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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朝花夕拾

    小岛秀夫看着眼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环境,心中百味陈杂。曾几何时,自己也曾在这求学。

    转眼间,十年已过去,自己也从真央灵术院的院生成为了十一番队的队士。

    “真是怀念啊!”小岛秀夫感叹道,学院还留有自己太多美好的回忆,自己也曾经在这里度过一段时光。

    他此行是奉命来接新人入队,范马健次郎,一个在学生中被称为狂鬼的存在。

    他叩响了房门,房门打开,一个犹如恶鬼般的巨汉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范……马君。”小岛秀夫心中不由得一紧,按耐住内心的恐惧,“我是十一番队的小岛秀夫,是……前来接你入队的。”

    范马健次郎看到眼前之人对于自己的恐惧,不禁露出了一丝冷笑:“原来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那么就让我来送你上路吧!”

    他猛地向前迈出一步,右手化爪,向小岛秀夫的脖颈抓去,扼住了他的咽喉。

    “唔......”,小岛秀夫感觉到窒息,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自己就这样死去了吗?

    “绝望吗?痛苦吗?恐惧吗?”范马健次郎看着小岛秀夫绝望的表情不禁露出了嗜血的狞笑,“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但我会让你永远记住今天发生的事情。”

    小岛秀夫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他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他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呼吸变得困难起来。眼睛逐渐的失去了焦距,意识逐渐模糊,他感觉到生命在渐渐流逝。

    范马健次郎猛地松开了手,任由他的身体软倒在地上。

    “咳咳......”,小岛秀夫剧烈的咳嗽起来,那一瞬间的窒息令他感到了死亡的降临。

    一股狂暴的灵压将小岛秀夫笼罩,他的脸上露出了惊骇之色,不断的挣扎着,却无法摆脱这种强大的压迫。

    “小子,这就是死亡的恐怖!你之所以能活下来是我对你的恩赐!”范马健次郎看到小岛秀夫绝望的表情,不禁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你今后要做的就是听命与我!”

    感受着眼前之人在死亡面前的恐惧与绝望,他心中淤积的恨意终于得到了发泄。

    “是......”,小岛秀夫艰难的吐出一个字,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就掌握在眼前这个恶魔的手中,他的心里充满了绝望,但却没有一丝反抗的勇气………

    十一番队是护廷十三队中专精战斗的番队,负责第一线进攻的凶悍队伍。代表尸魂界最精锐的专业战斗队,以崇尚武德,勇武精神力冠众番队。

    十一番队的队舍位于瀞灵廷西区最外围,毗邻流魂街。

    范马健次郎随小岛秀夫来到十一番队的队舍,里屋的议事堂内,身为副队长的安室透正襟危坐,与众席官正在等待着队长竹之内狱寺的到来。

    “安室大人,范马健次郎我已带到。”小岛秀夫获得通传后,携范马健次郎入内回禀道。

    安室透闻言起身,打量了一眼范马健次郎,来到二人身旁,颇有几分兴趣,“听说你是这一届院生中的佼佼者,对于你的加入,我很期待,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第二十席官了。”

    “听说只要在包括队长在内的众席官面前击败所挑战之人,就能接任其席位。”范马健次郎盯着安室透,眼中闪烁着狂傲之色,“我要证实这件事情。”

    “倒是有趣。”一道声音从议事堂门口传来,只见一个穿着队长羽织的男子缓缓走进议事堂内。

    “竹之内队长!”,安室透及众人连忙起身恭敬的行礼道。

    “嗯”,男子轻应了一声,便径直走到自己的主位上坐下,他的目光落到了范马健次郎的身上,“那么,你想要挑战谁?”

    “副队长之位。”范马健次郎正视着竹之内狱寺,毫不示弱的答道,他知道,他可以赌。

    “我倒是小看你了”,竹之内狱寺盯着范马健次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只是,我为何要选你做我的副队长?”

    “因为我比他更强!也更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范马健次郎傲然道,“我比他更适合担任你的副队长。”

    安室透闻言,眉头微皱,如果一个人敢如此行事,那么他必然是有把握的。

    “你觉得如何?”竹之内狱寺将目光投向安室透,问道。

    安室透沉默了片刻,“既然他如此自信,那么就由我来试试他的实力。”

    安室透不能拒绝,因为在众人面前,如果他拒绝了,将会被视为怯战。

    “这样的话,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决心吧。”竹之内狱寺对着范马健次郎意有所指道。

    来到练武场,十一番队的队士已经准备好擂台。

    范马健次郎走上擂台,安室透紧随其后,二人相隔五丈左右站定。

    “出手吧,对我来说,你不过如此!”范马健次郎看向对方,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安室透抽出了腰间的斩魄刀,那是一柄修长的打刀,散发着冰冷的锋芒。

    “太过狂妄!作为你的前辈,我可让你一招。”,安室透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隐隐透露着一股怒意。

    范马健次郎闻言,不怒反喜,握紧了肋差样式的斩魄刀,发动了始解:“感受痛苦吧!荆棘!”

    手中的斩魄刀立即化为了一无柄短刃,其刀背上开有四个小洞用于容纳除大姆指外的四根手指。此时范马健次郎身上的气势陡然提升,一阵浓重的杀机从其身上散发出来。

    直攻系斩魄刀吗?安室透凝视着对方的动作,心中暗道。

    范马健次郎身形陡然消失在了原地,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瞬间就到了安室透的背后,势大力沉的一拳朝着安室透的后心轰去。

    安室透连忙挥刀抵挡,只听“锵“的一声脆响,刀身与拳锋碰撞在一起。

    范马健次郎借助刀锋之利,顺势向前跨出一大步,不顾自身的破绽向着安室透的攻去。

    安室透抓住机会,侧身一屈,冷静的挥出一刀,顺着范马健次郎的右肩划过,刀刃直接斩入了范马健次郎的体内,鲜血喷涌而出。

    范马健次郎的拳锋从安室透的脸部划过,留下了一道深红色的血痕。

    范马健次郎闷哼一声,忍住剧痛,迅速向后退去,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安室透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站在原地,冷眼望着面前的这个对手。

    范马健次郎或许是因为剧痛的缘故,此时脸色有些苍白,额角渗出汗珠,显然是在极度的隐忍着。

    仅仅只是这种水平的话,这家伙还不足以让他重视。

    “你已经输了。”

    范马健次郎不动声色的用手抹了把嘴上的血迹,看着安室透,并未答话。

    瞬息间,猛烈的拳劲夹杂着呼啸的破空声再次向着安室透袭来。

    如此简单的攻击,安室透并未放在心上,依旧立于原地一动不动,任由拳风袭到身前。他在等待,等待挥刀的那一刻。

    诡异的是,安室透的挥剑的动作突然间停滞了下来,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嘴角溢出一丝殷红。

    就在这瞬息之间,范马健次郎的巨手挟在了安室透的头上,猛然发力,将其头颅从脖子上撕扯了下来。

    喷薄的鲜血从安室透的断颈处喷射而出,染湿了范马健次郎的全身,但他却仿佛没有丝毫的知觉一般,只是死死的盯着安室透的断首。

    安室透的尸体轰然倒地,猩红的鲜血顺着断颈流出,淌满一地。

    此时台下观战的众队士,一阵惊愕,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杀掉了身为十一番队副队长的安室透。

    “该死”,一阵冷漠的声音传来,随后只见一道突兀的剑光闪过,范马健次郎的胸部被整个切开,露出了里面的鲜活的内脏。内脏还在微微的跳动,可惜,他已经没有余力再说出任何的话语了。

    鲜血犹如泉涌一般从他的伤口中喷洒而出,将整块擂台都染成了血红色。

    范马健次郎低垂下头颅,他再次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痛苦,他感受着生命的流逝,看着周遭的景物慢慢远去,直至变成黑点,最后彻底的消失不见。

    这可杀不了我,他的嘴角扯出一抹狰狞的笑容,手中的指刃再次变回来肋助样式。

    他突然变得扭曲起来,似乎承受着某种难以忍耐的痛楚,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将他关押在队狱内。”竹之内狱寺下达命令后,随后离去。

    在一众队士看来,范马健次郎受此一击,必死无疑,不解为何要将其收押,但无人敢不遵从。

    ……………………

    当夜,监牢内,死怖的气氛笼罩整座囚牢,整个监牢中只剩下二人。

    幽然转醒的范马健次郎,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处阴暗潮湿的角落,四周空荡荡的,除了他之外并无其他人存在,不,他猛然发现,他身前有着一个人影,他的灵压是如此内敛,如果不仔细感受根本就察觉不到。

    一个人对自身灵压的掌控能到达如此程度,说明这人的实力非同一般。范马健次郎的心中警铃大响。

    竹之内狱寺看着面前如恶鬼般的男子,他并未死去。

    “你的斩魄刀的能力倒也诡异,能承受我的一击。只是你心思太多,你为何要杀他?”

    范马健次郎注意到了他话语中有过的重读,心中一凛,回道:“我的始解的能力发动后,我自身的防御力和会恢复能力会大幅增强,但会使我陷入狂暴状态。那一斩击,让我陷入了暴怒之中,最终失去理智,我已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行为。”

    竹之内狱寺闻言,不置可否,那抹孤高的身影离去时,只留下了一句话。

    “虽说如此,但有罪必罚,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队士,你还是心思太过了。”

    用人如器,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