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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玉祭传闻

    “玉祭城城主,叫连庭玉?”杜澧幽说。

    “确实,传闻中的玉祭城,是个以牛羊血为祭的城池。连家,是玉祭城城主。”许木兰说。“可即便如此,也不应该是你们假冒沈虹前辈的理由。”杜澧幽说。

    许木兰和徐雪相视一笑。许木兰说:“能否见到沈提司就要看将军的本事了。”

    “继续讲玉祭城之事。”杜澧幽说。

    玉祭城,陵朝澧朝西北之地,靠近虞朝。

    玉祭城牛羊成群,城池以玉面具为图腾。羚羊、麋鹿为圣兽。

    这座庞大的城池,玉琮面具随处可见,而城门上镶嵌着的巨大的玉琮面具就是玉祭城的门面。推开玉祭城的城池大门,映入眼帘的是玉笙箫榫卯建筑。

    榫卯结构上的紫藤花似乎常开不败,那是因为连家用玉祭城的紫水晶矿打磨出小钻,穿成一串串紫藤,这样,新鲜的紫藤花盛放时同紫水晶紫藤花一同光彩夺目。

    陵朝玉成后来被陵氏一族发展为了大陵王朝。可是,玉祭城究竟有什么令陵朝敬而远之。

    世人只知玉祭城之祀盛大,庄重。却不知,女娲巫术依在玉祭城流传。甚至,盘古之骨可能就埋葬在玉祭城下。在玉祭城有这样的传闻,盘古斧,取材于玉祭城里的夸山之石。

    紫藤并不是连家的家花,流苏树才是。

    在几千年前,流苏树应是有绿色的花朵的。

    玉祭城人很重视祭祀,认为只是上天通灵的途径。甚至是确保转世记忆的路径。

    玉祭城,深藏着万古鲛骨千年不死的神秘方式。至于这位连城主,是活了几百年的人,还是下一任新城主,也就只有玉祭城子民知晓了。

    万古鲛骨千年不死,说白了就是,长生不老兼青春永驻。

    玉祭城没有千军万马,只有玉琮铁骑。然而,除了这玉祭城又强大兵力,还有就是荷戎国。

    荷戎国曾经攻打过玉祭城,那时的玉琮铁骑,除了身负千金甲胄,配银鞍铁马,还有神秘的星次血祭阵法。以百万星辰为目标,牛羊血为祭品,镇疆场肃杀。

    据荷国记载,玉琮铁骑阵前似乎有神力加持,黄沙漫布之际,黑甲携玄戬,铁马之上,不知可乘千斤顶。疑有天光下界,柱柱不得往生。

    城池四周,均是玉琮铁骑。

    主战将军,胸前戴着小玉琮面具。象征,玉祭不还。

    不过,那一战的狂沙,是玉祭城人引来的,玉祭城地处狂野肥沃之地。

    山,对于玉祭城而言,是追求。由于玉祭城无家族猎场,这是因为,无山之阿。

    玉祭城。

    “荷戎那边,可稳了?”连庭玉说。

    “回城主,稳了。”南朱说。

    “也好,省的再打一架。”连庭玉说。

    “虞朝和澧朝那二司怎样?”连庭玉问。他不希望,澧、虞纷争牵扯到玉祭城。而,此时,他还不知道,有人要利用玉祭城市场从而流通玉器。

    “依臣之见,二司并未打我玉祭城企图。”南朱说。

    “对方若是想,又怎会为我等所察觉?”连庭玉说。

    月光下,连庭玉的脸,显得阴沉。连庭玉的背影给人的感觉是玉树临风。连庭玉这个人,从不会给人神秘感,很少佩戴面具。就像玉祭城也并不像黑竹沟那样神秘。

    陵朝。

    “帝后还是不肯,收下,兰家的生辰礼?”陵昭说。“回陛下,是。”冷宫女官,玥北说。

    “这兰家送了什么生辰礼?帝后如此不敢收。”陵昭说。

    “回陛下,臣打开过,是,星辰力。”玥北说。一盒子星辰力,宛如混天银河掉落下来。星河的色彩,混在一起。

    陵昭听闻,合上了手中空白的折子。他心里明白,这星辰力就是在催促帝后昼乐主动请求废后,再废的彻底些。因为,如此珍贵的星辰力一定是从人身上剥离出来的。

    此时的昼乐恨透了陵昭。若不是他陵昭,自幼的青梅挚交也不会枉死他人之手。凌若脂,昼乐的闺中密友,也是暗中掌有万千星河的宸宫宫主。自从,昼乐出嫁之日,凌若脂也就离开了凌家。自此,名门闺秀再无凌小姐,江湖风云多了宸宫主。

    兰家还在窃喜,想不到可以利用一个昼乐废后轻易解除一个江湖祸患——凌若脂。兰家剥离凌若脂的神魂力时,感觉就像是在剥离灵石斛的薄壳儿。轻而易举。可能这与凌若脂的心甘情愿有关联。

    宸宫上下六神无主,却又不愿意并入兰家。

    玺印之下,是代代流传下来的字画,不周山天火图。天火是暮紫色的。这副字画是陵家代代流传下来的。如今,陵朝帝尊,正听述着关于宸宫宫主凌若脂自刎的消息。

    “皇兄,如今凌若脂自刎一事,怕是有人刻意为之。”醉司暗统陵昭之弟陵段。

    醉司在陵朝又被称为醉雕司。因醉雕司的人经常在螃蟹肥美之际上街在陵朝境内贩卖一摞一摞的煮的红彤彤的大闸蟹而得名。至于,醉蟹,那要看地点。临泽则多醉蟹。靠酒则多醉蟹。一口咬下去,百姓拍手叫好,肥美而膏红。

    “宸宫主是帝后的青梅,这件事,胞弟不会不知道吧。”陵昭说。

    “臣弟有所耳闻。”陵段说。

    “依臣弟之见,是何人要对帝后下手。”陵昭说。

    陵段依旧面不改色,这要是别人,早就冒出冷汗了,可他是谁,他是爱卖熟螃蟹的陵段。

    “依臣弟之见,非兰氏等惦记着帝后之位的大家士族莫属。”陵段说。陵昭一身缎蓝,这种蓝既有绸缎的光泽,又有苍穹的深蓝模样。而他的心里却是想着怎样收拾兰氏一族。逼死帝后密友,是何等残忍与居心叵测。

    “那就请胞弟,助皇兄一个忙。”陵昭说。

    那日过后,兰氏一族产业附近出现很多卖青蟹的人。这些人皆是流动小摊贩。不过,和以往不同,醉司这次集体卖的是不熟的青螃蟹。

    澧朝,朱雀榭。

    一只雕花青蟹在窗沿外爬行着,行动极其缓慢,但是即便如此,陵凤鄀还是不肯去动活蟹钳。一些庖厨匆忙赶来,看陵凤鄀在走神也就过来瞧一瞧。原来,丢失的那一只青蟹就在窗外。外面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可是这是要给沈提司准备的雕花生腌蟹。还好,除了庖厨知晓,无人得知这螃蟹本来应有几只。“螃蟹,是你们的?”陵凤鄀说。“是,不必协助了,这外面又有小雨,还请贵客,对今日一事保密。”庖厨说。

    “行。”

    “公子,这,也快到饭点了,不如属下冒雨去给公子买些膳食回来。”覃岳说。

    “不必,我们去。去,用膳。”陵凤鄀说。他要跟杜澧幽抢菜吃。

    也想必,用不了几日,陵昭的商战之计就会略见起色。

    “你怎么来了,陵公子这时候我就得沈提司并没有叫尔等。”杜澧幽说。“本公子,是将军带来的,自然是要同将军的沈提司一起用顿饭。”陵凤鄀说。“我这侍从,也奔波劳累,不妨也一起吧。”陵凤鄀继续说。

    “既来之,则安之。安梓,还不多添几副碗筷。”沈虹说。

    吃饭时,沈虹养的宠物,葱茸从外淘回来了。

    “回提司,这墨陶回来了,只是,脖子上多了个玉琮面具挂坠。”朱雀榭属下说。

    墨陶,即是沈虹养的葱茸。

    许木兰听到前提司的宠物回来是还戴着个玉琮面具挂坠,却有些束手无策,因为她知道,这玉琮面具挂坠是玉祭城的。也就只有玉祭城人有了。

    “墨陶去何处玩了”许木兰说。

    “属下不知。”

    “也罢,各位请继续用膳,我去看看墨陶。”假沈虹说。

    沈提司究竟在做什么?杜澧幽心想。

    半响过后,后君羲乘找来了。“诸位吃的可还好?”羲乘说。“后君。”杜澧幽说。

    “什么,后什么?”羲乘故意装傻说。“认错了,老乘。”杜澧幽说。“将军真是好雅致,竟然忍心丢下老身一人在客栈。”羲乘这就不乐意了,凭什么,他还想着勤俭,而她们却在这里大快朵颐。

    “还剩下些,块肉,扣肉,半条鱼,一些菇菌,老乘你要不要试一试。”杜澧幽叫的可亲切了。不过,陵凤鄀,可就没那么容易亲切。毕竟,羲乘对于陵凤鄀来讲是自带压力的。“老身老了,啃不动了,不如,将军陪老身出去买些熟腊肉?”羲乘说。

    “好好,既然老乘想去,本将陪你就是。”杜澧幽说。

    可是,虽然撞破了假沈虹是现为许木兰所扮,可血凤降灾的异象尚未解决。

    真正的沈虹在哪?

    陵朝。兰家剥离宸宫主星魂力的“谣言”越传越广。现如今,兰家在陵朝朝堂上已经抬不起头来。“兰祁,你好大的胆子。欲私通冷宫废后。本帝听闻,你逼死了宸宫主,可有其事?”陵昭说。

    “臣,并未耳闻。”兰祁说。

    “并未耳闻?兰祁你现在可知了!”陵昭说。

    “既然,兰大人从未放孤在眼里,不如即日废除丞司一职。你就带着你的士族沦为宗族罢。”陵昭说。

    兰祁满脸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