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泡沫
郁金香商会成立后，苏元等人凭借着在柏顿城买来的大量只能通过灰色手段获得的货物很快就闻名环图城。
这途中，自然有不少人对郁金香商会的利益动手，曾经试图对郁金香商会的前身打劫的那个贵族也来找过苏元。
苏元满脸笑容地和对方商谈了一些不平等条约，然后在当天晚上那个贵族家里就出事了，整个庄园里没有一个人幸存，但所有人死前却很安详，身上没有一丝伤口，也没有中毒的痕迹。
同样的事发生了不止一次，再蠢的人也知道郁金香商会绝对不简单。
这正是苏元想要的效果，起码在他们将郁金香商会彻底查清楚之前，是不会随意动手了。
且不说他们能查出什么来，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苏元早就撤了。
归根究底，郁金香商会的作用也仅此而已，换取完门票后这个商会就必须要被扔掉了。
在这些天里，郁金香商会大肆收购石木花的动作没有停下，所有人都闻到了一些味道。
苏元之所以选择这种伪超凡植物来吹泡沫，当然不是仅仅是看上了它原本的效果。
这里的人对石木花的处理手法太过粗糙了，实际上仅仅需要经过提纯，再配合上一些其它的药物，完全可以制造出多种不同味道的新产品。
这种新产品的刺激性远大于原先的石木花烟卷，但对人体的危害因为石木花本身的中和性降到了最低。
经苏元改良过的新产品绝对会成为佣兵等亡命之徒们的新宠，但对法师们来说会更加不友好就是了。
哪怕没有成瘾性，对那些每天朝不保夕的人来说，这东西也一定比女人更有吸引力。
苏元这些天让塞尔达做的除了收集灰色地带的情报外，就是推广这种新产品了。
而这种新产品，又会成为塞尔达打入灰色地带最好的敲门砖。
以往在柏顿城都能混的开的塞尔达，这个时候出乎意料的好用，提前一半时间达成了苏元的预期目标。
至于这期间塞尔达利用职位之便做了些什么，对此苏元不会追究。
要仅仅是这样，泡沫可吹不起来。所以苏元用了一些小手段，让这种新产品的制作方法“泄漏”了出去。
然后，就是郁金香商会失窃，大量新产品流入市场，短短时间内就让整个环图城沦陷。
所有人都疯了一样地收购新产品最核心的材料——石木花。
石木花的价格也在这个时候节节攀高，可刚刚上架的石木花依旧会在第一时间被抢购一空。
要注意，这东西可不仅仅对佣兵们有吸引力，最喜欢他们的还是那帮在最前线作战的士兵们。
当一个商队把这种新产品运送到王国东部战场的时候，那个商队接到了大量的订单，其中不乏军队高层的人物，可以说是一瞬间平步青云了。
与此同时，卡玛王国的人对这种新产品表现出了十分强烈的欲望，甚至有不少将军想要发兵抢夺。
但不知为何，新产品的制作方法却被限制于环图城内，根本没人能够将之带出去。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了一切，环图城的所有人都形成了一个默契。
整个卡布罗纳的石木花从各地不断汇聚到环图城中，又制成新产品不断运输出去。
但仅仅是如此，还达不到苏元的目的，所以还要再添一把火。
“通知下去，计划要收尾了。”苏元说道。
“大人，这样真的不会有问题吗？我们已经赚得够多了，没必要这样啊。”塞尔达说道。
这些天来的收益已经远远超出了塞尔达的想象，以至于这个常年混迹于灰色地带的混混此刻都被石木花所带来的金钱感到恐惧了。
“不不不，塞尔达，这些东西还远远不够啊。我们之后的计划，可是要把这个国家当作祭品才能够勉强展开啊。”
听了苏元的话，塞尔达狠狠地打了个哆嗦。明明是很温柔的语气，像是怕打碎手中的玻璃一般，可背后蕴含的意味却让塞尔达冷到发抖。
在苏元的身旁，零是从头到尾看着苏元怎么操作的。低沉的眼眸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日后，各地不断传来石木花种植地失火的消息。火势都很突然，几乎将所有的石木花都烧得一干二净。
环图城的石木花供给，突然一下子就断货了。但这份生意已经太大了，大到根本不可能停下来。所以，石木花的价格再次被炒高。
同时，所有人都开始囤积这种植物，让价格一升再升，已经远远超过了它本身该有的价值。
这背后，苏同学当然没少出力，此时的环图城中石木花已然成为了财富的象征。
环图城以及周边的贵族都会互相送石木花来作为礼物，有些地方还搞出了一些以石木花为主的比赛。
这个泡沫可以吹得更大，但苏元的目的并不是这个，他自始至终都只是想获得门票而已。
所以控制着在吹泡沫期间收购的几家商会，苏元通过以物易物的方式，不断将石木花换置成超凡资源与其他原料，魔晶，火魔石炸弹等物品。
借助储存空间，这个本应在环图城内被广泛关注的交易被掩盖在了这一场狂欢之下。
值得一提的是，在一笔大交易中，某个贵族把一个精灵送给了苏元，作为交易的添头，但不是纯种的就是了。
在这场狂欢之中，除了石木花的一切都被压低了价格。哪怕是同价值的物品，一但对方是用石木花结账的，店主人也会在价格上再次做出退步。
苏元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蠢货，有很多人其实一早就看清了这只是一个泡沫，一碰就碎的泡沫。
但他们不在乎自己是否被别人利用了，他们在乎的只有最终自己能得到多少好处。
苏元的提前退场就是为了避开和他们的冲突，同时最大程度的换取自己所需要的物品。
在苏元退场后，这场狂欢依旧持续了半个多月。直到一个清晨，所有人都认为石木花的价格会再次攀升的时候，一个人开始抛售手中所有的石木花，另一个人也跟着抛售了起来。
最终，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手中的石木花要不值钱了，于是之前买的时候有多狂热，现在卖的时候就有多疯狂。
石木花的价格突然呈断崖式下跌，仅仅不到三天时间就被打回原形。
尽管因为新产品的缘故，这种伪超凡植物不会成为白菜价，但他依旧造成了一场商界的大动荡。
那些看清一切，早早退场的人，成了最大的获益者。而匆匆赶来参加这场狂欢，始终被蒙在鼓里的家伙们，则成为了其他人的养料。
因为石木花而汇聚了大量珍惜资源与金币的环图城，彻底被掏空，一点家底都没有剩下。
那些获胜者早就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只留下一个即将倒塌的废墟。
“嗯，不错不错，这次来环图城居然赚了这么多。幸好及时收手了，不然再晚一点怕不是要和雅克那家伙一样栽到这里了啊。”一个棕色头发，绑着双马尾的少女在商队的车顶晃着双腿，高兴地说道。
“小姐，这次我们得罪了很多环图城的贵族，在卡布罗纳怕是不好混了啊。”
“那有什么？这些东西足够我们去伊安帝国立身了，谁还要待在这个随时可能要灭国的地方啊。”
…………
“本来是想借助石木花和卡玛王国建立起贸易的，但没想到出了这档子变故。不过就结果而言，出乎意料的好。”
“虽然主上交代的事情在环图城被另一伙人截胡了，但没关系，还来得及去其他地方购买。”毕罗麦正在仔细清点这次的收获。
环图城一行他们先期收购的石木花让他们成为了最大的赢家之一，不得不花上很多天来清点最终的成果。
“这场风暴，绝对有人在背后操控。虽然我们是获利方，但这种手段，真是让人心惊啊。”毕罗麦此时已经开始考虑，如果将来碰到环图城的幕后黑手的话应该怎么办了。
…………
在离开环图城的时候，苏元就遣散了郁金香商会的所有成员。这个商会只存在了短短的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却在整个卡布罗纳留下了极其深厚的痕迹。
这种情况下，还敢顶着这个商会的名头到处乱跑，已经是突破了作死的范畴，达到了找死的境界。
所以苏元现在所在的商队是他另外组建的，当然还是在零的名下。
在到了另一个城市休息的时候，苏元才猛然想起大概，似乎，应该，也许，可能，好像有一个贵族送了自己一个精灵来着？
当苏元找到那个精灵的时候，对方已经虚弱到意识模糊了。
精灵，哪怕不是纯种的，作为商品也是十分珍贵的。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会被照顾得好好的以求卖上个好价钱。
但在被苏元遗忘的这些天里，米菲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是一个合格的奴隶应该经受的苦难。
刚开始被送出去的时候还有人照顾米菲，但当郁金香商会解散后，那个负责照顾米菲的人也离开了。
虽然在离开环图城时米菲被人带上了，但这半个月里别说饭了，连口水都没的喝。要不是路上遇到了一场雨，风刮得又有些大，她说不定真的会渴死。
身为精灵的骄傲不允许她向囚禁自己的人求助，但当她意识到再不求助就没机会的时候，她已经虚弱到无法发出较大的动静了。
又恰好她所在的车位于商队的尾部，且有很多铁制品，所以一直没有被发现。
至于苏元为什么不把她收入储存空间？
商队在半路组建总归会有些麻烦，所以苏元就趁着郁金香商会还在的时候，在环图城秘密组建了多个商队。
商队的人都是从外地雇来的，不清楚自己雇主的准确信息。
在走的时候苏元留下了一些货物在外面留作伪装，被遗忘的米菲就是其中之一。
当米菲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身体依旧很虚弱，但至少脱离了随时可能会见到母神的状态。
“诶，她醒啦她醒啦！”一个红发的女孩喊道。
“哦？居然还能活过来，该说不愧是精灵吗？生命的坚韧程度值得夸赞。”一个黑发的男人说道。如果不是他开口了，米菲差点就没注意到他。
这时，米菲又发现一个黑发的小女孩正在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不同于其他人类那种好奇的目光，这个女孩的目光给她的感觉很糟糕，像是随时会把自己切开一样。
“话说，我突然想到，精灵是一种顶级自然生物。零，你说，他们的味道应该不错吧？”
这群人是要吃自己吗？精灵是不能吃的啊！
“不浪费吗？”黑发的小女孩回复道。
这才对嘛。呸！这是浪不浪费的问题吗？！！这分明是能不能吃的问题！也不对，总之，精灵是绝对不能吃的！
“就几刀而已，死不掉的。”
不是，你真要吃（和谐）精灵啊？
“嗯。”
“不，不要……我……”在强烈的求生欲望下，米菲开口了。
“诶呀，原来你会说话啊。刚才是在开玩笑的，别在意。”
玩笑是这么开的吗！还有，那个女孩，你为什么一脸失望的表情啊！
“别这么失望啊，零，将来解剖精灵这种生物的机会有的是。”
这才是原因吗！更可怕了啊！
米菲还不知道，她未来的经历，会比现在夸张的多。
这途中，自然有不少人对郁金香商会的利益动手，曾经试图对郁金香商会的前身打劫的那个贵族也来找过苏元。
苏元满脸笑容地和对方商谈了一些不平等条约，然后在当天晚上那个贵族家里就出事了，整个庄园里没有一个人幸存，但所有人死前却很安详，身上没有一丝伤口，也没有中毒的痕迹。
同样的事发生了不止一次，再蠢的人也知道郁金香商会绝对不简单。
这正是苏元想要的效果，起码在他们将郁金香商会彻底查清楚之前，是不会随意动手了。
且不说他们能查出什么来，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苏元早就撤了。
归根究底，郁金香商会的作用也仅此而已，换取完门票后这个商会就必须要被扔掉了。
在这些天里，郁金香商会大肆收购石木花的动作没有停下，所有人都闻到了一些味道。
苏元之所以选择这种伪超凡植物来吹泡沫，当然不是仅仅是看上了它原本的效果。
这里的人对石木花的处理手法太过粗糙了，实际上仅仅需要经过提纯，再配合上一些其它的药物，完全可以制造出多种不同味道的新产品。
这种新产品的刺激性远大于原先的石木花烟卷，但对人体的危害因为石木花本身的中和性降到了最低。
经苏元改良过的新产品绝对会成为佣兵等亡命之徒们的新宠，但对法师们来说会更加不友好就是了。
哪怕没有成瘾性，对那些每天朝不保夕的人来说，这东西也一定比女人更有吸引力。
苏元这些天让塞尔达做的除了收集灰色地带的情报外，就是推广这种新产品了。
而这种新产品，又会成为塞尔达打入灰色地带最好的敲门砖。
以往在柏顿城都能混的开的塞尔达，这个时候出乎意料的好用，提前一半时间达成了苏元的预期目标。
至于这期间塞尔达利用职位之便做了些什么，对此苏元不会追究。
要仅仅是这样，泡沫可吹不起来。所以苏元用了一些小手段，让这种新产品的制作方法“泄漏”了出去。
然后，就是郁金香商会失窃，大量新产品流入市场，短短时间内就让整个环图城沦陷。
所有人都疯了一样地收购新产品最核心的材料——石木花。
石木花的价格也在这个时候节节攀高，可刚刚上架的石木花依旧会在第一时间被抢购一空。
要注意，这东西可不仅仅对佣兵们有吸引力，最喜欢他们的还是那帮在最前线作战的士兵们。
当一个商队把这种新产品运送到王国东部战场的时候，那个商队接到了大量的订单，其中不乏军队高层的人物，可以说是一瞬间平步青云了。
与此同时，卡玛王国的人对这种新产品表现出了十分强烈的欲望，甚至有不少将军想要发兵抢夺。
但不知为何，新产品的制作方法却被限制于环图城内，根本没人能够将之带出去。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了一切，环图城的所有人都形成了一个默契。
整个卡布罗纳的石木花从各地不断汇聚到环图城中，又制成新产品不断运输出去。
但仅仅是如此，还达不到苏元的目的，所以还要再添一把火。
“通知下去，计划要收尾了。”苏元说道。
“大人，这样真的不会有问题吗？我们已经赚得够多了，没必要这样啊。”塞尔达说道。
这些天来的收益已经远远超出了塞尔达的想象，以至于这个常年混迹于灰色地带的混混此刻都被石木花所带来的金钱感到恐惧了。
“不不不，塞尔达，这些东西还远远不够啊。我们之后的计划，可是要把这个国家当作祭品才能够勉强展开啊。”
听了苏元的话，塞尔达狠狠地打了个哆嗦。明明是很温柔的语气，像是怕打碎手中的玻璃一般，可背后蕴含的意味却让塞尔达冷到发抖。
在苏元的身旁，零是从头到尾看着苏元怎么操作的。低沉的眼眸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日后，各地不断传来石木花种植地失火的消息。火势都很突然，几乎将所有的石木花都烧得一干二净。
环图城的石木花供给，突然一下子就断货了。但这份生意已经太大了，大到根本不可能停下来。所以，石木花的价格再次被炒高。
同时，所有人都开始囤积这种植物，让价格一升再升，已经远远超过了它本身该有的价值。
这背后，苏同学当然没少出力，此时的环图城中石木花已然成为了财富的象征。
环图城以及周边的贵族都会互相送石木花来作为礼物，有些地方还搞出了一些以石木花为主的比赛。
这个泡沫可以吹得更大，但苏元的目的并不是这个，他自始至终都只是想获得门票而已。
所以控制着在吹泡沫期间收购的几家商会，苏元通过以物易物的方式，不断将石木花换置成超凡资源与其他原料，魔晶，火魔石炸弹等物品。
借助储存空间，这个本应在环图城内被广泛关注的交易被掩盖在了这一场狂欢之下。
值得一提的是，在一笔大交易中，某个贵族把一个精灵送给了苏元，作为交易的添头，但不是纯种的就是了。
在这场狂欢之中，除了石木花的一切都被压低了价格。哪怕是同价值的物品，一但对方是用石木花结账的，店主人也会在价格上再次做出退步。
苏元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蠢货，有很多人其实一早就看清了这只是一个泡沫，一碰就碎的泡沫。
但他们不在乎自己是否被别人利用了，他们在乎的只有最终自己能得到多少好处。
苏元的提前退场就是为了避开和他们的冲突，同时最大程度的换取自己所需要的物品。
在苏元退场后，这场狂欢依旧持续了半个多月。直到一个清晨，所有人都认为石木花的价格会再次攀升的时候，一个人开始抛售手中所有的石木花，另一个人也跟着抛售了起来。
最终，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手中的石木花要不值钱了，于是之前买的时候有多狂热，现在卖的时候就有多疯狂。
石木花的价格突然呈断崖式下跌，仅仅不到三天时间就被打回原形。
尽管因为新产品的缘故，这种伪超凡植物不会成为白菜价，但他依旧造成了一场商界的大动荡。
那些看清一切，早早退场的人，成了最大的获益者。而匆匆赶来参加这场狂欢，始终被蒙在鼓里的家伙们，则成为了其他人的养料。
因为石木花而汇聚了大量珍惜资源与金币的环图城，彻底被掏空，一点家底都没有剩下。
那些获胜者早就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只留下一个即将倒塌的废墟。
“嗯，不错不错，这次来环图城居然赚了这么多。幸好及时收手了，不然再晚一点怕不是要和雅克那家伙一样栽到这里了啊。”一个棕色头发，绑着双马尾的少女在商队的车顶晃着双腿，高兴地说道。
“小姐，这次我们得罪了很多环图城的贵族，在卡布罗纳怕是不好混了啊。”
“那有什么？这些东西足够我们去伊安帝国立身了，谁还要待在这个随时可能要灭国的地方啊。”
…………
“本来是想借助石木花和卡玛王国建立起贸易的，但没想到出了这档子变故。不过就结果而言，出乎意料的好。”
“虽然主上交代的事情在环图城被另一伙人截胡了，但没关系，还来得及去其他地方购买。”毕罗麦正在仔细清点这次的收获。
环图城一行他们先期收购的石木花让他们成为了最大的赢家之一，不得不花上很多天来清点最终的成果。
“这场风暴，绝对有人在背后操控。虽然我们是获利方，但这种手段，真是让人心惊啊。”毕罗麦此时已经开始考虑，如果将来碰到环图城的幕后黑手的话应该怎么办了。
…………
在离开环图城的时候，苏元就遣散了郁金香商会的所有成员。这个商会只存在了短短的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却在整个卡布罗纳留下了极其深厚的痕迹。
这种情况下，还敢顶着这个商会的名头到处乱跑，已经是突破了作死的范畴，达到了找死的境界。
所以苏元现在所在的商队是他另外组建的，当然还是在零的名下。
在到了另一个城市休息的时候，苏元才猛然想起大概，似乎，应该，也许，可能，好像有一个贵族送了自己一个精灵来着？
当苏元找到那个精灵的时候，对方已经虚弱到意识模糊了。
精灵，哪怕不是纯种的，作为商品也是十分珍贵的。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会被照顾得好好的以求卖上个好价钱。
但在被苏元遗忘的这些天里，米菲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是一个合格的奴隶应该经受的苦难。
刚开始被送出去的时候还有人照顾米菲，但当郁金香商会解散后，那个负责照顾米菲的人也离开了。
虽然在离开环图城时米菲被人带上了，但这半个月里别说饭了，连口水都没的喝。要不是路上遇到了一场雨，风刮得又有些大，她说不定真的会渴死。
身为精灵的骄傲不允许她向囚禁自己的人求助，但当她意识到再不求助就没机会的时候，她已经虚弱到无法发出较大的动静了。
又恰好她所在的车位于商队的尾部，且有很多铁制品，所以一直没有被发现。
至于苏元为什么不把她收入储存空间？
商队在半路组建总归会有些麻烦，所以苏元就趁着郁金香商会还在的时候，在环图城秘密组建了多个商队。
商队的人都是从外地雇来的，不清楚自己雇主的准确信息。
在走的时候苏元留下了一些货物在外面留作伪装，被遗忘的米菲就是其中之一。
当米菲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身体依旧很虚弱，但至少脱离了随时可能会见到母神的状态。
“诶，她醒啦她醒啦！”一个红发的女孩喊道。
“哦？居然还能活过来，该说不愧是精灵吗？生命的坚韧程度值得夸赞。”一个黑发的男人说道。如果不是他开口了，米菲差点就没注意到他。
这时，米菲又发现一个黑发的小女孩正在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不同于其他人类那种好奇的目光，这个女孩的目光给她的感觉很糟糕，像是随时会把自己切开一样。
“话说，我突然想到，精灵是一种顶级自然生物。零，你说，他们的味道应该不错吧？”
这群人是要吃自己吗？精灵是不能吃的啊！
“不浪费吗？”黑发的小女孩回复道。
这才对嘛。呸！这是浪不浪费的问题吗？！！这分明是能不能吃的问题！也不对，总之，精灵是绝对不能吃的！
“就几刀而已，死不掉的。”
不是，你真要吃（和谐）精灵啊？
“嗯。”
“不，不要……我……”在强烈的求生欲望下，米菲开口了。
“诶呀，原来你会说话啊。刚才是在开玩笑的，别在意。”
玩笑是这么开的吗！还有，那个女孩，你为什么一脸失望的表情啊！
“别这么失望啊，零，将来解剖精灵这种生物的机会有的是。”
这才是原因吗！更可怕了啊！
米菲还不知道，她未来的经历，会比现在夸张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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