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怪人
闹钟铃声响起……
“9:50了，我查寝去了。”宋安怡躺在一条躺椅上，一手接着电话，一手把玩着一把银光闪灼的折刀。
“如果“神降”不在今天怎么办？”秦世景的通话切在后台，手机屏幕上是和林屿的聊天界面。
宋安怡手上的折刀倏地停下，一只如同冰窟的眼瞳落在刀面上。
“我们还没能力怀疑那些上古的更强者。”刀面上的画面又开始扭曲闪烁起来。
“行咯。”
宋安怡坐起来，看了看窗外。
夜色浓郁，残枝曳曳，校园里西风刮的狠，空气里都弥漫着落叶的苦寒。
在窗玻璃上，她又看到手中的折刀，她挪开几根手指，露出刀柄——深灰色的刀柄上，刻满亮银色的诡奇图案，大多十分细碎，如同蚂蚁般。
“白螭……今后几天要沾血了。”
刀柄上的银色图案闪烁出几缕金色。
女生宿舍楼的宿管房间在东头，其他和男生宿舍一致：总共五层，一层80间，左中右三个楼梯口。
……
顾荫刚吹干头发，穿着汤姆猫的睡衣，靠在枕头上刷视频。
“小荫，这个礼物谁送的啊？这个礼盒好精致啊！”
顾荫侧头往下瞧了瞧，脸上含笑：“哦，我男朋友送的。”
正有一个矮个子女生在顾荫的位子旁欣赏着一个别致的礼盒，她边看边摸了摸，眼神放光。
“哇～你男友对你太好了吧？而且我看这个礼盒不像是哪个品牌的呀。这上面还有你名字呢——”
“呃，呵呵……”顾荫想起来礼盒是浅绿与纯白线条相间的，白色线条上印着一串串“Miss.gu”。
王麓哲小心思还不少！
“能打开看一下吗？”
“嗯……你拆吧！”顾荫在进寝室楼前收的礼物，现在还没拆开，所以她也瞪着眼好奇里面是什么。
“我嘞个逗……你自己看吧！狠狠的嫉妒你！”
那女生只看了一眼，就把盒子递给顾荫，佯怒着走了。
“顾荫！顾荫！我看看！”隔位的女生朝她招了招手。
顾荫关上盒子，捂着嘴笑起来：“我去……”边笑边把这个盒子递给了隔位上的胖姑娘。
胖姑娘看了一眼，惊讶的合不拢嘴。里面是一瓶香水——［CHANEL］，一枝栀子花，和一条银链挂件，挂件图案是一只，汤姆猫……
“你男朋友送的好有创意呀！真的羡慕死了！”
“羡慕个逗啊……哈哈……送的不七不八，装个名贵香水，挂件是汤姆猫……”
“诶，我不是记得你和麓哲的情头——是猫和老鼠……”胖姑娘说着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我当时就开个玩笑，说我们换个这个头像玩玩。”这句话不假，但顾荫小时候的确喜欢看猫和老鼠。
不过打心底，她也很喜欢这件礼物，甚至有自己最喜爱的栀子花。
只是香水对于她而言的确有些名贵，但对于哲来说，也就是鸡扯根鸡毛的事吧。
“那说明他非常在乎你啊！”
“哈哈……确实……”
那女生把礼盒还给她。
“这香水还蛮贵的，TianMao旗舰店好像540嘞。估计是邂逅系列的。”
“啊哈哈？”顾荫顿时觉得手中的礼盒重了万分。
她把礼盒放到座位的抽屉里，人埋进被子里，心砰砰直接跳。
……
“查寝！寝室人都到了吗？”
门口响起敲门声，顾荫闻声而去。
“我还以为真查寝了嘞，你搞什么？”正用吹风机吹头发的胖姑娘对刚洗完澡的矮个子翻白眼。
“哎呀，也快了嘛，现在都21:46了。你快把吹风机收一下！”
女生迅速把吹风机藏了起来。
今天定期查寝，一般是宿管学生会一起来，宿管姐姐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学生会就难说了。
“哎，我们寝还少一个人！”顾荫看了看寝室的人数，只有三个。
矮个子拍了拍脑门：“哦。晴晴……晚九点的时候，我在校外吃了顿饭，回来还看到了她。她手上紫了一块，好像去校医室了。大概是这些吧。”
“啊？她到底怎么了？”顾荫面露惊恐。
“我问她，她也不说。只是她面色真的很差。”
“现在都快查寝了，快跟她打个电话！”顾荫最先拿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嘟嘟嘟……”
出乎意料，电话飞快的接通了。
“晴晴？”
“小荫……我——马上就回来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病弱，后面渐渐的沙哑起来，仿佛大哭过一场。
“快查寝了，你快回来啊！是分手了么？怎么感觉你哭过？”
“嗯……”
一个字回的是第一句。
对方挂了电话。
“怎么了？怎么了？”
“她说马上回来。”
“……”
过了一会儿，顾荫被外面嘈杂的对话声吸引：“应该快查到我们寝了。外面怎么这么吵？”
“我出去看看。”矮个子走向门口。
在她打开门的瞬间，走廊上的声音传遍寝室，外面的对话声突然消散，转而变成了一连串哀嚎。
就在她探出头的一瞬间，被门外一个女人撞回寝室。
“谁呀？有病是不是？”矮个子疼得呲牙咧嘴，她刚想开骂撞自己的人，眼前的女人却让她一愣：宋安怡？
“宋姐姐？”顾荫惊呼。
顾荫和宋安怡是有些熟的，第一是作为学校唯一的宿管——姐姐，想必是相当有名的。她只有23岁，至今也没人明白为什么这个年龄的她会来谋这份工作。
第二是大一寒假时顾荫回老家买了火车票，结果起晚了，公交车又没开。在宿舍楼里碰见了宋安怡，刚好她家在附近，就搭了她的便车去火车站。后来她们才越来越熟。
宋安怡就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一瓶84，没过多的动作，只是耳朵贴在门上，仿佛在听外面的动静。
“宋姐姐？你在干嘛？”彭姑娘张了张嘴。
宋安怡在门口僵持了好一会儿，把寝室里其他女生都看得目瞪口呆。
“啧……”
“？？？”
接下来的画面，几乎要让顾荫的眼睛瞪出来。
门口开始渗血进来，鲜血一大片，腥味扑面而来。
在全寝人的目光中，宋安怡二话不说揪开84瓶盖，全部倒在了血上与门缝中。
全寝人都捏上了鼻子，刺鼻的消毒液味瞬间盖过血腥味。
“宋姐姐，你到底在干嘛啊？”
……
大约过了十分钟，宋安怡如释重负的转过身，对着顾荫说道：“我上星期给你们寝发过三个空气清新剂。拿一盒过来放在门口。”
“额，哦！”顾荫拙滞的点了点头。
“其他人别闲着，拿拖把把门口的血拖一下。”
难得宋姐姐如此严肃，她们都被令得一愣一愣的。
平时的宋安怡都是一副蔼容，笑起来漂浮在酒窝的殷红显得十分可爱。
可现在的她一反常态，像是一位严厉的高中班主任。
胖姑娘递来一根拖把，她马上接过，很快脱干了血迹。
接着她又从风衣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和一块毛巾。
“谁借点水？”她抬头看着寝室的人，拿起毛巾在她们眼中晃了晃。
“哦，我有。”
矮个子女生端来一杯冷水，她看着宋安怡把小瓶中的液体倒在冷水中。
她鼻子一紧：“白醋？”
“嗯。白醋清水1比2，沾上毛巾压血渍，等八分钟左右，你再去擦几下，能除掉。”宋安怡盖好毛巾后从另一个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子：“白萝卜汁，把拖把上的血渍也洗一下。”
顾荫接过瓶子，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9:50了，我查寝去了。”宋安怡躺在一条躺椅上，一手接着电话，一手把玩着一把银光闪灼的折刀。
“如果“神降”不在今天怎么办？”秦世景的通话切在后台，手机屏幕上是和林屿的聊天界面。
宋安怡手上的折刀倏地停下，一只如同冰窟的眼瞳落在刀面上。
“我们还没能力怀疑那些上古的更强者。”刀面上的画面又开始扭曲闪烁起来。
“行咯。”
宋安怡坐起来，看了看窗外。
夜色浓郁，残枝曳曳，校园里西风刮的狠，空气里都弥漫着落叶的苦寒。
在窗玻璃上，她又看到手中的折刀，她挪开几根手指，露出刀柄——深灰色的刀柄上，刻满亮银色的诡奇图案，大多十分细碎，如同蚂蚁般。
“白螭……今后几天要沾血了。”
刀柄上的银色图案闪烁出几缕金色。
女生宿舍楼的宿管房间在东头，其他和男生宿舍一致：总共五层，一层80间，左中右三个楼梯口。
……
顾荫刚吹干头发，穿着汤姆猫的睡衣，靠在枕头上刷视频。
“小荫，这个礼物谁送的啊？这个礼盒好精致啊！”
顾荫侧头往下瞧了瞧，脸上含笑：“哦，我男朋友送的。”
正有一个矮个子女生在顾荫的位子旁欣赏着一个别致的礼盒，她边看边摸了摸，眼神放光。
“哇～你男友对你太好了吧？而且我看这个礼盒不像是哪个品牌的呀。这上面还有你名字呢——”
“呃，呵呵……”顾荫想起来礼盒是浅绿与纯白线条相间的，白色线条上印着一串串“Miss.gu”。
王麓哲小心思还不少！
“能打开看一下吗？”
“嗯……你拆吧！”顾荫在进寝室楼前收的礼物，现在还没拆开，所以她也瞪着眼好奇里面是什么。
“我嘞个逗……你自己看吧！狠狠的嫉妒你！”
那女生只看了一眼，就把盒子递给顾荫，佯怒着走了。
“顾荫！顾荫！我看看！”隔位的女生朝她招了招手。
顾荫关上盒子，捂着嘴笑起来：“我去……”边笑边把这个盒子递给了隔位上的胖姑娘。
胖姑娘看了一眼，惊讶的合不拢嘴。里面是一瓶香水——［CHANEL］，一枝栀子花，和一条银链挂件，挂件图案是一只，汤姆猫……
“你男朋友送的好有创意呀！真的羡慕死了！”
“羡慕个逗啊……哈哈……送的不七不八，装个名贵香水，挂件是汤姆猫……”
“诶，我不是记得你和麓哲的情头——是猫和老鼠……”胖姑娘说着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我当时就开个玩笑，说我们换个这个头像玩玩。”这句话不假，但顾荫小时候的确喜欢看猫和老鼠。
不过打心底，她也很喜欢这件礼物，甚至有自己最喜爱的栀子花。
只是香水对于她而言的确有些名贵，但对于哲来说，也就是鸡扯根鸡毛的事吧。
“那说明他非常在乎你啊！”
“哈哈……确实……”
那女生把礼盒还给她。
“这香水还蛮贵的，TianMao旗舰店好像540嘞。估计是邂逅系列的。”
“啊哈哈？”顾荫顿时觉得手中的礼盒重了万分。
她把礼盒放到座位的抽屉里，人埋进被子里，心砰砰直接跳。
……
“查寝！寝室人都到了吗？”
门口响起敲门声，顾荫闻声而去。
“我还以为真查寝了嘞，你搞什么？”正用吹风机吹头发的胖姑娘对刚洗完澡的矮个子翻白眼。
“哎呀，也快了嘛，现在都21:46了。你快把吹风机收一下！”
女生迅速把吹风机藏了起来。
今天定期查寝，一般是宿管学生会一起来，宿管姐姐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学生会就难说了。
“哎，我们寝还少一个人！”顾荫看了看寝室的人数，只有三个。
矮个子拍了拍脑门：“哦。晴晴……晚九点的时候，我在校外吃了顿饭，回来还看到了她。她手上紫了一块，好像去校医室了。大概是这些吧。”
“啊？她到底怎么了？”顾荫面露惊恐。
“我问她，她也不说。只是她面色真的很差。”
“现在都快查寝了，快跟她打个电话！”顾荫最先拿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嘟嘟嘟……”
出乎意料，电话飞快的接通了。
“晴晴？”
“小荫……我——马上就回来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病弱，后面渐渐的沙哑起来，仿佛大哭过一场。
“快查寝了，你快回来啊！是分手了么？怎么感觉你哭过？”
“嗯……”
一个字回的是第一句。
对方挂了电话。
“怎么了？怎么了？”
“她说马上回来。”
“……”
过了一会儿，顾荫被外面嘈杂的对话声吸引：“应该快查到我们寝了。外面怎么这么吵？”
“我出去看看。”矮个子走向门口。
在她打开门的瞬间，走廊上的声音传遍寝室，外面的对话声突然消散，转而变成了一连串哀嚎。
就在她探出头的一瞬间，被门外一个女人撞回寝室。
“谁呀？有病是不是？”矮个子疼得呲牙咧嘴，她刚想开骂撞自己的人，眼前的女人却让她一愣：宋安怡？
“宋姐姐？”顾荫惊呼。
顾荫和宋安怡是有些熟的，第一是作为学校唯一的宿管——姐姐，想必是相当有名的。她只有23岁，至今也没人明白为什么这个年龄的她会来谋这份工作。
第二是大一寒假时顾荫回老家买了火车票，结果起晚了，公交车又没开。在宿舍楼里碰见了宋安怡，刚好她家在附近，就搭了她的便车去火车站。后来她们才越来越熟。
宋安怡就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一瓶84，没过多的动作，只是耳朵贴在门上，仿佛在听外面的动静。
“宋姐姐？你在干嘛？”彭姑娘张了张嘴。
宋安怡在门口僵持了好一会儿，把寝室里其他女生都看得目瞪口呆。
“啧……”
“？？？”
接下来的画面，几乎要让顾荫的眼睛瞪出来。
门口开始渗血进来，鲜血一大片，腥味扑面而来。
在全寝人的目光中，宋安怡二话不说揪开84瓶盖，全部倒在了血上与门缝中。
全寝人都捏上了鼻子，刺鼻的消毒液味瞬间盖过血腥味。
“宋姐姐，你到底在干嘛啊？”
……
大约过了十分钟，宋安怡如释重负的转过身，对着顾荫说道：“我上星期给你们寝发过三个空气清新剂。拿一盒过来放在门口。”
“额，哦！”顾荫拙滞的点了点头。
“其他人别闲着，拿拖把把门口的血拖一下。”
难得宋姐姐如此严肃，她们都被令得一愣一愣的。
平时的宋安怡都是一副蔼容，笑起来漂浮在酒窝的殷红显得十分可爱。
可现在的她一反常态，像是一位严厉的高中班主任。
胖姑娘递来一根拖把，她马上接过，很快脱干了血迹。
接着她又从风衣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和一块毛巾。
“谁借点水？”她抬头看着寝室的人，拿起毛巾在她们眼中晃了晃。
“哦，我有。”
矮个子女生端来一杯冷水，她看着宋安怡把小瓶中的液体倒在冷水中。
她鼻子一紧：“白醋？”
“嗯。白醋清水1比2，沾上毛巾压血渍，等八分钟左右，你再去擦几下，能除掉。”宋安怡盖好毛巾后从另一个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子：“白萝卜汁，把拖把上的血渍也洗一下。”
顾荫接过瓶子，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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