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辞行
有法空的面子撑着，借宿不但没问题，村里还准备了吃食，而且空出一家大屋，给四个人休息过夜。
吃饱喝足后，夏三才靠在床边叹息：
“人比人得气死人，我刚才差点被赶走，还得是法空大师出面，以后咱真要找不到饭吃，干脆去龙华寺出家好了。”
“我看你即便出家，人家也未必收留，有些东西生来没有，这辈子也不会再有...”曹锋冲着夏三才打趣。
夏三才附和：“那是当然，命由天定嘛...”
“你们不要气馁，方今正值乱世，正是英雄辈出之时，若是敢打敢拼，未必不能谋个好前程。”厉枫连忙安慰。
曹锋点点头，不解地说道：“以前我和三才混迹陈留，见到个九品武者都不得了，到了天宝山庄聚集数月，也就那么点入流的高手，没想我们参军入伍以后，营中的九品武者满地都是，简直颠覆了我原来的想法，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并没有怎么变，这天下好像也没怎么变...”
法空解释道：“寒云说得没错，所谓乱世出英雄，以后你会见到更多，八品、七品甚至五六品的高手，那是因为现在的环境不同，以后你身边很少会存在普通人，其实这些人一直都存在，只是你以前修为不够，根本接触不上而已...”
“法空大师，您是得道高僧，看得出我们两人，真会突破九品么？”曹锋着急追问。
法空点头回答：“应该会很快的，而且九品不是终点，跟着寒云好好拼吧。”
“那好，那好...”曹锋十分欢喜。
夏三才跟着问：“刚才救我们的三个姑娘，应该都有功夫在身吧？否则怎么会在水匪出没之地，结伴游湖？”
“三人都是八品，绿衣、蓝衣两位姑娘，跟你们年龄相仿。”法空点头肯定。
“我看大师和她们很熟？”夏三才追问。
法空点头回答：“去年在龙华寺法会相识，都是秉性善良的好姑娘...”
曹锋突然来了兴趣，也上前追问：“她们三人之中，是以那白衣雪姑娘为首吧？感觉和我们兄弟情况相识，她们都是干什么的？”
“贫僧交友不问家境，所以具体干什么，她们自己没主动说，贫僧也没问。”法空轻轻摇头。
夏三才猜测：“几个姑娘生得俏，又是八品的高手，定是行走江湖的侠客，或者类似属于天宝山庄的地方，反正不可能是普通人。”
“老三说了句明白话。”厉枫赞同地点头。
“老大，你和雪姑娘同年同月同日生，这是世间罕有的缘分，想办法把她娶过门儿，变成咱们嫂嫂怎样？”夏三才意味深长地问。
厉枫听得一怔，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开什么玩笑，那天仙一样的女子，也是我能觊觎的？我看你早点睡，梦里面什么都有。”
“哈哈，老大怎妄自菲薄？你的本事也很强好吧？她八品能干掉金人大将么？虽然老大生得不如大师，但大师他是出家之人，而且大师容貌也万里无一...我怎么好像在说大师和雪姑娘...”
夏三才说到最后，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心说自己怎么说秃噜瓢了？
法空微微一笑，作揖念佛号：
“阿弥陀佛，什么好不好看的？不过是一副臭皮囊罢了，你们眼中所谓的美丽色相，在贫僧眼中只是红粉骷髅。”
“我也好想要好看的臭皮囊...”夏三才小声嘀咕。
厉枫摇头苦笑，“不要胡思乱想，你们现在要好好努力，等到将来功成名，还怕没好女人？现在快些熄灯睡下，明天还要早点启程，否则天黑前赶不到惠山大营。”
“是。”曹锋、夏三才齐声回答。
大屋内只有一张床铺，曹锋和夏三才并排倒下，厉枫指着空出的床板问法空：“要不要一起挤一挤？”
法空轻轻摇头，“寒云你快睡，贫僧要在凳子上，参禅打坐到天亮。”
“好吧。”厉枫也不勉强。
次日，众人疾行一整天，直到黄昏时抵达惠山大营。
法空在营前双手合十，与厉枫作别说道：
“我们去得最远，寒云此次回营复命，官军应该很快出征，到时候你定军务繁忙，贫僧提前给你辞行了。”
“此次太湖一行，若没有大师相助，只怕我三人未必能回来，我们给您行个礼，就当感谢您的护佑了。”
厉枫说话间看了看曹锋、夏三才，三人郑重向法空道谢。
法空作揖还礼，笑道：“都说你我朋友相交，不要再喊贫僧大师，太湖剿匪结束若有闲暇，可以抽空来趟会稽，到时有贫僧主持的法会。”
“嘿嘿，总觉得直呼法号失礼，另外龙华寺法会在几月？”
“五月和六月。”
厉枫盘算着时间差不多，如果顺利的话能够赶上，但到时候厉阳未必会同意，毕竟参军之后就没那么自由。
“我尽量吧...”厉枫诚恳地回答。
法空继续说道：“惠山寺还有几百坛存酒，劳烦寒云回去告知令尊，贫僧愿代惠山寺相赠，也算当了数月邻居的心意，如果厉将军愿意收下的话，明晚入夜后到寺前来取。”
“太感谢了。”厉枫大喜。
“贫僧过几天离开，寺里的酒肉没人享用，贫僧拿出来馈赠军队，住持师侄反而会感谢。”
厉枫轻轻点头回答：“如果我爹同意，明夜我与他们亲自去搬，对了，你曾说有个懂音律的朋友，可以帮我治疗易醉之症，不知道什么时候...”
“等到时候来龙华寺，贫僧自然为你引荐。”法空微微颔首致意。
厉枫再度抱拳相送，“我省得了，大师慢走。”
“阿弥陀佛。”法空点头唱起佛号，转瞬就消失在夜幕下。
厉枫真是最后一组复命者，但带去的情报也是最重要的，因为太湖以北最大的水匪聚集地，就是盘踞在马迹岛的孙腾蛟、周银弧。
厉阳当夜就召黄追、聂骁到主帐议事，商量一晚上定出剿匪策略，决定兵分三路。
厉阳亲率主力舰船，从东南方向的望亭镇西进；
黄追率本部从惠山大营向南出发，以赶鸭子的形式同时向西南推进；
而聂骁则率部秘密赶赴宜兴县，拿着太尉纪胤的调令，从宜兴借船经阳羡溪入太湖，对马迹岛水匪围而不攻，等岛上的匪徒军心涣散。
吃饱喝足后，夏三才靠在床边叹息：
“人比人得气死人，我刚才差点被赶走，还得是法空大师出面，以后咱真要找不到饭吃，干脆去龙华寺出家好了。”
“我看你即便出家，人家也未必收留，有些东西生来没有，这辈子也不会再有...”曹锋冲着夏三才打趣。
夏三才附和：“那是当然，命由天定嘛...”
“你们不要气馁，方今正值乱世，正是英雄辈出之时，若是敢打敢拼，未必不能谋个好前程。”厉枫连忙安慰。
曹锋点点头，不解地说道：“以前我和三才混迹陈留，见到个九品武者都不得了，到了天宝山庄聚集数月，也就那么点入流的高手，没想我们参军入伍以后，营中的九品武者满地都是，简直颠覆了我原来的想法，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并没有怎么变，这天下好像也没怎么变...”
法空解释道：“寒云说得没错，所谓乱世出英雄，以后你会见到更多，八品、七品甚至五六品的高手，那是因为现在的环境不同，以后你身边很少会存在普通人，其实这些人一直都存在，只是你以前修为不够，根本接触不上而已...”
“法空大师，您是得道高僧，看得出我们两人，真会突破九品么？”曹锋着急追问。
法空点头回答：“应该会很快的，而且九品不是终点，跟着寒云好好拼吧。”
“那好，那好...”曹锋十分欢喜。
夏三才跟着问：“刚才救我们的三个姑娘，应该都有功夫在身吧？否则怎么会在水匪出没之地，结伴游湖？”
“三人都是八品，绿衣、蓝衣两位姑娘，跟你们年龄相仿。”法空点头肯定。
“我看大师和她们很熟？”夏三才追问。
法空点头回答：“去年在龙华寺法会相识，都是秉性善良的好姑娘...”
曹锋突然来了兴趣，也上前追问：“她们三人之中，是以那白衣雪姑娘为首吧？感觉和我们兄弟情况相识，她们都是干什么的？”
“贫僧交友不问家境，所以具体干什么，她们自己没主动说，贫僧也没问。”法空轻轻摇头。
夏三才猜测：“几个姑娘生得俏，又是八品的高手，定是行走江湖的侠客，或者类似属于天宝山庄的地方，反正不可能是普通人。”
“老三说了句明白话。”厉枫赞同地点头。
“老大，你和雪姑娘同年同月同日生，这是世间罕有的缘分，想办法把她娶过门儿，变成咱们嫂嫂怎样？”夏三才意味深长地问。
厉枫听得一怔，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开什么玩笑，那天仙一样的女子，也是我能觊觎的？我看你早点睡，梦里面什么都有。”
“哈哈，老大怎妄自菲薄？你的本事也很强好吧？她八品能干掉金人大将么？虽然老大生得不如大师，但大师他是出家之人，而且大师容貌也万里无一...我怎么好像在说大师和雪姑娘...”
夏三才说到最后，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心说自己怎么说秃噜瓢了？
法空微微一笑，作揖念佛号：
“阿弥陀佛，什么好不好看的？不过是一副臭皮囊罢了，你们眼中所谓的美丽色相，在贫僧眼中只是红粉骷髅。”
“我也好想要好看的臭皮囊...”夏三才小声嘀咕。
厉枫摇头苦笑，“不要胡思乱想，你们现在要好好努力，等到将来功成名，还怕没好女人？现在快些熄灯睡下，明天还要早点启程，否则天黑前赶不到惠山大营。”
“是。”曹锋、夏三才齐声回答。
大屋内只有一张床铺，曹锋和夏三才并排倒下，厉枫指着空出的床板问法空：“要不要一起挤一挤？”
法空轻轻摇头，“寒云你快睡，贫僧要在凳子上，参禅打坐到天亮。”
“好吧。”厉枫也不勉强。
次日，众人疾行一整天，直到黄昏时抵达惠山大营。
法空在营前双手合十，与厉枫作别说道：
“我们去得最远，寒云此次回营复命，官军应该很快出征，到时候你定军务繁忙，贫僧提前给你辞行了。”
“此次太湖一行，若没有大师相助，只怕我三人未必能回来，我们给您行个礼，就当感谢您的护佑了。”
厉枫说话间看了看曹锋、夏三才，三人郑重向法空道谢。
法空作揖还礼，笑道：“都说你我朋友相交，不要再喊贫僧大师，太湖剿匪结束若有闲暇，可以抽空来趟会稽，到时有贫僧主持的法会。”
“嘿嘿，总觉得直呼法号失礼，另外龙华寺法会在几月？”
“五月和六月。”
厉枫盘算着时间差不多，如果顺利的话能够赶上，但到时候厉阳未必会同意，毕竟参军之后就没那么自由。
“我尽量吧...”厉枫诚恳地回答。
法空继续说道：“惠山寺还有几百坛存酒，劳烦寒云回去告知令尊，贫僧愿代惠山寺相赠，也算当了数月邻居的心意，如果厉将军愿意收下的话，明晚入夜后到寺前来取。”
“太感谢了。”厉枫大喜。
“贫僧过几天离开，寺里的酒肉没人享用，贫僧拿出来馈赠军队，住持师侄反而会感谢。”
厉枫轻轻点头回答：“如果我爹同意，明夜我与他们亲自去搬，对了，你曾说有个懂音律的朋友，可以帮我治疗易醉之症，不知道什么时候...”
“等到时候来龙华寺，贫僧自然为你引荐。”法空微微颔首致意。
厉枫再度抱拳相送，“我省得了，大师慢走。”
“阿弥陀佛。”法空点头唱起佛号，转瞬就消失在夜幕下。
厉枫真是最后一组复命者，但带去的情报也是最重要的，因为太湖以北最大的水匪聚集地，就是盘踞在马迹岛的孙腾蛟、周银弧。
厉阳当夜就召黄追、聂骁到主帐议事，商量一晚上定出剿匪策略，决定兵分三路。
厉阳亲率主力舰船，从东南方向的望亭镇西进；
黄追率本部从惠山大营向南出发，以赶鸭子的形式同时向西南推进；
而聂骁则率部秘密赶赴宜兴县，拿着太尉纪胤的调令，从宜兴借船经阳羡溪入太湖，对马迹岛水匪围而不攻，等岛上的匪徒军心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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