什么新鲜事。”凤羲卧在椅子上,手持一本书籍说。“长公主那里,今日龙血卫很是谨慎,属下差点就不能靠近其人。但是属下发现,长公主最近在搬玉石。臣听闻,京城步家失玉,正好长公主的玉石近日颇多,会不会......”相韫说。

    “你的意思是,长公主,可能是步家失玉的元凶。”凤羲说。

    “他们把玉石运到哪了。”凤羲说。

    “长公主府”相韫说。

    “继续,同龙血卫周旋,我倒是要看看,是她白养人还是我白养人。”凤羲说。

    此时,凤羲已经开始怀疑长公主凤梼贪污不成,就直接抢了。若真是这样,澧朝储君之位,定是他的。

    阳光穿透殿里,尘灰同光一起落在他凤羲身上,凤羲的脸旁明灭可见,安静地样子,让人误以为那不是凤羲。

    “司辰帝师,前来找本帝师是为何事。”云帝师云珏说。“也没什么,闲来无恙,特意前来找云帝师饮酒、品茶、赏花。闻耳边竹林声骤远,潇潇玉萧动天穹。”慕容鹜戈端起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云珏。“敬尔酒一杯,先干为敬。”云珏将琼汁玉酿一饮而下。饮下此酒,宛如饮下青青竹海。慕容鹜戈倒是没有饮茶,反而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司辰,你找本帝师究竟是为何事。”云珏说。“自然是为了让云帝师为我解惑。雪帝命星今日星芒指北,且光泽泛紫。这等征兆,不知,云帝师有何高见。”慕容鹜戈说。“雪帝命星,是雪帝的事,与我这云家帝有何关联。”云珏说。“云帝师说笑了。”慕容鹜戈说。

    我要是瞎说了,你到时候传出去怎么办。云帝师心想。

    此二人皆在云帝师府上,云帝师的府邸有飞流瀑布,千层竹林。正所谓文人风骨,单凭“雅”字。

    远看这清泉瀑布,如碎玉声,二人就在其旁坐拥风雅。

    杜澧幽和陵凤鄀还在因为一点小事情置气,不过,当他们看到一大颗被摘下来的漆黑的北海东龙珠时,双方也只有目瞪口呆。便将方才的不愉,抛之脑后。

    “廖楼主,这,这不是我们的北海东龙珠。听我家将军说,这北海东龙珠时五光十色的。”桃杌说。

    “这,正是北海东龙珠。北海东龙珠时从蚌妖身上摘下来的。若不用来装饰弱水凝冰,也不会是纯白色。”廖芊玭说。

    “这北海东龙珠为廖楼主拿下来后,倒是变得血色浓郁了。”杜澧幽说。世人眼中,这是纯黑,可是在杜澧幽眼中,她知道,这是血黑色。疆场怨血见多了,也就能一眼看出来了。就连陵凤鄀也只是认为这是玄黑色。

    “将军拍下的东龙珠,自然要由将军带走。”廖芊玭心想,还好他们只是冲北海东龙珠来的。

    澧朝后君等人准备整顿一番后朝离渊境出发,后君羲乘说是要带着杜澧幽他们领略些从来未见的过的澧朝江山风光。

    “将军是说,段容通缉了?”东方伯旸说。

    “瑾卿司的暗卫统领,也不是所犯何事,竟然上了飞花逐令。”杜澧幽说。

    瑾卿司暗卫统领,瑾卿司,澧朝官家玉石雕刻的地方,简称,“官琢”。而这个暗卫统领,主要负责守镖。段容十岁就有人中龙凤,瑾卿之名。

    可是,一朝事变,瑾卿司无主,暗卫统领失踪。

    而这一切是否同步家失玉案一事有关联。

    “大人,小女子,仅仅是瑾卿司的玉雕女,段统领在何处,我真的不知啊。”

    “不必害怕,我只是前来问一问。”秦菀说。

    “传我令,段容性情不定,有伤人之险。”秦菀说。

    在秦菀的身后,段容的房间里的锦绣布缎的桌子上,还摆着摄人心魄,迷人心智的“十钱子”。“十钱子”,马蹄莲等物混合制成的摄魂香。一般是可以放在瓶子里用来吸食的。但是,此物,身居毒物,中者,轻则见迷迭幻想,重者,神志不清,滥杀无辜。

    光芒斑驳入室内,让锦绣绸缎的桌布旁的灰尘成为天上星。

    另一边,司辰仪,雪帝命星似乎感受到了天上星尘的星恒力。在雪帝命星周围的尘埃都是紫色的。雪帝命星的颜色逐渐变深。

    就在杜澧幽等人打算起身离开酆地的前一天晚上,众星陨落,星尘宛如彗星尾部横扫八荒四海之上。今夜的天象与以往不同,以往的火流星是橙红色,而这次的流星火是帝紫色。

    后来,司辰帝师管这场盛世星流火成为“天降”。

    史册记载,“天降”来临之际,宛如众星陨落,神之怜伤,疑似银河落九天,是自澧朝来最大的一场星流火。

    巫山之顶,白雾蔼蔼,千年的龙吟在咆哮,一颗星流火,象征二十八星宿的角宿星尘坠入巫山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