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年
这一天，枪声响彻在普尔格鲸号上。可以看到，一个流窜的人影，披着一身残破的外衣，疯狂地隐匿在船只的各个部分。
她几度想要将追捕她的队伍分割开来，但在卡洛斯的指挥下，还活着的武装人员彼此相互配合，且从不分开，她完全无从下手。
终于，在她慌不择路的逃亡中，IF-008将其逼入船舱末尾。
八年的漂泊，使得这里的匣道无比阴暗，处处散发着年久失修的霉味儿。哪怕是城市下水道里的肮脏支流，都要比它好上千倍。
别说住人了，耗子进去都得流着眼泪逃出来。
那人影明显是无处可逃才躲到了这里。
卡洛斯立即主持推进，伊芙利特和艾雅法拉则是紧紧跟在众人屁股后面，可是看了一场好戏。
终于，在众人的围堵下，那家伙被逼到绝路，几对黑洞洞的枪口死死咬住她，生怕错失了这宝贵的机会。
现在的她，是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哼，敢害我那么多同胞。”
“看我不把你丢到海里喂鱼去！”
卡洛斯咬牙切齿地站在了最前方，浑身上下气得微微发颤，看到昨夜击伤他的那少女正背对着众人，面朝一扇已经堵死的密闭铁门。
因为视角原因，众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家伙再也不能为非作歹！
“害你们同胞？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少女撇了撇嘴，故作镇定。
强忍上去抽她一嘴巴子的冲动，卡洛斯还保留着最后的理智。只是怒火几乎快要冲昏他的头脑，要是因为他的疏忽，连眼前的凶手都没能抓住。他简直无颜以对那些莫名失踪的弟兄。
尤其是这真凶还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恶鬼，而是实实在在的活人！
“查理，克朗克他们。还记得吗？被你所祸的冤魂！”
“......”
少女扶额，脑门几乎都要靠到了铁门前，用极其无奈的语气，放话出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我看起来像是什么变态杀人魔吗？”
少女依然矢口否认。而卡洛斯已经没耐心了。
当他准备下令之时，少女突然后退，接着微微蓄力，身体腾空，以一个标准的铁山靠姿势砸在铁门上。
“隆！”
铁门被瞬间撞开，而少女由于惯性摔倒在屋内。
灰尘四散。直至淹没了少女的身形。
一秒，两秒。
只听一声刺耳的尖叫，那少女刹那间又飞出了那房间，与卡洛斯装了个满怀。
“那那那......”
似乎是还未从惊慌中回过神，少女紧紧地抱着卡洛斯的腰间，伸出一只手臂，一个劲指向室内。
她的正脸终于被瞧见了，本来应当给人以娇小可人之感的她，此刻却灰头土脸，犹如贫民区里爬出来的乞丐。同时语无伦次，像是受到了惊吓。
“什么？”
转折发生太快，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而一旁的伊芙利特眼珠子瞪大，见鬼了一般。
“年？你不是在风俗街混日子的吗，怎么在这？”
没错，这个少女代号就叫做年。至少在伊芙利特的印象中，这家伙就只被叫做过年。
艾雅法拉也满脸不可思议:“前辈，你也在这船上？！”
没人记得年是什么时候来到的罗德岛，严格来说，她的资历甚至可以比肩煌和华法琳这一号的人物。
她的存在感并不高，甚至称得上有些低。可却是货真价实的六星重装。
看到二女，年方才一愣，意识到卡洛斯的存在。
“罗德岛的伙食太烂，而且，太无聊了，处处搞的跟龙门那边的烂尾楼一样，天天耳边听到的不是抱怨就是诅咒，只有疯子才会喜欢那里。半年来我看到好不容易有出海的机会，就偷偷藏到船上......结果你们的船沉了，我只好又藏到这破船上面。”
“结果上来可好！一点吃的都没有，夜里偷偷捡你们吃剩的鱼肉，连鱼卵都没得留！”
......
“说起来，那房间里有什么？你怕成这样。”
伊芙利特借着眼角余光，打量了下刚刚被轰开门的房间，发现里面一片阴暗，什么都看不清。
不由地，她开始好奇起来。
听到小火龙谈到这，年的脸色变了变，深吸了口气道:“那屋子里有个怪物，长得比源石虫还恶心......而且，我能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敌意。”
“怪物？”
伊芙利特这下终于来了兴趣，拨开人群，手指尖蹿出一道燃烧着的小火苗，充当人肉照明工具，率先挺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杂乱，满地狼藉。
一片被撕开的骸骨，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想必刚刚年就是一头栽倒在这死人堆里，才会如此惊恐。
但是，年所说的怪物呢？
伊芙利特环顾四周，发现别说怪物了，一个会动的东西都没有。
“喂！炎国佬，别给你胆小找借口。这哪有怪物？”
“嘁，不信算了。反正遇到了别说我没告诉你们。”
年冷哼一声，装作若无其事。
然而她身上沾着的灰却始终使她的样子略显滑稽，压根严肃不起来。
“呀！你的头发里有根骨头！”
“什么？！”
年一惊，将长发散开，却什么也没看到。
不只是伊芙利特，艾雅法拉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
等卡洛斯带人进入，三女已经把屋子里都看了一遍。除了一本类似笔记的东西看起来历久弥新，其他的并不值得注意。
说起来，这个年龄可以面朝干尸而面不改色，也是牛批，换个同龄人估计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能两条腿站着都算心理素质过关的了。
卡洛斯拖着手上的冲锋枪，来到年身边，想到刚刚的误会，他也不由自主地叹气一声。
“所以我们那失踪的同胞并不是因为你？”
“当然。别以为我就是年了，此年非彼年，我可不是每逢除夕出来吃人的某炎国妖怪。”
年摊开手来:“不过，你说的失踪者，都已经投海自杀了。”
语气平淡，仿佛在叙述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自杀？放屁。白天还和你谈笑风生，相互鼓励，约定一起活下来的人，午夜就自杀了？你当他们人均网抑云lv8用户？”
卡洛斯一听就来火。
“啧。”
年吐了吐舌头，满脸的无辜:“我试着去拦了一个。但没用，那些人怎么都叫不醒，他们闭着眼睛，跟中邪了似得。”
看样子，事情的真相已经浮出水面。
但，情节实在过于离奇。
离奇到颠覆人们的认知。
“会不会是博士提到的化学气体？神经毒素？”艾雅法拉思索片刻，猜道。
“可有什么气体可以滞留八年之久的呢？”
她几度想要将追捕她的队伍分割开来，但在卡洛斯的指挥下，还活着的武装人员彼此相互配合，且从不分开，她完全无从下手。
终于，在她慌不择路的逃亡中，IF-008将其逼入船舱末尾。
八年的漂泊，使得这里的匣道无比阴暗，处处散发着年久失修的霉味儿。哪怕是城市下水道里的肮脏支流，都要比它好上千倍。
别说住人了，耗子进去都得流着眼泪逃出来。
那人影明显是无处可逃才躲到了这里。
卡洛斯立即主持推进，伊芙利特和艾雅法拉则是紧紧跟在众人屁股后面，可是看了一场好戏。
终于，在众人的围堵下，那家伙被逼到绝路，几对黑洞洞的枪口死死咬住她，生怕错失了这宝贵的机会。
现在的她，是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哼，敢害我那么多同胞。”
“看我不把你丢到海里喂鱼去！”
卡洛斯咬牙切齿地站在了最前方，浑身上下气得微微发颤，看到昨夜击伤他的那少女正背对着众人，面朝一扇已经堵死的密闭铁门。
因为视角原因，众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家伙再也不能为非作歹！
“害你们同胞？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少女撇了撇嘴，故作镇定。
强忍上去抽她一嘴巴子的冲动，卡洛斯还保留着最后的理智。只是怒火几乎快要冲昏他的头脑，要是因为他的疏忽，连眼前的凶手都没能抓住。他简直无颜以对那些莫名失踪的弟兄。
尤其是这真凶还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恶鬼，而是实实在在的活人！
“查理，克朗克他们。还记得吗？被你所祸的冤魂！”
“......”
少女扶额，脑门几乎都要靠到了铁门前，用极其无奈的语气，放话出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我看起来像是什么变态杀人魔吗？”
少女依然矢口否认。而卡洛斯已经没耐心了。
当他准备下令之时，少女突然后退，接着微微蓄力，身体腾空，以一个标准的铁山靠姿势砸在铁门上。
“隆！”
铁门被瞬间撞开，而少女由于惯性摔倒在屋内。
灰尘四散。直至淹没了少女的身形。
一秒，两秒。
只听一声刺耳的尖叫，那少女刹那间又飞出了那房间，与卡洛斯装了个满怀。
“那那那......”
似乎是还未从惊慌中回过神，少女紧紧地抱着卡洛斯的腰间，伸出一只手臂，一个劲指向室内。
她的正脸终于被瞧见了，本来应当给人以娇小可人之感的她，此刻却灰头土脸，犹如贫民区里爬出来的乞丐。同时语无伦次，像是受到了惊吓。
“什么？”
转折发生太快，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而一旁的伊芙利特眼珠子瞪大，见鬼了一般。
“年？你不是在风俗街混日子的吗，怎么在这？”
没错，这个少女代号就叫做年。至少在伊芙利特的印象中，这家伙就只被叫做过年。
艾雅法拉也满脸不可思议:“前辈，你也在这船上？！”
没人记得年是什么时候来到的罗德岛，严格来说，她的资历甚至可以比肩煌和华法琳这一号的人物。
她的存在感并不高，甚至称得上有些低。可却是货真价实的六星重装。
看到二女，年方才一愣，意识到卡洛斯的存在。
“罗德岛的伙食太烂，而且，太无聊了，处处搞的跟龙门那边的烂尾楼一样，天天耳边听到的不是抱怨就是诅咒，只有疯子才会喜欢那里。半年来我看到好不容易有出海的机会，就偷偷藏到船上......结果你们的船沉了，我只好又藏到这破船上面。”
“结果上来可好！一点吃的都没有，夜里偷偷捡你们吃剩的鱼肉，连鱼卵都没得留！”
......
“说起来，那房间里有什么？你怕成这样。”
伊芙利特借着眼角余光，打量了下刚刚被轰开门的房间，发现里面一片阴暗，什么都看不清。
不由地，她开始好奇起来。
听到小火龙谈到这，年的脸色变了变，深吸了口气道:“那屋子里有个怪物，长得比源石虫还恶心......而且，我能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敌意。”
“怪物？”
伊芙利特这下终于来了兴趣，拨开人群，手指尖蹿出一道燃烧着的小火苗，充当人肉照明工具，率先挺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杂乱，满地狼藉。
一片被撕开的骸骨，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想必刚刚年就是一头栽倒在这死人堆里，才会如此惊恐。
但是，年所说的怪物呢？
伊芙利特环顾四周，发现别说怪物了，一个会动的东西都没有。
“喂！炎国佬，别给你胆小找借口。这哪有怪物？”
“嘁，不信算了。反正遇到了别说我没告诉你们。”
年冷哼一声，装作若无其事。
然而她身上沾着的灰却始终使她的样子略显滑稽，压根严肃不起来。
“呀！你的头发里有根骨头！”
“什么？！”
年一惊，将长发散开，却什么也没看到。
不只是伊芙利特，艾雅法拉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
等卡洛斯带人进入，三女已经把屋子里都看了一遍。除了一本类似笔记的东西看起来历久弥新，其他的并不值得注意。
说起来，这个年龄可以面朝干尸而面不改色，也是牛批，换个同龄人估计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能两条腿站着都算心理素质过关的了。
卡洛斯拖着手上的冲锋枪，来到年身边，想到刚刚的误会，他也不由自主地叹气一声。
“所以我们那失踪的同胞并不是因为你？”
“当然。别以为我就是年了，此年非彼年，我可不是每逢除夕出来吃人的某炎国妖怪。”
年摊开手来:“不过，你说的失踪者，都已经投海自杀了。”
语气平淡，仿佛在叙述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自杀？放屁。白天还和你谈笑风生，相互鼓励，约定一起活下来的人，午夜就自杀了？你当他们人均网抑云lv8用户？”
卡洛斯一听就来火。
“啧。”
年吐了吐舌头，满脸的无辜:“我试着去拦了一个。但没用，那些人怎么都叫不醒，他们闭着眼睛，跟中邪了似得。”
看样子，事情的真相已经浮出水面。
但，情节实在过于离奇。
离奇到颠覆人们的认知。
“会不会是博士提到的化学气体？神经毒素？”艾雅法拉思索片刻，猜道。
“可有什么气体可以滞留八年之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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