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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斗拱玉昭

    “孤,用这些玉器打造成我大陵玉玺如何?”自从血书失玉玺的事情出现后,陵昭不知从哪听来了替代之法。

    “孤看,这些玉器倒像是虞朝的。如此工艺复杂,精美绝伦的玉器,虞朝人说不要就不要了?”陵昭说。

    “陛下,这些玉器,是醉司的人在一条若隐若现的隐秘古道上截下来的。”相子陵说。

    “隐秘古道截下来的?甚是有趣。”陵昭说。

    “血书失玉玺的传闻在陵澧两朝可愈演愈烈了。”陵昭还说。

    趁着黎明后的曙光即将来到,陵昭在大殿上捧着一件精美绝伦的错金银装饰的玉器说:“虞朝的祭祀玉器贸然出现在虞朝主城外的古道上,还是准备走黑市流入虞朝呢?”

    “相子陵,这玉器得来时有没有遇到何种阻碍?”陵昭轻轻的转动虞朝的玉器,而相子陵则生怕陵昭会将这玉器摔个粉碎。

    “有,似乎是澧朝的。”相子陵说。

    “是澧朝何人的手笔?”陵昭问。

    “臣尚不知。”相子陵说。

    “玉碎,不瓦全。”陵昭说。

    另一边,澧朝,凤霄古城。

    容海邹府为了摆脱自身的嫌疑,将女将军在城中杀人的消息放肆宣扬。

    杜澧幽在凤霄城杀了人,却也有了困住陵凤鄀的把柄。可是世人并没有因为她的女将军身份而停下口伐笔诛。

    不过,有澧狱司在,即便是众口铄金,也可,得朗朗乾坤。

    “我最近是要在你澧狱司住上一段时间了。”杜澧幽说。

    “这倒不用,死者本来就出没多疑,而你,也说明是为了自保。”宣戎雪说。

    “所以,今早到底发生了什么?”宣戎雪问。

    “我打算带着陵公子看看这凤霄城街景和黎明。怎料,竟遇贼人,欲袭之。”杜澧幽解释道。

    “记下了。”宣戎雪手中拿的毛笔以小篆写下了刚才杜澧幽所说之言。

    “记下什么”杜澧幽说。

    “就用这个,堵住众口悠悠!”宣戎雪说。

    单单是一张诉状纸,却要为事实凭证来堵住本就忧心忡忡的人心。

    而远在京城的楚逍还在京城打理将军府上下,要是杜澧幽再不回府,估计这将军府就该是他的了。

    “将军怎么还没回来,整日靠我打理将军府。”楚逍说。

    “楚大哥,有人给将军府送了东西。快去看看。”府丁洛玊说。

    “什么人趁着将军不在的时候给将军府送东西?”楚逍说。

    “沉悠悠的,会不会是什么玉器?”洛玊说。

    “玉器不收,将军府不收受贿之物。扔出去吧。”楚逍说。

    “楚大哥!将军府来了条蛇!好大的一条黑赤练!”

    “玄墨赤练?”楚逍听到这,不仅想到了自己。

    “拿上兵器,过去看看。”楚逍说。

    定北将军府门口附近一个大竹筐倒下了,里面一条体积庞大的玄墨赤练从里面爬了出来。这蜿蜒的身体却长着一颗好看的黑色蛇脑袋。

    都说,打蛇要打七寸。

    可是,楚逍见此巨蟒,忽而觉得这会不会是灵兽。

    可惜,这只是一条普通的蛇。

    谁会给澧朝定北将军府送来一条蜿蜒的玄墨赤练?

    “这蛇,将军府不养,取其蛇胆,送往太医院罢。”楚逍说。

    “北珂,去调查调查,是谁敢给定北将军府送黑蛇蟒。”楚逍还说。

    为了调查黑蛇一事,北珂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洛玊。

    说此蛇,大竹叶青就来。

    “左丞沈藜青来了。”有人说。

    将军府门前门里玉珠合欢树长得正茂盛,而一朵朵的合欢花却落在沈藜青的肩膀上,粘在他的衣襟上,人从风中来,试问门内人。

    “楚逍,怎么,要取蛇胆?”沈藜青说。

    这条黑蛇来路不明,依照将军府的脾性,估计也就只有取蛇胆入药了。

    “回左丞,正是。”楚逍说。

    “看来,将军府没有你们将军过得也不轻松啊。”沈藜青说。

    “左丞说笑了。”楚逍说。

    “你家将军的蒙坛好酒拆没拆封?”沈藜青说。

    “左丞若无别事,就且请回。”楚逍说。

    没有别的事,你就请回罢。毕竟这将军府的好酒,可不是单单一个沈相就可以想喝就喝的。

    看着楚逍面无表情的样子,沈藜青忽然记起上次他假扮成外来人翻墙跃进将军府,最后被楚逍命人拖了出去的样子。

    就在沈藜青脑海里补充完自己又一次被楚逍命人拖了出去而自己还在苦苦挣扎的情景后,说:“不打扰定北将军府了。”沈藜青说。

    “对了,你家将军现在何处?”沈藜青问。

    “尚未......”楚逍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沈藜青打断说:“知道了,有消息,告诉我。”

    他还要去跟太子和长公主斗智斗勇。

    “这黑蛇蟒的龙胆不如就给我如何?”沈藜青又说。

    “尚要上报太医院,不过左丞想要这蛇胆入药,也不是不可。”楚逍说。

    上报了太医院,我还能拿到吗?沈藜青心想

    “此蛇胆事关定北将军府名誉,我等不得不细致入微。”楚逍说。

    至于从未回到澧朝帝都的司寇燕辉,他遇到了秦襄。秦襄这等重刑犯,为了逃避澧狱司的制裁,不惜暗中勾结元虞。

    而这元虞人混入江湖势力,对司寇燕辉进行了追杀。

    “秦襄,身为澧朝子民,竟大胆勾结元虞!”司寇燕辉此时肩胛骨已是鲜血浸染。

    “哈哈哈,你先乞求上天放你离开此地再说吧!”秦襄用自己同元虞人魂魄融合的灵兽去攻击了司寇燕辉。一只金色的踏云兽朝司寇燕辉跑来。

    司寇燕辉此时中了幻毒,感觉周围都是元虞的人。

    “区区小贼,也想袭我定北将军府”司寇燕辉轻声说。

    “你说什么”秦襄质疑道,他担心会出什么幺蛾子。

    司寇燕辉身上的凤凰灵兽竟然腾空出世,堇色的凤凰灵兽在司寇燕辉将含光剑插进地面时亮出了真身。

    “你们定北将军府不会一人一只凤凰灵兽吧。”秦襄问。

    “我是凤凰。你猜,将军是什么。”司寇燕辉挑衅的问秦襄。

    “难道,是......”秦襄不可置信,杜澧幽所藏起来的灵兽怎会是这个?

    堇色凤凰并没有一举击碎踏云兽,反而,迷乱秦襄的眼睛。

    “真可惜,看不到你眼瞎的那一天了。”司寇燕辉说。

    “澧朝将军府真是卧虎藏龙。”秦襄的话才说完,司寇燕辉就带着含光剑在堇色凤凰的掩护下拼命逃走。

    后来,差点重伤的司寇燕辉误打误撞来到了凤霄城。正好这时,杜澧幽离开了澧狱司。

    “北斗主死,南斗主生,是民间的传统说法。”杜澧幽说。

    “你呢,就祈愿南斗星保佑你好了。”杜澧幽对司寇燕辉说。

    北斗注死,南斗注生;北斗指的是人死后九窍不同,而南斗,则是南斗星君,主掌生存。

    司寇燕辉身上有脱臼的痕迹。

    “将军真是铁面无私,清冷不近人情。”陵凤鄀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司寇燕辉此时觉得,这个凌公子,倒是有点特别,敢这样跟将军说话。

    “等你病好些,去看看段容。他也曾与秦襄交手。”杜澧幽说。

    “至于陵公子,就不便再此了,毕竟,他是我澧朝将士。”杜澧幽说。

    门外的微风轻轻拂起陵凤鄀头前的几缕头发,他的衣服很整齐,在风中又很飘逸。

    然而,邹府,却想对宣戎雪下毒。

    时隔才两天,邹府就被澧狱司的人带走了。

    原因是谋害司卿。

    “我能又能坏到如何?司卿大人,牵机散您竟然没有饮下!”邹府邹已说。

    “沈虹是我们害死的。你以为,沈虹凭朱雀血脉难道不会躲开那个虞朝侯爷的袭击?是我,是我们这些世家联合研制出了针对朱雀皇族的毒药,提前备好了的。”邹已说。

    “虞朝侯爷?”宣戎雪说。

    “龙末元。”

    “陷害沈虹,杀之,为何?”宣戎雪问。

    “这凤霄城是越来越繁荣了,我们世家本来就该主宰凤霄。可是,沈提司非但不愿意与世家联姻,还总是摆出一副秉公执法的样子。真是令人心生厌恶。”邹已说。

    “这凤霄城多一个沈提司,就多一个世家天下路上的阻碍。”邹已又说。

    “无可救药。随即,澧狱司根据邹已的话,缉拿了几个凤萧城世家。

    而那些被缉拿的人都口口声称,自己从未参与残害沈虹,又或是有冤。

    牢狱中,其余世家均对邹家恶语相向,说什么,邹府做事邹府当,别拖他们下水。

    除了北漓狄府,和兰陵高府,其余的,都被抓起来了。

    “桃杌,将这副药煎了,给你家将军喝。”羲乘说。

    “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也不告诉我!”羲乘的话有些生气。

    “澧幽是我澧朝的将军,日后是要朝神武将军升的。她此时元气大伤,难道不是我澧朝一大损失?”羲乘越想越生气,看来虞朝要出使臣交涉一番了。

    中草药熬制的,自然会苦。

    “这要真够苦的。”杜澧幽一口气喝完了一整碗的药。

    如此苦的药,将军还喝完了,难道将军并不怕苦?桃杌心想。

    什么不怕苦,上了疆场,看到血液一点点喷涌而出,自然也就觉得黄连都算轻的。

    “后君话说,多亏南斗星君留下了你,不然,就是九窍无用了。”桃杌说。

    “谁知道,虞朝的灵力阵法居然如此厉害,日后若是交战,就怕对方也不要命。”女将军眼底露出一丝杀机,桃杌见了毛都要竖起来。的确,虞朝此次,不知该如何解决此事。

    澧朝女帝,凤麒麟,查出长公主凤梼的秘密——打劫了虞朝的玉器。女帝得知此事,正要动怒,泽裔郡却送来了一大批进贡品。女帝看完泽裔郡进贡文书后,心中怒气消了一大半。

    原来是泽裔郡向虞朝、澧朝分别赠送了相同的“礼物”,都是绝美玉雕。

    然而,泽裔郡却向虞朝揽下了罪名,——窃玉之罪。

    虞朝现如今天灾人祸都出现了,也就无瑕再顾泽裔郡的窃玉之罪。

    “雎訾为何要揽下这窃玉之罪?”泽裔郡县主,西陵玭问。

    “凭澧朝的性子,未必会向虞朝低头认罪。”西陵雎说。

    “可如今,虞朝天灾人祸,也未免不无可能不向澧朝开战。”西陵雎说。

    “两朝开战,必有伤亡。若是我泽裔郡卷入其中呢?”西陵雎考虑的是,虞、澧两朝开战,定会殃及泽裔郡。从粮草、后方考虑,泽裔郡都会面临着被吞并的风险。

    无氏国,泽裔郡,玉祭王城,难道都可以幸免于灾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