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白凛
而被我质问的他也似乎愣了愣，又慢慢转作一丝笑：“难道一直想要跑的，不是小荨儿你吗？”
“我……”此时此刻我竟然没有反驳的话，只是捏着衣袖喃喃着：“我现在不想跑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忙着转移话题，便问他：“那你一大早去哪了？”
他瞟了我一眼，侧过身缓缓递过来一袋东西，看着便似乎还能感觉到一丝温热。
我接过那袋子，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个白白胖胖的糯米团子，看着便像出锅不久的，塞满花生馅儿的新鲜团子。
“你……你是去买团子了？”
他抄起手，做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你做的不好吃，总不能让我给你做饭吧？”
“我……”想想他说的也是对的，作为一个侍女，我的的确确是最不合格的那一个，反驳的话也就噎住了。
“那……你不吃吗？”
他起步：“太甜了，腻的慌。”
他不慌不紧的步伐，我却要小跑才追得上，只是我一向一根筋，哪怕是小跑着，也追到他跟前亲手喂下一颗圆润的糯米团子，他停下脚步愣了愣，此时的样子竟让我觉得有些好笑。
“哈哈哈……”我顺带吃了一口团子：“甜的东西，才最能去苦不是？”
他取出口中的团子，我正想说一说，可他的手速比我的语速更快，晃眼功夫，他口中的团子便变成了我口中的团子。
“那你记得多吃点。”说完，他留下一个得逞的笑，转身便走。
我在原地到了许久，忽觉他走远。由于这个糯米团子有些份量，左手拿着刚才咬过的团子，右手又拿着袋子，真腾不出嘴巴说话，只能在他追背后追着跑。一时间感觉路上的眼光都盯着我，便将口中的团子又咽了下去。
他的步伐一直很稳，只是我追着他，自己跌跌撞撞的，也没见他等一等我。
忽然，离那处去过的房外不远，他躲在树后，那日所见的老爷爷依旧是一个人两碗饭等着。
“我们这样在这等，你真的确定白凛会来呀？”我吞下一口团子：“还有，那日你的生辰宴，为什么他不和你相认呢？”
他回过头：“你对我的事情就这么感兴趣？”
“那你都告诉我这么多了，怎么着我也算你……”说着，我感觉到一丝尴尬：“一个……知心的朋友吧？”
“你多的都告诉我了，也不能还留一点藏着掖着……”我边吃着糯米团子，试图缓解尴尬。”
“有时候我真分不清，到底谁是主人？”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使得这句话多了几分玩笑气息，我自也没放在心上。
“不说就算了。”
而后的数日，他都会来这儿瞧上一瞧。本来可以唤几个鬼差盯着，可他要找的人是他的弟弟，所以他格外上心。
第五日，也是那老爷爷说的最后期限，白凛还是没有来。
“哎，兴许这个月他不会来了吧，我们还要继续等吗？”
今天的天气有些凉，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只是听着我的话，他沉默了半晌，回了一个字：“要！”
能为了弟弟亲手割下自己八条尾巴的人，等这么几天自然算不了什么。只是这几天每每看到他等着，心里不知怎么的就不太舒服，好像他不高兴，我也跟着他不高兴一样。
日渐夜色，明月当空，风也越来越凉，我冷得乱蹦，一个没注意便撞到他的后背。
老爷爷房间的烛光突然亮了起来。那一人映照的烛影，本该预示着今天已经无望，可正当此时，不知何处来了声响，我还没反应过来，离境便忙拉着我躲了起来。
夜色下，紫红衣衫的少年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悄悄地张望四周后，又谨慎地贴上老爷爷家的墙。
“他…他…”我刚想说他来了就被离境捂住了嘴巴，只见夜色下，白凛敲开了门。
“小凛？你来了？”
白凛见到老爷爷也放松了警惕，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包东西：“爷爷，以后的几个月里我可能不会来了，这些钱你先收好。”
“你……你不是让人给我送了钱吗？”老爷爷话声刚落，没等白凛反应过来，离境便到了他的身后：“你终于来了。”
我也跟随着他到了房门口，白凛转过身来，而那老爷爷脸上全然惊色，疑惑着问：“你们，不是前几天给我送钱的那两位吗？”
白凛先是愣了愣，又转化作一丝冷笑：“师父猜的果然没错，你果然在赌。”正当我疑惑白凛为什么要说离境在赌的时候，他又接着说道：“你猜到小爷我一定不会放着爷爷不管，所以就算冒着危险也一定会回来，你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这等我。”
还没有缓过来的老爷爷又问：“你们……你们不是小凛的朋友吗？”
“我警告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动爷爷。”白凛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哪怕知道自己不是离境的对手，却也丝毫没有惧色。
此时，离境终于开口：“找个地方聊聊吧。”
在安抚好老爷爷后，离境领着他到了一处小湖边，看着对岸浴城的灯火，我坐在凉亭里，看着他们安静站了许久。
“有什么屁就赶紧放，小爷我还得回去睡觉呢。”
沉默许久的离境表现的异常冷静，望着河水叹了叹：“我记得，儿时你最喜欢蹲坐在冰渠湖边，看着不远处人间的灯火，就像现在这样。”
“小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白凛冲离境翻了个白眼，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似乎这些事他并没有亲历过。
听到这话的离境并没有惊讶，也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又淡淡问他：“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柳意欢的？”
“哟，冥王大人看来查到不少，只可惜，你抓了我也没用，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白凛抄起手，一副得意洋洋的笑。
我看这白凛似乎一点都不认识离境，亦或者说丝毫不记得他，可离境半点不惊讶，又好像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一样。我嗑着瓜子，看他们这两兄弟牛头不对马嘴，各说各的倒挺有意思。
“我……”此时此刻我竟然没有反驳的话，只是捏着衣袖喃喃着：“我现在不想跑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忙着转移话题，便问他：“那你一大早去哪了？”
他瞟了我一眼，侧过身缓缓递过来一袋东西，看着便似乎还能感觉到一丝温热。
我接过那袋子，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个个白白胖胖的糯米团子，看着便像出锅不久的，塞满花生馅儿的新鲜团子。
“你……你是去买团子了？”
他抄起手，做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你做的不好吃，总不能让我给你做饭吧？”
“我……”想想他说的也是对的，作为一个侍女，我的的确确是最不合格的那一个，反驳的话也就噎住了。
“那……你不吃吗？”
他起步：“太甜了，腻的慌。”
他不慌不紧的步伐，我却要小跑才追得上，只是我一向一根筋，哪怕是小跑着，也追到他跟前亲手喂下一颗圆润的糯米团子，他停下脚步愣了愣，此时的样子竟让我觉得有些好笑。
“哈哈哈……”我顺带吃了一口团子：“甜的东西，才最能去苦不是？”
他取出口中的团子，我正想说一说，可他的手速比我的语速更快，晃眼功夫，他口中的团子便变成了我口中的团子。
“那你记得多吃点。”说完，他留下一个得逞的笑，转身便走。
我在原地到了许久，忽觉他走远。由于这个糯米团子有些份量，左手拿着刚才咬过的团子，右手又拿着袋子，真腾不出嘴巴说话，只能在他追背后追着跑。一时间感觉路上的眼光都盯着我，便将口中的团子又咽了下去。
他的步伐一直很稳，只是我追着他，自己跌跌撞撞的，也没见他等一等我。
忽然，离那处去过的房外不远，他躲在树后，那日所见的老爷爷依旧是一个人两碗饭等着。
“我们这样在这等，你真的确定白凛会来呀？”我吞下一口团子：“还有，那日你的生辰宴，为什么他不和你相认呢？”
他回过头：“你对我的事情就这么感兴趣？”
“那你都告诉我这么多了，怎么着我也算你……”说着，我感觉到一丝尴尬：“一个……知心的朋友吧？”
“你多的都告诉我了，也不能还留一点藏着掖着……”我边吃着糯米团子，试图缓解尴尬。”
“有时候我真分不清，到底谁是主人？”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使得这句话多了几分玩笑气息，我自也没放在心上。
“不说就算了。”
而后的数日，他都会来这儿瞧上一瞧。本来可以唤几个鬼差盯着，可他要找的人是他的弟弟，所以他格外上心。
第五日，也是那老爷爷说的最后期限，白凛还是没有来。
“哎，兴许这个月他不会来了吧，我们还要继续等吗？”
今天的天气有些凉，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只是听着我的话，他沉默了半晌，回了一个字：“要！”
能为了弟弟亲手割下自己八条尾巴的人，等这么几天自然算不了什么。只是这几天每每看到他等着，心里不知怎么的就不太舒服，好像他不高兴，我也跟着他不高兴一样。
日渐夜色，明月当空，风也越来越凉，我冷得乱蹦，一个没注意便撞到他的后背。
老爷爷房间的烛光突然亮了起来。那一人映照的烛影，本该预示着今天已经无望，可正当此时，不知何处来了声响，我还没反应过来，离境便忙拉着我躲了起来。
夜色下，紫红衣衫的少年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悄悄地张望四周后，又谨慎地贴上老爷爷家的墙。
“他…他…”我刚想说他来了就被离境捂住了嘴巴，只见夜色下，白凛敲开了门。
“小凛？你来了？”
白凛见到老爷爷也放松了警惕，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包东西：“爷爷，以后的几个月里我可能不会来了，这些钱你先收好。”
“你……你不是让人给我送了钱吗？”老爷爷话声刚落，没等白凛反应过来，离境便到了他的身后：“你终于来了。”
我也跟随着他到了房门口，白凛转过身来，而那老爷爷脸上全然惊色，疑惑着问：“你们，不是前几天给我送钱的那两位吗？”
白凛先是愣了愣，又转化作一丝冷笑：“师父猜的果然没错，你果然在赌。”正当我疑惑白凛为什么要说离境在赌的时候，他又接着说道：“你猜到小爷我一定不会放着爷爷不管，所以就算冒着危险也一定会回来，你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这等我。”
还没有缓过来的老爷爷又问：“你们……你们不是小凛的朋友吗？”
“我警告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动爷爷。”白凛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哪怕知道自己不是离境的对手，却也丝毫没有惧色。
此时，离境终于开口：“找个地方聊聊吧。”
在安抚好老爷爷后，离境领着他到了一处小湖边，看着对岸浴城的灯火，我坐在凉亭里，看着他们安静站了许久。
“有什么屁就赶紧放，小爷我还得回去睡觉呢。”
沉默许久的离境表现的异常冷静，望着河水叹了叹：“我记得，儿时你最喜欢蹲坐在冰渠湖边，看着不远处人间的灯火，就像现在这样。”
“小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白凛冲离境翻了个白眼，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似乎这些事他并没有亲历过。
听到这话的离境并没有惊讶，也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又淡淡问他：“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柳意欢的？”
“哟，冥王大人看来查到不少，只可惜，你抓了我也没用，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白凛抄起手，一副得意洋洋的笑。
我看这白凛似乎一点都不认识离境，亦或者说丝毫不记得他，可离境半点不惊讶，又好像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一样。我嗑着瓜子，看他们这两兄弟牛头不对马嘴，各说各的倒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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