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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镜花水月

    枯山水写意,欲在方寸之间引人暝思无穷。

    山中清幽静美,水边碧波荡漾。

    山间有一处瀑布自上而下落下,溅起万丈水花,一时激起无数水珠四散飞舞。瀑布下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涧,溪涧里的鱼儿正悠闲地游走着,时不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缘,如流水一样自然,似花开一般不可勉强,似叶落一样不可挽留。

    心静如水,缓缓而行,思绪飘散在无际无垠的远方,蓝染的身心受到了虚空的洗礼,仿佛在千里游荡,灵魂在山水之间移动,与空气融为一体,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万物,现在已经不存在了,惟有纯粹。水月镜花,无心去来。

    心神完全沉浸下来,蓝染进入到了不可言说的世界,这里是虚无缥缈的。唯有是一望无际的虚空,没有尽头,没有边境,没有方向。

    初暮,一切都是如此的宁和,仿若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一切又都是如此的虚幻,仿若一切都是那样的虚无。

    无边的虚空之中,蓝染放下了念。他的心平静无波,没有一丝起伏的波澜,没有一点点的悸动。就像一潭平静的湖水,一眼看过去,看不到一丝涟漪。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千年,也许是万载。

    一刹那间,蓝染睁开了双目,仿若一汪深渊,黑暗而深邃。又像一片浩瀚无际的星河,无边无际,没有尽头,但却又有着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一刹那,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蓝染吸纳了进去,包括他的心,也一同被吸纳了进去。

    世界的存在并不是永恒的,也许只有短暂的存在,也许有可能只是瞬息的存在,也许有可能是永恒的存在。或者只有一刻钟,又或者是永恒。但,不论如何,这里是蓝染的世界。

    在禅定状态下,圆也沉寂了下来。我还是过于大意了,蓝染心中警醒。

    蓝染再次发动了圆,这是他摸索出的一种灵压的使用技巧。

    灵压以自身为圆心向外扩展,向外界蔓延,就像是一张巨网。在圆的笼罩范围内,任何一点细微的波动都会被蓝染感应到。

    若是没有了解到真名,原初的死神之力,自己大概还是会走上和记忆中一样的道路。相比于将能力承寄封印于斩魄刀中,觉醒天心,解放修之【名】才是原初之路。

    “通天般碎裂吧,镜花水月”

    以圆的范围为限界,蓝染第一次使用了自己的初解。

    “完全催眠”——支配对手五感,让其对某特定对象的外观、形态、质量、感触、一切都完全相信为主人希望的。

    这就是我的能力吗?

    果然如记忆中所预兆,拥有着超乎寻常的能力,蓝染心中暗忖道。

    不过,在那一刹那,我还感知到了另外的可能。

    若要让镜花水月的作用发挥到最优,理论上必须要让尸魂界的所有人都受到我能力的解放,这样才可以完美的发挥出镜花水月的能力。

    蓝染按耐住心中的想法,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做到这一步。

    回到真央灵术院,已是黄昏时分,夕阳西下,余晖洒满了学院。

    蓝染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灵压,在瀞灵廷,蓝染并不敢放心使用圆。但即使不使用圆,蓝染的感知能力也极为敏锐。

    伊势怜月看到蓝染,脸上绽放出的笑容,在夕阳下,仿佛一朵盛开在风中的百合。

    “蓝染君,你去哪了,今天你没来,我可是很担心呢。”

    伊势怜月轻笑道,语气中带有一丝嗔怪。

    “对不起,让你担忧了。”

    蓝染道歉道,那么就让你成为第一个看到我始解的人吧。

    “什么嘛,原来是伊势学姐啊。”

    一个颇有些尖利的声音传来,伊势怜月转身望去,原来是一个金发男子。

    “平子,你怎么能在这时候打扰伊势学姐的谈话?”

    另一个金发男子出言道,第三位则是一个留着黑发爆炸头的男子,他没有任何表示。

    “平子,看样子你最近过得不错。”伊势怜月微笑着说道。

    “我的烦恼你们是不会懂的,毕竟像我这样帅气的人,实在很受女孩子的欢迎。”

    平子真子一脸自豪的说道。

    “哦,是吗?那我倒想要看看,你是怎样让别的女孩子为你倾倒的。”伊势怜月笑道。

    “伊势学姐,可不要受了这种清秀的小男生的迷惑哟。”

    平子真子用他那天生的死鱼眼瞥了蓝染一眼,“要是学姐愿意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的答应与学姐交往试试。”

    伊势怜月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像我这样的人,可不适合你。”

    蓝染并未将平子真子的话放在心上,他已经发动了自己的能力,四人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催眠之中。

    以他们弱小的灵压,根本无法察觉吗?

    这样的话,或许是自己高估了死神。

    “真是抱歉,伊势学姐,让你困扰了。”蓝染适时出面道。

    “小子,这是我们这些学长之间的对话,你这样插嘴,可是很不礼貌的啊。”

    爆炸头的爱川罗武出言道。

    蓝染淡淡一笑,道:“学长说的是,只是,这件事毕竟和我也有一些关系,不是吗?”

    “好了,平子,还有二位,再会。”

    伊势怜月提前出言道,以防止对方继续诘问蓝染。

    “蓝染君,我们走吧。”

    “嗯。”

    蓝染跟在伊势怜月的身后,一起离开。

    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爆炸头的爱川罗武出言道:“平子你这是怎么回事?”

    “啊~,没什么,只是单纯的看那小子不爽而已。”

    平子真子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是个普通的人而已。”

    爱川罗武皱眉道,他对蓝染并没有什么想法。他之所以出面,完全是因为为了自己的朋友。

    “或许是平子又被女生拒绝了,所以找人发泄。”凤桥楼十郎出言戏谑道。

    “哼,我平子真子虽然很受女孩们的欢迎,但不是谁都能够入得了我的法眼的。”

    平子真子一脸不爽的样子,带头向着前方走去。

    伊势家作为神官家系且司掌祭祀,其家世很大能与五大贵族一样,可以追溯到灵王的时代。自己之所以能能觉醒真名,若非她的帮忙,自己也无法获知此事。

    伊势家作为从原初混沌时代延续至今的家族,定然传承有关于尸魂界的秘史,或许自己可以前去查阅一番,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觉醒了真名镜花水月之后,蓝染相当于多了一张底牌,之前难以做到事,或许可以开始了。

    不过镜花水月并非全能,自己还需谨慎一些,以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之前在74区的事已经引起了护庭十三番队的注意。

    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对抗护庭十三番队,而且护庭十三番队也在寻找自己,不管如何,自己还需隐藏实力,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