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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祭鲛.凰血

    段容离京的真正原因还是被揭开了。

    杜澧幽因为在雨中被淋雨而受了伤寒。虽然杜澧幽的伤寒延缓了诸位行程,但是凤霄城血凤降灾的传闻引来了京中澧狱司总司的人。宣戎雪听说有血凤凰,反而有了兴致。

    围炉融雪,雨后烘手。杜澧幽裹着被子,她面前的云雷纹年兽炉子里的炭火正旺。屋子里的窗户开着条缝。宣戎雪、陵凤鄀、桃杌在杜澧幽的屋子里。

    “我初来凤霄城,居然就遇到了段容和你们在一起。这,将军可有个答复。”宣戎雪说。“答复?我的答复就是,凑巧。”杜澧幽的双手在炉子前烤着手。

    被子是很少见的月白色锦缎面布料。

    “段容可是上了‘飞花逐令’的,怎么,将军难道不知道?”宣戎雪说。

    正好,试一试杜澧幽是不是抢夺飞花逐令的人。

    “知道,抢你们花瓣知道的。”杜澧幽平平静静地说。

    “知道还收留,段容的危险性,正如飞花逐令的等次。”宣戎雪故意着急地说。

    听到这,陵凤鄀也开口说话了,说:“将军既知此人危害,为何还有留在我等身边。”“本将军想,就,留了。再者说,他一个统领,还能有我厉害不成?”杜澧幽说。

    “段容离京前,秦菀在他屋子里的桌子上找到了会致人喜怒发狂的药物。不知道人有多危险时,不要乱收留。”宣戎雪说。“难道你就不想想身边人的安危?”宣戎雪不解。

    “试人意图,又怎能不冒险。”杜澧幽说。

    “对对,你有道理,你有目的,你可以置身边人安危于不顾。”宣戎雪继续说。

    杜澧幽的眼神忽然变得冷锐,犀利,就好像战场上审视敌方的感觉。这种眼神忽然盯住了宣戎雪。宣戎雪知道,自己不可以再继续“教训”战神了。

    身边人的安危,这一点,杜澧幽确实没有想到。尤其是陵凤鄀的。

    陵凤鄀此刻的言语甚少,因为他要谨言慎行,毕竟,要是拿出陵朝太子的权威,估计,会沦为麒麟女帝阶下囚。

    “段容,说了什么。”杜澧幽说。

    “什么都没说,我们给他灌一半解药,他还是死性不说。跟个受到什么刺激似的。”宣戎雪说。

    屋子里,一片青翠的叶子冒出来,落在了云雷纹烤炉上,瞬间,点燃,化作灰烬。

    “沈藜青来了?”杜澧幽问。“没有,左相仅仅还是在澧京。”宣戎雪说。“这就奇怪了,哪来的叶子。”杜澧幽说。

    澧狱司的大牢里,段容被绑在木架上,满脑子想的都是瑾卿司的生活片段。

    突然,杜澧幽用一头冷水泼醒了段容。

    “听闻,你还遇到了秦襄?”杜澧幽说。

    “是,他被我打伤了。”段容有气无力地说。

    “你好好想想,别说胡话,你真的打伤了秦襄?”杜澧幽问。

    段容自己也不清楚,记不清了,自己又是在何种状态下伤了秦襄?

    看到段容不说话,杜澧幽也没逼迫。他们是如何带走的段容,杜澧幽出于休息,也没看到。

    “澧狱司的‘飞花’上为何有你。”杜澧幽问。

    “因为,玉华石斛。”段容在脑海里,把忘记的都回忆了了一遍,只有玉华灵石斛产生的灵兽可能引起多方争夺。

    “玉华,灵石斛?就是,精玉里的玉石灵兽?”杜澧幽说。

    “对,也就只有这个了。”段容说。

    “是,小玉灵兽啊。那确实值得陷害你”杜澧幽说。玉灵兽,玉石生出的灵兽,据说,养过它的人可以富可兴国。

    又是雨天,檐铃滴下了青色雨滴,大风起兮,吹动了屋檐上的铃铛。杜澧幽换了一身青翠竹颜色的男装,束发,玉冠。她站在越府门前,看着阵阵细雨撞青石板。

    “将军,您身体刚好,赶紧回去吧,这淫雨霏霏,不益于身体。”桃杌出来给杜澧幽披上了一身浅蓝色的披风。“披风哪来的。”杜澧幽说。“越府的人送来的。”桃杌说。

    “东方伯旸最近有没有给你送烤兔腿。”杜澧幽问。

    “也没什么,不要怀疑,我只是也想吃了。”杜澧幽说。

    “将军既然想吃,桃杌去给将军买就是了。”桃杌说。

    杜澧幽伸出手,试图接住雨水,可是,又仿佛一滴也接不到。

    过了半响,街上出祥瑞的传闻迅速传到了越府的耳朵里。“九尾祥瑞?桃......”杜澧幽说。意识到桃杌有危险的杜澧幽,叫上了在门口的东方伯旸,借出越府马车上的马,前往了蔺安街。

    蔺安街上的木槿花因为九尾桃杌的额原形同鲛人的打斗而悉数落下。鲛人擅长水攻,试图溺死桃杌。可是桃杌是九尾狐,擅长御风。经过半响的打斗,那鲛人的脸上的妖蓝色鳞片被桃杌摘下来三片,应该是一时半会毁容了。然而,桃杌若不是感觉遭到生命危险,也不会显露粉色九尾狐原形。

    “桃杌”东方伯旸见桃杌有危险,直接冲到鲛人面前,起了杀心。

    杜澧幽用天蚕金丝控制了海蓝鳞鲛人。随即,杜澧幽手上的凤凰灵兽出现,包围了海蓝鳞鲛人。

    “这就是被凤凰,别说,尾巴确实和朱雀神兽不一样。”“将军就是将军,连这种灵兽,怎么说也要是在神兽上直接驯化的。”越府家丁说。

    桃杌继续保持这九尾原形,随着杜澧幽走进了越府。桃杌身上的粉色绒毛粉绒绒的,很有光泽感。对付鲛人时也没有掉毛。

    “你们越府真是有天庇佑,祥瑞也可以大驾光临。”旁人对越府家丁说。

    杜澧幽在屋子里趁机揉了揉桃杌的狐狸头,然后把一套崭新的衣服留在了床边:“衣服给你放在这里,待会没人,换上。”

    “将军,许木兰见到鲛人后,说有要事要见你。”东方伯旸在长廊里遇到了杜澧幽。“许木兰的身体好了?”杜澧幽说。“听狱卒说,还在咳。”东方伯旸说。“没事让司寇燕辉回来吧。后君还需要人保护。”杜澧幽说。“是”东方伯旸说。

    羲乘要人保护,桃杌等人又遇到了危险。

    在阳光都很稀有的牢狱中,许木兰靠在墙边,她们的牢房时面对面的,可是许木兰和徐雪并没有惺惺相惜。

    “听说,你要见我,许木兰。”杜澧幽说。

    “怎么,不愿意?”许木兰说。

    “人都这样了,还嘴硬。”杜澧幽说。

    “我知道,假扮沈大人,是我的不对,可是,这样做不也是为了凤霄城。凤霄城不可一日无主。”许木兰说。

    “好,你是对的。不过,沈虹到底是怎么死的。”杜澧幽说。

    “是被人联合绞杀的。”许木兰说。

    “杀害沈大人的不仅有那个龙末元,还有另一股势力。”许木兰说。“当时,我看到他们用了禁地封印。和,前朝血印。”许木兰说。“元虞?”杜澧幽说。“是。”许木兰说。

    “元虞余孽一直妒忌我们可以大力开发灵石斛。可是,他们却一定是带走了元虞巫术上有关系的的东西。”许木兰说。

    “你怎知?”杜澧幽说。

    “因为,我亲眼见到恶鬼扑噬,血印害人。”许木兰说。“血印是什么?”杜澧幽问。“元虞的元乾印玺。”许木兰说。“玉玺哪有血色的,可是,他们手中的血红玉玺还不一定用了什么。”许木兰说。“他们把元乾印玺和地府联系起来,又改变了颜色?”杜澧幽说。“是的,沈大人是怎么死的,我也不确定,只是,遵沈大人之命在当时藏了起来。沈大人的尸首有燃魂焚魄的迹象。周围尽是......”

    “沈虹的尸首,在哪?”杜澧幽问。

    “没了,因为沈大人用了燃魂焚魄,尸首很快就化作金色灰烬。也是在那天,天降异象。”许木兰说。

    “本将知道了。”杜澧幽说。

    “将军。民女有事要报。”徐雪在对面说。

    “有鬼。”在杜澧幽转过身后,徐雪对她说。

    “沈大人死那天,我好想看到了蚩尤的脸。”徐雪说。

    “蚩尤都死了多少年了,你说他的脸?”杜澧幽说。“将军可知,蚩尤被称为魔神。或许,是蚩尤从地府冒出来了呢。”徐雪说。

    越府。

    “单单,是个玉灵兽,还不足以让你澧狱司通缉。”杜澧幽对宣戎雪说。”“他,可能杀了人。”宣戎雪说。

    “什么案子。”杜澧幽好奇地问。

    “将军不好好思考边疆镇守之事,反而总管我这澧狱司的案了?”宣戎雪说。

    “本将刚刚收拾了陵朝,怎么,宣大人是在担心元虞?”杜澧幽说。

    “元虞?”宣戎雪惊讶地说。

    元虞余孽?真是,忙都忙不过来。宣戎雪心想。

    一个陵朝太子,一个元虞,头疼,是在是头疼。杜澧幽心想。

    “只是不知,虞朝,是如何,对待龙末元的。龙末元来我澧朝谋害一事,就交给你了,宣戎雪。”杜澧幽说。

    表面上,宣戎雪和杜澧幽可以保持距离,实际上,宣戎雪和杜澧幽是有默契的。就像,朋友间的默契。

    虞朝禁地受损,惊动了满朝上下。南翊王虞凌等人却更都要担心禁地里的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