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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穷奇魇渊

    虞朝,虞朝镇辰司相当于澧朝的司辰仪。如今虞朝禁地受损,镇辰司自主请罚。而龙末元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南翊王府。

    南翊王府有盏诛天灯,据说这诛天灯可以扭转年份。错金银工艺和青铜底,美轮美奂。点燃时,虽说不是走马观花,也是精彩绝伦。可是,这诛天灯,至今也不知是在南翊王府。然而,在虞凌的房内,这诛天灯如今和寻常灯盏无异,一般侍从也不知此为诛天灯。

    长信宫灯众所周知,这诛天灯的灯油也是从死去鲛人身上得来的。故,无烟,也不会弄得乌烟瘴气,不慎中毒。

    而此时在距离南翊王府几里外的虞王朝中,虞凌正听述着虞朝禁地受损一事。

    “......禁地受损了。镇辰司自愿拦下一切罪责,说是,是他们没有履行护佑我大虞国泰民安的职责。”

    “陛下,臣有要事要说。这玉龙禁地不过是封印受损而已,倒也不至于大惊小怪。要知道,禁地很少有人去的,一般也害不了人。”龙末元说。事到如今,也要不顾一切,替自己犯下的错而狡辩。

    “虞凌,镇辰司所述之事你也听到了,此事就由你来调查禁地受损一事。”虞帝说。

    虞凌神采奕奕,而又阴郁严肃。一身玄银甲胄,一只玄银发冠束发而立说:“臣,遵旨。”龙末元以为这样就可以为自己脱开罪责的时候,虞凌早就把他深深怀疑。

    距离虞帝下旨,还不过三天,虞凌就在南翊王府得知是龙末元动了禁地封印。

    “这龙末元能想到及时将自己的罪责脱离关系,也是算计好了的。”虞凌在南翊王府对自己的暗影卫说。“禁地里可是有罪龙和寿元的。”虞凌接着说。一个拥有诛天灯的人,又怎会不知道大虞禁地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据说,这罪龙是龙族破坏玉璜的一条罪龙。后来,上古之争,被重伤昏迷,然后再也没理过,也就被镇压在大虞禁地了。至于寿元,又是什么?”暗影卫姚宋说。

    “寿元是什么,本王怎知。”虞凌说。

    寿元是什么东西,虞凌自然知晓。不过,他不说。千年前的平行时空里,寿元,就相当于梼杌这种巨大凶兽了。

    不过,这大虞禁地有几只,可就不好说。

    “姚宋,将搜罗来的罪证送到镇辰司。镇辰司是不会饶过他的。绕着点龙府。”虞凌说。虞凌这是在提醒姚宋,至少要保住自己的命。

    “翊王,女王爷来了。”另一个暗影卫说。

    南翊王府前堂前,一声凌冽的女声传到了虞凌的耳朵里。“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女王爷。”虞凌面前正是玉祭城的汝王。

    “哈哈哈,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闻人秉说。

    “汝王也是个贵人呢。”虞凌说。

    “我今日来,不过是为了见一见你。”闻人秉说。

    “说吧,是不是为了大虞禁地而来。”虞凌说。

    “正是,听闻着虞朝禁地受损了?那,虞朝岂不是就要有天灾,人祸了?”闻人秉笑的有些明显,还有些妖艳。

    “本王从一开始见到你,就对你说过,大虞禁地绝不会有汝王想要的东西。这起死回生之物,从来都是逆天改命。”虞凌很明显的拒绝了闻人秉的来意。

    见虞凌并不愿意助她一臂之力,就撕破脸说:“起死回生怎会不存!灵力尚存!它怎么就不存在!”

    “刚才,失礼了。不过,还请南翊王看清当下形势。我玉祭古城尚同大虞有往来,哦,要是南翊王想深入了解这虞朝玉雕的手艺,我也不是不可以相助。”闻人秉说。

    这话里有话,明摆着是要要挟虞凌。

    虞凌为了大虞禁地,故作镇定。他依旧是冷眼看着闻人秉。

    见南翊王不动于衷,闻人秉也就继续说:“玉祭城的流通之物,南翊王可是数都数不过来的。”闻人秉继续笑着说。

    其实,闻人秉想要起死回生也并不是为了长生不老之术,而是真的为了复活人。为了这项千年大计,闻人秉,私自前往地府万魄之中,缉回了想要复活的人的三魂七魄。

    为了复活此人,闻人秉可算是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疯批美人。

    闻人秉走后,虞凌还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姚宋,朱雀皇族的元魄找到了吗。”

    “属下得知澧朝凤霄城的沈虹死了。”姚宋说。

    “又一个身负朱雀血脉的人死了。”虞凌说。

    “元魄必须找到。”虞凌说。

    “穷奇族真是狂妄自大,以为杀了沈虹就可以颠覆天下。”虞凌说。

    “主上怎知,是穷奇杀害了沈虹。”姚宋问。“天下奇事,诡案,那个不是跟穷奇有牵扯。这次沈虹之死,定然和穷奇有关系。更何况,穷奇一向恨不得天下大乱。多些坏人。那些住在魇渊的穷奇定是饿坏了。”虞凌说。

    穷奇,好食人之鼻。如今,绝大多数穷奇群居于魇渊,可是魇渊如幻如恶。可不光有穷奇一类凶兽。但是,穷奇族为了千年大计,为了重见日光,不惜,铤而走险。

    凤霄城。

    段容因为潜逃犯的身份,被澧狱司的人抓了起来。可是,在澧狱司的一切操作过后,他们发现段容毒发时会散发出一种鲛人自有的香气。

    这种香气,像花果香又像沉香亦或是龙涎香。——的混合气味。

    后来,是澧狱司里的鲛人说出了实情。段容中的毒,是鲛人下的。

    “将军,这段统领身上会令人发狂的毒,是我鲛族的‘牵机癫’。中毒后,难解,亦是会发狂杀人。”鲛人君肃说。

    “既然无解,那就不解,会致死否?”杜澧幽问道。

    “不会,但是中毒者会很是痛苦。”君肃说。

    “既然是难解之毒,怎么说也是有解法的。不用太上心,回头,解开就是了。”杜澧幽说。

    “回去就这样跟你们慕蓝刑司说吧。”杜澧幽又说。

    “是。”

    杜澧幽是下定决心要将段容留在凤霄城。

    而另一边,陵朝的眼线,醉司的人,找上了陵凤鄀。

    “殿下,臣请殿下回朝!”醉司白墨潜说。

    “不急。虽说,我贵为陵朝太子,但是帝尊并不想我回去。本殿现在是无王命不可归。”陵凤鄀说。

    “殿下有所不知,皇后的挚友为兰氏所害。现皇后依旧在冷宫中。”醉司的人说。

    窗外屋逢连漏雨。却又不妨这满庭翠。陵凤鄀正沉浸在其中,感受着雨后芳香。可是听闻昼乐的处境,就突然有了帝王之气。

    我就说,太子殿下一定是最适合继承陵朝大统的人。醉司的人心想。

    少年太子的手腕上有一串不常戴的紫檀木珠子,这也是醉司的人给的。兴许是少年太子情绪不稳,这紫檀木珠竟然燃起不会烫手的紫色光芒。

    “这串珠子甚好,不过太容易暴露了。”陵凤鄀说。

    “本太子姑且留下,希望醉司还能在澧朝多呆些时日。”陵凤鄀说。

    “太子此意是?”醉司白墨潜说。

    “本无他意,全凭自己理会。”陵凤鄀说。

    羲乘已经明确在紫辰斗转的夜晚对陵凤鄀指出醉司在澧朝活动的踪迹。而且,凤梼长公主的龙血司,正在全力暗中打压醉司的人。只要是找到......

    陵凤鄀本身在赌,他赌,父皇不会对自己的母后下手,他们还是有连理之情的。

    凤霄城的越家大小姐,越凤仪却为陵凤鄀的容颜所折腰。

    “伯旸将军,不知凌公子可在?”越凤仪带着两名身着鹅黄衣裙的侍女捧着上好的,但是外人认不出来的沉香檀木来了。“我是将军这并不否认,但是越小姐,这凌公子又不是我要看守的罪人,他的去向我又怎知?”东方伯旸说。

    “伯旸将军怎会不知?”越凤仪又说。

    “我只是路过此地。”东方伯旸说。

    “也罢,改日再来。”越凤仪说。

    不对,她怎么知道我的字?东方伯旸看着远去的越凤仪的身影,心中疑惑。此时,天方放晴,正是万物疯长的时候。

    “司寇燕辉什么时候来到凤霄城?”桃杌抓住东方伯旸问。

    “不知道,听闻,还需两日。”东方伯旸说。

    “还说不知道!”桃杌这是代杜澧幽询问的。

    云山夜紫,灯火家明。但并不妨碍,诡异之事。就在夜晚,越凤仪的闺房中,竟然传来两个女人的尖叫声。越府主事还在暗中窃喜,还好杜澧幽带着东方伯旸去了澧狱司,陵凤鄀和覃岳又尚未归,而,桃杌,早就被其他侍女带出去逛花市了。

    越府家主,越章长,也就是越凤仪的爹,在这一夜还仔细认真的问了问主事。“他们还没人知道凤仪房中之事吧?”越章长说。“老爷请放心,这后君好糊弄。小姐中过邪之事,不会有人知道的。”主事说。

    陵朝皇宫。

    “绣花,绣花,呵呵。”昼乐长期住在冷宫,她已经察觉不到冷宫恢复了皇后之仪。现如今的昼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嬉戏为乐。

    但是,陵昭还是不肯将昼乐放出冷宫,毕竟,冷宫如今一点也不像是冷宫。而且,陵昭并不愿意自己承认自己疼爱昼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