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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长珩哥哥

    秋日的风从窗牖而进,扶萱的发丝飞了飞,在对方手臂抱住她时,她就闻到身后人身上熟悉的雪松味,并未推开。

    谢湛高挺的鼻梁从扶萱的脸颊而下,滑入脖子侧面,他一句话也没说,只坐在她身后,静静地抱着自己的未婚妻,有些贪婪地呼吸有着她味道的空气。

    一别又是三日。

    扶萱被他鼻尖蹭地肌肤发痒,心潮也随之荡漾。

    陷入情爱、交付真心后,她察觉自己与往前多有不同,往前她从未有过这般想时时与谁腻在一起的感受,如今却是几日不见他,就觉得时日漫长了许多。

    扶萱竭力镇定飞扬的心绪,关心地问谢湛:“族长找你去,是那几位入私学的事么?可有为难你?”

    谢湛“嗯”了声,语含笑意:“小事而已,解决好了,你莫担忧。”

    他又笑她:“没成想,扶女郎也会有静静等待人的时候。方才回来时,我还以为是看到仙娥临世了,还想着怎的就如此巧,落在了我的屋里。”

    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耳垂及以下,扶萱被他弄地越来越痒,手里的芙蕖花瓣也被捏碎,心跳不由逐步加速。

    她心中因谢湛夸奖预约,嘴里却故意轻哼道:“你这院子里全是侍卫,我就见着几位嬷嬷在忙前忙后,连斟茶的婢子都没一个,我看,你是做梦都想要几个仙娥般的婢女,在你院子里伺候罢。”

    瞧瞧这酸味,若真置几个婢女进听风苑,保不准她回头又会怀疑是什么通房婢女。

    谢湛张开嘴巴,牙齿故意咬了一口,语气漫不经心:“难得啊,扶女郎也学会吃味了。”

    扶萱被他搞地头皮一阵发麻,她偏头躲避他,又被不怀好意的郎君拉了回来,再是一口。

    要说扶萱吃谁的味,倒还真谈不上,往前那王芷怡她尚且不如何在意,更何况是婢女之类。

    倘若谢湛当真辜负她,即使再惨烈,她也会果断割舍二人关系。她的母亲教她敢爱敢恨,不是让她为了个背叛感情的郎君孤注一掷的。

    此刻,她觉得有必要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她轻轻推开谢湛的脸,转过身看他,伸出细白的食指,点在谢湛心口,娇声警示道:“你是我一个人的。这里,不能背着我,存别的心思。”

    她又将手移到谢湛眼皮上,道:“这里,也不能背着我,胡乱看入眼旁的女郎。”

    谢湛轻笑一声,“合着,你这意思是,当着你的面就行?”

    扶萱眼露凶光,恶狠狠地:“看我不当面给你都挖了!”

    谢湛不屑于在这种不会发生的事上浪费时间,他伸出手,就着扶萱坐着的姿势,捞过她的腿弯将她抱了起来。

    扶萱被惊地轻呼,将手中的芙蕖丢回篮子里,腾出手扯住谢湛的前襟。

    谢湛将人抱到窗边坐榻,让她坐在他腿上。

    他问她:“管中馈的本事学地如何了?”

    自打与谢湛再次定亲,扶萱心知往后进谢家后肩上的重担,便开始跟着嘉阳长公主学习主持中馈,这事其实并不算多么复杂,扶萱认真学,效果自然也不差。但说实在的,这事需要许多耐心,扶萱并不如何喜欢。

    她朝谢湛直白道:“不算太难,但说到底也就分发月例之类的,我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说起来,掌一府中馈这事可大可小。

    像谢家这样的家族,哪个郎君没有自己的私产?真要只靠府里的月例过活,如何能满足得了他们奢华的用度?但他们也不能当真就不要这月例,府中派出的月例高低,更重要的意义,是明面上,他们在这家族里地位的象征。

    中馈之事上,谢夫人素来强势,喜欢打理这种繁琐的内宅之事,而扶萱性子活跃,更喜欢在内宅之外寻乐趣。

    看她当真兴致缺缺,谢湛自然不强求她做,遂道:“那待你过府后,继续让母亲掌着中馈罢。”

    扶萱求之不得,她伸手环住谢湛的脖子,点了点头,又眨着美目看他,“那她可会觉得我不务正业,嫌我懒散?”

    她长睫不安地扇了扇,等着谢湛宽慰她不会,可谢湛仗势着扶萱不知谢夫人对掌管中馈一事的重视,故意吓她道:“倒是也有可能,我母亲向来苛刻,要她心甘情愿替人做事,怕是得下一番功夫。”

    扶萱脸色一垮。

    前脚才在谢夫人跟前说过不会对谁委曲求全,后脚就要巴巴地去讨好她不成。

    见她上当,谢湛轻笑一声,伸手在她腰后摩挲,语气却是云淡风轻:“可要我帮你?”

    扶萱即刻就听出对方要居功求赏的暗示。

    今日进这听风苑,她就没想过自己可能“全身而退”。谢湛的职位特殊,保不准何时就又突地消失一阵。她尊重他的公事,也想在他在身侧的时候,与他今朝有酒今朝醉。

    扶萱双眸妩媚地看谢湛,将鼻尖凑近他鼻尖处,呼出的气息酥酥麻麻地打在谢湛脸上,明知故问地道:“长珩哥哥,帮我做事,可有什么条件?”

    黏黏腻腻的一声“长珩哥哥”入耳,直使谢湛从尾椎骨窜起一阵麻意。

    他没甚抵抗力地滚了滚喉结,墨眸浓黑,暗声:“你唤我什么?”

    “长珩哥哥。”扶萱再凑近他一寸,唇落在谢湛唇角,重复了一回,“喜欢么?”

    谢湛眸中升起惊涛骇浪,双手置在她的腰上,逐步往上拢,“过会多喊几回。”

    时值初秋,蝉鸣一阵低过一阵,秋风徐徐吹散裙裾。

    空气时凉,又时热。

    风吹地乍急,又乍徐。

    借着一个微不足道的掌管中馈的缘由,听风苑那厢,二人放肆地在书房闹了好一阵。

    傍晚时分,另一厢,真正对中馈一事极为重视的谢夫人得奴仆通报,说绣坊那头送来了秋装和谢家主成婚所需的婚服。谢夫人与贴身嬷嬷钟嬷嬷对视一眼,皆有些不明所以。这婚服

    钟嬷嬷叫来绣娘,开门见山问:“这婚服怎不送听风苑,送来此处了?”

    ------题外话------

    差点写睡着,先写到这,余下的下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