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凶手（上）
“你和王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刘川正式开始了第一个问题。
“这些你们不都调查清楚了吗？还需要我复述一遍吗？”马斌不太理解刘川问话的意思。
“当然有必要，这需要你亲口陈述。”刘川郑重其事的解释到。
“我和她大概一年左右认识的吧，我确实记不太清楚了，总之是在马雄那次饭局上认识的。”
马斌皱着眉思考，看起来这准确的时间他确实是挺模糊的。
这也难怪，对他来说，王倩只是他众多“女朋友”中的其中一位，并没有什么特殊，记不清楚也正常。
“你和死者在一年前的那次饭局后，就一直保持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是吗？”
“是的。”
“你们多久见一次面？”
“经常。”
“说准确点。”
“一个月大概一半以上的日子吧。”
“你们每次见面都约在对方家里是吗？为什么？”
刘川提出了一直以来众人都疑惑的问题。他之前一直认为马斌属于那种有着变态心理的怪人，现在当面质问，不知道对方要如何回答？
“这个吗？你之前说的没错，我就是变态，我觉得在随时可能面临暴露的情况下，那样很刺激。而且，相比去其他地方，她那确实更安全。即使不小心被人察觉，说出去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毕竟那样做，别人会以为是有病。”
“但问题是，确实有人相信。”
“当然，你们警察除外。”
“不，不是我们。”
“你说张强吗？”马斌睁大眼睛，凝视着刘川。
刘川意味深长地笑笑，轻轻摇摇头。
“我是说通知张强的那个人。”
“什么？”马斌一脸惊愕，从凳子上跳起，但由于拷着手铐的原因，迫使他被弹了回来。
手中的烟也因此而掉落在地。
“是谁通知他的？”
刘川二人对他的这种反应倍感疑惑：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都没有想过案发当天张强为什么会突然回家？才最终导致这场悲剧发生。
或者，他这是在演戏。
不过说到底，那个可恶的告密者，无论是谁，他（她）也算是罪魁祸首。
“你似乎并不知情啊，张强突然回来，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我当时确实觉得很意外，但我一直以为是王倩那个贱女人故意设的局，目的是想置我死地，只是没想到将自己的小命也搭了进去....”
“哦，是吗？照这么说，王倩的死是个意外啰？”刘川带着怀疑的口吻问到。
“可能是吧，这事儿我也说不太清楚。”
“说来听听。”
“案发前一天，我和她就因为商讨她肚子里孩子的事情而闹得有些不愉快，虽然后来没事了，但她总是催促我离婚.....我答应她回去商量，第二天再来......但是第二天她又开始催我，我觉得事情不对，她很着急，我甚至觉得她有种与我同归于尽的想法.....我只好又安慰她......”
“但突然间，张强推开了大门，所以，我料定是这个贱女人通知的张强，提前告诉他，让他这个时候回家，至于说了什么原因将张强哄骗回来，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我猜想她可能是想利用张强的回来，然后要挟我，或者借张强之手杀了我。只是没想到张强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我们俩拥抱在一起，这种画面让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吧，所以才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马斌快速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刘川口中的告密者到底是谁？
“如果张强进门看到的不是那一幕，情绪也许不会失控，就不会失手杀了王倩？反而会将愤怒转移到你身上。你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马斌没有回答，只是默认的点点头。
“恐怕让你失望了，我估计以张强那种性格，结果都一样。”
刘川知道，马斌所猜测的原因，也有可能性。但，随机性太大了，不可控因素太多，王倩应该不会这么做，她不会为了收拾马斌而冒这种险。
她虽然不会这么做，但不代表某个人不会这样做。
“也许吧，但是，真的有你说的告密者吗？他是谁？”马斌问道。
“他是谁目前不知道，但能确定的是，他对你们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否则是不会这么悄无声息地通知张强回来捉奸。”
刘川凝视着马斌，露出一丝笑意。
“干嘛这么看着我？”马斌感受到了来自刘川眼中的怪异。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刘川喝了一口咖啡。
“什么可能？”
“这个局其实就是你设计的！”
“我？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是我！”
马斌一脸无辜，情绪有些激动。
但他吃了一次亏，长了记性，没有像之前那样站起身来，否则又会被弹回来。
“如果是我，那样也玩儿得太大了，我可不会拿自己身家性命做赌注。”他仍然为自己做着辩护。
“你先不用激动，听我细细道来。”刘川抬手，示意他冷静，好好听他把故事讲完。
“之前已经说过了，王倩怀了你的孩子，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你也不想与她结婚，这些你是无法否定的。”
见马斌沉默不语，刘川接着说道。
“不与李雪离婚，这原因大概就是马雄的关系，因为李雪是马雄的远方妹妹，而且作为妻子的她，温柔贤惠，你不敢离，也不可能离。但王倩苦苦相逼，我猜想她肯定对你说过要鱼死网破之类的话威胁你吧？你没有办法，只能选择离，所以你只是嘴上敷衍她。”
“实际上你选择了另一个方式，那就是除掉她。而且还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她，最好是借他人之手.....”
听到这里，马斌开始不淡定了。
“我都说过了，王倩是张强掐死的，与我无关。我杀张强是为了自保，我真的是为了自保，我这算防卫过当，但没有证人，我口说无凭。所以我才选择消除掉我与王倩的所有相关的事物，包括我们俩人秘密联系的手机。在那种情况下，我真的是被逼无奈啊，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死我，若不是王倩惹怒了张强，转移了张强的目标，我估计就先领盒饭了，我当时真的是晕过去了.....”
“我怎么可能设这种九死一生的局？这不是摆明了找死吗？”
马斌说到这时，表情苦不堪言，倒不像是装得出来的。
“没错，王倩确实是被掐死的，但不是被张强，而是你！是你掐死了她！”刘川眼神突然转为犀利，没有了之前的笑容。
“我没有！”马斌嘶吼着。
“张强确实掐过王倩，但当时她并没有真正死去，而是一种假死状态。那个时候你应该躺在地上吧？正如你所说，你晕了过去。张强以为自己杀死了王倩，所以他暂时失了魂，同时也失去了警惕，完全将屋子里存在的威胁，也就是你，暂时忘记了。恰巧，这时候你醒了过来，你抓住这个机会，提起凳子偷袭张强，接着用水果刀刺中对方心脏，一击毙命......”
话还没说完，马斌就开始反驳。
“警察同志，你说的这未免也太扯谈了吧？正常人在那种情况下应该连刀都握不稳才对吧？我怎么能不偏不倚刺中他的心脏？”
“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你练过。”
“什么意思？我还练习杀人不成？”马斌忙问。
“那倒不是，之前在你家里我看到了，阳台上的靶子正中十环，你妻子说那都是你的杰作。我就在想，你既然有这么稳的准心，想必心脏的位置也难不倒你吧？”
“原来是因为这个.....无所谓啦，反正我承认是我杀了张强，但是我确实是属于自卫。”
“姑且按你说的自卫来看待张强的死。但王倩的死你又作何解释？她确实遭到二次杀害，尸检报告已经证实了。”
“不可能，就算如你所说，她当时没有死透，也不能说我杀了她啊，我杀了张强之后就开始思考怎么逃命了。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我将王倩的手机拿走了，将屋子里我存在的痕迹也都清理了。”
“对，就是这个。你在拿王倩手机的时候感觉到了她还有微弱的心跳，而你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一个金蝉脱壳的方案。你敢说你没有去确认对方死没死吗？就连张强，你肯定也确认过吧？”
马斌想解释什么，但被刘川的话压了回来。
“你如果说没有，那肯定是在撒谎，这么重要的环节，你不可能会忘，如果不确认他们死亡，你是不会安心逃走的，他们不死，你肯定会被警方逮捕的。而他们死了，你才有一线生机。”
“至少，你可以伪装现场。”
刘川的话如当头棒喝，就连自己当时的内心活动都被他说的明明白白。
“我承认，我确认过他们死没死，但我当时试了他们的鼻息，确实没有丝毫动静。”
他垂着的脑袋忽然扬起，认真地注视着对面的刘川。
对方的眼神告诉他——这不是在开玩笑。
“这些你们不都调查清楚了吗？还需要我复述一遍吗？”马斌不太理解刘川问话的意思。
“当然有必要，这需要你亲口陈述。”刘川郑重其事的解释到。
“我和她大概一年左右认识的吧，我确实记不太清楚了，总之是在马雄那次饭局上认识的。”
马斌皱着眉思考，看起来这准确的时间他确实是挺模糊的。
这也难怪，对他来说，王倩只是他众多“女朋友”中的其中一位，并没有什么特殊，记不清楚也正常。
“你和死者在一年前的那次饭局后，就一直保持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是吗？”
“是的。”
“你们多久见一次面？”
“经常。”
“说准确点。”
“一个月大概一半以上的日子吧。”
“你们每次见面都约在对方家里是吗？为什么？”
刘川提出了一直以来众人都疑惑的问题。他之前一直认为马斌属于那种有着变态心理的怪人，现在当面质问，不知道对方要如何回答？
“这个吗？你之前说的没错，我就是变态，我觉得在随时可能面临暴露的情况下，那样很刺激。而且，相比去其他地方，她那确实更安全。即使不小心被人察觉，说出去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毕竟那样做，别人会以为是有病。”
“但问题是，确实有人相信。”
“当然，你们警察除外。”
“不，不是我们。”
“你说张强吗？”马斌睁大眼睛，凝视着刘川。
刘川意味深长地笑笑，轻轻摇摇头。
“我是说通知张强的那个人。”
“什么？”马斌一脸惊愕，从凳子上跳起，但由于拷着手铐的原因，迫使他被弹了回来。
手中的烟也因此而掉落在地。
“是谁通知他的？”
刘川二人对他的这种反应倍感疑惑：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都没有想过案发当天张强为什么会突然回家？才最终导致这场悲剧发生。
或者，他这是在演戏。
不过说到底，那个可恶的告密者，无论是谁，他（她）也算是罪魁祸首。
“你似乎并不知情啊，张强突然回来，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我当时确实觉得很意外，但我一直以为是王倩那个贱女人故意设的局，目的是想置我死地，只是没想到将自己的小命也搭了进去....”
“哦，是吗？照这么说，王倩的死是个意外啰？”刘川带着怀疑的口吻问到。
“可能是吧，这事儿我也说不太清楚。”
“说来听听。”
“案发前一天，我和她就因为商讨她肚子里孩子的事情而闹得有些不愉快，虽然后来没事了，但她总是催促我离婚.....我答应她回去商量，第二天再来......但是第二天她又开始催我，我觉得事情不对，她很着急，我甚至觉得她有种与我同归于尽的想法.....我只好又安慰她......”
“但突然间，张强推开了大门，所以，我料定是这个贱女人通知的张强，提前告诉他，让他这个时候回家，至于说了什么原因将张强哄骗回来，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我猜想她可能是想利用张强的回来，然后要挟我，或者借张强之手杀了我。只是没想到张强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我们俩拥抱在一起，这种画面让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吧，所以才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马斌快速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刘川口中的告密者到底是谁？
“如果张强进门看到的不是那一幕，情绪也许不会失控，就不会失手杀了王倩？反而会将愤怒转移到你身上。你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马斌没有回答，只是默认的点点头。
“恐怕让你失望了，我估计以张强那种性格，结果都一样。”
刘川知道，马斌所猜测的原因，也有可能性。但，随机性太大了，不可控因素太多，王倩应该不会这么做，她不会为了收拾马斌而冒这种险。
她虽然不会这么做，但不代表某个人不会这样做。
“也许吧，但是，真的有你说的告密者吗？他是谁？”马斌问道。
“他是谁目前不知道，但能确定的是，他对你们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否则是不会这么悄无声息地通知张强回来捉奸。”
刘川凝视着马斌，露出一丝笑意。
“干嘛这么看着我？”马斌感受到了来自刘川眼中的怪异。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刘川喝了一口咖啡。
“什么可能？”
“这个局其实就是你设计的！”
“我？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是我！”
马斌一脸无辜，情绪有些激动。
但他吃了一次亏，长了记性，没有像之前那样站起身来，否则又会被弹回来。
“如果是我，那样也玩儿得太大了，我可不会拿自己身家性命做赌注。”他仍然为自己做着辩护。
“你先不用激动，听我细细道来。”刘川抬手，示意他冷静，好好听他把故事讲完。
“之前已经说过了，王倩怀了你的孩子，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你也不想与她结婚，这些你是无法否定的。”
见马斌沉默不语，刘川接着说道。
“不与李雪离婚，这原因大概就是马雄的关系，因为李雪是马雄的远方妹妹，而且作为妻子的她，温柔贤惠，你不敢离，也不可能离。但王倩苦苦相逼，我猜想她肯定对你说过要鱼死网破之类的话威胁你吧？你没有办法，只能选择离，所以你只是嘴上敷衍她。”
“实际上你选择了另一个方式，那就是除掉她。而且还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她，最好是借他人之手.....”
听到这里，马斌开始不淡定了。
“我都说过了，王倩是张强掐死的，与我无关。我杀张强是为了自保，我真的是为了自保，我这算防卫过当，但没有证人，我口说无凭。所以我才选择消除掉我与王倩的所有相关的事物，包括我们俩人秘密联系的手机。在那种情况下，我真的是被逼无奈啊，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死我，若不是王倩惹怒了张强，转移了张强的目标，我估计就先领盒饭了，我当时真的是晕过去了.....”
“我怎么可能设这种九死一生的局？这不是摆明了找死吗？”
马斌说到这时，表情苦不堪言，倒不像是装得出来的。
“没错，王倩确实是被掐死的，但不是被张强，而是你！是你掐死了她！”刘川眼神突然转为犀利，没有了之前的笑容。
“我没有！”马斌嘶吼着。
“张强确实掐过王倩，但当时她并没有真正死去，而是一种假死状态。那个时候你应该躺在地上吧？正如你所说，你晕了过去。张强以为自己杀死了王倩，所以他暂时失了魂，同时也失去了警惕，完全将屋子里存在的威胁，也就是你，暂时忘记了。恰巧，这时候你醒了过来，你抓住这个机会，提起凳子偷袭张强，接着用水果刀刺中对方心脏，一击毙命......”
话还没说完，马斌就开始反驳。
“警察同志，你说的这未免也太扯谈了吧？正常人在那种情况下应该连刀都握不稳才对吧？我怎么能不偏不倚刺中他的心脏？”
“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你练过。”
“什么意思？我还练习杀人不成？”马斌忙问。
“那倒不是，之前在你家里我看到了，阳台上的靶子正中十环，你妻子说那都是你的杰作。我就在想，你既然有这么稳的准心，想必心脏的位置也难不倒你吧？”
“原来是因为这个.....无所谓啦，反正我承认是我杀了张强，但是我确实是属于自卫。”
“姑且按你说的自卫来看待张强的死。但王倩的死你又作何解释？她确实遭到二次杀害，尸检报告已经证实了。”
“不可能，就算如你所说，她当时没有死透，也不能说我杀了她啊，我杀了张强之后就开始思考怎么逃命了。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我将王倩的手机拿走了，将屋子里我存在的痕迹也都清理了。”
“对，就是这个。你在拿王倩手机的时候感觉到了她还有微弱的心跳，而你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一个金蝉脱壳的方案。你敢说你没有去确认对方死没死吗？就连张强，你肯定也确认过吧？”
马斌想解释什么，但被刘川的话压了回来。
“你如果说没有，那肯定是在撒谎，这么重要的环节，你不可能会忘，如果不确认他们死亡，你是不会安心逃走的，他们不死，你肯定会被警方逮捕的。而他们死了，你才有一线生机。”
“至少，你可以伪装现场。”
刘川的话如当头棒喝，就连自己当时的内心活动都被他说的明明白白。
“我承认，我确认过他们死没死，但我当时试了他们的鼻息，确实没有丝毫动静。”
他垂着的脑袋忽然扬起，认真地注视着对面的刘川。
对方的眼神告诉他——这不是在开玩笑。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