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They will return (下)
拐出几条空无一人的小道，摆在两人面前的是一条商业街，尽头便是一个旷大的公共广场。
“先等等，一会儿会有几个疯子在那里展开枪战。如果运气好，他们两败俱伤了，我们才可以通过。”
上一次毁灭时的记忆还停留在男孩脑中，伊芙利特也记得这广场发生过不止一次的激战，暴徒们手持枪械自相残杀，留下一地的残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在打cs，就差AB两区安炸药了。
果不其然，两人藏在几个大绿皮垃圾桶后面，可以悄咪咪地看到，那广场上，两波暴徒彼此对立，互相言语激烈，问候全家的话语不时地从他们的口中爆出，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但是，伊芙利特却不难辨认出其中的几个音节:
“*哥伦比亚国粹粗口*！早该说递交实验终止计划，现在好了，真神发怒了，我们他吗要在这里受到永生永世的折磨！”
“放屁！难道坐等该死的乌萨斯人比我们先把C-3搞出来不成？到时候不只是当局，就连我们也得背负千古的骂名！”
“少在那一派胡言！就算我们提前把C-3开发出来，乌萨斯就会整出更强的C-4，那时该怎么办？”
“那就再比！比到底！我们再研制出更强的C-5！C-6！胆怯的蠕虫，你可知道我们背后的是全世界最强大的国家，哥伦比亚！！”
“混蛋......混蛋！BerryTown几万人的死都不能让你们醒来，真神发怒了！真神发怒了！”
“都说了，把锅扔给莱茵生命！！让真神什么的都见鬼去！”
伊芙利特满头的问号。
不是，她奇了怪了。
莱茵生命有个啥啊？
地下有个NERV埋了个莉莉丝吗？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能和它扯上关系，拼了命地往那靠。
没人回答得了她。
场上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很快演变成大规模的枪战。
子弹乱飞，枪声齐鸣。
不一会儿，尸体接连倒下。
杀疯了的暴徒们还在疯狂攻击着彼此。
两人从旁边的缝隙摸过去，沿途极力隐匿自己的身形，最后成功绕过纷乱街区，来到了都市边界。
这一次，边界没有延长。外面的混沌将它的全貌一览无余地展现给了两人。
伊芙利特停下了脚步:“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
她很确信男孩没有见过这边界真正的样子，按理说这会儿他应该会有惊恐的神色。很可惜，男孩出奇地平静。
他吐出一句话:“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伊芙利特傻了，男孩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然而，身后的蓝色雾气已经逼近，眼看就要席卷二人，伊芙利特抬起双臂，做抵挡状。而男孩则坦然地双手相背，似乎早已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蓝雾中的怪物声越来越近，其中一只咆哮着就要扑过来。
就在怪物即将扑倒男孩之际，身后无垠的混沌当中突然撕开一条裂缝，一只身材高大的怪物从中窜了出来。
这怪物虽然身形庞大，面相丑陋，却依然可以看出有乌萨斯族的特征。它的身上有蓝色源石的结晶，亦有暴露在外的不知名器官，以及生长到奇怪形状的肌肉。
整个怪物给人以一种暴戾的杀戮气息，似乎它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
而蓝色怪物即便与迷雾怪物有着较为相似的特征，却依然悍然出手，将冲向男孩的迷雾怪物一掌扇飞。
同时，骇人的蓝色电弧从他背后的晶体流动，月牙形的光刃从手边的肉瘤凝集。
蓝色怪物手臂一挥，蓝色的流光袭向迷雾怪物。瞬间夺走了那怪物的全部生机，呻吟了一声，表达了下自己的解脱，就不动了。
“这是......”
绕是伊芙利特在莱茵生命里见过各色的奇异生物兵器，试验生物。在见到这个怪物的瞬间还是受了一惊。这东西比自己足足高了半个身子，生前怕也是个威风的乌萨斯猛男。
蓝色怪物并没有袭击男孩和伊芙利特，而是在蓝雾蔓延过来前，与雾中的迷雾怪物对峙。
雾气停留在了距离边界大约三十米的地方，就不动了。
一时间，场面竟然奇迹般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平衡。谁也没有主动进攻，但却又都在暗暗较劲，看不见的较量已经展开。不是战斗，亦非和平。
只听蓝色怪物怒吼一声，背后的混沌里爬出了更多的蓝色怪物。各个都身材高大，长得跟头熊似得真不是个夸张比喻。
奇怪的是，这些从混沌当中爬出来的蓝色怪物，虽说无惧蓝色迷雾也是他们与迷雾怪物的一大区别，但更多的还是种族。
伊芙利特看得出来，这些怪物都是乌萨斯族的存在。而迷雾怪物，种族杂多。有头顶尖角，后背长满棘刺，甚至还有长着粗壮尾巴的个体。
两波怪物形成诡异的对立，半晌，领头的，也是最先出现的那个蓝色怪物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他扭头看向伊芙利特，一时间，自己仿佛被推上了可怖的风口浪尖。
为什么？
她想不通了。
要说是正常人，那男孩也是正常人，凭什么这些怪物就只注意到自己？
自己和那个乌萨斯族的男孩有什么不一样？性别吗？骗鬼去吧。至少伊芙利特没看出那怪物能有个什么性别之分，男女之别。
正当伊芙利特以为自己即将被怪物们围攻时，男孩向前一侧，伸出一只手挡在伊芙利特跟前。
脸上带着微笑:“艾雷哥哥，这个女孩是小艾雷的朋友。可否不与这群蓝匪同论？”
蓝匪？
这两波怪物不都是色调蓝色的东西吗？
伊芙利特只感到自己再去把怪物看在眼里的话，她san值不保啊。
猛然间，她瞪大了眼睛。
“你管它叫什么？”
“艾雷。”
“而我.....哦，忘了介绍了。它们都是艾雷，而我叫做小艾雷，而你也可以管我叫......艾雷王。”
艾雷王？
一时间，伊芙利特发现到一个细节，一个自己之前从没注意到过的细节。
这些蓝色怪物隐隐呈现一个圈子，将男孩围在中间。竟然是让伊芙利特脑海中出现一个玩笑般的名词。
“保护”
迷雾怪物们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咆哮，争先恐后地扑上来与蓝色怪物厮杀。
蓝色怪物们也不后退，悍不畏死地用自己的肉身，牢牢稳固了男孩的安全。
眼前瞬间化身血肉战场，宛如人间地狱。
悄悄地，迷雾开始靠近......
小艾雷依然脸色淡然，开口说出并不属于他自己这个年龄能够说得出来的话:
“残忍的哥伦比亚人在归属自己，但当地政府有了异心的移动城邦BerryTown实施了第一次的毒气试验。那短时间全境封锁，社会舆论被政府控制，也是继曼哈顿计划后，第二次国会考虑使用核武器收拾残局的场次。BerryTown的艾雷成员，将代号为C-2的哥伦比亚化学毒气样本带回，并逃出生天。”
渐渐地，男孩的声音变得平静，如同一台机器复述着自己的程序。
“但哥伦比亚人的疯狂超乎想象，秘密派出一艘船，以运货的名义，实则是将他们逮捕的艾雷特务与感染者们一起，送到公海上以C-2毒气处决。”
“这艘船的名字，叫做普尔格鲸号。”
“艾雷的成员们全都死了，但因为他们的临死反扑与毒气泄露，宛若暴徒们的船上军队也没能善终。”
“我的哥哥将唯一保留下来的防毒面具给了我，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让我将这艘船的事迹传达出去，绝不能让哥伦比亚军方在资料上以寥寥几笔带过。因为......看似微不足道的几条讯息，那都是我们乌萨斯的同胞用命搏来的。”
“该死的哥伦比亚人毁了美好的一切，毁了我们乌萨斯人一直以来的努力。还试图秘密研制出更强的生化武器。”
“乌萨斯帝国，只能被迫地迎接挑战。甚至不惜联合炎国，试图假借十字基金会的技术来与手握莱茵生命的哥伦比亚抗衡。”
“C型神经毒气，常温下显蓝色。密度与空气相当，是相当不人道的化学武器。”
“说到这，你明白了吗？”
身边的景象开始崩溃。
怪物们已经厮杀完了，除了被小艾雷称为哥哥的那个蓝色怪物之外，所有怪物都死了。
都市和混沌一齐陨落崩溃，大地开始凹陷，天空疯狂扭曲，蓝色雾气一拥而上。
笼罩了所有人。
伊芙利特在蓝雾中，按着轮廓可以依稀辨认出。
浑身伤痕的怪物艾雷，与小艾雷两个在蓝雾的作用下融为一体。
哦不对，应该是在C-2毒气的作用下合二为一。
等到雾气散去，伊芙利特发现，自己身边的场景变了。
自己竟然站在普尔格鲸号上，天空诡异地放晴，都市完全不见了踪影。轮回百次的毁灭终于走到了尽头，但所有人都难逃死亡的命运。
但是，伙伴们都不见了，艾雅法拉，年，卡洛斯......都不见了。很显然，这里不是普尔格鲸号。
至少，不是时间线中那个真正的普尔格鲸号。
伊芙利特就站在甲板上，面前几米便是一个面相更加丑陋的怪物。它脊背上的蓝色源石斑点，似乎已经预示它的命运。
它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艾雷王。
艾雷王那疑似嘴部的地方一开一合，发出类似小艾雷音色，但又有所不同的声音。
“我们是光荣的乌萨斯人，为伟大的祖国能够繁荣昌盛而不断努力。我们仇恨哥伦比亚人，就如同他们敌对我们一般。”
“但你不一样......”
“你在那服装店里见到身为乌萨斯人的我，且当我说出哥伦比亚的罪状时，都没有站在哥伦比亚的角度去为罪恶发声辩护。亦没有任何过激的举动......”
“我们并不知道你是谁。”
“上一个做出选择的哥伦比亚人已经死了。或者说，那个该死的信徒不配拥有选择。”
“而你，有的选择。”
话音落下，伊芙利特发现，自己体内的源石又开始躁动。居然已经可以供给自己使用。
能够使用法术的伊芙利特，又变回了那个所向披靡的最强术士！
现在的她，碾死艾雷王并不困难。
但......真的要这么做吗？
艾雷王也没有像其他的怪物一样无脑攻击，而是站在原地，像是在给伊芙利特一个选择，也给自己一个选择。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吗？你的选择。”
伊芙利特身边开始有淡淡的火焰萦绕，逐渐汇聚成一个恶魔般震撼的身影。它伟岸的力量莅临于伊芙利特的身上，宛若天神降世。
但，双方都迟迟不出手。
伊芙利特沉默了。
如今在天平两侧的。
一边，是莱茵生命所属的，也是自己的国家，哥伦比亚。
一边，则是一船无辜亡魂的怨念与不甘，与对不公命运的呐喊。
而她，则是那个拥有决定性力量的裁决者，那个需要做出选择的人。
“先等等，一会儿会有几个疯子在那里展开枪战。如果运气好，他们两败俱伤了，我们才可以通过。”
上一次毁灭时的记忆还停留在男孩脑中，伊芙利特也记得这广场发生过不止一次的激战，暴徒们手持枪械自相残杀，留下一地的残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在打cs，就差AB两区安炸药了。
果不其然，两人藏在几个大绿皮垃圾桶后面，可以悄咪咪地看到，那广场上，两波暴徒彼此对立，互相言语激烈，问候全家的话语不时地从他们的口中爆出，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但是，伊芙利特却不难辨认出其中的几个音节:
“*哥伦比亚国粹粗口*！早该说递交实验终止计划，现在好了，真神发怒了，我们他吗要在这里受到永生永世的折磨！”
“放屁！难道坐等该死的乌萨斯人比我们先把C-3搞出来不成？到时候不只是当局，就连我们也得背负千古的骂名！”
“少在那一派胡言！就算我们提前把C-3开发出来，乌萨斯就会整出更强的C-4，那时该怎么办？”
“那就再比！比到底！我们再研制出更强的C-5！C-6！胆怯的蠕虫，你可知道我们背后的是全世界最强大的国家，哥伦比亚！！”
“混蛋......混蛋！BerryTown几万人的死都不能让你们醒来，真神发怒了！真神发怒了！”
“都说了，把锅扔给莱茵生命！！让真神什么的都见鬼去！”
伊芙利特满头的问号。
不是，她奇了怪了。
莱茵生命有个啥啊？
地下有个NERV埋了个莉莉丝吗？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能和它扯上关系，拼了命地往那靠。
没人回答得了她。
场上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很快演变成大规模的枪战。
子弹乱飞，枪声齐鸣。
不一会儿，尸体接连倒下。
杀疯了的暴徒们还在疯狂攻击着彼此。
两人从旁边的缝隙摸过去，沿途极力隐匿自己的身形，最后成功绕过纷乱街区，来到了都市边界。
这一次，边界没有延长。外面的混沌将它的全貌一览无余地展现给了两人。
伊芙利特停下了脚步:“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
她很确信男孩没有见过这边界真正的样子，按理说这会儿他应该会有惊恐的神色。很可惜，男孩出奇地平静。
他吐出一句话:“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伊芙利特傻了，男孩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然而，身后的蓝色雾气已经逼近，眼看就要席卷二人，伊芙利特抬起双臂，做抵挡状。而男孩则坦然地双手相背，似乎早已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蓝雾中的怪物声越来越近，其中一只咆哮着就要扑过来。
就在怪物即将扑倒男孩之际，身后无垠的混沌当中突然撕开一条裂缝，一只身材高大的怪物从中窜了出来。
这怪物虽然身形庞大，面相丑陋，却依然可以看出有乌萨斯族的特征。它的身上有蓝色源石的结晶，亦有暴露在外的不知名器官，以及生长到奇怪形状的肌肉。
整个怪物给人以一种暴戾的杀戮气息，似乎它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
而蓝色怪物即便与迷雾怪物有着较为相似的特征，却依然悍然出手，将冲向男孩的迷雾怪物一掌扇飞。
同时，骇人的蓝色电弧从他背后的晶体流动，月牙形的光刃从手边的肉瘤凝集。
蓝色怪物手臂一挥，蓝色的流光袭向迷雾怪物。瞬间夺走了那怪物的全部生机，呻吟了一声，表达了下自己的解脱，就不动了。
“这是......”
绕是伊芙利特在莱茵生命里见过各色的奇异生物兵器，试验生物。在见到这个怪物的瞬间还是受了一惊。这东西比自己足足高了半个身子，生前怕也是个威风的乌萨斯猛男。
蓝色怪物并没有袭击男孩和伊芙利特，而是在蓝雾蔓延过来前，与雾中的迷雾怪物对峙。
雾气停留在了距离边界大约三十米的地方，就不动了。
一时间，场面竟然奇迹般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平衡。谁也没有主动进攻，但却又都在暗暗较劲，看不见的较量已经展开。不是战斗，亦非和平。
只听蓝色怪物怒吼一声，背后的混沌里爬出了更多的蓝色怪物。各个都身材高大，长得跟头熊似得真不是个夸张比喻。
奇怪的是，这些从混沌当中爬出来的蓝色怪物，虽说无惧蓝色迷雾也是他们与迷雾怪物的一大区别，但更多的还是种族。
伊芙利特看得出来，这些怪物都是乌萨斯族的存在。而迷雾怪物，种族杂多。有头顶尖角，后背长满棘刺，甚至还有长着粗壮尾巴的个体。
两波怪物形成诡异的对立，半晌，领头的，也是最先出现的那个蓝色怪物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他扭头看向伊芙利特，一时间，自己仿佛被推上了可怖的风口浪尖。
为什么？
她想不通了。
要说是正常人，那男孩也是正常人，凭什么这些怪物就只注意到自己？
自己和那个乌萨斯族的男孩有什么不一样？性别吗？骗鬼去吧。至少伊芙利特没看出那怪物能有个什么性别之分，男女之别。
正当伊芙利特以为自己即将被怪物们围攻时，男孩向前一侧，伸出一只手挡在伊芙利特跟前。
脸上带着微笑:“艾雷哥哥，这个女孩是小艾雷的朋友。可否不与这群蓝匪同论？”
蓝匪？
这两波怪物不都是色调蓝色的东西吗？
伊芙利特只感到自己再去把怪物看在眼里的话，她san值不保啊。
猛然间，她瞪大了眼睛。
“你管它叫什么？”
“艾雷。”
“而我.....哦，忘了介绍了。它们都是艾雷，而我叫做小艾雷，而你也可以管我叫......艾雷王。”
艾雷王？
一时间，伊芙利特发现到一个细节，一个自己之前从没注意到过的细节。
这些蓝色怪物隐隐呈现一个圈子，将男孩围在中间。竟然是让伊芙利特脑海中出现一个玩笑般的名词。
“保护”
迷雾怪物们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咆哮，争先恐后地扑上来与蓝色怪物厮杀。
蓝色怪物们也不后退，悍不畏死地用自己的肉身，牢牢稳固了男孩的安全。
眼前瞬间化身血肉战场，宛如人间地狱。
悄悄地，迷雾开始靠近......
小艾雷依然脸色淡然，开口说出并不属于他自己这个年龄能够说得出来的话:
“残忍的哥伦比亚人在归属自己，但当地政府有了异心的移动城邦BerryTown实施了第一次的毒气试验。那短时间全境封锁，社会舆论被政府控制，也是继曼哈顿计划后，第二次国会考虑使用核武器收拾残局的场次。BerryTown的艾雷成员，将代号为C-2的哥伦比亚化学毒气样本带回，并逃出生天。”
渐渐地，男孩的声音变得平静，如同一台机器复述着自己的程序。
“但哥伦比亚人的疯狂超乎想象，秘密派出一艘船，以运货的名义，实则是将他们逮捕的艾雷特务与感染者们一起，送到公海上以C-2毒气处决。”
“这艘船的名字，叫做普尔格鲸号。”
“艾雷的成员们全都死了，但因为他们的临死反扑与毒气泄露，宛若暴徒们的船上军队也没能善终。”
“我的哥哥将唯一保留下来的防毒面具给了我，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让我将这艘船的事迹传达出去，绝不能让哥伦比亚军方在资料上以寥寥几笔带过。因为......看似微不足道的几条讯息，那都是我们乌萨斯的同胞用命搏来的。”
“该死的哥伦比亚人毁了美好的一切，毁了我们乌萨斯人一直以来的努力。还试图秘密研制出更强的生化武器。”
“乌萨斯帝国，只能被迫地迎接挑战。甚至不惜联合炎国，试图假借十字基金会的技术来与手握莱茵生命的哥伦比亚抗衡。”
“C型神经毒气，常温下显蓝色。密度与空气相当，是相当不人道的化学武器。”
“说到这，你明白了吗？”
身边的景象开始崩溃。
怪物们已经厮杀完了，除了被小艾雷称为哥哥的那个蓝色怪物之外，所有怪物都死了。
都市和混沌一齐陨落崩溃，大地开始凹陷，天空疯狂扭曲，蓝色雾气一拥而上。
笼罩了所有人。
伊芙利特在蓝雾中，按着轮廓可以依稀辨认出。
浑身伤痕的怪物艾雷，与小艾雷两个在蓝雾的作用下融为一体。
哦不对，应该是在C-2毒气的作用下合二为一。
等到雾气散去，伊芙利特发现，自己身边的场景变了。
自己竟然站在普尔格鲸号上，天空诡异地放晴，都市完全不见了踪影。轮回百次的毁灭终于走到了尽头，但所有人都难逃死亡的命运。
但是，伙伴们都不见了，艾雅法拉，年，卡洛斯......都不见了。很显然，这里不是普尔格鲸号。
至少，不是时间线中那个真正的普尔格鲸号。
伊芙利特就站在甲板上，面前几米便是一个面相更加丑陋的怪物。它脊背上的蓝色源石斑点，似乎已经预示它的命运。
它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艾雷王。
艾雷王那疑似嘴部的地方一开一合，发出类似小艾雷音色，但又有所不同的声音。
“我们是光荣的乌萨斯人，为伟大的祖国能够繁荣昌盛而不断努力。我们仇恨哥伦比亚人，就如同他们敌对我们一般。”
“但你不一样......”
“你在那服装店里见到身为乌萨斯人的我，且当我说出哥伦比亚的罪状时，都没有站在哥伦比亚的角度去为罪恶发声辩护。亦没有任何过激的举动......”
“我们并不知道你是谁。”
“上一个做出选择的哥伦比亚人已经死了。或者说，那个该死的信徒不配拥有选择。”
“而你，有的选择。”
话音落下，伊芙利特发现，自己体内的源石又开始躁动。居然已经可以供给自己使用。
能够使用法术的伊芙利特，又变回了那个所向披靡的最强术士！
现在的她，碾死艾雷王并不困难。
但......真的要这么做吗？
艾雷王也没有像其他的怪物一样无脑攻击，而是站在原地，像是在给伊芙利特一个选择，也给自己一个选择。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吗？你的选择。”
伊芙利特身边开始有淡淡的火焰萦绕，逐渐汇聚成一个恶魔般震撼的身影。它伟岸的力量莅临于伊芙利特的身上，宛若天神降世。
但，双方都迟迟不出手。
伊芙利特沉默了。
如今在天平两侧的。
一边，是莱茵生命所属的，也是自己的国家，哥伦比亚。
一边，则是一船无辜亡魂的怨念与不甘，与对不公命运的呐喊。
而她，则是那个拥有决定性力量的裁决者，那个需要做出选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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