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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甥舅同堂

    不过朱标倒也没想多做解释。毕竟只是一群孩童对这几件事情的发散式联想罢了,没有必要耗费太多的精力。

    他目前更加关心的还是两件事:第一,宋濂到底对他昨天所说的内容有多高的接受程度;第二,类似于老板娘母子的事,到底能不能在他目前有限的实际能力下得到妥善的解决。

    这两件事对朱标来说都有很大的价值。

    宋濂的接受程度关乎于他是否能在建国初期就推进教育体系的改革;而老板娘母子的事情,除了他个人喜恶的偏向外,也对提升老朱军队的稳定性有很大的作用。

    眼下刘和还没有调查归来也就罢了,宋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受了刺激,到了开课的时间也没出现。

    倒是后面的小孩没有看出朱标的心不在焉,一直喋喋不休。

    “你知道吗?我可崇拜大帅了。我一直很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跟我爹一样,跟随大帅上阵杀敌。原本听我爹说,这里是大帅聚集兵将子弟的地方。我还以为是大帅要建童子军呢,这才来的。结果是个书院,想跑也来不及了!”

    朱标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能说的人,平日里其他人跟他接触大都谨小慎微,别说刚认识就这么自来熟了,就算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也多少得顾忌着他的脸色说话。

    想到这里,一个猜测从朱标心中升起。

    “等等,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那小孩突然被朱标打断,也愣了愣,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露出个笑来。

    “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忘了讲了。我叫常茂,我爹叫常遇春,给当大帅那个什么...知之正史。”

    朱标听完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他虽猜到这行事无矩的小孩应该是某个大将的子嗣,却没想到居然是他未来小舅子。

    “那个应该叫参知政事。”

    常茂摆摆手,满脸的不在乎。

    “管叫甚劳什子呢!反正我觉得这称呼不威风!该叫什么什么将军才好!”

    啪!

    一本书从后面突然砸过来,正中常茂的脑袋瓜。

    “浑小子!在叽叽喳喳说什么呢,吵人清梦!”

    常茂带着怒意皱着眉回望去,却在看到丢书的少年后立马换上一张笑脸,还连连作出噤声的手势。

    “谁!舅舅啊...你继续睡,我小点声,小点声。”

    朱标听到常茂的称呼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去,只见那边是一个比他年长几岁的少年。因着这人又趴了下去,没有看到长相。

    “这是你舅舅?他可叫蓝玉?”

    常茂听朱标一口说出自家舅舅的姓名,脸上出现惊讶的神情,刚想开口,却又赶紧压低了声音。

    “你怎么知道的?他这么有名呢?都传到大帅府了?”

    朱标自知失言,赶紧往回找补。

    “没有,只是偶然听我母亲提过,刚刚想起来了。对了,你舅舅怎么只比你大这么点,还跟你一起上课来了?”

    在朱标印象中,蓝玉应该是他的妻舅,比他高出一辈才对,怎么也不该现在和他坐在同一个课室里。

    但常茂听了朱标的问话,只是摊摊手作出无奈的样子来。

    “母亲本就比我小娘年岁小些,就算是我小娘那边最大的弟弟,也和他一般大小呢。至于为什么一道上课嘛...是因为前年家里请了先生,他又碰巧还没有读书,便和我一道开蒙的。现如今自然也就一道来书院了。”

    朱标这下也反应了过来。那常茂应该是庶长子,和蓝玉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只不过家里没有嫡子,就对他尤其的看重一些。

    而且这会儿的人不仅生育早,生得也多。所以不同辈分之间年岁差距不大的情况也是常有的事情。

    想来,或许正是因为常遇春的妻子蓝氏没有亲生儿子,家里的庶子得了大半好处。常遇春这才为安抚妻子,对小舅子无不尽心吧。

    “咳咳!”

    门口传来一声咳嗽,朱标以为是宋濂来上课了连忙转身坐好,却发现站那里的并不是他。

    “今日宋先生身体抱恙,不能上课,由我暂代一堂。”

    一位身穿灰青色道袍,头戴四方平定巾,脚踏云头父子履的中年儒士在讲台前站定,将下方学子悉数仔细看过一遍后方才开口。

    “我名为叶琛,诸位可唤我一声叶夫子。”

    这还是朱标第一次见到除宋濂之外的名士,何况还是他亲自出手救下的,免不得多看了几眼。可稍一打量,他便发现,这叶琛倒是要比宋濂更加严肃威严几分。

    宋濂平日给人以温和敦厚的感觉居多。叶琛相较而言更年轻些,但身上那份如生铁一般的冷肃感却让朱标无法忽视。

    显然这份气质也不只有朱标感受到了,刚刚还嬉笑玩闹的学子们这会都正襟危坐起来。这让唯一还趴桌子上呼呼大睡的蓝玉显得尤其突出。

    叶琛平静冷峻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不慌不忙的走到蓝玉桌前用指节叩了两下桌板。

    蓝玉抬起头,见是一位儒士打扮的人站在自己桌前,脸上依旧写满不耐,好在是没有出言顶撞或是置之不理。

    “此间诸生都已经学至《论语》了罢。那便以半个时辰为限,将自己背得住的内容悉数默写在纸上。”

    朱标知道这也算是摸底考试了,便拿出一张纸,按照宋濂所教顺序,一字一句地默写起来。

    另一边的朱樉就没有那么平静了,手指将笔杆捏的紧紧也硬是没写一个字。原本他就背不住多少,昨日又熬了一个通宵抄书。现下脑子一片混沌,就连昨天自己抄了好几十遍的东西都写不出来。

    朱标背后的常茂比起朱樉也没好多少,这么会功夫就又是叹气,又是把鞋脱了扣脚。搞得朱标只能将背挺得直直的,又往前倾一些,才能免受他的打扰。

    叶琛也没有管束这群小动作不断的孩子,自顾自的拿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在看。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听着外面的钟声响起,叶琛方才放下手中的书,将众人用以默写的纸张收起来。

    “其中的白纸是那几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