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诡异的老头
他的声音十分沧桑，脸上的皮肤很皱，头发却乌黑乌黑的，看不出到底有多少年纪，在这种环境气氛的衬托下显得十分诡异。
妈妈觉得有种渗透到骨子里的寒冷，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儿子，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儿子病了？”
那老头嘿嘿笑道：“现在都几点了，这荒郊野岭的，谁没事还抱着一个孩子出门等公交车啊？”
妈妈本想推说是带儿子回外婆家，可越想越不对劲，索性把心一横，说道：“是病了，带他去县里看医生。我老公马上就过来，你……”
老头不置可否地一笑，上前几步来到孩子边上看了几眼，然后说：“这孩子得的是虚症，去医院没用。”
妈妈从小在大都市里长大，哪里知道什么虚症不虚症的，连忙问道：“什么是虚症啊？”
“就是中邪。”
妈妈闻言眉头皱起，心想原来遇到个疯子，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发狂伤人，于是不再多说什么，抱着孩子悄悄挪往一边。
老头见状笑容古怪道：“大妹子你放心，我不是疯子，只不过有些事情你不懂。”
妈妈心里惊慌，面上却不表现出来，仍旧强装镇定道：“我懂不懂用不着你管。你别过来！再过来的话我就要喊人啦！”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
就这地方，又是这时间点，你能去喊谁啊？
老头没有再往前走，而是停在原地，低声道：“我能治这孩子的虚症。”
妈妈忙道：“不用！我会带他去看医生的。”
老头嘿嘿笑道：“应该早看过医生了吧？村卫生所的医生治不好的，去县里就能治好了？”
妈妈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暗忖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刚去过村卫生所？不过很快就心中释然，这附近都是大大小小的村子，孩子得了病，第一时间不去卫生所还能去哪里？
老头走上前来，脸上的褶皱变得越发诡异了。
妈妈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颤声道：“你想做什么？别过来！”说着从一旁的自行车兜里拿起一支老式的手电筒对准了他。
当电光开启后，明明对准了他的脸，可眼前却人影一晃，他随即出现在了左边，并且右手掐起一个奇怪的手势按在赵孟的额头上，同时口中唱了起来。
那段唱词并非经文，也非咒语，而是一种常人听不懂的语言，还暗合某种韵律。说来也是奇怪，妈妈的内心原本十分抗拒，可随着那段唱词出来，她的意识渐渐失去了抵抗，任由那老头在孩子身上捣鼓起来。
很快，孩子就不哭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路上赵孟因为难受而时不时哭哭闹闹，还没有片刻像现在这么安静过。
妈妈见状心中顿时燃起一丝希望，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会点法术，让孩子先睡一会儿。”
妈妈虽然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法术，可眼前这一幕多少令她有点动摇，于是沉吟起来。
老头道：“孩子病得不重，是那些医生没本事。大妹子，就让我试试看吧。”
妈妈犹豫道：“要……要去哪里治？”
老头看出她的心思，嘿嘿笑道：“就在这里，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妈妈一听不用去别的地方，顿时又放心了一点，可她听说民间那些会法术的人收费可不便宜，动不动就几千上万的，自己出门匆忙，身上可没带那么多钱，就犹豫问道：“要多少钱？”
“不用钱。”
妈妈心想这世上还能有免费的午餐？别是遇上诈骗犯了吧？于是冷哼道：“算了，不用麻烦你了。”
“钱财对我没用，做一场善事，求一点功德而已。”
妈妈还是不肯相信，可那公交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肯来。
老头就那么看着妈妈，眼中仿佛带有某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她终于点头答应了。
他诡异一笑，接下背后的包袱摊开在地上，从里面取出几只碗，按照一定的秩序和方位摆好后，分别倒上浓黑腥臭，不知道是什么血的液体，再在每只碗里摆上一个拇指大小，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骷髅头，然后点上蜡烛和香。
腥臭味越来越重，妈妈终于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东西？是动物血吗，这么臭！”
“这你就别问了，怕你明天连早饭都吃不下去。”说完阴恻恻地笑起来。
妈妈只好不再问下去了。
老头摆弄妥当后，右手拿起那只装着黑血的大可乐瓶，开始扭动起妖娆的舞姿来。说实话这舞跳的是不错，虽然说不上专业，可也比广场上的那些个强多了，然而这要是搁年轻人身上肯定是赏心悦目的，而搁在面前这位老帮菜身上，那就只能用难以描述来形容了。
唱跳完毕后，他忽然打开可乐瓶吞了好大一口，然后猛的喷向空中。
还从没见过哪个老人家能有如此大的肺活量，那血水简直就像是小规模的暴雨。紧接着空气仿佛结冰了，烛光也四下摇晃起来。
老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来到妈妈面前，右手中指在黑血里一蘸，然后点在赵孟的额头上。
正在妈妈怀里沉睡的小赵孟打了个哆嗦，朦朦胧胧的，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大水塘，以及那诡异缥缈的喊声，于是吓得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
妈妈赶紧摸了摸他的额头，竟然惊喜发现烧都退了，眼下变得凉冰冰的。
好了！好了！孩子的病好了！她激动地眼泪哗哗直流。
正打算留下那老头的地址，今后能好好感谢他一下时，竟惊觉早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就连地上的那些家伙什也都不见了，简直如人间蒸发似的。
妈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当然不相信见鬼这回事，心想一定是遇到世外高人了，于是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开口真诚地感谢了一番，而后才骑上车子离去。
浓雾渐渐散去，一辆凭空出现的公交车从站前疾驶而过，而母子俩竟然没有看见。此时，道旁林中探出一对森然诡眼，正诡异地盯着母子俩远去的背影。
妈妈觉得有种渗透到骨子里的寒冷，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儿子，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儿子病了？”
那老头嘿嘿笑道：“现在都几点了，这荒郊野岭的，谁没事还抱着一个孩子出门等公交车啊？”
妈妈本想推说是带儿子回外婆家，可越想越不对劲，索性把心一横，说道：“是病了，带他去县里看医生。我老公马上就过来，你……”
老头不置可否地一笑，上前几步来到孩子边上看了几眼，然后说：“这孩子得的是虚症，去医院没用。”
妈妈从小在大都市里长大，哪里知道什么虚症不虚症的，连忙问道：“什么是虚症啊？”
“就是中邪。”
妈妈闻言眉头皱起，心想原来遇到个疯子，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发狂伤人，于是不再多说什么，抱着孩子悄悄挪往一边。
老头见状笑容古怪道：“大妹子你放心，我不是疯子，只不过有些事情你不懂。”
妈妈心里惊慌，面上却不表现出来，仍旧强装镇定道：“我懂不懂用不着你管。你别过来！再过来的话我就要喊人啦！”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
就这地方，又是这时间点，你能去喊谁啊？
老头没有再往前走，而是停在原地，低声道：“我能治这孩子的虚症。”
妈妈忙道：“不用！我会带他去看医生的。”
老头嘿嘿笑道：“应该早看过医生了吧？村卫生所的医生治不好的，去县里就能治好了？”
妈妈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暗忖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刚去过村卫生所？不过很快就心中释然，这附近都是大大小小的村子，孩子得了病，第一时间不去卫生所还能去哪里？
老头走上前来，脸上的褶皱变得越发诡异了。
妈妈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颤声道：“你想做什么？别过来！”说着从一旁的自行车兜里拿起一支老式的手电筒对准了他。
当电光开启后，明明对准了他的脸，可眼前却人影一晃，他随即出现在了左边，并且右手掐起一个奇怪的手势按在赵孟的额头上，同时口中唱了起来。
那段唱词并非经文，也非咒语，而是一种常人听不懂的语言，还暗合某种韵律。说来也是奇怪，妈妈的内心原本十分抗拒，可随着那段唱词出来，她的意识渐渐失去了抵抗，任由那老头在孩子身上捣鼓起来。
很快，孩子就不哭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路上赵孟因为难受而时不时哭哭闹闹，还没有片刻像现在这么安静过。
妈妈见状心中顿时燃起一丝希望，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会点法术，让孩子先睡一会儿。”
妈妈虽然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法术，可眼前这一幕多少令她有点动摇，于是沉吟起来。
老头道：“孩子病得不重，是那些医生没本事。大妹子，就让我试试看吧。”
妈妈犹豫道：“要……要去哪里治？”
老头看出她的心思，嘿嘿笑道：“就在这里，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妈妈一听不用去别的地方，顿时又放心了一点，可她听说民间那些会法术的人收费可不便宜，动不动就几千上万的，自己出门匆忙，身上可没带那么多钱，就犹豫问道：“要多少钱？”
“不用钱。”
妈妈心想这世上还能有免费的午餐？别是遇上诈骗犯了吧？于是冷哼道：“算了，不用麻烦你了。”
“钱财对我没用，做一场善事，求一点功德而已。”
妈妈还是不肯相信，可那公交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肯来。
老头就那么看着妈妈，眼中仿佛带有某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她终于点头答应了。
他诡异一笑，接下背后的包袱摊开在地上，从里面取出几只碗，按照一定的秩序和方位摆好后，分别倒上浓黑腥臭，不知道是什么血的液体，再在每只碗里摆上一个拇指大小，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骷髅头，然后点上蜡烛和香。
腥臭味越来越重，妈妈终于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东西？是动物血吗，这么臭！”
“这你就别问了，怕你明天连早饭都吃不下去。”说完阴恻恻地笑起来。
妈妈只好不再问下去了。
老头摆弄妥当后，右手拿起那只装着黑血的大可乐瓶，开始扭动起妖娆的舞姿来。说实话这舞跳的是不错，虽然说不上专业，可也比广场上的那些个强多了，然而这要是搁年轻人身上肯定是赏心悦目的，而搁在面前这位老帮菜身上，那就只能用难以描述来形容了。
唱跳完毕后，他忽然打开可乐瓶吞了好大一口，然后猛的喷向空中。
还从没见过哪个老人家能有如此大的肺活量，那血水简直就像是小规模的暴雨。紧接着空气仿佛结冰了，烛光也四下摇晃起来。
老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来到妈妈面前，右手中指在黑血里一蘸，然后点在赵孟的额头上。
正在妈妈怀里沉睡的小赵孟打了个哆嗦，朦朦胧胧的，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大水塘，以及那诡异缥缈的喊声，于是吓得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
妈妈赶紧摸了摸他的额头，竟然惊喜发现烧都退了，眼下变得凉冰冰的。
好了！好了！孩子的病好了！她激动地眼泪哗哗直流。
正打算留下那老头的地址，今后能好好感谢他一下时，竟惊觉早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就连地上的那些家伙什也都不见了，简直如人间蒸发似的。
妈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当然不相信见鬼这回事，心想一定是遇到世外高人了，于是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开口真诚地感谢了一番，而后才骑上车子离去。
浓雾渐渐散去，一辆凭空出现的公交车从站前疾驶而过，而母子俩竟然没有看见。此时，道旁林中探出一对森然诡眼，正诡异地盯着母子俩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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