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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六章 见段景风

    “这院子里伺候的,都是我们顶信任的,办事很是稳妥。我最近一直在家中,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随时告知。”

    段景毅点头,回头看向云歌,发现她正看着院子正中的牌匾出神。

    云泗热情地介绍道:“圣上赏赐给大哥的,表彰他与父亲屏退阁臧丹卜叛军有功。大哥年纪最长,是我们之中最早上战场的,也是最刻苦的一个。他的灵力已达到了六品,成长速度甚至比父亲当年还要迅速。圣上看重他,便在他回京受赏时,特地亲笔写下了‘勇毅’二字,以表彰大哥在阵前勇猛杀敌,无所畏惧。”

    说起云逸,云泗的眼中满是崇拜的光芒。

    云歌心中,也是澎湃不已。

    她清晰地记得,当年她骑在云逸的脖颈,看着这块匾额上梁时的样子……

    勇毅侯,是圣上赏给云逸的侯爵,其分量可与皇子媲美,这上乘的荣耀,曾经是云家的骄傲,却也为后来的落没埋下了伏笔。

    云叔准备好了丰盛的饭食让段景毅用,饭菜是云府厨房的手艺,尤其那盘冬莴笋,是云祺最喜欢的。

    云叔的目光落在云歌的脸上,浑浊而慈祥的目光微滞。

    这女娃……

    云叔心中一沉,为何,他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段景毅让云歌在他的身旁坐下,也给她置了一副碗筷。

    云歌现在的身份,是段景毅的宠奴,她虽不适,但还是努力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这让云叔更加惊讶了。

    他知道段景毅和云祺的婚约,在他的心中已经认定了这位端王就是自家小姐的夫婿了,可是现在,他住在了云府,还带着一个女子,这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吃过饭,云杉匆匆赶来。

    “五皇子今日在花月楼宴请。”

    ……

    花月楼,京都最大的名舫。

    楼旁是京都的燕池,燕池上停靠着各式各样的船房,供客人们消遣,花月楼居于河中心,实行的是会员制度,只要京都的几个少爷进入,旁人就只能去船房上取乐。

    云歌站在燕池边,看着正中花月楼灯火通明,琴曲笙歌。

    这个段景风,才被圣上禁足撤官,还如此的不知收敛,去参加别人家的席面也就算了,自己还在如此显眼的地方招摇。

    难怪,他会被段景瑜和段景连利用。

    “那边两位公子,你们可是要进燕池喝上一杯?”

    这时,一个妖娆的女子坐在一叶扁舟之上,遥遥地冲着云歌和段景毅招手。

    云歌身着一身白衫,发髻也梳妆成了男人的模样,乍一看去,就是个身形偏瘦弱的少年。

    她看了段景毅一眼,段景毅的神色很是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劳烦姑娘带我们去燕池正中的花月楼。”

    那姑娘命令船夫划近,站在船头,看着两个人都是一身华服,刚到嘴边的‘包场’的话,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两位公子瞧着面生,不像是咱们京都的人。”

    “我们是五……”云歌故意停顿了一下:“哦,我们,是楼中客人的朋友,今日来晚,险些错过了,实在不该,还劳烦姑娘行个方便?”

    说着,一锭银子扔进了那姑娘的手中。

    这小姑娘眼睛一亮,赶忙笑盈盈地为他们搭板子。

    “客今儿遇到我,是遇对人了,若是旁人,指不定要盘问多长时间呢。来吧来吧,既是朋友,就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我带二位公子进去。”

    花月楼下,眼前的奢靡之景,更加让人不愿直视。能包下这样大的场子,银子也定是像流水一样出去的,云歌疑惑,段景风哪里来这么多银钱,要知道,御龙军的俸禄再加上他五皇子的俸禄加在一起,也就那么些,可根本不够支撑如此庞大的开销的。

    段景毅的神色更加凝重了。

    段景风,那个和他一同长大的兄长,终究不再是曾经朴实真挚的模样了。

    他离开的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转变得如此巨大。

    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就是这般的。

    只是太会遮掩,才蒙骗过了他,蒙骗过了皇后。

    “公子。”

    被云歌提醒,段景毅才收回思绪。

    “公子与他只是好友,何苦费心费神呢。”

    段景毅无奈地扯了扯唇角:“你说的是,进去吧。”

    见到段景毅,段景风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波澜,他醉醺醺的,此刻正在两个美人的怀中吃着水果。脸颊泛着红晕,衣衫不整,整个人都颓然得不成样子。

    说是宴请,但来的人并不多,大家大多楼下打牌吃酒,段景风的这一层反倒只有他在独自一人饮酒醉。

    “这是谁呀,”段景风摇摇晃晃地起身:“整个京都,还有谁愿意和我这个没有用的皇子见面啊。”

    十几步的距离,云歌已经闻到很浓重的酒味了。

    他晃荡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到段景毅的面前,鼻尖几乎贴在一起,他看着段景毅那张变得更加成熟坚毅的脸颊,忽然捧腹大笑。

    “哈哈哈,果然是我最亲近的九弟弟。怎么样,端国的风吹得开不开心,嗯?这么多年了,你一个人走南闯北,打下战功赫赫,跟为兄说说,你是怎么九死一生,是怎么……趟着无数人的性命,坐稳端王的位置的!”

    “你喝多了。”段景毅说:“御医说过,你的身体不宜吃酒,更不宜酒醉。”

    “御医,哈哈,他们说的话不可信。都是些拿着俸禄,说好听话儿的,说我不宜饮酒,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段景毅眉心紧皱。

    段景风朦胧着眼睛,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还在硬撑着精神。

    “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吗。你是要来质问你的兄长吗?!”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府。”

    段景毅刚拉上他的手臂,就被段景风甩开了。

    “用不着你在这里假兴假意,我回府干嘛,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坑害兄弟,被父皇禁足府中吗?!对,不错,是我截了你送给父皇的消息,我承认,你想报仇,那尽管来好了!”

    段景风的情绪很激动,借着酒劲儿,恨不得把心中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看得出,他在京都的处境一点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