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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中元节,请找宣戎雪

    今日是中元节,七月半,鬼门开,往来人间,勿相忘。断魂桥,彼岸花,渡苦不渡离人心。将军府内,群鬼上门找茬。“杜澧幽,就是你大闹地府还伙同那九尾狐欲杀害百鬼,你该当何罪?”魑魅魍魉说。杜澧幽坐在主堂,手里端着冰裂纹茶杯,闻着香灰的气味看着眼前这群鬼魂。司寇燕辉和东方伯旸就在旁边站着。“老许啊,我怎么觉得这个杜澧幽有点像阎王?你看她做中堂,旁边还站两人,这分明就像是高堂阎王判鬼案的情景。这两人站的位置不正好跟黑白无常夺命鬼站的位置一致?”一只鬼说。“怕什么。他们是人,咱们是鬼。哪有鬼怕人的。又不是十殿阎罗那几个老家伙。”许氏说。

    “既然,几位都是鬼,不如说一说死因?”杜澧幽说。“休得猖狂!我们是鬼,怎能告诉你一介凡人!”赵氏说。“是何死因,可有冤情?若是孤魂野鬼,我也就只好用些朱砂血了。”杜澧幽说。“有冤情又如何?你们阳间不还是断不了我们阴间事!”许氏说。“这,未必。我大澧可有一地名曰刑狱司。想必诸位做鬼前也听闻过,澧狱司,断天下之刑案,理天下之离奇,断鬼辨阴阳。这般神通广大,可不就能审诸位之冤情?”杜澧幽说。

    “老许,这法子不错。想当初,我们村那户屠户丢了几钱,还是被断案的澧狱司一并找回的呢。不过,说来了也奇,似乎那屠户是被鬼偷的钱。”赵氏说。“你懂什么,这刑狱司谁人不知?可是咱们做鬼后也没见得地府了冤情!恶人还没死!”许氏说。

    “阴间当然断不清阳间事,既然那恶人尚未下地府。不如各位去澧狱司一试,也好让那歹人早些时日去地府受刑。”杜澧幽说。“我等凭何信尔!”许氏说。“澧狱司少卿秦菀可通鬼神,那上卿宣戎雪更有神通。若非人家真有才能,我也不会让尔等去那里。”杜澧幽说。

    “老许,快,带着薛老他们离开这将军府罢,去刑狱司。咱们这些冤魂厉鬼可消磨不起时光啦。这恶人还未来,咱怎安心!”赵氏说着还拉扯着许氏。

    “吾知晓!”许氏甩了下袖子。

    “多谢将军”许氏做礼谢过杜澧幽。

    众鬼离去,前往刑狱司,伸冤罢。

    “将军,这些鬼真的会去刑狱司吗?”司寇燕辉说。“生是我大澧的人,死是我大澧的鬼,就算有的不是,这刑狱司又不是只有大澧有,这不是少了很多前来闹事的鬼吗?”杜澧幽说。

    澧狱司。

    “宣戎雪,这上卿之位是我让给你的。纵然我是不是将军的人,你管的着吗?”秦菀说。“阿菀,今日中元,我们能否少些戾气。”宣戎雪压抑着自己偏执的情感说。“宣大人,澧狱司就交给你好好带了。”秦菀说。“这是什么话,秦少卿莫非是要撂担子,不干了?”宣戎雪说。“这倒不是。”秦菀说。

    “大人,那,鸣冤鼓自鸣了!”楚天澜说。

    澧狱司外乌云密布,天色昏暗,鼓槌正在击打着鼓面。当宣戎雪赶来时,没有腿但有衣着的许氏正在击鼓鸣冤。这许氏身上衣着宛如霭青色,束发。“大人,这是鬼鸣冤。”秦菀说。“天下澧狱司,哪有不接冤案的道理。”宣戎雪说。几只鬼跪在宣戎雪面前,除了许氏,为首的是薛氏,说:“大人,我们乃冤鬼。奈何恶人不入阴间,尚未有冤情翻案。我等才来这儿击鼓鸣冤。”薛氏说。

    “诸位有何冤情?”宣戎雪说。一个好的清官是不怕鬼敲门的。何况还是敲的澧狱司的门。

    “我乃钟离镇铁拐村人士,在开采灵石矿时早小人陷害枉死矿中。歹人乃是矿场场主,淳于氏,我和钟拐,李墓,唐英等兄弟深知自己妻儿老小定还在那歹人淫威之中。”薛氏说。

    “余是风唐城中一商贾,许卿。死时被歹人吊死家中,现已忘却何人是凶犯。”击鼓鸣冤的许氏行礼说,却未跪下。

    “小女子连凤,只知次日被人劫杀,尚未在地府见过歹徒。”

    “这些阴间断不了的,我刑狱司管了。既然有犯人逍遥法外,我们不会任其逍遥!”宣戎雪说。

    “尔等来找命师做下笔录,我们也好按线索找人。”秦菀说。

    “多谢上卿大人!多谢上卿大人!”众鬼说道。

    一片朦胧的感谢之余,秦菀朝宣戎雪小声道:“坐上卿就是好啊,连感谢都是指上卿。”宣戎雪则是一脸宠溺而旁人又看不懂的浅笑。

    “桃木,辟邪,毕竟是鬼三分毒。”命师连齐说。“是鬼,三分毒。”宣戎雪说,心里想,你可真会说。

    案情审理问道连凤时,连齐瞬间理解了什么是画皮鬼。眼前的连凤肤若凝脂,眉眼着妆,一身有纹理的红衣,确实同忘川彼岸游荡的样子有很大不同。“命师,余死于非命,余是边城,也就是偏远地区的人,那日余在蔺茶古道遇害。”连凤说。

    钟离镇铁拐村矿霸案。

    “老大人,不好了,澧狱司的人来了。”小厮说。“什么?刑狱司?咱这也没出命案啊。”淳于墓拐说。“他,他们朝老宅来了。”小厮说。

    待到宣戎雪走入老宅时,淳于墓拐说:“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这位大人,里面请——”“你就是淳于墓拐。”宣戎雪说。“正是。”淳于墓拐说。“这灵石矿可是你家开的?我看你还是这铁拐村的村长。”秦菀说。“你一介女子,插什么话!大人,这女子贱就该管。”淳于墓拐话刚说完,一鞭子抽在他身上。又一鞭子,抽到了他。“尔等女子也敢.......”淳于墓拐颤抖地说。“我等女辈岂是尔等男子可谬论的?”秦菀说。“秦菀,这等小人,我也想鞭策之。”宣戎雪说。

    “不敬人,安得令人敬你?”宣戎雪说。

    “说,霸矿多少年?欺男霸女又多少年?如是招来。”宣戎雪说。

    “小的,淳于墓拐。开矿是为了给陵朝人,虞朝人做买卖。故此处灵石矿,并未上报。”淳于墓拐说。“小的知,小的通敌之罪,加上近些年害人不浅。小的愿,愿领罚。”淳于墓拐说。

    “带我们去找矿工遇难之地。”宣戎雪说。“菀儿,去多找些人来,把村民都叫来。”宣戎雪说。

    钟离镇铁拐村坑杀矿工案终于水落石出,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