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雪香兰
碍于天灵命珠的事，我们被离境留在了人间，让我们时刻注意忘忧酒馆以及那春雪楼的动静。他走时说这一去一来多不过一日，可我仍旧是有些舍不得，而他临走之际多看我的那一眼，我猜不透他的心思，也读不懂他转身时那一笑是否是为我，只是我不知不觉心里暖暖的，好像突然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并不是那么远。
我还沉浸在他背影远去不舍的心绪里，突然这热闹的集市里，身后白凛的声音尤为刺耳，带着调侃的语气：“你们两个眼珠子都快望出来了，那人都走远了，舍不得追去啊。”
而紧接着，身旁的云霓一脚便向白凛踹去：“死狐狸，就是因为你这张臭嘴，离境哥哥都不吃我的薯饼！”
白凛躲到我身后，像是把我当个护盾般，说话底气又足了些：“喂！明明是人家不领你的情，你自作多情怪上我了？”
“就是你就是你！”云霓说着就开始追着白凛打，而白凛围着我躲，以至于两个人在我面前转圈圈，我不大受得了，便不顾他们一个人去向忘忧酒馆的路。
“——”我光顾着走路，似乎在不经意间撞到个人，赶忙道歉间，那人冲我笑着，说了句没关系。
肤白如雪，眉目如画，似乎这些词都能用到她身上，一身紫衣纱裙，头戴兰花状装饰，甜笑中带着一丝妩媚，身上散发着一股兰花香。
或许是被我盯得太久，那女子摸着脸疑惑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尴尬一笑：“没没没……刚刚撞疼你了吧？”
“没事，哪有这么娇弱呀~”她笑着说。
正在此时，一旁的人群密集处突然传来了吵闹声，那女子和我闻声都好奇前去。只见那人群中有一老一少正在表演杂技，那孩子听着那老人的话，做着一系列的高危动作，破烂的衣衫下，是被火灼伤的皮肤。
周围的人似乎是在为这个孩子说话，指责那老人不该如此狠心，老人的言下之意，那孩子是他的孙子，自小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别人在说什么，才被迫前来卖艺。周围的人似乎并不买账，一个个要求停下表演，可都是口头上说，那老人丝毫没有动容。
“既然他是你的孙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呢？”我有些不服气地问。
那老人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的孙子，我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关你什么事儿？”
我正想施法治治这老头，却不想那紫衣女子比我先了一步，十分慷慨地掏出了一锭白银：“老人家，别让这孩子受苦了，回家吧。”
那一锭银子平常人家若是省吃俭用能过上两三月，看起来是女子是个富贵人家。那老人得了好处，自然是喜笑颜开，忙忙说着谢谢贵人，就欲收拾东西离开。
只是那孩子并未多欢喜，反而在此时抓住了那紫衣女子的衣裳，一双充满恳求的眼神似乎在说着：救救我。
“狗蛋儿，干什么呢！放开！”那老人十分严厉，而那被称作狗蛋的孩子虽听不见，却似乎能感知到那老人举动，躲开了老人正欲落下的鞭子，眼角也浸出了泪。
“嘿，还会躲了？！”老人更气，逮着那孩子就欲再次下鞭，此时的紫衣女子叫停，与那孩子对视间，好似读懂那孩子的悲伤一般。
片刻，那女子说了一句让周围人都震惊的话：“老人家，这孩子，卖吗？”
“什么？！”那老人也明显惊讶：“我说姑娘，你是不是觉得老汉我好欺负？你居然想买我孙子？”
紫衣女子没有过多的话，只是毫不犹豫地说：“一百两！”
老人愣住，似乎没有想到这姑娘会出价如此之高，一百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哪怕他卖艺十年也不一定赚的到。
见老人没有说话，紫衣女子又问：“怎么样，卖吗？”
老人犹犹豫豫，看着似乎暗藏着一些小心思：“我看姑娘你也是个不愁吃喝的人，我跟我孙子十年来相依为命，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
紫衣女子笑了笑：“你要知道，你若继续这么对他，他大不了再活个三年，这三年里你又是否能利用他赚到一百两呢？”
老人像是被说中恶行一样，面色紧张道：“你这姑娘怎么污蔑人呢？我待我孙子好着呢！”
“整个浴城，愿意花一百两买下这个孩子的也只有我，老人家，可要想好了？”
老人见没法抬价，又故作不舍：“哎……我孙子跟着我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姑娘若能让他不愁吃喝，其…其实也算了了老汉我一桩心事……”
“这么说，老人家你是答应了？”
“答应，当然答应！”老人难为情地问：“额……不知……现银？”
“我随身没带这么多钱，不过你现在可以跟我回春雪楼，我拿给你。”
春雪楼？不是柳意欢与安子逸约定的那个青楼？
此时我听见人群中有人议论，原来这位紫衣女子是春雪楼的老板娘——雪香兰。
春雪楼是开设于十年前的一家青楼，那时的雪香兰只有十六岁，只因她过人的容貌，使得这一家青楼成了一些达官贵人花花公子的常驻之地，靠着一个人撑起了整座春雪楼。
我看着这女子带着这孩子渐行渐远，白凛也追了上来：“哎，小丫头，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呀？”紧随而至的，还有云霓的声音：“死狐狸你别跑！”
白凛见势不妙，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哎，小丫头，我去给你买吃的，等我啊~”
我看着他们一个追一个跑，竟有一瞬间觉得这样的生活有趣，人间都说打是情骂是爱，若用在他们身上倒还是一点都不觉得违和。
“哎……”
安子逸还是没有回忘忧酒馆，而我也是不好再进去，只能停留片刻便回了宅子，竟不知不觉已到了傍晚。恰巧伴随着一阵吵闹声，白凛和云霓也带着今夜的晚餐回来了。
“香酥饼子，这里的凡人都说很好吃。”云霓拿出饼袋子介绍道。
我还沉浸在他背影远去不舍的心绪里，突然这热闹的集市里，身后白凛的声音尤为刺耳，带着调侃的语气：“你们两个眼珠子都快望出来了，那人都走远了，舍不得追去啊。”
而紧接着，身旁的云霓一脚便向白凛踹去：“死狐狸，就是因为你这张臭嘴，离境哥哥都不吃我的薯饼！”
白凛躲到我身后，像是把我当个护盾般，说话底气又足了些：“喂！明明是人家不领你的情，你自作多情怪上我了？”
“就是你就是你！”云霓说着就开始追着白凛打，而白凛围着我躲，以至于两个人在我面前转圈圈，我不大受得了，便不顾他们一个人去向忘忧酒馆的路。
“——”我光顾着走路，似乎在不经意间撞到个人，赶忙道歉间，那人冲我笑着，说了句没关系。
肤白如雪，眉目如画，似乎这些词都能用到她身上，一身紫衣纱裙，头戴兰花状装饰，甜笑中带着一丝妩媚，身上散发着一股兰花香。
或许是被我盯得太久，那女子摸着脸疑惑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尴尬一笑：“没没没……刚刚撞疼你了吧？”
“没事，哪有这么娇弱呀~”她笑着说。
正在此时，一旁的人群密集处突然传来了吵闹声，那女子和我闻声都好奇前去。只见那人群中有一老一少正在表演杂技，那孩子听着那老人的话，做着一系列的高危动作，破烂的衣衫下，是被火灼伤的皮肤。
周围的人似乎是在为这个孩子说话，指责那老人不该如此狠心，老人的言下之意，那孩子是他的孙子，自小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别人在说什么，才被迫前来卖艺。周围的人似乎并不买账，一个个要求停下表演，可都是口头上说，那老人丝毫没有动容。
“既然他是你的孙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呢？”我有些不服气地问。
那老人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的孙子，我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关你什么事儿？”
我正想施法治治这老头，却不想那紫衣女子比我先了一步，十分慷慨地掏出了一锭白银：“老人家，别让这孩子受苦了，回家吧。”
那一锭银子平常人家若是省吃俭用能过上两三月，看起来是女子是个富贵人家。那老人得了好处，自然是喜笑颜开，忙忙说着谢谢贵人，就欲收拾东西离开。
只是那孩子并未多欢喜，反而在此时抓住了那紫衣女子的衣裳，一双充满恳求的眼神似乎在说着：救救我。
“狗蛋儿，干什么呢！放开！”那老人十分严厉，而那被称作狗蛋的孩子虽听不见，却似乎能感知到那老人举动，躲开了老人正欲落下的鞭子，眼角也浸出了泪。
“嘿，还会躲了？！”老人更气，逮着那孩子就欲再次下鞭，此时的紫衣女子叫停，与那孩子对视间，好似读懂那孩子的悲伤一般。
片刻，那女子说了一句让周围人都震惊的话：“老人家，这孩子，卖吗？”
“什么？！”那老人也明显惊讶：“我说姑娘，你是不是觉得老汉我好欺负？你居然想买我孙子？”
紫衣女子没有过多的话，只是毫不犹豫地说：“一百两！”
老人愣住，似乎没有想到这姑娘会出价如此之高，一百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哪怕他卖艺十年也不一定赚的到。
见老人没有说话，紫衣女子又问：“怎么样，卖吗？”
老人犹犹豫豫，看着似乎暗藏着一些小心思：“我看姑娘你也是个不愁吃喝的人，我跟我孙子十年来相依为命，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
紫衣女子笑了笑：“你要知道，你若继续这么对他，他大不了再活个三年，这三年里你又是否能利用他赚到一百两呢？”
老人像是被说中恶行一样，面色紧张道：“你这姑娘怎么污蔑人呢？我待我孙子好着呢！”
“整个浴城，愿意花一百两买下这个孩子的也只有我，老人家，可要想好了？”
老人见没法抬价，又故作不舍：“哎……我孙子跟着我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姑娘若能让他不愁吃喝，其…其实也算了了老汉我一桩心事……”
“这么说，老人家你是答应了？”
“答应，当然答应！”老人难为情地问：“额……不知……现银？”
“我随身没带这么多钱，不过你现在可以跟我回春雪楼，我拿给你。”
春雪楼？不是柳意欢与安子逸约定的那个青楼？
此时我听见人群中有人议论，原来这位紫衣女子是春雪楼的老板娘——雪香兰。
春雪楼是开设于十年前的一家青楼，那时的雪香兰只有十六岁，只因她过人的容貌，使得这一家青楼成了一些达官贵人花花公子的常驻之地，靠着一个人撑起了整座春雪楼。
我看着这女子带着这孩子渐行渐远，白凛也追了上来：“哎，小丫头，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呀？”紧随而至的，还有云霓的声音：“死狐狸你别跑！”
白凛见势不妙，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哎，小丫头，我去给你买吃的，等我啊~”
我看着他们一个追一个跑，竟有一瞬间觉得这样的生活有趣，人间都说打是情骂是爱，若用在他们身上倒还是一点都不觉得违和。
“哎……”
安子逸还是没有回忘忧酒馆，而我也是不好再进去，只能停留片刻便回了宅子，竟不知不觉已到了傍晚。恰巧伴随着一阵吵闹声，白凛和云霓也带着今夜的晚餐回来了。
“香酥饼子，这里的凡人都说很好吃。”云霓拿出饼袋子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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