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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锦绣此生无悔

    张也只感觉自己好像触动了什么阵法,被传送到了另一片空间。

    他悬空而立,眼前竟是一片无尽苍穹,其上无数璀璨星辰。

    大的星辰视自己如芥子,小的星辰自己视它如芥子。

    它们看似距离自己很远,又近在眼前。

    “这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到了这里?!”

    “这怎么出去?!”

    张也目瞪口呆,惶恐不已。

    唰!

    就在这时,周身无尽星辰的光芒一下子暗淡了,但未熄灭,像是瞬间远离了自己无尽距离。

    眼前的空间呈现出一片混沌,接着缓缓显现出了字迹。

    “炼气者,汲取天地之力化为己用。”

    张也多年磨练的经验,告诉他当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既来之则安之。

    这句话的意义,张也再清楚不过,也是当下自己要去做的。

    自巳境开始,修炼者便被称作炼气士!

    混沌中又出现了第二句话:

    “练炁者,自化自衍创造天地之力。”

    张也一下子被震撼得心神剧颤!

    “炁?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自化自衍天地之力?怎么可能有这种能力?!”

    接着,混沌中再次出现字迹:

    “练气至极,逃不出一方天地。”

    “练炁至极,可创造毁灭天地。”

    看到这两句话,张也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穷极所学也无法形容当下的震撼心情。

    第一句话,张也自然明白,利用天地之力强大己身,最强也不可能超过天地。

    而第二句,这所谓的练炁,到至极境界,竟能创造和毁灭天地?

    张也根本无法理解,这完全超出了修炼者的认知。

    “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恐怖的修炼方式?!”

    张也呆呆地看着混沌中的四行字,形如雕塑。

    “炼气者,汲取天地之力化为己用。”

    “练炁者,自化自衍创造天地之力。”

    “练气至极,逃不出一方天地。”

    “练炁至极,可创造毁灭天地。”

    假如真的存在这所谓的练炁,单从字面意思看,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

    练气有点像滴水穿大石,也许需要无数次,也许始终无法穿透。

    而练炁,就像一位修炼者,一拳就将大石击个粉碎。

    练气和练炁不是天壤之别,而是有着质的区别!

    根本就不属于一个等级的存在!

    正在张也胡思乱想,试着理解练炁时,混沌中的字迹霍然消失。

    紧接着,那些混沌空间极具缩小,然后向着张也快速射来。

    嗖的一下,张也还未及反应过来,一道混沌之光就射进了他的身体。

    身体并未受到伤害,短暂的惊愕后,张也突然有了一种信念:

    “修炼就要练炁!”

    而且,不知为何,张也觉得自己可以练炁。

    唰!

    画面一闪,张也面前的无尽星空骤然消失,眼中所见正是自己居住的房间。

    “刚刚……刚刚的画面,来自于玄色球体!”

    张也终于知道了怎么回事。

    当年张家堡惨遭灭门,自己被羞辱昏厥后多了一段记忆。

    这记忆便是张也修炼的根本所在,玄黄八极功。

    那时,张也便发现自己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存在。

    当跻身戌境神魂之力发生蜕变后,可内视自身的张也,便“看见”自己的脑海中多了一颗玄色球体。

    核桃大小,有色有形却无质,虚体而存。

    不论张也如何尝试沟通,玄色球体始终毫无动静,静静悬停。

    “我刚刚定然是神魂进入了玄色球体之中!”

    “练炁,练炁,那就叫你炁之神物吧。”

    既然做出了选择,那就一往无前,砥砺前行。

    张也直接摒弃掉玄黄八极功,要知道这部强大的功法可以支撑他,修炼到极高的境界。

    但很明显,玄黄八极功属于练气功法。

    张也便彻底沉浸在练炁之中。

    那些混沌没入身体后,让张也有了一股感觉。

    就像是一个成型的炁之模型,被揉碎成亿万个小块,需要张也一块一块地拼凑起来。

    又像是在一片充满危险的黑暗迷雾中,远远地看到了一丝亮光,需要顺着指引安全地走出去。

    不知不觉间,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如果说练炁是一条千里大道,张也仅仅只是知道了这条路在哪儿,还未动身哪怕半寸。

    这还是在炁之神物时不时地爆发出一股气息,不断地温补张也的神魂,以及适时地“指点迷津”。

    不过即便如此,张也已经欣喜若狂了。

    因为,他可以实实在在地确认,练炁之路是真的存在了!

    而这一个月来,再也没有联袂的未境武者跨入小巷。

    张也和黄锦绣虽然始终提心吊胆,但总归还是过了一段安稳日子。

    因为张也放话杀向宇文家的日子就在今日,他不得不停下修炼,易容之后外出打探一番。

    不用刻意询问,在酒肆、饭店、青楼随便逛上一逛,关于宇文家追杀凶徒之事,早已甚嚣尘上,见者皆论。

    原来,借助着宇文光斗大肆搜查张也的机会,很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势力,联手闯入敌对家族,痛下杀手。

    一时间,整个烟雨城乱成了一锅粥。

    再强势也不能一手遮天的宇文光斗见状,赶紧撤掉了通缉令。

    并放出狠话,自己坐镇宇文家,静等凶手上门。

    看一看是你杀光我宇文家所有人,还是你有来无回。

    听到这些消息,张也差点没笑得把面皮给扯掉。

    于是,他买了几大坛好酒,买了好些肉菜,大摇大摆地回住处与黄锦绣一起享受一番。

    受宠若惊的黄锦绣,破天荒地喝了两大碗酒,一张俏脸通红一片,又哭又笑地拉开了话匣子。

    最后,就那么随意地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张也暗道一声得罪,将黄锦绣抱上了床,稍微为她整理了下略显凌乱的衣衫,替她盖上被子后,急不可耐地修炼去了。

    转眼间,又是两月的时间过去。

    又一年年关到来消逝,一场大雪过后光风霁月,热闹的上元佳节如约而至。

    繁华热闹的烟雨城,迎来了烟火如雨的日子。

    清晨。

    “哈哈哈……”

    张也的房间中发出一阵放肆的大笑,笑得欢畅无比,笑得酣畅淋漓。

    正在自己房间制作许愿灯的黄锦绣,立即放下手上活计,火速冲出屋子,然后直接破门而入。

    这几个月来,公子一直足不出户,疯狂修炼,恨不得时间放慢几万倍似的。

    她起初还引以为傲,后来就有些忧心忡忡了。

    大家族出身的她读过不少书,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他整日都在担心:“都怪我,给公子惹了这么大的敌人,把公子都逼成这样了。”

    “要是公子迫于压力,把自个儿的身子给修炼坏了,那黄锦绣你真就百死莫赎了。”

    结果,刚一进去,就看到一个似乎气质完全改变了的公子,像急需食物的恶狼盯着羔羊一样盯着自己。

    下一刻,自己被他一把抱了过去,摁在床上……

    黄锦绣全不抵抗,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完了,公子真的走火入魔了!”

    “……”

    “能与公子一起死,锦绣此生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