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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大家才会在这里蒙难

    “已经探测到鸠拉舰队,将能量导向炮击阵列,两分钟内完成!”

    科尔'欧'修伊喊到,舰桥上他同僚和下属的身影在全息屏上闪烁着。

    战争没有结束,鸠拉的科技氏族势必点燃星河。

    而既然鸠拉如此傲慢地暴露了自己的运输舰队,自己作为气氏,钛瓦在虚空中的先锋,便不会让这些运输舰队有机会抵达目的地。

    鸠拉要么落荒而逃,要么葬在太空。

    “协议重置,系统再同步完成!”

    气氏指挥官坐在了指挥座上面。此刻感到自己的视野不再囿于血肉之躯,而是与长程多光谱信息处理器融合,只要他想,他可以观察到上百万公里外点燃一根火柴的亮光;他的手不再是气氏瘦弱的肉掌,宏伟的磁轨巨炮和脉冲宏炮在他的指令下蓄势待发;伴随着他的呼吸,等离子引擎那如同千轮烈日般的烈火在太空中留下道道脉冲涟漪,其亮光压抑着这个星系中天然恒星的光线。

    鸠拉将他们的巨型炮击战斗服称为“神之机械”,而这些能够毁城拔寨的东西确实在地面上所向披靡,唯有曼塔舰队才能与之媲美。

    但现在?他所连接着的保护者巡洋舰内部燃烧着八轮人工太阳,其每一门武器足以一击改写地形,使得大陆板块悲鸣,将行星内部炽热的血液泵至大气层。

    如果那些虫豸般的东西就叫神之机械,那么自己又是什么了?

    要是鸠拉真的相信有神存在,自己现在就送鸠拉去见它们的神!

    重力投射器松开了对于导弹的拘束,使得它们如同流星般飞出,其脉冲引擎的尾焰在发射一秒后关闭,让惯性和智能导航系统带着它们直扑鸠拉的运输舰队。

    磁轨炮弹和脉冲炮弹一同留下蓝白色的轨迹,撕碎了双方舰队间的宁静。

    曼塔和梭鱼如同游鱼般从战机舱中飞出。

    鸠拉的护航舰队不过是一些高度武装的驱护舰,以自己的粒子束武器和导弹回击。

    双方的射弹穿过了太空,将冰冷的虚空点燃,在护盾上扬起一阵阵涟漪。

    当然,这不仅仅是战况的全部。

    在第一波交火中,一艘人类帝国的护卫舰被一击打穿,它的虚空盾在一瞬亮如烈日,但随后便完全崩溃了,那颗巨型磁轨炮弹过载了这艘舰船的虚空盾,接着在其舰身上打出了一个可以让两架曼塔并行通过的大洞,这艘舰船的合金装甲被这巨大的动能冲击液化后从另一侧喷出,如同飞溅出的金属血液。

    而那艘鸠拉的舰船也一样,如同在捕猎时被洞穿了躯干的野兽一样流血致死,尾部的引擎不再喷吐尾焰,而是脱落了下来,无助地漂泊。

    在引擎击杀确认的时候,科尔'欧'修伊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两支舰队将携带着这个种族武力的巅峰科技相互厮杀,必有一方要血染太虚,而鸠拉死定了。

    …

    “温纳罗少校,要是我们能够活下来,也许我们会被指派为新的行星总督吧。”

    一旁的贤者说着,不断调试着一个巨大的钻机,这个火星祭司现在都在试着打穿地壳,将等离子引擎如同炸弹一样丢入地幔,将整个星球在一阵连锁反应中炸毁。按照他的说法,要是钛族没有切断几乎所有的反应堆,现在就已经可以做出那死亡一掷了。但钛族不仅已经占领了几乎所有的巢都反应堆,还多次使用巨型电磁脉冲炸弹干扰作业,现在挖的洞实在太浅,这样引爆的话就连这个巢都都炸不飞。

    确实很可惜,温纳罗希望能让异形在此流尽鲜血,但是他做不到了,不仅仅是他这样一位星界军少校无能为力,那个曾经统治此地的大贤者同样如此。

    温纳罗环顾四周,在这个巨大的地下厅堂之中,血与机油的异味充斥着他的鼻腔,他的四周都是受伤的士兵,大部分都一言不发地擦着自己的武器。

    一辆辆反重力速攻艇穿行着,带回可以用于保护投送反应堆计划的士兵,大部分都是为仇恨所支配的血肉傀儡,温纳罗自己便是其中一员。

    随着一个被切除了前额叶的半机械士兵将数据板带给了温纳罗,他对于周遭的打量结束了,开始对于各个通道的防守进行检查。

    很好,钛族必将血染大地。

    沿着挖掘出来通道向下延伸出来的是一个数十层工事组成的迷宫,每一处暗道都埋伏着复仇心切的帝国军,每一个宽得足以通过那种反重力坦克的地方都埋满了感应地雷。

    而如果钛族不打算通过这些迷宫下来,那么就不得不在岩层间布置脉冲炸弹,那个时候便是埋伏着的帝国军复仇的时候,即便是异形的战争服也会在狼蛛炮塔和步兵的联合绞杀下饮恨。

    “最后的轨道监测信息,地面已经成为了我们的禁区,任何不愿意投降的都唯有死亡,早上派出的侦察兵只有两队传回了消息。”

    贤者说道,将一个数据板交给了温纳罗。

    “我派出了十队啊,该死的。”

    温纳罗叹了口气,咒骂着将其插入了全息仪。

    显示出来的画面告诉着他,情况不断变得更糟,异形甚至留下了一艘战列旗舰来指挥对他们的剿灭作战,一台台如同骑士般高大的异形炮击服在庞大的曼塔投射的阴影之下坠落至地面,而那些较小的战争服则数不胜数,游鱼般掠过地面的反重力坦克如同阅兵一般驶过巢都的断壁残垣,接着,侦察兵便不得不撤退了。

    温纳罗的经验和直觉让他直接拿起了一把长管狙击激光枪,他有种感觉,异形要发动攻击了,而且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那一幕。

    远在地面之上,火氏的精英正准备着最后一击。

    高大的风暴潮轰击服正沿着土氏所设立的标识前进着。

    地震探测仪不断发出着难以监测的脉冲波动,将整个巢都的地下结构回馈给土氏。

    “好家伙,鸠拉最后打算给你们放血啊,这个迷宫的复杂程度足够让幽闭恐惧症患者直接发疯。”

    土氏感叹着,一旁蓄势待发的战斗服打击核一言不发地等待着。

    贸然进入鸠拉设立的杀戮场是一种对于兵力的浪费,尤其是在这种垂直而下的地形,就连气氏也无法支援他们。

    “好了,按照这个角度和规定的脉冲频段照射,然后你们整你们的蒙特卡吧!”

    不知过了多久,土氏才长出一口气,将数据传给了风暴潮驾驶员,嘬了口水烟。

    蕾瓦丝的心因此狂跳了起来,要结束了,法比里斯的战事已经到了末尾,她不希望自己在最后时刻拉跨。

    风暴潮轰击服走到了火氏的前方,低垂下了自己那以往只有在舰船上才能看到的脉冲驱动炮。

    “注意!”

    这些巨人猎手的警告声在通讯网络中传出,所有在场的钛族都将听觉系统压抑到了最低的水准。

    白炽的爆能波向着地面爆发了,其炮口处顿时卷起一阵狂风,伴随着地面的颤抖,以及将周围建筑物玻璃震碎的巨响。

    即便是数公里外的钛族也不敢在没有目镜保护的时候注视这道地动山摇的爆能波。

    这道爆能束是如此强劲,以至于高大的风暴潮不得不放下自己的重力锚,但即便如此,这件高大到必须曼塔才能吊起的巨型战争机器依旧被后坐力震得后退了好几步。

    …

    “第一层被突破了!第…不…第五层,现在是第七层也被突破了!”

    温纳罗呆住了,他料到好整以暇的钛族不会花费很长时间就会完毁灭前面几层防御,但是,即便是重磅钻地炸弹面对使用层层叠叠的精金和陶钢加固过的地下工事也没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一个可以一击砸穿上百米岩石层的钻地炸弹一次也只能突破第一到第三层工事而已。

    “少校,看来我们的时辰已经到了,只是我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快。”

    所有的暗道,所有的地雷,所有在迷宫中的血腥杀戮,那些通过一层层防御削弱钛族突袭的计策在一瞬间便泡汤了。

    破解对手棋局最好的方法就是根本不入局。

    就像是赢得一场弑君棋最合适的方法就是举起棋盘砸开对手的脑门。

    现在钛族已经举起了棋盘。

    “我们的计划看来终究是无法完成了,不过能在魂归帝皇之前分析这来自风暴潮轰击服的猛攻,也算是为数据库添砖加瓦了。”

    那位贤者此时已经放弃了对于钻机的操作,那道自上而下的爆能已经切断了他的隐秘能量传输,那台钻机已经在不断发出警告的红光,继续作业只会让它变成一滩红炽的铁水。

    “我是法比里斯的统御贤者萨耐克,与您并肩作战到最后,是我的殊荣。”

    红袍贤者说着,激活了自己右臂上的绝灭激光炮。

    “我是派驻来此的法伦斯伯格突击兵团的温纳罗少校,我的铁拳班组已经覆灭,与您并肩是我的荣幸。”

    温纳罗说道,遗憾着自己就连一瓶阿玛赛克酒都没留下。

    周围的岩石在地上跳动着,阴冷的地下蒸腾起阵阵水汽,所有的帝国军都看着头顶随时会炸开的岩层。

    伴随着贤者通过数据空间下令,所有的士兵都离开了可能被轰击到的区域。

    接着,头顶巨大的岩层在一道炽热的蓝白烈焰中炸开。

    法比里斯守备兵团最后的要塞在钛族重型轰击服面前撑了好几分钟才被轰开。

    “好了,再轰的话可能会造成结构不稳定,接下来还请你们去确保那个等离子炸弹没有被引爆的可能。”

    风暴潮的轰击终于结束了,蕾瓦丝感觉自己的脑子还是嗡嗡作响。

    已经红炽的炮管喷吐着阵阵白烟,即便是风暴潮那样强劲的机器也很少开展如此猛烈的炮击,以至于接下来这台轰击服就要进行大修,除去那很可能不能再用的炮管,它的排气装置,能量输送管道恐怕也得进行更换。

    而为了避免轰击的高温产生殉爆,它的导弹架都已经事先拆卸。

    而看到它的成果,即便是最挑剔的夏司'欧也感到满意——数百米的加固岩层以及合金工事被一击打穿,火氏不必派出破袭者在一层层建筑中开展血腥的巷战接着在每一层寻找弱点再布置融合炸弹。

    风暴潮已经轰出了一个宽得足够让锤头鲨通过的道路。

    一队队的战斗服将作为先锋率先跳入;而先锋便是三台高大的灾厄战斗服,很快就到了蕾瓦丝这些精于单兵在敌后作战的执法者战斗服。

    在她越过那道烧蚀出来的大洞后,那种蒸发的岩石和金属气息扑面而来,其令人不快的气息正如这场战争一样难以忍受。

    “为了上上善道,我将终结这场战争。”

    蕾瓦丝喊道,坠入了那个漆黑的洞口。

    法比里斯守备军在巢都中最后的战斗无比残酷。

    双方的等离子相互轰击着,导弹尖啸着炸开了甲胄与血肉。

    温纳罗等待着,要找出那个白色的异形战争服。

    “双管粒子束速射炮,单管高出力线性约束武器,背部导弹舱。”

    他不停重复着那个战争服的特征,一边下令激光炮组不断轰击。

    一台和侍从一样高大的战争服足部被熔断了,单膝跪地,但还是又轰出了一道白炽能量束抹除了攻击自己的两个激光炮组,接着才被几道等离子融毁了躯干,仰面朝天倒下。

    几个星界军尖叫着倒下,夺走他们性命的战争服随即被贴上了几枚克拉克手雷,在一阵爆鸣中裂成两半。

    但异形的战争服依旧不断抵达,远比那些匆忙自密道降下到此的帝国军更快。

    红宝石般的激光束逐渐稀疏,战场逐渐转变为那种脉冲武器单调的尖啸。

    洞口上方,温纳罗见到的也是异形战列旗舰微微焖烧着的蓝色尾焰。

    萨耐克贤者的护盾不断闪烁着,他的绝灭光束将一台战争服劈开,但自己又被报复性的几发等离子吞没。

    温纳罗怀疑自己还有没有复仇的可能性。

    直到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可恶东西。

    蕾瓦丝降下了,这里的战斗短暂且血腥。

    她的一位战友刚刚烧死了几个正在操作炮台的鸠拉便被一道高出力激光贯穿,生命讯号顿时变灰。

    她大步向前,释放了数十枚破片导弹,将帝国军如同割庄稼一样砍倒。

    接着,她的战斗服被一连串急速射出的穿甲弹刨出了一个大洞,她以愤怒的杀意启动了离子炮,以一道典范般的8字劈将那个对着自己开火的半机械人烧成一堆猩红的钢渣。

    她看到了那个巨大的挖掘装置,以及一个放在一旁的等离子反应堆核心——那个东西不比一台XV25大多少,但是有着足以夷平整个巢都的威力。

    而在一阵皮肤的刺痛中,她感受到了某个恶毒的目光。

    一个鸠拉军官看着她,表情因为欣喜和仇恨而扭曲。

    蕾瓦丝的心顿时一沉,她知道那个鸠拉要做什么,它的身边环绕着护盾的光芒,而她身上能够打穿护盾的武器还嘶鸣着散热。

    而伴随着内置人工智能系统的警告,她朝着那个已经化为炸弹的等离子反应堆核心开火了。

    随着一阵蓝色的闪焰,在一瞬间,世界仿佛静止了。

    随后,战斗服的辐射计数器顿时尖叫起来,紧急护盾自动撑开。

    炸弹被毁了,最起码威力已经小了上千倍,虽然其泄露辐射量大到足以让战斗服的装甲板全部被丢弃。

    此时此刻,鸠拉又怎么做了?

    温纳罗感觉自己的眼睛仿佛融化了,正顺着自己的眼眶流下来。但片刻后他意识到那个是自己的眼泪。

    看到那个聚变闪光后,他意识到,自己最后的复仇也可能被毁了。也许他们就不该等那个钻机,而是立刻过载等离子反应堆核心。

    他不再去思考了,既然思考不会再给自己带来更大的收益,他便去按照感觉去做。

    他看着被等离子烈焰烧干的贤者,一枪终结了自己的生命,停止了最后一个能够将引爆时间静止下来的脉搏。

    蕾瓦丝在那个鸠拉军官自杀时,仿佛看到了一轮日冕从那个破碎的反应堆中溢出。

    空气仿佛变成了炽烈的液体,将蕾瓦丝以及其它火氏托举而起。

    接着,金色的火焰环破碎了开来,如同一阵风暴,一阵山崩,一道雷霆向着她袭来。

    她想启动喷口,但是巨大的压力和温度将她的战斗服攥住了。

    那些较小的隐形服在不到一秒内消逝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盾蜂尖叫着超载护盾,接着自燃了起来,熔融的金属滴下,又在护盾外的超高温中凝固,接着如同破碎的幻象般消失。

    高大威武的执法者,以及其它的战斗服都在这种冲击之下飞起。

    然而它们都不是依靠自己的喷口起飞的,它们的武器臂,飞行组件都如同液体一般滴下,仅有紧急护盾启动时笼罩的座舱还在挣扎着。

    所有的非必要系统都被系统撤走了笼罩于上的能量,所有的能量都被用来保住驾驶员。

    蕾瓦丝陷入了黑暗,为冲击波震晕,就连脸上的皮肤因为高温而脱落都无法察觉,她的命运犹如暴雨中的一叶扁舟。

    在地下腾起等离子烈焰之时,遥远的星系外层,一艘主力舰的引擎爆炸同样点亮了黑暗的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