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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怀疑的种子

    “笑话,我为什么要……”

    秦瑞芝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透着一丝嘲讽和不屑,面若冰霜,冰冷的与这天气格格不入。

    她想起来了,眼前这面容消瘦,唇比纸薄,尖嘴猴腮的男人就是薄情寡义负心汉苏攀啊。

    就就这幅尊荣,“瑞芝”是怎么瞧得上的?

    真是有碍观瞻。

    浑身上下也就苏丞相之孙那个身份,能让人多抬举一下。

    “哦,是苏公子啊!”秦瑞芝淡淡然,微微笑了笑:“我哥也欠你银子了?”

    这神情好似根本不认识苏攀。

    苏攀情绪低落,垂下脑袋,露出几分苦笑。

    想想也是,是该装作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当初,在漩涡岭,她遭受那样非人的对待,他非但没能护的了她,事后还回了京都,对她不管不问,放任她遭受那些流言蜚语。

    一个姑娘家,与人回京都遭遇劫匪,那得是多大的流言风暴。

    可是……可是……

    他以为她死了的,才会心灰心冷跟着仆人回京,难过了好久,足足一月不曾见人。

    身中数十刀,又被勒了脖子,怎么还可能活着?

    酝酿许久,苏攀才又重新抬起头,眼眸中闪着珠光,“瑞芝,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瑞芝?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秦瑞芝冷呵,眸子冷了几分,这个男人不仅薄情寡义,还厚颜无耻,蛇蝎心肠,歹毒至极。

    如果之前,秦瑞芝对苏攀的印象是见色起意的伪君子,那么现在就是为非作歹的倡狗,恨不得剐了他。

    “长岭叔,这位来历不明的登徒子轻薄于我,把他乱棍打出去。”

    秦瑞芝与苏攀那段过往,京都高府的人大多都知道,高诚英痛心疾首,又向高长岭透露过一些,所以刚才苏攀出来,唤那一声瑞芝,真是把他的魂都给惊出来了,生怕来个旧情重续。

    可是看秦瑞芝决绝的态度,反倒让高长岭放下心来,撸起袖子,挥舞着马鞭:“一群登徒子,跑来高府喧闹不说,竟还想轻薄府里的小姐,也不知各家府里都是怎么养的人。还不赶紧滚,再不走,我就要请大爷去各府来领人了。”

    这是把一群人都骂人了。

    真是过于晦气了。

    郑频的步子迈的更快了,一躬身钻进马车,忙差马夫赶车走人。

    杨孟璋与古善珍同乘马车,高长岭骂人时,两人已经坐在马车里。

    古善珍掀开帘子,看着苏攀那念念不舍的表情,用胳膊怼了怼杨孟璋的胳膊,眼神示意他看苏攀,“苏公子跟这位秦姑娘好像有点故事。我没记错的话,年初苏公子去过蒲州,原先说是接苏大人回京,后来却是他自己一人回京。回京后,又躲着整整一月不见人。那段时间,我可是没少约他踏青赏景,他愣是没出苏府大门。对了,他刚刚叫秦姑娘什么来着?”

    “瑞芝?”杨孟璋眸子微眯,似乎捕捉到了很很有趣的事情。

    “对,瑞芝。”古善珍点点头,笑的不怀好意:“叫的可真亲密。”苏攀与秦瑞芝?

    一个小小的怀疑的种子,在杨孟璋心里种下了。

    杨孟璋先是把古善珍送回将军府,后才回了荣国公府。

    下马车前,他在车里坐了很久,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建设,又用手比划了很久,最后才咬着牙,一拳砸在自己的眼睛上面,视线顿时就模糊了,疼痛席卷而来,估摸着眼睛已经开始肿了。

    杨孟璋这才摸索着下车,捂着眼睛去见了母亲崔氏。

    去高府讨个债,挨了一顿打,还把郑频给得罪了,这债讨的是灰头土脸,但也不是全无收获。

    “母亲!”

    杨孟璋苦戚戚的叫着,连路都看不清。

    崔氏着一身翠绿镶金丝织锦长裙,梳高髻,发髻上别着琉璃珠钗。

    原先正在听账房汇报田庄和商铺的账,见到儿子这幅尊荣,忙遣走了账房,迎过去扶着儿子,“我儿这是怎么了?”

    杨孟璋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扑到崔氏怀里,“母亲,我今天让人给打了。”

    崔氏双手捧着儿子的脸颊,见他脸颊微肿,嘴唇上破了皮,还有血迹,眼睛青紫红肿,心惊道:“儿子,谁敢打你?”

    杨孟璋便将详细经过细细说来,从他约了苏攀品红酿,到听闻郑频提起秦瑞芝,便是一切事情的开端了。

    “起初,我就是觉得名字有点熟悉,后来我问了郑频,确认是秦清越的妹妹,就是高芷英生在蒲州的那个女儿。

    我小的时候见过爹对着一副画像出神发呆,还惹的母亲伤神落泪,母亲告诉过我,那是他旧情,人高芷英的画像。

    我就是好奇秦瑞芝长的什么样子,就以向秦清越讨债为由去了高家,没想到那个秦瑞芝,就是个乡野泼妇,蛮不讲理,嚣张至极,见人就打。就是那个无知泼妇给我打成了这幅样子。”

    杨孟璋凄凄苦苦的叫着,崔氏却一时慌了神,“那个姑娘长的什么模样?”

    杨孟璋捂着眼睛,“跟画像上一模一样。”

    “像她母亲?”崔氏喃喃自语,竟然生出几分喜悦:“像她母亲好。”

    杨孟璋赌气道:“当然好了。长的怪漂亮的,一点看不出来是秦良晖的种。”

    这话如同千金之锤,砸在崔氏的心头之上,心跳个不停,慌了阵脚:“不像秦良晖吗?”

    “半点不像。”杨孟璋摇摇头,撇撇嘴,“秦良晖长的粗犷,粗眉小眼,宽脸庞。那姑娘就长的妖艳多了,夸句尤物都不为过。”

    说到这里,杨孟璋想起古善珍说的话,往崔氏身边凑了凑,小声道:“母亲,她好像跟苏攀关系匪浅。苏攀与我同去高府,竟然失态唤她瑞芝。”

    崔氏想起来,“苏攀年初去了蒲州?”

    “是。”杨孟璋趁机火上浇油,“似乎出了什么事,匆匆回了京都。后来成婚,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大婚当日,都不见半点笑颜。”

    “那就有意思了。”崔氏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就遣人去蒲州查一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