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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血凤降灾

    殷红般宛如鲜血的“血雨”从天而落,这只火红的凤凰所到之处尽是红雨阵阵。凤霄城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般雨天的湿气。人们见状皆躲雨。

    在凤族眼里,这是不吉利的。就算是个外人,也会觉得诡异。

    “血凤降灾?”紫琉璃棋子流转指甲,最终落在棋盘之上。女子一身紫竹色,指尖护甲,留住了月光。窗外明月皎洁,竹林耸立,骤然风起,云涌。“凤霄城出现了火凤降雨的奇景,世人传,那不是火凤凰,是血凤。因为,那日雨水,是血红色的。”柳色女子说。

    棋局千变万化,就好像血水滴落,融化,击散后的水花不一样。

    “凤凰浴火重生,可这血雨已是闹得人心惶惶。”杜澧幽说。“莫非,是凶兽幻化?”九尾粉狐桃杌说。“不,那日血红凤凰的眼眸很是逼真。”杜澧幽说。

    杜澧幽身上有朱雀皇族的半滴族魄,所以,对于凤凰这类生物,杜澧幽会感到亲切甚至可以辨别真假。

    陵凤鄀此时像个小孩子,蹲在一旁用金子划着青石板。

    杜澧幽猛然将注意放在陵凤鄀身上,此时,她正拿着一只盛有毛竹茶水的白胚杯子。一个不留神,白胚杯子砸向了陵凤鄀手中的金子。覃岳见状,欲意阻止。

    事后,覃岳说:“属下护主不周,还望殿下海量。”

    陵凤鄀先是一脸懵,然后抬头看向覃岳说:“覃岳,照你这样,如何在澧朝护我?”

    “还有你,杜澧幽,我们的杜大将军竟然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突袭?”陵凤鄀站起来,对杜澧幽说。

    “你管的着吗”杜澧幽此时,手里又新拿起一杯茶来。

    “血凤降灾,乃民间传说。你又意欲何为。”陵凤鄀问。

    “查”

    “大将军。你查你的案,我玩我的路。咱二人......”井水不犯河水还未说出口,杜澧幽就打击道:“怎么,陵朝人身处我大澧境内,还想独善其身?你二人倒是要给我打下手的。放心,有赏钱。”杜澧幽说。

    覃岳刚想阻止,却被陵凤鄀截胡了。陵凤鄀说:“行”

    “咱们帮她做事,可还是有赏钱的。到时候,金子不就有了?”陵凤鄀跟覃岳交头接耳说。“杜澧幽是澧朝女帝养大的女将军,听闻其财力堪比擎鸾长公主。”覃岳说。“有吗?不会吧”陵凤鄀说。“属下也只是有所耳闻。”覃岳说。

    我的财力如何,是你们可知道的?杜澧幽心想。

    “桃杌,去拿些竹筒过来。”杜澧幽说。

    竹筒糯米饭,街上才有地卖。

    “香喷喷的烤兔肉?”桃杌闻出来是可可爱爱的兔子的肉。这是东方伯旸趁着闲暇之时,特意去给她买来的。“伯旸哥哥对我真好。”桃杌满脸欣喜地说。桃杌的脸上充满着愉悦,就像向阳花。充满着朝气。而东方伯旸居然会允许自己沉溺在这片刻之中。“你且先拿着,回府后再给我。”桃杌的声音就好像四月桃花始盛开。

    在这凤霄城中,越氏一族名声旺。而杜澧幽等人就且暂居在越府上。

    要说这些人与越府的瓜葛,就要问一问羲乘了。

    身为鲛人的羲乘遇到了以鲛人为图腾的越氏一族自然是座上宾客。

    “家父越尧特意命小女前来给将军祭酒。此酒名曰祭酒,是我府上用来祭祀用的。春捣而成。”越府嫡长女,越凤仪说。

    “有劳了。”杜澧幽说。

    待人走后,这陵凤鄀的嘴就又开始絮絮叨叨的了。

    “这么吃,也不怕胖。”陵凤鄀说。

    “给你的,要不要。”杜澧幽说。

    只见,杜澧幽将一壶祭酒交给了覃岳。“盖着盖子我都能闻到酒香的酒就这样给我了?”陵凤鄀不可置信地说。

    “是。”

    “哟,陈年佳酿”桃杌似笑非笑地看着陵凤鄀说。这副模样,仿佛在说:怎么,拿我们将军的酒,你也配呀。

    “酒是好酒,不过那日血凤降雨时,我似乎闻到了同样香的气味。”陵凤鄀说。

    血水中,混着酒香?杜澧幽想到这里,到是觉得,这件事会不会跟传说中那位有关。

    相传,江湖中有着令人闻风丧胆的“四方令”。身负朱雀血脉的沈虹,青龙图腾掌令人的越襄,白虎祭司宸琅嬛,玄武“杀手”青媚。因为其特征和四大神兽有关联,故江湖称之为“四方令”。

    而身负朱雀血脉的沈虹是最有可能突破次元限制的人。

    而,朱雀主沈虹就在这凤霄城之中。其独门绝技被称做“惊天掠”。据说,见过宛若朱雀惊鸿舞,翩翩向南风的惊天掠的人都已经死了。

    而,杜澧幽能想到沈虹也全凭直觉。

    若是能见一见沈虹前辈自然好,可是,万一沈虹前辈对她使出惊天掠来怎么办,她的幽阎诀未必会是对手。

    “这一锭金子你收好,赶紧去换身衣服,别总一身竹绿,跟沈藜青似的。”杜澧幽将金子扔进陵凤鄀的怀里。

    “沈藜青?”陵凤鄀说。

    “这不是你们左相吗?”陵凤鄀说。

    “叫你去买衣服就赶紧去。”杜澧幽似乎不耐烦了。

    “我不,你堂堂女将军,还催促我来换衣服了。不去。”陵凤鄀置气地说。“你不去?”杜澧幽说。“不”

    “那本将不如陪你去。”杜澧幽说。

    “桃杌,叫上东方,让他给我好好看着覃岳。”杜澧幽说。

    覃岳以为自己要留在这越府中,可怎料到......

    “公子,选黑金!这布料不错。”覃岳在陵凤鄀身后说。此时杜澧幽他们就在一家布庄里。

    “你以为,本公子,愿意守陵呀!”陵凤鄀不耐烦地说。

    “这件月白不错。”杜澧幽拿着一块布料说。

    “太小了,我这年纪合适?”陵凤鄀说。“这块,墨青也行。不如,暮紫?”杜澧幽说。“都不好看。”陵凤鄀说。“姓陵的,你找打是不是。”杜澧幽说。

    “怎会是?”陵凤鄀说。

    “哎,你着急给我选成衣,是想干什么。”陵凤鄀故意靠的很近,而杜澧幽却也未察觉。杜澧幽不经意地回道:“为了见一个人。”

    “谁?”未曾谋面的情郎?久违的大师兄?还是,师傅?陵凤鄀把能想的全在脑袋里过了一遍。

    “沈虹。说了,你也不认识。”杜澧幽说。

    “这块。”桃杌说。

    “不行,是青竹绿。”杜澧幽说。可不能再给这家伙当沈藜青的机会。

    “不如?”杜澧幽和桃杌相视一看。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陵凤鄀换上一身绛紫色的蚕丝衣还真不像沈藜青。“我家公子,还是第一次穿着绛紫的衣服。”覃岳说。“比之前一身黑金好看多了。”东方伯旸轻声说。

    绛紫的布料上还绣着金丝木兰。

    “娘里娘气的。谁喜欢。”陵凤鄀嘴硬说。

    “找打不是?”杜澧幽说。

    “不是。”陵凤鄀赶紧说。

    “老板,就这件,陵公子结账。”杜澧幽说。

    “我结就我结。”说着,陵凤鄀极不情愿的拿出了一锭金子。

    而,覃岳,趁陵凤鄀结账这功夫,跟东方伯旸他们走了。

    夜里,越府。

    “雪帝命星,出事了?”羲乘看着天上辰星说。“是。”慕容雪戎说。“是女帝让你来监察杜澧幽的?”羲乘说。“是。”慕容雪戎回道。“雪帝命星出了何事?”羲乘说。“不清楚,据司辰的人说,似乎是异变。”慕容雪戎说。“仅仅是一块命星,能有何异变。”但是,羲乘却想到了陵凤鄀这个棘手的棋子。在羲乘眼里,天下人就是一盘棋局上的棋子。陵凤鄀呆在杜澧幽身边总归不是个事。

    可是,杜澧幽偏偏愿意留下陵凤鄀。

    莫非。

    “麒麟若是问起你,你就回澧幽这里一切安好,还有后君。”羲乘说。

    “是。”慕容雪戎说。

    大概,连慕容鹜戈都没想到,自己一直念叨的心腹继承人早就是后君的手中棋子。

    司辰帝师慕容鹜戈一生都在追求不结党营私。可是,他最希望的世袭者却背着他违背了这一信仰。

    至于慕容雪戎为何会同意为后君驱使,主要也是为了更好的女官之职。诸如,大澧第一位女司辰帝师。

    不过,关于慕容雪戎的背叛,也是慕容鹜戈咎由自取。

    慕容雪戎年方十六时,就差点因慕容鹜戈惨死宸台。若不是羲乘用另一位鲛人的鲛珠粉兑水救活了她,恐今澧朝就再无慕容权势。

    至今为止,慕容雪戎还记得,慕容鹜戈冰冷的态度。那是,慕容雪戎“重生”后第一次回到慕容府,却被慕容鹜戈以为没有去宸台而是去嬉戏从而数落一顿。人,是羲乘好不容易救活的,却也是刚死里逃生就面临责骂的。

    从此,父女之间心生芥蒂,而慕容鹜戈对这一切从不知晓。

    也没人敢告诉他实情。

    但是,这些年来,慕容雪戎也一直在找当初宸台遇刺一事的主谋。

    究竟是谁,要她慕容雪戎的命。

    朱雀皇族是沈虹要守护的重要族人。可是,随着慕容雪戎的长大,朱雀皇族也在渐渐没落世间。关于朱雀皇族的消息,越来越少得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