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无尽深渊
空旷的灰色空间里，追逐的脚步声回荡很久，宛如诸神战场。
牧凡喘着粗气，时不时躲开完颜屠的真气攻击，偶有遇到透明的生物，也被两人的杀气所惊觉，不敢靠前四处逃窜。
两人的距离再次被拉开，已达到二十米上下，完颜屠努力追赶，却始终无法将距离拉近。
时间久了，他也就不急了，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笃定只要还在这个片空间内，就有希望斩杀牧凡。
之所以担心牧凡找到洞口逃出去，是因为出去后位置随机，哪怕两人前后脚出去，也不一定在同一个位置。
完颜屠坚信牧凡身上的伤虽然不致命，但时间久了肯定会有影响，只要不给牧凡喘息时间，他就有机会斩杀，耗也得耗死牧凡。
心思缜密的牧凡，如何不知完颜屠的心思，他猛灌了几口黑血，四处张望希望能有转机。
忽然，他发现前方的环境变了，像是到了灰色空间的尽头，而尽头那里漆黑如墨，与灰色空间形成鲜明的对比。
“契机就在前方！”牧凡直奔黑色所在的方向。
显然完颜屠也看到了前方漆黑一片，紧张地认为是出口，所以他再次提气，全力追向牧凡。
再看牧凡跑到黑色区域，停下了脚步，尴尬地回头看向完颜屠，嘴里啐了一句“真特么背！”
可不是背么！远看是漆黑一片，近看却是无尽深渊，由于太深，灰色元素渗透不到崖底，所以才会这么黑。
当牧凡左右看去，大呼一声“完喽”！
他被逼到一处三面都是无尽深渊，倒三角的角尖处，只有来时一条路的死胡同，虽然来时的路很宽，但他坚信完颜屠，绝对不会给他越过去的机会。
上过一次当完颜屠认，断然不会再上第二次当。
前进无路，牧凡站在悬崖边，吃着肉，喝着血！一副死战的作态。
完颜屠以为有诈，疑惑地看向牧凡，当看向四周后，便已知牧凡心思。
“哈哈哈！跑啊！怎么不跑了？”
恶毒嘴脸让牧凡厌烦不已，“要东西，要秘籍是不可能的了，死战！”
“哈哈！死战，你不配吗？老夫知道你已然突破五品境，但你对境界熟悉吗？根本不知道怎么运用真气，好在老子从未教过你真气的运用，最主要你身上还有伤，怎么与老夫斗？”
牧凡摇着头，鄙夷说道：“那又如何，打不过，看到没？小爷身后的深渊，跳下去就是了，至于铁匣子，你就别想了。”
完颜屠瘪嘴一笑，“老子是想得到铁匣子，更想得到你记忆里的秘籍，可老子更想要你的命，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绝不容许知晓老子的底牌，这才是你必死的原因。”
“跳吧！赶紧的，老子还要去找出口呢！”
牧凡无言以对，在心机上确实不如完颜屠，至少输上好几节！他没有继续口水战，拔出靴筒内的匕首，一副“死战”的作态。
插在身上的长剑，根本就没机会拔出来，更不敢轻易拔出来，所以就让它在肋骨上晃动，一路上没少让牧凡受罪。
完颜屠双手结印，凝聚真气远程攻击，左右游走也不近身，不给牧凡一丝突围的可能，还让牧凡无法施展拼命打法。
游刃有余与牧凡周旋，事到如今也不着急，反正耗死牧凡为止。
牧凡体力消耗极大，插在肋骨上的长剑，总会在关键时刻晃动一下，让他痛的撕心裂肺。
眼看不敌，牧凡再次退到深渊边沿，气喘吁吁摆着手说道：“不打了！小爷跟你讲和行不？”
“啊！哈哈哈！你说呢？”
完颜屠站在远处，一副笃定的表情看着牧凡。
“得！”
牧凡看了看深不见底的深渊，又看了看让他绝望的完颜屠。
最后看一眼吧！这个可恶的嘴脸，这个江湖恶人嗜血屠夫。
“如果跳下去小爷大难不死，记住了，此生以追杀你这个老狗为目标，不杀，不足以平复我的心，不杀，不足以抚平我的痛。”
说完，也不再留恋，决裂地走向深渊，没有助跑，闭着眼赴死。
完颜屠面容扭曲，虽然嘴上说不想得到铁匣子，不想得到牧凡记忆里的秘籍，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看着牧凡决裂的步伐，欲言又止，因为他了解牧凡，生死看淡本就是牧凡的心境，说多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又不会放过牧凡，与其这样，死了也就死了。
感情这东西最不值钱，尤其在江湖中，讲感情便离死不远了，就像牧凡一样，把完颜屠当成亲人，本身就不符合江湖中的相处规则。
再看紧闭双眼的牧凡，一步跨出，带着不甘，透着无奈的背影瞬间被无尽深渊吞没！
完颜屠在牧凡跳下去那一刻，深深叹息，有遗憾，也有对牧凡的感情。
说没有感情也不完全对，至少两人在一起相处了九年时间，相依为命九年，人生能有几个九年。
他走到崖口，看向无尽深渊，盘膝坐在崖边，一是为了防止牧凡爬上来；二是为了恢复体力。
出于小心谨慎，哪怕明知道牧凡没有生还的可能，但他依然想驻守一些时间。
完颜屠发现在这个灰色山洞，修炼比外面快了很多，刚突破六品境，这才几日功夫，便来到了六品境中期，如果待上十年八年，突破九品境也不是不可能。
几个时辰后，完颜屠站起身长舒一口浊气，向无尽深渊躬身执礼，“小子，来生擦亮眼睛吧！你也别怪老子，老子并不是圣人，成就别人的事情还真做不到。”
说完便向溶洞的大致方向奔去，没有幽蓝光芒的指引，也许永远都找不到，但那又如何，在这里不缺透明生物便不会死。
很快，完颜屠的身影消失在了灰色的世界里。
完颜屠在崖沿驻守许久，牧凡却还没落到崖底，好像这个深渊真的无尽般。
“这么深，摔下去必死无疑啊！十四年，特么连身世都没弄清楚，最近这一年还被误认为是世子，四处逃命，如今落到这般下场。”
哎！要说死，牧凡还真的不怕，可他有遗憾啊！
“老子还是个雏啊！雏啊！”
带着不甘，他闭上了双眼，运行八卦幽卷第二层，反正死不死的交给天意，他发现在深渊里修炼虽然比不上蓝光那么强悍，但速度也很快，而且所吸收的物质在不停地恢复他的伤口。
调整一会后还没到底，他便摸着肋骨上的长剑，思索片刻，握住剑尖向后推去，每推出一截都痛的他龇牙咧嘴。
盏茶功夫，终于将长剑拔了出来，好在贴着肋骨中间刺穿，并没有伤及到肺腑，也没想象中那般糟糕，有深渊里的未知物质恢复，他相信很快便可痊愈。
可一想到深渊，牧凡就很无奈，这都过去许久了，虽然没有时间概念，但从跳下来到现在，几十个时辰总有了吧！换算时间也有好几天了。
于是，牧凡像游泳一样向一个方向荡去，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只要没死就不会放弃。
身上的生物肉早已吃完，剩下的黑血他不敢多喝，害怕黑暗，还指望这东西能带来些许光明。
饥饿让时间过的漫长，又过了不知多少个时辰。
意外真的出现了，因为他摸到了岩石，牧凡庆幸自语“看来老天不收我啊！”
用力将匕首插入进去，有了支撑，让他的心安逸了不少，歇息空档，他在思考是往上爬？还是往下？
择决就是交给牧凡这样年纪的人来选，思索片刻决定向下落去。
既然有借力，意味着他不会被摔死，如果往上，完颜屠还在上面守着，那可就笑话了，他不怀疑完颜屠有这个耐心，一个隐藏九年而没有露出马脚的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就像他不缺时间一样。
匕首插进崖体，慢慢向下滑去，他发现之所以没有落体到崖底，是因为这深渊有浮力，他一直漂浮在深渊半空。
“好神奇的现象！”
向下的路很长，像要钻入地心，但并没有扑面的热气，反而阴冷无比，又像是通往地狱的道路，牧凡中途有好几次想放弃，但又不甘心。
就像完颜屠不甘心在灰色空间里，寻找那个八卦洞穴一样，他走了很久也没发现八卦洞穴。
路上杀了很多透明生物，身上挂着很多肉，足够他十天半月的消耗。
“不存在放弃，反正找出口和找八卦洞穴两不误！对吧？”
完颜屠没有牧凡的陪伴，他学会了自语自答，“那小子尸体估计腐烂了，还有可能被崖底未知的生物吃了。”
他癔症了，已经想牧凡想了许久，也曾想过跳下去寻找牧凡，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但他不敢啊！就像牧凡说的那样，完颜屠太怕死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他的境界已然达到七品境！这是他唯一惊喜的地方，虽然还没找到出口，但他能做到短暂的“聚气飞行”，说飞夸张了些，利用真气完成长距离跳跃，远比之前奔跑的速度快了很多。
踏入七品境意味着步入上三品行列，可不是中三品能比拟的存在，在乾坤大陆上，凡人道九品境是目前已知的最高境界，凡人道上三品便是从七品到九品境，可以说是一品一世界，一品一天地。
放在外面，完颜屠此生突破七品境绝无可能，年纪不容许，突破也没那么容易。
有些人穷极一生都被卡在六品境，只因上三品已涉及道的范畴，要想突破，不仅需要沉淀，还有对道的理解，而他选择的是杀戮道来融入灵魂中，大成的杀戮道，单凭灵魂气息就可杀人，这是一种极端的修炼通路，一旦把握不好，便有坠入魔道的可能，最后变成一具只会杀戮的行尸走肉。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他不敢幻想突破八品境，沉淀不够，强迫提升修为，只为让他走火入魔。
突破七品境也是他厚积薄发，要想突破八品境，没有几十上百年的沉淀，断然不可能将道修炼至大成，至于九品境，那是站在大陆的巅峰强者，没有奇遇和心境，这辈子都没希望。
当然，人的寿命也会随着境界提升而延长，譬如他从五品境突破到七品境，增加了至少百年的寿命，如果突破到八品境又会增加上百年的寿命，突破九品境，则会根据武者的体质不同，所增加的寿命从二百年到五百年不等。
完颜屠现在增加了百年寿命，加上还有结余的寿命，起码再活一百五十年不在话下。
想想就很开心，完颜屠将脸上的蜕皮撕扯下来，褶皱的脸变得年轻许多，“出去了，调理一下看看能不能弄些后代出来。”
想那清幽城的“戏凤楼”，“啧啧”好地方啊！
完颜屠除了修炼外，尽想些外界的乐事，还有憧憬，出去之后，他的目标不单单要造小孩，还要去争一争天下，顺便将以前的仇人清算一下。
“天下，等着我！梵天皇朝，哼.....................！”
完颜屠盘膝原地，开始感悟八卦幽卷第三层，吸收灰色空间的未知物质，恢复狂奔后的消耗。
待恢复后，又踏上寻找出口的道路，整个空间太大，导致他的心境不稳，时而笑、时而哭。
牧凡喘着粗气，时不时躲开完颜屠的真气攻击，偶有遇到透明的生物，也被两人的杀气所惊觉，不敢靠前四处逃窜。
两人的距离再次被拉开，已达到二十米上下，完颜屠努力追赶，却始终无法将距离拉近。
时间久了，他也就不急了，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笃定只要还在这个片空间内，就有希望斩杀牧凡。
之所以担心牧凡找到洞口逃出去，是因为出去后位置随机，哪怕两人前后脚出去，也不一定在同一个位置。
完颜屠坚信牧凡身上的伤虽然不致命，但时间久了肯定会有影响，只要不给牧凡喘息时间，他就有机会斩杀，耗也得耗死牧凡。
心思缜密的牧凡，如何不知完颜屠的心思，他猛灌了几口黑血，四处张望希望能有转机。
忽然，他发现前方的环境变了，像是到了灰色空间的尽头，而尽头那里漆黑如墨，与灰色空间形成鲜明的对比。
“契机就在前方！”牧凡直奔黑色所在的方向。
显然完颜屠也看到了前方漆黑一片，紧张地认为是出口，所以他再次提气，全力追向牧凡。
再看牧凡跑到黑色区域，停下了脚步，尴尬地回头看向完颜屠，嘴里啐了一句“真特么背！”
可不是背么！远看是漆黑一片，近看却是无尽深渊，由于太深，灰色元素渗透不到崖底，所以才会这么黑。
当牧凡左右看去，大呼一声“完喽”！
他被逼到一处三面都是无尽深渊，倒三角的角尖处，只有来时一条路的死胡同，虽然来时的路很宽，但他坚信完颜屠，绝对不会给他越过去的机会。
上过一次当完颜屠认，断然不会再上第二次当。
前进无路，牧凡站在悬崖边，吃着肉，喝着血！一副死战的作态。
完颜屠以为有诈，疑惑地看向牧凡，当看向四周后，便已知牧凡心思。
“哈哈哈！跑啊！怎么不跑了？”
恶毒嘴脸让牧凡厌烦不已，“要东西，要秘籍是不可能的了，死战！”
“哈哈！死战，你不配吗？老夫知道你已然突破五品境，但你对境界熟悉吗？根本不知道怎么运用真气，好在老子从未教过你真气的运用，最主要你身上还有伤，怎么与老夫斗？”
牧凡摇着头，鄙夷说道：“那又如何，打不过，看到没？小爷身后的深渊，跳下去就是了，至于铁匣子，你就别想了。”
完颜屠瘪嘴一笑，“老子是想得到铁匣子，更想得到你记忆里的秘籍，可老子更想要你的命，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绝不容许知晓老子的底牌，这才是你必死的原因。”
“跳吧！赶紧的，老子还要去找出口呢！”
牧凡无言以对，在心机上确实不如完颜屠，至少输上好几节！他没有继续口水战，拔出靴筒内的匕首，一副“死战”的作态。
插在身上的长剑，根本就没机会拔出来，更不敢轻易拔出来，所以就让它在肋骨上晃动，一路上没少让牧凡受罪。
完颜屠双手结印，凝聚真气远程攻击，左右游走也不近身，不给牧凡一丝突围的可能，还让牧凡无法施展拼命打法。
游刃有余与牧凡周旋，事到如今也不着急，反正耗死牧凡为止。
牧凡体力消耗极大，插在肋骨上的长剑，总会在关键时刻晃动一下，让他痛的撕心裂肺。
眼看不敌，牧凡再次退到深渊边沿，气喘吁吁摆着手说道：“不打了！小爷跟你讲和行不？”
“啊！哈哈哈！你说呢？”
完颜屠站在远处，一副笃定的表情看着牧凡。
“得！”
牧凡看了看深不见底的深渊，又看了看让他绝望的完颜屠。
最后看一眼吧！这个可恶的嘴脸，这个江湖恶人嗜血屠夫。
“如果跳下去小爷大难不死，记住了，此生以追杀你这个老狗为目标，不杀，不足以平复我的心，不杀，不足以抚平我的痛。”
说完，也不再留恋，决裂地走向深渊，没有助跑，闭着眼赴死。
完颜屠面容扭曲，虽然嘴上说不想得到铁匣子，不想得到牧凡记忆里的秘籍，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看着牧凡决裂的步伐，欲言又止，因为他了解牧凡，生死看淡本就是牧凡的心境，说多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又不会放过牧凡，与其这样，死了也就死了。
感情这东西最不值钱，尤其在江湖中，讲感情便离死不远了，就像牧凡一样，把完颜屠当成亲人，本身就不符合江湖中的相处规则。
再看紧闭双眼的牧凡，一步跨出，带着不甘，透着无奈的背影瞬间被无尽深渊吞没！
完颜屠在牧凡跳下去那一刻，深深叹息，有遗憾，也有对牧凡的感情。
说没有感情也不完全对，至少两人在一起相处了九年时间，相依为命九年，人生能有几个九年。
他走到崖口，看向无尽深渊，盘膝坐在崖边，一是为了防止牧凡爬上来；二是为了恢复体力。
出于小心谨慎，哪怕明知道牧凡没有生还的可能，但他依然想驻守一些时间。
完颜屠发现在这个灰色山洞，修炼比外面快了很多，刚突破六品境，这才几日功夫，便来到了六品境中期，如果待上十年八年，突破九品境也不是不可能。
几个时辰后，完颜屠站起身长舒一口浊气，向无尽深渊躬身执礼，“小子，来生擦亮眼睛吧！你也别怪老子，老子并不是圣人，成就别人的事情还真做不到。”
说完便向溶洞的大致方向奔去，没有幽蓝光芒的指引，也许永远都找不到，但那又如何，在这里不缺透明生物便不会死。
很快，完颜屠的身影消失在了灰色的世界里。
完颜屠在崖沿驻守许久，牧凡却还没落到崖底，好像这个深渊真的无尽般。
“这么深，摔下去必死无疑啊！十四年，特么连身世都没弄清楚，最近这一年还被误认为是世子，四处逃命，如今落到这般下场。”
哎！要说死，牧凡还真的不怕，可他有遗憾啊！
“老子还是个雏啊！雏啊！”
带着不甘，他闭上了双眼，运行八卦幽卷第二层，反正死不死的交给天意，他发现在深渊里修炼虽然比不上蓝光那么强悍，但速度也很快，而且所吸收的物质在不停地恢复他的伤口。
调整一会后还没到底，他便摸着肋骨上的长剑，思索片刻，握住剑尖向后推去，每推出一截都痛的他龇牙咧嘴。
盏茶功夫，终于将长剑拔了出来，好在贴着肋骨中间刺穿，并没有伤及到肺腑，也没想象中那般糟糕，有深渊里的未知物质恢复，他相信很快便可痊愈。
可一想到深渊，牧凡就很无奈，这都过去许久了，虽然没有时间概念，但从跳下来到现在，几十个时辰总有了吧！换算时间也有好几天了。
于是，牧凡像游泳一样向一个方向荡去，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只要没死就不会放弃。
身上的生物肉早已吃完，剩下的黑血他不敢多喝，害怕黑暗，还指望这东西能带来些许光明。
饥饿让时间过的漫长，又过了不知多少个时辰。
意外真的出现了，因为他摸到了岩石，牧凡庆幸自语“看来老天不收我啊！”
用力将匕首插入进去，有了支撑，让他的心安逸了不少，歇息空档，他在思考是往上爬？还是往下？
择决就是交给牧凡这样年纪的人来选，思索片刻决定向下落去。
既然有借力，意味着他不会被摔死，如果往上，完颜屠还在上面守着，那可就笑话了，他不怀疑完颜屠有这个耐心，一个隐藏九年而没有露出马脚的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就像他不缺时间一样。
匕首插进崖体，慢慢向下滑去，他发现之所以没有落体到崖底，是因为这深渊有浮力，他一直漂浮在深渊半空。
“好神奇的现象！”
向下的路很长，像要钻入地心，但并没有扑面的热气，反而阴冷无比，又像是通往地狱的道路，牧凡中途有好几次想放弃，但又不甘心。
就像完颜屠不甘心在灰色空间里，寻找那个八卦洞穴一样，他走了很久也没发现八卦洞穴。
路上杀了很多透明生物，身上挂着很多肉，足够他十天半月的消耗。
“不存在放弃，反正找出口和找八卦洞穴两不误！对吧？”
完颜屠没有牧凡的陪伴，他学会了自语自答，“那小子尸体估计腐烂了，还有可能被崖底未知的生物吃了。”
他癔症了，已经想牧凡想了许久，也曾想过跳下去寻找牧凡，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但他不敢啊！就像牧凡说的那样，完颜屠太怕死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他的境界已然达到七品境！这是他唯一惊喜的地方，虽然还没找到出口，但他能做到短暂的“聚气飞行”，说飞夸张了些，利用真气完成长距离跳跃，远比之前奔跑的速度快了很多。
踏入七品境意味着步入上三品行列，可不是中三品能比拟的存在，在乾坤大陆上，凡人道九品境是目前已知的最高境界，凡人道上三品便是从七品到九品境，可以说是一品一世界，一品一天地。
放在外面，完颜屠此生突破七品境绝无可能，年纪不容许，突破也没那么容易。
有些人穷极一生都被卡在六品境，只因上三品已涉及道的范畴，要想突破，不仅需要沉淀，还有对道的理解，而他选择的是杀戮道来融入灵魂中，大成的杀戮道，单凭灵魂气息就可杀人，这是一种极端的修炼通路，一旦把握不好，便有坠入魔道的可能，最后变成一具只会杀戮的行尸走肉。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他不敢幻想突破八品境，沉淀不够，强迫提升修为，只为让他走火入魔。
突破七品境也是他厚积薄发，要想突破八品境，没有几十上百年的沉淀，断然不可能将道修炼至大成，至于九品境，那是站在大陆的巅峰强者，没有奇遇和心境，这辈子都没希望。
当然，人的寿命也会随着境界提升而延长，譬如他从五品境突破到七品境，增加了至少百年的寿命，如果突破到八品境又会增加上百年的寿命，突破九品境，则会根据武者的体质不同，所增加的寿命从二百年到五百年不等。
完颜屠现在增加了百年寿命，加上还有结余的寿命，起码再活一百五十年不在话下。
想想就很开心，完颜屠将脸上的蜕皮撕扯下来，褶皱的脸变得年轻许多，“出去了，调理一下看看能不能弄些后代出来。”
想那清幽城的“戏凤楼”，“啧啧”好地方啊！
完颜屠除了修炼外，尽想些外界的乐事，还有憧憬，出去之后，他的目标不单单要造小孩，还要去争一争天下，顺便将以前的仇人清算一下。
“天下，等着我！梵天皇朝，哼.....................！”
完颜屠盘膝原地，开始感悟八卦幽卷第三层，吸收灰色空间的未知物质，恢复狂奔后的消耗。
待恢复后，又踏上寻找出口的道路，整个空间太大，导致他的心境不稳，时而笑、时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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