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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拜别韩春回王府,时迁易容出汴梁

    在韩春处过了一天,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不少,看着天色开始慢慢变黑,我便向韩春兄妹两个告别。虽然两人诚心挽留,但毕竟刚认识没多长时间,实在是不方便在人家中久住。

    由于昨天夜里和皇城司的激战中身上的衣服破损严重,好多血迹也沾染了衣服,韩春便将闲置的一套衣服借给了我,虽然有点不太合身,但比起扎眼的血衣要好多了。

    出门后向着王府的位置慢慢走着,这时的街上行人大都是归家的,路上巡查的兵丁衙役也基本上不再盘问路人了,有几个街口的关卡几个衙役竟当街喝起了小酒。

    到了王府的后院位置时,天色已经大黑,我看看四下无人便纵身跃上了墙头。一般深宅大院都会养上几条狗来看家护院,可不知为何这王府没有,也许是有武师护院的关系吧。

    从墙上跳下来后我顺着墙角慢慢到了偏院的柴房,听到院落中没有动静后,我轻手推开了柴房的门。

    开门后竟然看到里面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面容憔悴的秀云此刻正捧腮在那里发呆。

    我见状微笑着唤了一声:“秀云妹子,我回来了。”

    听到声音的秀云错愕的抬起头来,待她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是我后立马哭着朝我扑了过来:“呜呜呜...时迁大哥,奴家以为你不回了呢。呜呜呜....”

    看着怀里哭成泪人的秀云,我此时的心情五味杂陈,两世为人的我看出了秀云的单纯。虽然秀云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的,但内心确实一个精细的人儿。

    我轻抚秀云的纤背:“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本来是要走的你可还是放心不下你。”

    秀云擦拭着泪痕,双眼含情的望着我说:“时迁哥哥,你可是答应我要领我闯荡江湖的。”

    本来就是一句随口说的,没想到这丫头竟当了真,你说我连自己的安全和温饱都成了问题,这可怎么办呀。

    秀云看出了我的尴尬,估计我心里想的她也猜了个差不多。

    只见这单纯善良的丫头冲着我甜甜的笑着:“时迁哥哥想什么呢?放心,我不会成你的累赘,这几年在这王家府宅做工也攒了一点积蓄,多少能给你贴补一点。”

    和秀云小声的在柴房聊了一会,最后还是挨不住她的央求,答应她明天带她出城。其实自从我负伤后昏迷,睁开眼的那一刻秀云的脸庞就深深的印入了我的心中,听秀云说这王府的管事最近有事没事的经常缠着她,估计是对她有别的想法,今晚我暂且在这柴房躲上一夜,明天秀云到王府管事那里请辞后我们再到街角汇合出城。

    不知怎么的,这一夜我躺在柴房里睡得特别香甜,梦里还无耻的拽着秀云一起举行了婚礼,话又说回来了,这宋朝的婚礼是什么样子的我还真没经历过。

    就在梦中一番婚礼的流程进行的差不多的时候,眼看着进洞房办正事的时候,窗外一声鸡叫将我拽回了现实。我胡乱擦了几下嘴角的哈喇子,看着外边的天色知道马上就要天亮了,我将昨天带过来的包袱打开。里面是我提前准备好的易容道具,那夜和皇城司的人打了个照面,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看清了我的面容,为了稳妥起见还是简单易容一下。

    这易容术还是紫鸢教给我的,想到这里我手中的活计停了一下,也不知道紫鸢现在怎么样了。

    清晨的汴梁城中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早摊的蒸笼热气笼罩着半个大街,炸油条的油锅让整个街道充满了香甜的气息。

    此时街角的位置一个句搂着身子的老者拄着一根拐杖站在那里眺望着什么,只见他时不时的咳嗦几声,不知是被油烟呛到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秀云一早就到管事那里将王府的差事给辞了,看着满脸黑色的管事,秀云感到心情无比舒畅。等着管事黑着脸将剩余的工钱给结算了后,秀云垫着脚尖欢快的奔出了王府,路上遇到的几个相熟之人都纷纷侧目,大家都不知道这疯丫头最近是怎么了,一大早就将外人看的眼热的差事给辞了,莫不是脑袋生病了?

    秀云一路小跑朝着和时迁约定的地方奔去,路过炸油条的摊子旁停了一下,买了两人份的油条又接着跑了起来。等秀云跑到街角的位置后傻眼了:哪见时迁哥哥的影子呀,除了一个年老的老者站在那里等人。

    秀云心中焦急万分,心怕时迁昨夜和她说的话是敷衍她的,要不这会应该在这里能够见到他了。

    秀云赌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墙角的一块石头上,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刚买的油条,也不知是和谁生气。

    看到这一幕,旁边不远处的那个老者拄着拐杖一步三摇的慢慢度步走了过来。只听一声沙哑的声音问道:“丫头,你是在找人吗?咳咳...”

    秀云看到老者和她说话,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先回了一个礼:“老伯有礼了,你是否看到一个年轻后生来过。”

    那老者微微一笑:“是叫时迁吧?”

    秀云两眼顿时明亮起来:“是的是的,还烦老伯告诉我他的去向。”

    老者本来弯曲的身体瞬间支了起来,张嘴吐出一个小巧的核桃,话语清晰道:“你时迁哥哥不就在这里吗。”

    秀云惊呼一声照着我的胸膛就是一拳:“时迁哥哥,你怎么这般坏呀,一大早就戏弄我,害奴家白担心了一早上,还以为你不管我了那。”

    说着明亮的双眼又充满了泪水,眼看就要流下来。

    我着急忙慌的哄了起来:“我现在是朝廷的通缉犯,这不是为了隐人耳目吗。”

    经过好一会的安抚,秀云才气呼呼的原谅了我,这不这会正把玩着我的花白胡须呢。

    不多时,汴梁城的南城门处出来了一对父女,那个年轻的女子缠着年迈的老者慢慢走出了城门,守城的军士看到这幅模样根本连问也没问就放行了。

    出城后怕有皇城司的暗哨,我们又走了一会的功夫,最后在一条小河的旁边我就着河水将脸上的妆容给清洗掉。

    做完这些后我一屁股坐在了河边的草堆旁:“累死我了!我的腰呀。”

    秀云主动过来给我揉了几下:“我们还得加紧脚程,要不晚上到不了呢。”

    由于出城没有去处,梁山我暂时还不想回去,秀云提议让我先上她家过一段时间,她家中还有一个狩猎的哥哥,正好也熟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