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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鲛海珠藏

    “下一件藏品,鲛海珠藏。”苧禾郡主尾音发颤地说出了下一件藏品的名字,当初,她掩藏身份来这绛紫莲楼就是以这鲛海珠藏为投名状。而如今,廖芊玭竟然把它进行拍卖!眼瞅着,鲛海珠藏就要落入这些与铜钱为伍的人手中,苧禾郡主更加恨透了羲乘。决心要刨出羲乘的护命鲛珠换成北海东龙珠,来祭奠澧朝的麒麟女帝。

    只要,找个机会前往地府和人间相连之地——镜渊,刨出羲乘的鲛珠,这羲乘定会痛苦的死去。

    镜渊,灵族圣地,后因为地府怨气波及,灵族以举族之力迁走镜渊之地用来隔离地府和人间。

    要说这镜渊,依旧有着圣灵族的长命灵树和弱水之镜。弱水之镜,现如今就是封印着后君羲乘的湖泊。

    不过,灵族当初为了稳定镜渊的磁场环境。并没有取出藏匿于长命树上的圣灵弓。此弓遇有缘人将会趁手,否则宛如千钧重。此弓同灵族的长风弓同齐名。可斩万物,呼风唤雨,唤醒惊蛰。

    羲乘浸泡在镜泊中,为了好受些,露出了湖蓝色的鲛人尾。

    他万万没想到,苧禾郡主这次来幽陆竟然携带了锁蛟鞭。想必,已有几条蛟龙命丧于此。假如,他羲乘还可以逃出生天,定要全境通缉苧禾郡主这个危险人物。

    锁蛟鞭,抽出龙筋,龙骨又以鲛人血祭才算成功的鞭子。

    羲乘为锁蛟鞭所伤,这镜泊水刚好可以用来治愈伤情。只不过,苧禾郡主作为鲛族郡主,这祭司秘术还是接触得到的。身为鲛人族第一位摄政郡主,抽取神丝的秘术她必然会。

    这也是羲乘浑身无力的原因。何况,他身上还绑着锁蛟藤。

    而是所谓的“鲛海珠藏”无非就是一面水镜子上还点缀着些许来自鲛海的物件诸如海珍珠,不死水藻,以及先灵鲛人之眼。

    先灵鲛人是所谓的鲛人祖先之一,据说这位先灵鲛人是一个天生银紫色长发的女鲛人,死后为了镇住引发海震的蛟龙,便委托鲛人剜出她的一只眼。

    说来也奇怪,银紫发色的鲛人眼和弱河海的水镜联系到一起,竟然成为了耀眼夺目的珠宝

    至于水镜,根据绛紫莲楼的宣传,可以避海上灾难,不为鲛人歌声所迷惑等。总之,据说拥有它的人会梦到无数真实存在的财宝。

    “这鲛海珠藏实属冠美绝伦,吾打算买回去给吾之发妻用做贴花黄之用。”拍卖场下一名看似锦衣玉食的人说。

    “你也太大方了,这等宝藏,岂能用于贴花黄?要我说,我看这珠藏镜子只有手掌般大小,怎么说也得是用于镇压邪祟。”仙派出身的人说。

    而在一旁无意盯着苧禾郡主的杜澧幽,心里确实想着如何琢磨出苧禾郡主的心境。

    她来澧朝干什么?难道是帝尊重新要求鲛族进贡?杜澧幽心想。

    直到,台下众人陷入幻境,这才给杜澧幽得知苧禾郡主企图的机会。

    原本,老谋深算的商贾,误以为眼前是久病不起的发妻,深思熟虑的仙派却也陷入呆滞。

    苧禾郡主以为众人皆因迷迭香线陷入幻境时打开了镜渊的通道。杜澧幽赶紧跟了进去。

    令苧禾郡主没想到的是,她的身后竟然跟进来两个人族。

    杜澧幽摔倒在了镜渊之上,而扮猪吃老虎的陵凤鄀则差点被镜渊通道一分为二。

    “你是?澧朝人!”苧禾郡主说。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苧禾郡主说。

    杜澧幽要是再起来晚点就恐怕要凭脸禁受住苧禾郡主的锁蛟藤。

    “苧禾,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了,你是怎么越过澜海之渊,来到我澧朝内陆的?”杜澧幽说。

    “还敢顶嘴!”苧禾郡主现在看来脾气不怎么好,甚至还甩了一鞭子。

    杜澧幽凭空幻化出冰刃差点就可以斩断了锁蛟藤。

    “悬天戟?你是,人族的将军?凤麒麟也太看重你了,居然把曾经伤害我鲛族无数的悬天戟赐给了你?就凭本君来算,江孜那个人已经死了吧。”苧禾郡主说。

    “本将不过是使用冰刃,谁让你往那里想的。就算余打算夺得悬天戟,江老将军恐怕还不同意了呢。”杜澧幽说。

    悬天戟,因得到之地闻名。相传这悬天戟来自“一剑开天门”的天门峡。那里冰雪覆盖,常年冰冻三尺。偏偏每逢初春就有人前往那里淬炼兵器。

    这把悬天戟还是江孜趁着没人看守,得来的。反正,传闻是这样。真正的悬天戟得来的故事就无证可考了。

    “既然如此,我今天就用他的头颅祭奠你们澧朝全境!”苧禾郡主说着就要一鞭子朝浸在镜泊的羲乘甩过去。可是,毕竟澧朝曾经打赢得过鲛人族,杜澧幽这次用原本躺在地上的斩鲛刃急忙斩断了一截锁蛟藤。

    本来,苧禾郡主是想困死杜澧幽和羲乘的,但是就在刚刚,苧禾郡主似乎从杜澧幽的身上看到了别人的影子。一个令鲛族不得不敬佩和畏惧的人的影子。但这个人绝不是江孜。

    于是,苧禾郡主出人意料的朝相反方向逃走了。

    待陵凤鄀和杜澧幽一起救出羲乘时,苧禾郡主早就不见踪影。

    原来,他是澧朝后君。早知道,就继续让他泡在水里的时间长一些。陵凤鄀心想。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在想,我还不如继续待在这破池子里。”羲乘说。

    “小幽,你身为,咳,身为我澧朝将军是否也该向我解释一下,这位是谁?”羲乘说。

    “陵朝太子。”杜澧幽并没有说谎。

    “陵朝太子?难道麒麟如此大量,肯放心你一个人同陵朝皇室漫游这澧朝江山?”羲乘说。

    “自然不是。”杜澧幽说。

    “后君,余虽为陵朝皇室,奈何现如今,两朝战事已止,何况杜澧幽她能打的名声早就传到陵朝境内。我区区一个太子,在澧朝是奈何不了她的。”陵凤鄀说。

    你这意思是,在陵朝她可就任人宰割了?后君羲乘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镜渊之地不宜久留,稍有不慎,就会前往阴曹地府。我带你们出去。下次,可不能冒然闯镜渊。”羲乘说。

    阴曹地府?闯一下又如何。杜澧幽心想。

    当羲乘打开镜渊与人间的通道时,杜澧幽有那么一瞬恍惚觉得凡是鲛人族,定会这时空穿越的秘术。

    至于廖芊玭,她在一刻钟前就来到了六层楼,见五层楼如此,赶紧叫人去绛紫莲楼各个出入口寻找苧禾郡主的踪影。生怕她苧禾郡主带走来自绛紫莲楼的某件藏品。

    楼外斜阳已是垂暮,余晖撒在楼外莲塘的荷叶上。波光粼粼,正如生出一朵朵金莲。锦鲤鱼跃送龙门,一一风荷举。

    “所以,那苧禾郡主,是为了剖取后君的鲛珠才处心积虑地留在我绛紫莲楼的?“廖芊玭手持半碗乌龙茶说。“可是,这苧禾郡主怎就知后君就一定会来我这绛紫莲楼。”廖芊玭又说。

    “兴许,她遇到后君仅仅是机缘巧遇,而她潜藏在绛紫莲楼或许是为了别的。”杜澧幽说完便咬下一口烤羊肉串。

    听闻此言,廖芊玭倒是不再说话,只是也拿起一根羊肉串来,说到这令苧禾郡主魂牵梦绕的物件,她倒是有,不过,这件事,只要她不说,倒是希望一直会是秘密。

    至于此言,杜澧幽也本就是无心之言,倒也没有往心里去。

    后君羲乘和陵朝太子陵凤鄀则单独“洽谈”。

    “陵朝太子,来麒麟的澧朝不知所谓何事。”羲乘说。

    “早有耳闻澧朝后君,是来自万渊海的鲛人。不知后君同苧禾郡主的鲛人族有何关系。”陵凤鄀说。

    “我同苧禾倒是没有什么渊源,不过是早年的几面之缘。”羲乘摆弄着橙花说。

    羲乘早年,其鲛族间的联姻对象就是南鲛族的苧禾郡主。

    “你对我,倒是甚是了解。”羲乘说。

    “在下无非只是对后君颇有了解。”陵凤鄀说。毕竟,人在澧朝,何况还是面对后君,陵凤鄀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他只是静静看着羲乘摆弄桌子上的花枝。

    据陵凤鄀在陵朝皇室密室里浅略读到的九幽之上的史书来看,这后君羲乘有着上古鲛神血脉,是当初同澧朝女帝凤麒麟闯荡九幽之上,打下澧朝江山的鲛族人。据说,这后君看起来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实际上心狠手辣,灵力实强。密室里的史书记载,后君羲乘曾单凭一己之力掀翻了一艘舰船,也在那时救下了命不该绝的麒麟女帝。

    那时,惊涛骇浪,逼天海啸,麒麟女帝命悬一线。

    “你留在澧朝还让我家澧幽陪同,是有何目的?”羲乘说。

    “啊?”

    “怎么,博学远见的陵朝太子竟然不知帝尊同杜澧幽的关系?”羲乘说。

    “了解。吾倒是知晓三分。”陵凤鄀说。

    “所以太子是想同杜澧幽云游我这澧朝大地到何时?”羲乘说。

    “遥遥无期,在下也不知。”陵凤鄀说。

    若是现在把陵凤鄀交给麒麟,杜澧幽和我同麒麟的关系定会疏远,不可。羲乘心想。

    这陵凤鄀定是在伪装,想不到陵朝皇子只有他一个,还能在陵朝伪装自己这么久。羲乘心想。

    门外,覃岳守在门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陵凤鄀和羲乘待在的屋子。包括东方伯旸和司寇燕辉。还有,桃杌。

    “覃岳,咱们好歹也相聚这么长时间了,怎么,经过此地还要绕着走?”司寇燕辉说。

    “少废话,不会远点走吗?”覃岳说。

    “行,行,你无情。”司寇燕辉说。

    “这覃岳怎么就能守着后君和凌公子?”桃杌问在身边的东方伯旸。

    “他一直跟着他家公子,这机会自然也就让覃岳抢了先。按他的说辞来看,自然是因为他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家公子。不过,覃岳的功夫我倒是想试一试,这些天,还不知他功夫怎样。”东方伯旸说。

    桃杌就在东方伯旸的身边,东方伯旸似乎比桃杌高一头。桃杌看着东方伯旸的脸,感觉这个人族倒是不怎么介意她是只九尾狐狸。

    另一边,廖芊玭还想继续请杜澧幽品尝酆地美食,诸如烤羊,烤猪蹄。

    “将军刚来酆地,就遭遇如此风险。我等还未来得及给将军接风洗尘。不如,将军留下,我为将军准备写酆地特产。”廖芊玭说。

    “不了,本将还有事要前往其他疆域,毕竟,假期来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