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真假假
刘桂英道：“蚊子？哎哟，我怎么忘记这茬了！等天亮后我就去给你们采点驱蚊草来，可好使啦！”
“那就麻烦你了。”姜队长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摸出一叠钞票递了过去：“这是今天的食宿费，你看看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补给你。”
刘桂英毫不客气地把钱又塞了回去，嗔道：“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呀！咱们破地方又不是城里的大宾馆，哪值得了这么多钱？就昨天收你那两千块钱，我还老觉着不好意思呐！行了，钱我是不会再收了，你们就踏踏实实地在这里住着，饭菜管饱。再拿钱跟我客气，我就赶人啦！”
众人连忙道谢。
姜队长却不依不饶地站了起来，硬是要将钱塞进刘桂英手里，还说不知道要再住上几天，即便房费不收，饭钱还是要收的。说话时肩胯悄悄一拧，将一股暗劲悄悄发了过去。
刘桂英似乎没能扛住这股劲儿，“哎呦”一声就往后跌倒，幸亏边上一名队员眼疾手快将她及时扶住。
“干嘛干嘛！不就是几张钞票嘛？咋还动上手了呢？搞得谁还没见过钱似的……行行行，钱我收了，你们爱住到啥时候就住到啥时候！哎哟我的腰哦！”刘桂英气得伸手打了姜队长几下，后者连连赔罪，还让强子搀她回屋。
“把你那爪子挪开，老娘自己会走！”刘桂英似嗔非嗔地一把拍掉强子的手，还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扭着小蛮腰回屋去了。
趁着众人取笑闹强子的空当，赵孟来到姜队长耳边低声道：“没想到姜大哥你还是练家子，刚才是在试探她吗？”
“对，刚才我突然发劲，想看看她能不能接住。她上下身的劲力没有贯通，腿上更是没劲儿，不像是练过的，应该不是你昨晚看到的那个黑衣人。”
赵孟却摇头道：“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就算是平时不怎么锻炼的都市白领多少也会有点反应。你看这刘桂英骨架高大，身体结实，一看就是干过农活的，反应会这么迟钝？不像啊，感觉有点装过头了。”
姜队长闻言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说道：“小林，你过来一下。”
小林和他同一组，闻言连忙从正在玩闹的人群中挤了过来，问道：“队长啥事？”
“上午我临时有别的事要办，你一个人去搜索行不行？”
“没问题啊！你不在我还能偷懒呢。”
“去，懒驴上磨屎尿多！敢偷懒回来扒你的皮。”姜队长笑着轻起一脚将他踹走，然后对赵孟道：“天亮后我跟你回那院子瞅瞅，没准能发现点新线索。”
村子依旧安静地可怕，除了那五组搜索队员，在路上见不到一个人影。
赵孟领着姜队长重新来到那幢主楼前，发现大铁门又重新锁好了，看来是有人回来过了。
白天的十五层楼看起来更像一座崭新的巨大墓碑，处处透着诡异。
两人二话不说，翻墙入内进了主楼，并没有见到其他人，也没有见到红衣纸扎人，仿佛昨夜发生的只是一场梦。
姜队长退回到院中，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问赵孟道：“昨晚你就是在这里遇到那黑衣人的？”
“是啊，咋了？”
姜队长指了指地面，说道：“那为什么看来看去，就只能看出我俩的脚印呢？”
赵孟一怔，随后仔细回想昨晚的情形，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相貌，但可以肯定是个大活人，不是鬼魂灵体，于是应道：“会不会脚印被人清理掉了？”
姜队长摇头道：“清理脚印也是个技术活儿，几乎没人能清理地这么干净。”
话音刚落，突然楼前红影一闪。
赵孟眼疾手快，立刻移步挡在姜队长身前。
姜队长见状转过身子，一脸茫然道：“怎么了小赵？”
赵孟没有回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姜队长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倒吸一口凉气道：“这就是你说的纸扎人？它是啥时候出现的？”
“就在刚才。”
赵孟没有嗅到纸扎人身上有邪气传来，心想应该是白天的阳气压制了它体内的阴气，此刻应该不会再作怪了，可又是谁把它放到门口的，而且还如此的神不知鬼不觉？是昨晚那个黑衣人么？
他几个箭步掠到楼前，捧住它仔细查看，确定就是昨夜遇到的那只，只不过连在它身上的细线都不见了。
姜队长反手抽出户外防身用的甩棍冲进楼内，半晌后去而复返，沉声道：“都看过了，没别的人。真他娘的邪门！”
赵孟沉吟道：“姜大哥你见多识广，看看这东西是不是用人皮做的？”
姜队长一愣，上前仔细检查起来，片刻后骇然道：“还真是人皮！这村子究竟是干什么的？不会是家黑村吧！”
赵孟淡淡道：“黑村黑店什么的，顶多图财害命，而这村子可能图的更多。”
“图啥？”
“暂时还不清楚，咱们先回去吧。”
回去后，正好撞见在院子里洗菜的刘桂英，她见赵孟手里捧着个纸扎人，愕然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赵孟道：“路上捡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估计是被大风给刮出来的吧。我怕他们到时候来找，就暂时抱了回来。桂英姐，你知道是哪家的吗？”
刘桂英笑道：“我哪知道是哪家的呀？没准是哪家上回办事留下来的，扔了就扔了呗，你还给带回来，也不嫌晦气。要不把东西给我，我帮你扔了吧！”
赵孟直视着她的眼睛，淡淡道：“我是村中那幢十五层高的大楼前捡着的，那里刚办过事？
刘桂英歪头一想，忽道：“那里几十年前就没人住啦，算是村里的集体资产，后来陆陆续续租给别的村民住。近一年来，也没见那里有办啥事的呀？”
赵孟惊讶道：“这里家家户户都是大院子，人也不多，还用得着租别人家的房子吗？”
刘桂英闻言长叹道：“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你看看咱们这里，除了外出打工还能靠啥？但打工也赚不了几个钱呀，于是留下来的人都想弄点手艺活做点小买卖，你说的那幢楼以前租给村里人当小作坊用，你租一间我租一间的。”
“原来是这样，做纸扎人吗？”
“做啥的都有，包括你手里这玩意儿。”
“那现在连院门都锁住了，是生意不好不做了吗？”
刘桂英点了点头，叹道：“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啦。那会儿我刚生下来，具体啥情况也不清楚，只是听人说那里一夜之间死了好多人。”
“那就麻烦你了。”姜队长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摸出一叠钞票递了过去：“这是今天的食宿费，你看看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补给你。”
刘桂英毫不客气地把钱又塞了回去，嗔道：“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呀！咱们破地方又不是城里的大宾馆，哪值得了这么多钱？就昨天收你那两千块钱，我还老觉着不好意思呐！行了，钱我是不会再收了，你们就踏踏实实地在这里住着，饭菜管饱。再拿钱跟我客气，我就赶人啦！”
众人连忙道谢。
姜队长却不依不饶地站了起来，硬是要将钱塞进刘桂英手里，还说不知道要再住上几天，即便房费不收，饭钱还是要收的。说话时肩胯悄悄一拧，将一股暗劲悄悄发了过去。
刘桂英似乎没能扛住这股劲儿，“哎呦”一声就往后跌倒，幸亏边上一名队员眼疾手快将她及时扶住。
“干嘛干嘛！不就是几张钞票嘛？咋还动上手了呢？搞得谁还没见过钱似的……行行行，钱我收了，你们爱住到啥时候就住到啥时候！哎哟我的腰哦！”刘桂英气得伸手打了姜队长几下，后者连连赔罪，还让强子搀她回屋。
“把你那爪子挪开，老娘自己会走！”刘桂英似嗔非嗔地一把拍掉强子的手，还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扭着小蛮腰回屋去了。
趁着众人取笑闹强子的空当，赵孟来到姜队长耳边低声道：“没想到姜大哥你还是练家子，刚才是在试探她吗？”
“对，刚才我突然发劲，想看看她能不能接住。她上下身的劲力没有贯通，腿上更是没劲儿，不像是练过的，应该不是你昨晚看到的那个黑衣人。”
赵孟却摇头道：“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就算是平时不怎么锻炼的都市白领多少也会有点反应。你看这刘桂英骨架高大，身体结实，一看就是干过农活的，反应会这么迟钝？不像啊，感觉有点装过头了。”
姜队长闻言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说道：“小林，你过来一下。”
小林和他同一组，闻言连忙从正在玩闹的人群中挤了过来，问道：“队长啥事？”
“上午我临时有别的事要办，你一个人去搜索行不行？”
“没问题啊！你不在我还能偷懒呢。”
“去，懒驴上磨屎尿多！敢偷懒回来扒你的皮。”姜队长笑着轻起一脚将他踹走，然后对赵孟道：“天亮后我跟你回那院子瞅瞅，没准能发现点新线索。”
村子依旧安静地可怕，除了那五组搜索队员，在路上见不到一个人影。
赵孟领着姜队长重新来到那幢主楼前，发现大铁门又重新锁好了，看来是有人回来过了。
白天的十五层楼看起来更像一座崭新的巨大墓碑，处处透着诡异。
两人二话不说，翻墙入内进了主楼，并没有见到其他人，也没有见到红衣纸扎人，仿佛昨夜发生的只是一场梦。
姜队长退回到院中，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问赵孟道：“昨晚你就是在这里遇到那黑衣人的？”
“是啊，咋了？”
姜队长指了指地面，说道：“那为什么看来看去，就只能看出我俩的脚印呢？”
赵孟一怔，随后仔细回想昨晚的情形，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相貌，但可以肯定是个大活人，不是鬼魂灵体，于是应道：“会不会脚印被人清理掉了？”
姜队长摇头道：“清理脚印也是个技术活儿，几乎没人能清理地这么干净。”
话音刚落，突然楼前红影一闪。
赵孟眼疾手快，立刻移步挡在姜队长身前。
姜队长见状转过身子，一脸茫然道：“怎么了小赵？”
赵孟没有回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姜队长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倒吸一口凉气道：“这就是你说的纸扎人？它是啥时候出现的？”
“就在刚才。”
赵孟没有嗅到纸扎人身上有邪气传来，心想应该是白天的阳气压制了它体内的阴气，此刻应该不会再作怪了，可又是谁把它放到门口的，而且还如此的神不知鬼不觉？是昨晚那个黑衣人么？
他几个箭步掠到楼前，捧住它仔细查看，确定就是昨夜遇到的那只，只不过连在它身上的细线都不见了。
姜队长反手抽出户外防身用的甩棍冲进楼内，半晌后去而复返，沉声道：“都看过了，没别的人。真他娘的邪门！”
赵孟沉吟道：“姜大哥你见多识广，看看这东西是不是用人皮做的？”
姜队长一愣，上前仔细检查起来，片刻后骇然道：“还真是人皮！这村子究竟是干什么的？不会是家黑村吧！”
赵孟淡淡道：“黑村黑店什么的，顶多图财害命，而这村子可能图的更多。”
“图啥？”
“暂时还不清楚，咱们先回去吧。”
回去后，正好撞见在院子里洗菜的刘桂英，她见赵孟手里捧着个纸扎人，愕然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赵孟道：“路上捡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估计是被大风给刮出来的吧。我怕他们到时候来找，就暂时抱了回来。桂英姐，你知道是哪家的吗？”
刘桂英笑道：“我哪知道是哪家的呀？没准是哪家上回办事留下来的，扔了就扔了呗，你还给带回来，也不嫌晦气。要不把东西给我，我帮你扔了吧！”
赵孟直视着她的眼睛，淡淡道：“我是村中那幢十五层高的大楼前捡着的，那里刚办过事？
刘桂英歪头一想，忽道：“那里几十年前就没人住啦，算是村里的集体资产，后来陆陆续续租给别的村民住。近一年来，也没见那里有办啥事的呀？”
赵孟惊讶道：“这里家家户户都是大院子，人也不多，还用得着租别人家的房子吗？”
刘桂英闻言长叹道：“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你看看咱们这里，除了外出打工还能靠啥？但打工也赚不了几个钱呀，于是留下来的人都想弄点手艺活做点小买卖，你说的那幢楼以前租给村里人当小作坊用，你租一间我租一间的。”
“原来是这样，做纸扎人吗？”
“做啥的都有，包括你手里这玩意儿。”
“那现在连院门都锁住了，是生意不好不做了吗？”
刘桂英点了点头，叹道：“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啦。那会儿我刚生下来，具体啥情况也不清楚，只是听人说那里一夜之间死了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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