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十号败北
彭，彭，彭。
“呼……这家伙可真是强得过分了。”被撞飞的九号伸出完好的左手，在狭长的甬道上划拉痕迹，撞塌好几道墙壁，才将将止住自己的去势。最后一个后空翻，有些踉跄地落地。
一只手被废，体力消耗巨大，能量在刚才一击中泰半消失、“漏气”效果造成肉体的大量负荷损伤……
看了看自己的身躯，少女苦笑：光看力量的话，就算是比起三年后才到地球的拉蒂兹也不差了吧，可惜她没尾巴这个弱点，比拉蒂兹更为无懈可击。
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处理，孙悟空和比克都是武道家，可自己不是。
拉彼斯和拉姿丽也已经到位了吗？
稍稍感应了一下两人的“气”，九号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轻轻一点，送入两道光波——作为改造人的九号没有所谓的“气”，想要让两人知晓自己的位置，只能够用这种方法。
“你该死了。”而另一边，恐怖如山的气息却已经倾轧过来，“九号，你快死吧！”
这简直不是说狠话，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命令口吻。
这就是孙悟空……不，或者说卡卡罗特的原有性情吗？九号摇了摇头，这可真是吓人得紧。
强烈的气没有一点儿遮遮掩掩，毫无顾忌地释放之后，以一种好似压路机般的气势汹涌地灌注过来。十号狂笑着的身躯溶解着一路上的所有设施，即使是千锤百炼的合金钢铁在她的力量面前也和烂泥巴、软果冻差不多。
如果说整个巨蛋场馆好像是一块蛋糕，那么十号就是一柄烧红的刀子，一刀插入，便留下一条巨大的通道。
来了！
九号瞳孔收缩。
从感知到肉眼可见只需要不到一秒，一个拳头在她的心中她的眼中无限地放大。十号以一种最简单最朴实的方式发动攻击——她来到了九号的面前，然后挥出一拳。
这一拳简简单单，直来直去，没有任何变化，也不需要任何变化。
死亡的阴影，在一瞬间笼罩于九号的心头。
来得及吗？
心中的疑问尚未升起，强大的压力一下子加诸于在场的两人身体之上。
来得及！
现实给予了明确的答案，十号的动作一顿，九号却早有准备，在这骤然加大重力的力场之中聚集全身力量，艰难地躲避了面前的一击。
其实如果是单纯地加大重量的话，已经出现的一拳非但不会减少威力，反而会因为重量加大而威胁倍增——但那是单纯地依靠自身肌肉作战的战士，才有这种加成。
像是九号、十号这样运用能量加持肉身的战士，一举一动惊天撼地的威力都是来自于生命本质中的力量“气”来推动，当肉体的负担在重力作用下加倍的时候，所需要的能量也就更要加倍。而九号早在之前就看出了十号的缺陷：她虽然能量强得惊人，在自己的三五倍之上，但整个地球也找不出能够控制这种夸张力量的技巧。
即使是盖洛博士，也没办法利用资料输入，让十号精细入微地掌握力量。
在这骤然变化的重力场中，她猝不及防，这一击或许威力变强，但其中力量、速度、掌控力的不匹配，已经让它毫无威胁。
甚至因为突然性的重力变化，十号拙劣的技巧连重心都难以保持，一拳过去，整个人忍不住向前跌倒。九号看准时机，下方一脚轻扫，整个人跳开。
“混蛋！？”
之前还威风八面的人造赛亚人撞在了地上，灰头土脸地大吼，她对着九号怒目而视，“你怎么敢！明明这么弱小，明明这么废物……”
“摔一跤就这么激动了？你好像是个小孩子。”
九号慢慢拉开距离，看了看自己好像拉长了的面团般的右手，有些无语，“我这边可是残疾了哦。”
“你才是小孩子。”
十号一跃而起，气急败坏地朝着九号发动攻击。
接下来就没那么容易躲过去了，十号到底是拥有堪比拉蒂兹力量的强者，区区三倍重力让她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小吃一亏还有可能，却没办法一直成为她的阻碍。
九号勉强接过几招，被一记重拳砸中肚子，三倍重力负担下本来就极为勉强的内脏再遭重击，不由跪倒吐血。
“你以为这种地方就能弥补你我的差距？没用的家伙。”
身影一闪，十号站在九号的面前冷笑，“还有别的东西吗？”
虽然到此为止一直都是她占据主动，但之前几次三番被戏弄还是令她对这个“上一代的老东西”颇为忌惮。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当真正看到九号吐血的那一刻，她心中还是稍稍松了口气的。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要折磨这家伙，还是干净利落地杀掉……
趴在地上的九号挣扎着抬起头，女孩的脸色没有一丁点的变化，还是那样平静、那样认真，她看着自己的后辈，微微一笑，“还真有。”
什……
十号愣了一愣，正要说话，忽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下子转过身来。
在她面前的，是两道跨越百米势如破竹的白光，仿佛两条凶猛狂暴的猛兽般朝着十号吞没过来。高度凝聚的能量产生的光与热甚至融化了周围的所有物质，不管是钢铁还是空气都被分解毁灭焚烧殆尽。
十号狂吼一声双手抬起，掌中也各自放出两道光芒，简单而粗暴地怼上袭击而来的能量冲击。
那是一种就好像是要将这两条凶猛的野兽驯服的姿态，她的肉体强烈地涌现出无穷无尽的能量，就好像是一圈围绕着身体体表的光辉。而那两道气势一往无前一路摧枯拉朽的白光也在与少女掌心碰撞的时候，反复炸裂波动出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来，居然一下子将十号想要释放的冲击波给挤压了回去。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胜过我！”
十号怒目圆睁龇牙咧嘴头发张扬衣衫褴褛，那个之前看起来就够野性的女孩在这一刻简直好像真的要变成一只野兽。
远处，拉彼斯和拉姿丽各自双手合十在身前，姐弟二人衣衫发丝飘舞，大吼出声，疯狂地倾注自己的力量。
在这一瞬间，十号终于明白了九号的计谋。
拉彼斯和拉姿丽相对于十号是那样孱弱无力，根本介入不到这一对某种意义上的“姐妹”的战斗中去。但十号在三倍重力场下所受到的束缚是那样巨大，她驱使自己身体的能量将要大幅度的增加才行，而反过来说拉彼斯和拉姿丽却可以站在三倍重力场之外的领域，肆意地聚集全部力量，发动远程的冲击波攻击。
因为是冲击波，所以可以一方在三倍重力场外，另一方在三倍重力场内，进行弱者追赶强者的力量比拼。
这是九号和两姐弟的默契，早在第一时间看到十号的时候，她就向两人传达了这个计划。两姐弟被十号打入场馆，是为了启动重力力场，而九号则负责将十号引入重力力场的范围之内，并且为拉彼斯和拉姿丽聚气争取时间。
但即使如此，终究也不能够让十号败北。
她和两姐弟实力的差距达到五六倍以上，就算有重力场的束缚，就算她不过是临时反扑而对方是蓄意良久——实力的差距，依然是实力的差距！
僵持大约十秒，光芒从十号的掌心逼迫而出，逐渐将面前的两道冲击波反扑回去。
十号狰狞而苍白的面孔上，慢慢显露出愤怒来。刚才她并没有愤怒，因为她面临生命的威胁。现在她之所以愤怒，是因为她已经有把握胜利。
正因为有把握胜利，才为自己一度陷入到危险的境地而感到愤怒。如果说刚才击败九号还只能算是“费劲”的战斗，那么到现在这场胜利，就是称之为“苦战”也不为过——但正常来说，九号、拉彼斯和拉姿丽的力量，对她而言本不过是三拳两脚就能够解决的对手。被这种人逼迫到这种境地，耻辱和愤怒立刻充斥了十号的心！
居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九号这家……
十号脸上的愤怒忽然消失，她想起了一件事情：九号还在自己的身后。
“这家伙，该不会……”
“就是那个该不会啊。”
九号挣扎着站了起来，就站在十号的身后，看着抵御冲击无法回头的少女，脸上带着虚弱的笑容。
如果是不清楚来龙去脉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认为什么人要袭击九号，而十号为她舍命拦截这一击吧。
不过很可惜，这里可不是什么姐妹情深的戏码。就算有，也是自己和拉姿丽啦。
人造人少女调整精气神，长长吸了一口气，将体内剩余不多的所有力量聚集起来，抬起最后的左手，对准十号的背后——掌心的光芒从微弱持续增大，逐渐变得强盛。
“——下地狱去吧，十号。”
光芒破空而去。
“你！这！家！伙！”
在最后一秒，十号怒吼一声，强行收回面前的能量，转过身去——她就算是死，也要拉九号这混账一起下地狱！
下一刻。
西都整个城市都能够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所有的人也都能够看到市中心那一家最近半年修建起来的庞大巨蛋场馆的轰然倒塌，紧随而来的则是一道冲天而起照亮整个城市的白光，白光内的一切物质都被粉碎分解。
等到烟尘平息之后，九号有些愕然地看着自己的面前。
一个拳头，正在她双眼前数寸的位置。
咬牙切齿的乱发少女瞪大了双眼，保持着挥拳的姿态，站在九号的面前。光是保留这个动作，就能给予九号强烈的恐惧和威胁，让她一时呆愣。几乎以为自己纵然已经手段百出，终究还是没办法奈何这个怪物。
直到数秒之后，发现十号的双眼虽然怒目圆睁，却没有什么接下来的动作，九号才慢慢回过神来。
——这家伙已经丧失意识了。
毕竟是以肉身遭受了前后两边三股冲击波的攻势，就算是再怎么强也没办法扛过去。
“真够吓人的……”
精疲力竭的少女无力地坐下，抬头看了看面前丧失意志却还维持着挥拳姿态的少女，露出了一些好奇的神色。过了一会儿，拉彼斯和拉姿丽才靠近了这里，两人也是耗尽了力量，一眼便看到了还保持着攻击姿势的十号，也愣了一愣，才慢慢走近。
拉彼斯皱了皱眉，“她还没死。”
“恩，我知道。”九号点了点头，欣赏般审视着十号，“虽然很微弱，但还有气。她也是个了不起的战士……不愧是赛亚人。”
拉姿丽不发一语，直接走上前来，抬起手来，想要结果了这家伙。
“别，别杀了她。”九号阻止了拉姿丽，“留着她吧，虽然之前我确实是想要干掉她，但最后那一刻这家伙真的还是展现了意志出来……有这样的意志，她或许能够变得更强，一年后的天下第一武道会，也要邀请她才行。”
“她会这么规矩？”拉姿丽露出质疑的神情，“你别把自己的命当玩笑。”
“她当然不会这么规矩，我也没有把我的命开玩笑。”九号微微一扬下巴，自信满满，“消除体内的炸弹之后，我也要正式开始自己的变强计划了——到了那时候，十号也一定不是我的对手。”
“呼……这家伙可真是强得过分了。”被撞飞的九号伸出完好的左手，在狭长的甬道上划拉痕迹，撞塌好几道墙壁，才将将止住自己的去势。最后一个后空翻，有些踉跄地落地。
一只手被废，体力消耗巨大，能量在刚才一击中泰半消失、“漏气”效果造成肉体的大量负荷损伤……
看了看自己的身躯，少女苦笑：光看力量的话，就算是比起三年后才到地球的拉蒂兹也不差了吧，可惜她没尾巴这个弱点，比拉蒂兹更为无懈可击。
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处理，孙悟空和比克都是武道家，可自己不是。
拉彼斯和拉姿丽也已经到位了吗？
稍稍感应了一下两人的“气”，九号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轻轻一点，送入两道光波——作为改造人的九号没有所谓的“气”，想要让两人知晓自己的位置，只能够用这种方法。
“你该死了。”而另一边，恐怖如山的气息却已经倾轧过来，“九号，你快死吧！”
这简直不是说狠话，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命令口吻。
这就是孙悟空……不，或者说卡卡罗特的原有性情吗？九号摇了摇头，这可真是吓人得紧。
强烈的气没有一点儿遮遮掩掩，毫无顾忌地释放之后，以一种好似压路机般的气势汹涌地灌注过来。十号狂笑着的身躯溶解着一路上的所有设施，即使是千锤百炼的合金钢铁在她的力量面前也和烂泥巴、软果冻差不多。
如果说整个巨蛋场馆好像是一块蛋糕，那么十号就是一柄烧红的刀子，一刀插入，便留下一条巨大的通道。
来了！
九号瞳孔收缩。
从感知到肉眼可见只需要不到一秒，一个拳头在她的心中她的眼中无限地放大。十号以一种最简单最朴实的方式发动攻击——她来到了九号的面前，然后挥出一拳。
这一拳简简单单，直来直去，没有任何变化，也不需要任何变化。
死亡的阴影，在一瞬间笼罩于九号的心头。
来得及吗？
心中的疑问尚未升起，强大的压力一下子加诸于在场的两人身体之上。
来得及！
现实给予了明确的答案，十号的动作一顿，九号却早有准备，在这骤然加大重力的力场之中聚集全身力量，艰难地躲避了面前的一击。
其实如果是单纯地加大重量的话，已经出现的一拳非但不会减少威力，反而会因为重量加大而威胁倍增——但那是单纯地依靠自身肌肉作战的战士，才有这种加成。
像是九号、十号这样运用能量加持肉身的战士，一举一动惊天撼地的威力都是来自于生命本质中的力量“气”来推动，当肉体的负担在重力作用下加倍的时候，所需要的能量也就更要加倍。而九号早在之前就看出了十号的缺陷：她虽然能量强得惊人，在自己的三五倍之上，但整个地球也找不出能够控制这种夸张力量的技巧。
即使是盖洛博士，也没办法利用资料输入，让十号精细入微地掌握力量。
在这骤然变化的重力场中，她猝不及防，这一击或许威力变强，但其中力量、速度、掌控力的不匹配，已经让它毫无威胁。
甚至因为突然性的重力变化，十号拙劣的技巧连重心都难以保持，一拳过去，整个人忍不住向前跌倒。九号看准时机，下方一脚轻扫，整个人跳开。
“混蛋！？”
之前还威风八面的人造赛亚人撞在了地上，灰头土脸地大吼，她对着九号怒目而视，“你怎么敢！明明这么弱小，明明这么废物……”
“摔一跤就这么激动了？你好像是个小孩子。”
九号慢慢拉开距离，看了看自己好像拉长了的面团般的右手，有些无语，“我这边可是残疾了哦。”
“你才是小孩子。”
十号一跃而起，气急败坏地朝着九号发动攻击。
接下来就没那么容易躲过去了，十号到底是拥有堪比拉蒂兹力量的强者，区区三倍重力让她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小吃一亏还有可能，却没办法一直成为她的阻碍。
九号勉强接过几招，被一记重拳砸中肚子，三倍重力负担下本来就极为勉强的内脏再遭重击，不由跪倒吐血。
“你以为这种地方就能弥补你我的差距？没用的家伙。”
身影一闪，十号站在九号的面前冷笑，“还有别的东西吗？”
虽然到此为止一直都是她占据主动，但之前几次三番被戏弄还是令她对这个“上一代的老东西”颇为忌惮。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当真正看到九号吐血的那一刻，她心中还是稍稍松了口气的。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要折磨这家伙，还是干净利落地杀掉……
趴在地上的九号挣扎着抬起头，女孩的脸色没有一丁点的变化，还是那样平静、那样认真，她看着自己的后辈，微微一笑，“还真有。”
什……
十号愣了一愣，正要说话，忽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下子转过身来。
在她面前的，是两道跨越百米势如破竹的白光，仿佛两条凶猛狂暴的猛兽般朝着十号吞没过来。高度凝聚的能量产生的光与热甚至融化了周围的所有物质，不管是钢铁还是空气都被分解毁灭焚烧殆尽。
十号狂吼一声双手抬起，掌中也各自放出两道光芒，简单而粗暴地怼上袭击而来的能量冲击。
那是一种就好像是要将这两条凶猛的野兽驯服的姿态，她的肉体强烈地涌现出无穷无尽的能量，就好像是一圈围绕着身体体表的光辉。而那两道气势一往无前一路摧枯拉朽的白光也在与少女掌心碰撞的时候，反复炸裂波动出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来，居然一下子将十号想要释放的冲击波给挤压了回去。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胜过我！”
十号怒目圆睁龇牙咧嘴头发张扬衣衫褴褛，那个之前看起来就够野性的女孩在这一刻简直好像真的要变成一只野兽。
远处，拉彼斯和拉姿丽各自双手合十在身前，姐弟二人衣衫发丝飘舞，大吼出声，疯狂地倾注自己的力量。
在这一瞬间，十号终于明白了九号的计谋。
拉彼斯和拉姿丽相对于十号是那样孱弱无力，根本介入不到这一对某种意义上的“姐妹”的战斗中去。但十号在三倍重力场下所受到的束缚是那样巨大，她驱使自己身体的能量将要大幅度的增加才行，而反过来说拉彼斯和拉姿丽却可以站在三倍重力场之外的领域，肆意地聚集全部力量，发动远程的冲击波攻击。
因为是冲击波，所以可以一方在三倍重力场外，另一方在三倍重力场内，进行弱者追赶强者的力量比拼。
这是九号和两姐弟的默契，早在第一时间看到十号的时候，她就向两人传达了这个计划。两姐弟被十号打入场馆，是为了启动重力力场，而九号则负责将十号引入重力力场的范围之内，并且为拉彼斯和拉姿丽聚气争取时间。
但即使如此，终究也不能够让十号败北。
她和两姐弟实力的差距达到五六倍以上，就算有重力场的束缚，就算她不过是临时反扑而对方是蓄意良久——实力的差距，依然是实力的差距！
僵持大约十秒，光芒从十号的掌心逼迫而出，逐渐将面前的两道冲击波反扑回去。
十号狰狞而苍白的面孔上，慢慢显露出愤怒来。刚才她并没有愤怒，因为她面临生命的威胁。现在她之所以愤怒，是因为她已经有把握胜利。
正因为有把握胜利，才为自己一度陷入到危险的境地而感到愤怒。如果说刚才击败九号还只能算是“费劲”的战斗，那么到现在这场胜利，就是称之为“苦战”也不为过——但正常来说，九号、拉彼斯和拉姿丽的力量，对她而言本不过是三拳两脚就能够解决的对手。被这种人逼迫到这种境地，耻辱和愤怒立刻充斥了十号的心！
居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九号这家……
十号脸上的愤怒忽然消失，她想起了一件事情：九号还在自己的身后。
“这家伙，该不会……”
“就是那个该不会啊。”
九号挣扎着站了起来，就站在十号的身后，看着抵御冲击无法回头的少女，脸上带着虚弱的笑容。
如果是不清楚来龙去脉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认为什么人要袭击九号，而十号为她舍命拦截这一击吧。
不过很可惜，这里可不是什么姐妹情深的戏码。就算有，也是自己和拉姿丽啦。
人造人少女调整精气神，长长吸了一口气，将体内剩余不多的所有力量聚集起来，抬起最后的左手，对准十号的背后——掌心的光芒从微弱持续增大，逐渐变得强盛。
“——下地狱去吧，十号。”
光芒破空而去。
“你！这！家！伙！”
在最后一秒，十号怒吼一声，强行收回面前的能量，转过身去——她就算是死，也要拉九号这混账一起下地狱！
下一刻。
西都整个城市都能够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所有的人也都能够看到市中心那一家最近半年修建起来的庞大巨蛋场馆的轰然倒塌，紧随而来的则是一道冲天而起照亮整个城市的白光，白光内的一切物质都被粉碎分解。
等到烟尘平息之后，九号有些愕然地看着自己的面前。
一个拳头，正在她双眼前数寸的位置。
咬牙切齿的乱发少女瞪大了双眼，保持着挥拳的姿态，站在九号的面前。光是保留这个动作，就能给予九号强烈的恐惧和威胁，让她一时呆愣。几乎以为自己纵然已经手段百出，终究还是没办法奈何这个怪物。
直到数秒之后，发现十号的双眼虽然怒目圆睁，却没有什么接下来的动作，九号才慢慢回过神来。
——这家伙已经丧失意识了。
毕竟是以肉身遭受了前后两边三股冲击波的攻势，就算是再怎么强也没办法扛过去。
“真够吓人的……”
精疲力竭的少女无力地坐下，抬头看了看面前丧失意志却还维持着挥拳姿态的少女，露出了一些好奇的神色。过了一会儿，拉彼斯和拉姿丽才靠近了这里，两人也是耗尽了力量，一眼便看到了还保持着攻击姿势的十号，也愣了一愣，才慢慢走近。
拉彼斯皱了皱眉，“她还没死。”
“恩，我知道。”九号点了点头，欣赏般审视着十号，“虽然很微弱，但还有气。她也是个了不起的战士……不愧是赛亚人。”
拉姿丽不发一语，直接走上前来，抬起手来，想要结果了这家伙。
“别，别杀了她。”九号阻止了拉姿丽，“留着她吧，虽然之前我确实是想要干掉她，但最后那一刻这家伙真的还是展现了意志出来……有这样的意志，她或许能够变得更强，一年后的天下第一武道会，也要邀请她才行。”
“她会这么规矩？”拉姿丽露出质疑的神情，“你别把自己的命当玩笑。”
“她当然不会这么规矩，我也没有把我的命开玩笑。”九号微微一扬下巴，自信满满，“消除体内的炸弹之后，我也要正式开始自己的变强计划了——到了那时候，十号也一定不是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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