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告状
这个时候，他倒是有些怀念起岷王来了！
沐晟真的有点儿后悔，当初针对岷王的动作太过激烈了，这才导致了现如今汉王殿下的到来。
不过，说起来也不能怪他
谁知道燕王朱棣会起兵造反？
谁又能想到，造反就造反，力量悬殊那么大，他竟然真的成功了。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沐晟也只能感叹命运的不公。
假如能够再给他二十年的时间，沐晟自信，绝对能够把云南打造成铁桶一块，这云南随便谁来都讨不得好！
可惜，事情没有如果。
摆在他跟前最紧要的事情，就是确定汉王殿下能够给他们沐氏开出一个什么样的条件，换句话说就是既然准备卖了，那么沐氏一定得卖出个好价钱！
“唉，现如今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汉王真的如情报上所说，改变了吧！”
沐晟打起精神，用力扶着椅子把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门外的喃喃地说道。
视线转回到汉王府，不知道沐氏已经在商量着怎么“投降”的朱高煦，端起已经沸腾了水壶注入茶壶之中！
接着把第一遍的醒茶水随手倒掉，等到朱高煦端起第二泡的普洱轻轻地吹了下，还没喝下去的时候，就瞥到了联袂而至的沈老六、黄先楚两人。
把还没有喝的茶杯放回到茶桌之上，朱高煦又拿出来了两个烫好的杯子。
“殿下”
沈黄两人对这种场面也都很习惯了，行礼轻声道。
“嗯，来了，都坐吧。来，尝尝李忠贤给本王准备的好茶。”
朱高煦说着，就把两盏倒了七分满的茶杯放到了他们两个的跟前。
“多谢殿下。”
看到殿下举杯示意，两人也只能硬着头皮端了起来。
“怎么样？都安排好了吧？”
朱高煦继续给两人倒上茶水，闲聊式的开口询问道。
现在已经到了云南，朱高煦总算是没有了那种急迫感，人生总算再一次地回到了自己的掌握之中。
当然，只要朱棣还是皇帝，他只要还在大明的疆土之上，皇帝老子对他还是有着巨大的威慑力的，他还得老实得听话。
不过，相对京城来说，现在已经是一种巨大的进步了，不是吗？
“回殿下，都安排好了，殿下无须担心！”
两人对视了一眼，由沈老六代表着回答道。
“这就好，大家都还习惯吧？这里的地势要高上许多，一定要仔细着点！”
记忆之中，昆明地区的海拔好像是接近两千米，虽然基本上不会危害人的健康，但是朱高煦还是要叮嘱一下的。
看似有点啰嗦，但是沈老六、黄先楚却不这么觉得，反而很是感动，这是殿下对下属的关心啊！
等到两人回答没有问题之后，朱高煦又问了一些他比较关心的问题，等到确认没有事情之后，黄先楚就先告退了，留下沈老六一个人！
“怎么样？刘杰他们已经返程了吧？”
等到黄先楚走远了之后，朱高煦这才提起这些隐秘的事情来。
“回殿下，除了需要留在京城的人手，刘杰已经带着其余的弟兄们朝着云南日夜兼程而来！”
说道这些的时候，沈老六依然是一脸的沉稳。
“嗯，不错，这次辛苦他们了。”
“既然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了，那么该有的赏赐也不能少，这点可不能马虎了！”
朱高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窗边站定，看着窗外依稀有些熟悉的小池塘，他的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属下替弟兄们多谢殿下！”
听了这话，沈老六沉稳的脸色终于有乐变化，一脸激动地说道。
仿佛，这比他自己获得殿下的赏赐还要高兴。
“嗯，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还有，本王之前交代你扩充人手的事情，你可得抓紧了！”
“咱们汉王府可不比以前，需要人手的地方多了，咱们现在也不差钱！”
“不过，一定要记住了，低调！”
朱高煦伸出手扶着窗户，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交代道。
“回殿下，属下明白怎么做！”
“嗯，这事只有交给你去办，本王才放心。”
朱高煦转过身，看着跟在身后的沈老六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殿下”
朱高煦摆摆手，打断沈老六。
“好了，你的心意本王清楚，跟着本王好好干，只要本王不倒，就有你的一口饭吃！”
既然已经来到了云南，终于可以往外迈出步子了，沈老六这些人才是他走向外面的基础和助力，朱高煦怎么看重都不为过。
“属下誓死保卫汉王殿下！”
沈老六哪里不明白殿下的意思，大声的保证道。
点点头，转身回到了座位上，同时示意沈老六也坐下。
“说说陈朝那些漏网之鱼的事吧，情报本王这段时间也没怎么看。”
朱高煦给他的杯子倒上茶水，看了看外面依然还亮着的天色，开口问了一句。
“回殿下，根据您的指示，刘杰他们护送陈朝遗臣裴伯耆一行，陈氏后人陈天平共两路人马，平安抵京后，安排他们的觐见了鸿胪寺的官员。还好，殿下有先见之明，有了咱们的人配合，他们这些人才没有被轰出去！”
沈老六也没有矫情，在朱高煦的对面坐下，这些经过他手的情报，完全已经镌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想也没想的就娓娓道来。
“呵，真以为咱们皇帝陛下是个人都能够见的了，他们未免也太天真了！”
朱高煦冷哼一声，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评价他们，如果没有他的暗中配合的话，别想活着抵达京城。
不过，也从另一个方面显现出了，裴伯耆以及陈天平等人绝望，只能是殊死一搏了。
好在他们遇到了好心的自己，谁让自己心软呢？
本着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的态度，也就做了。
“殿下说得对，要不殿下的暗中安排，他们就连住的地方都找不着，没有身份，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锦衣卫抓走。”
“有了咱们的帮助，首先出手的是裴伯耆，被皇帝陛下召见之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血泪控诉黎仓父子‘弑主篡位，屠害忠臣’，恳求皇帝陛下出兵‘擒灭此贼，荡除奸凶，复立陈氏子孙’！到了这个时候，陛下以及满朝文武才意识到，之前可能被骗了！”
“哼，这也是本王最气愤的，既然连我大明都敢欺骗，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而且，本王还听说，他们还侵占了大明的领土。好了，你先继续说下去！”
听到这里，即使朱高煦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再次听到的时候，依然非常的气愤。
安南人，真乃狗胆包天，这才放纵他几天，都敢噬主了！
同时，也让朱高煦下定了决定，这里必须要回归大明的怀抱。
看到殿下已经控制住了情绪，沈老六陪着殿下喝完一杯茶，这才继续叙说下去。
“陈朝人的第一波攻势已经让咱们大明起了疑心，于是在京城隐藏了几日的陈天平一行，同样在咱们的帮助下，顺利地到了陛下的召见！”
“不得不说，裴伯耆的计谋很成功，有了他的铺垫，陈天平讲述他从老挝借道进入大明，一路艰辛跋涉终于活着见到了大明陛下，重现了当日裴伯耆上演过的一幕，最终请陛下主持公道，恢复陈氏的统治地位。”
“到了这一步，加上皇帝陛下之前的怀疑，在陛下的心中基本上认定了黎仓父子篡位的事实，由于陛下……”
说到这里，沈老六发现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直接打住不敢说了，一脸惶恐的看向朱高煦。
“由于父皇也是得位不正的缘故，对于谋朝篡位之事是不能容忍的。没事，这些话在本王这里说说也没什么，只要别再外面说就行。”
“即使父皇自己也知道，后世的史书之上，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粉饰的，没事，你继续说下去！”
朱高煦对此倒是不在意，他老子既然做了，就不能怕别人说，还能堵的了天下悠悠之口吗？
当然，也只能私下里说说。
你非要去大庭广众之下嚷嚷，摆明了就是不想活了嘛！
“多谢殿下，陛下既然这么认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其后，陛下当着胡朝派驻大明使节的面，安排陈天平和他们会面，陈天平当着众多藩国以及胡朝使者的面，跪拜在陛下跟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
“而且，陛下同样把裴伯耆一同叫了过来，当着满朝文武以及诸多使节的面，对着胡朝使者责以大义，若非是陛下在场，当时都差点打了起来。”
说到这里，沈老六变得眉飞色舞起来，恨不得他们真的干上一丈！
可惜，没等他继续得意下去，就被朱高煦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们若是真的打了起来，岂不是把陛下、把大明不放在眼里了！”
“额，殿下说得对，属下错了。”
“行了，继续说下去！”
朱高煦不想自己去翻看情报，让他接着说。
“事实摆在跟前，胡朝使者也是无法狡辩，最终只能含糊地承认了，最终，陛下下旨派遣官员去安南查核实情。”
“殿下，事情的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具体的细节还得等刘杰回来之后，让他亲自给您汇报。”
总算把事情的经过说完了，沈老六暗暗松了口气。
在殿下跟前，他很少一次说这么多的话，还好，除了中间……没有出什么大的差错。
“呵呵，那你觉得下一步，黎仓父子会怎么做？”
朱高煦示意他喝口茶，笑呵呵地问了一句。
沈老六赶紧一口喝完，一把“抢过”茶壶先给殿下倒好之后，才给自己的茶杯满上，小心地放下茶壶之后，这才开口回答。
“殿下，依照属下的猜测，都到了这种地步，他们还能怎么办？只能是捏着鼻子把陈天平迎接回去了。”
急于对大明的强大自信，沈老六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这种事情，大明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现在知道了，有了大明爸爸的主持公道，他们还能够翻起什么浪花来。
“迎回去是一定的，就是不知道，他陈天平有没有活着回到清化继承王位的命！”
点点头，若不是知道皇帝老子后来把安南收复了回来，朱高煦也是和沈老六一样的看法，这这片土地之上，大明已经是独孤求败了。
放眼望去，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可惜，所有的都低估了黎仓父子的“夜郎自大”，用他们的愚蠢给周边的藩国树了个榜样——敢不听大明爸爸的话，那就去死吧！
“什么？殿下您的意思是胡朝会对陈天平不利？”
果然，沈老六有点难以置信地说道。
“不然，你以为呢，他胡季犛既然敢谋朝篡位，更是把前朝王室屠杀殆尽，他真的敢把王位归还给陈氏吗？他就不怕陈氏清算吗？换成你，你怎么做？”
“权力这种东西，一旦享受过后，没有人会舍得撒手的，记住，是没有人！”
知道沈老六对这些不感兴趣，朱高煦才会把这些放心地说与他听。
“哦，这些属下有点不太明白，不过，殿下怎么说，属下就怎么做！”
果然，沈老六的表情有点儿茫然，想了一会还是没有理顺，最后挠了挠头，坚定地回答道。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你只要明白一件事情，陈天平只要入安南，必死无疑！”
朱高煦也没有非得让他弄懂，而是告诉了他这件事情最终的后果。
“殿下，那陈天平既然一定会死，那咱们要不要救下来？”
“救？为什么要救？”
“老六，你要转变一下想法，活着的陈天平最大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他的最大的使命就是去死！”
“只有这样，咱们才有可能有仗打啊，明白了吗？”
沈老六的问题让朱高煦有点儿哭笑不得，即使黎仓父子不杀陈天平，朱高煦也会让他死在安南境内。
否则，即使是他也不能无端请起战事，这么好的机会他才不会放过呢！
“打仗，那太好了，属下到时候一定把陈天平盯住了，保证不让他活着。”
果然，朱高煦前面说的那些，沈老六都没多大的反应，最后听到有仗打的时候，立刻激动了起来……
“行了，这事短期内不会有结果，你先把心思收起来。”
“对了，东川府那边赶紧派人把情况打探清楚，杨士奇带着第一批的罪犯，已经出发了！”
沐晟真的有点儿后悔，当初针对岷王的动作太过激烈了，这才导致了现如今汉王殿下的到来。
不过，说起来也不能怪他
谁知道燕王朱棣会起兵造反？
谁又能想到，造反就造反，力量悬殊那么大，他竟然真的成功了。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沐晟也只能感叹命运的不公。
假如能够再给他二十年的时间，沐晟自信，绝对能够把云南打造成铁桶一块，这云南随便谁来都讨不得好！
可惜，事情没有如果。
摆在他跟前最紧要的事情，就是确定汉王殿下能够给他们沐氏开出一个什么样的条件，换句话说就是既然准备卖了，那么沐氏一定得卖出个好价钱！
“唉，现如今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汉王真的如情报上所说，改变了吧！”
沐晟打起精神，用力扶着椅子把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门外的喃喃地说道。
视线转回到汉王府，不知道沐氏已经在商量着怎么“投降”的朱高煦，端起已经沸腾了水壶注入茶壶之中！
接着把第一遍的醒茶水随手倒掉，等到朱高煦端起第二泡的普洱轻轻地吹了下，还没喝下去的时候，就瞥到了联袂而至的沈老六、黄先楚两人。
把还没有喝的茶杯放回到茶桌之上，朱高煦又拿出来了两个烫好的杯子。
“殿下”
沈黄两人对这种场面也都很习惯了，行礼轻声道。
“嗯，来了，都坐吧。来，尝尝李忠贤给本王准备的好茶。”
朱高煦说着，就把两盏倒了七分满的茶杯放到了他们两个的跟前。
“多谢殿下。”
看到殿下举杯示意，两人也只能硬着头皮端了起来。
“怎么样？都安排好了吧？”
朱高煦继续给两人倒上茶水，闲聊式的开口询问道。
现在已经到了云南，朱高煦总算是没有了那种急迫感，人生总算再一次地回到了自己的掌握之中。
当然，只要朱棣还是皇帝，他只要还在大明的疆土之上，皇帝老子对他还是有着巨大的威慑力的，他还得老实得听话。
不过，相对京城来说，现在已经是一种巨大的进步了，不是吗？
“回殿下，都安排好了，殿下无须担心！”
两人对视了一眼，由沈老六代表着回答道。
“这就好，大家都还习惯吧？这里的地势要高上许多，一定要仔细着点！”
记忆之中，昆明地区的海拔好像是接近两千米，虽然基本上不会危害人的健康，但是朱高煦还是要叮嘱一下的。
看似有点啰嗦，但是沈老六、黄先楚却不这么觉得，反而很是感动，这是殿下对下属的关心啊！
等到两人回答没有问题之后，朱高煦又问了一些他比较关心的问题，等到确认没有事情之后，黄先楚就先告退了，留下沈老六一个人！
“怎么样？刘杰他们已经返程了吧？”
等到黄先楚走远了之后，朱高煦这才提起这些隐秘的事情来。
“回殿下，除了需要留在京城的人手，刘杰已经带着其余的弟兄们朝着云南日夜兼程而来！”
说道这些的时候，沈老六依然是一脸的沉稳。
“嗯，不错，这次辛苦他们了。”
“既然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了，那么该有的赏赐也不能少，这点可不能马虎了！”
朱高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窗边站定，看着窗外依稀有些熟悉的小池塘，他的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属下替弟兄们多谢殿下！”
听了这话，沈老六沉稳的脸色终于有乐变化，一脸激动地说道。
仿佛，这比他自己获得殿下的赏赐还要高兴。
“嗯，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还有，本王之前交代你扩充人手的事情，你可得抓紧了！”
“咱们汉王府可不比以前，需要人手的地方多了，咱们现在也不差钱！”
“不过，一定要记住了，低调！”
朱高煦伸出手扶着窗户，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交代道。
“回殿下，属下明白怎么做！”
“嗯，这事只有交给你去办，本王才放心。”
朱高煦转过身，看着跟在身后的沈老六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殿下”
朱高煦摆摆手，打断沈老六。
“好了，你的心意本王清楚，跟着本王好好干，只要本王不倒，就有你的一口饭吃！”
既然已经来到了云南，终于可以往外迈出步子了，沈老六这些人才是他走向外面的基础和助力，朱高煦怎么看重都不为过。
“属下誓死保卫汉王殿下！”
沈老六哪里不明白殿下的意思，大声的保证道。
点点头，转身回到了座位上，同时示意沈老六也坐下。
“说说陈朝那些漏网之鱼的事吧，情报本王这段时间也没怎么看。”
朱高煦给他的杯子倒上茶水，看了看外面依然还亮着的天色，开口问了一句。
“回殿下，根据您的指示，刘杰他们护送陈朝遗臣裴伯耆一行，陈氏后人陈天平共两路人马，平安抵京后，安排他们的觐见了鸿胪寺的官员。还好，殿下有先见之明，有了咱们的人配合，他们这些人才没有被轰出去！”
沈老六也没有矫情，在朱高煦的对面坐下，这些经过他手的情报，完全已经镌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想也没想的就娓娓道来。
“呵，真以为咱们皇帝陛下是个人都能够见的了，他们未免也太天真了！”
朱高煦冷哼一声，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评价他们，如果没有他的暗中配合的话，别想活着抵达京城。
不过，也从另一个方面显现出了，裴伯耆以及陈天平等人绝望，只能是殊死一搏了。
好在他们遇到了好心的自己，谁让自己心软呢？
本着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的态度，也就做了。
“殿下说得对，要不殿下的暗中安排，他们就连住的地方都找不着，没有身份，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锦衣卫抓走。”
“有了咱们的帮助，首先出手的是裴伯耆，被皇帝陛下召见之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血泪控诉黎仓父子‘弑主篡位，屠害忠臣’，恳求皇帝陛下出兵‘擒灭此贼，荡除奸凶，复立陈氏子孙’！到了这个时候，陛下以及满朝文武才意识到，之前可能被骗了！”
“哼，这也是本王最气愤的，既然连我大明都敢欺骗，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而且，本王还听说，他们还侵占了大明的领土。好了，你先继续说下去！”
听到这里，即使朱高煦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再次听到的时候，依然非常的气愤。
安南人，真乃狗胆包天，这才放纵他几天，都敢噬主了！
同时，也让朱高煦下定了决定，这里必须要回归大明的怀抱。
看到殿下已经控制住了情绪，沈老六陪着殿下喝完一杯茶，这才继续叙说下去。
“陈朝人的第一波攻势已经让咱们大明起了疑心，于是在京城隐藏了几日的陈天平一行，同样在咱们的帮助下，顺利地到了陛下的召见！”
“不得不说，裴伯耆的计谋很成功，有了他的铺垫，陈天平讲述他从老挝借道进入大明，一路艰辛跋涉终于活着见到了大明陛下，重现了当日裴伯耆上演过的一幕，最终请陛下主持公道，恢复陈氏的统治地位。”
“到了这一步，加上皇帝陛下之前的怀疑，在陛下的心中基本上认定了黎仓父子篡位的事实，由于陛下……”
说到这里，沈老六发现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直接打住不敢说了，一脸惶恐的看向朱高煦。
“由于父皇也是得位不正的缘故，对于谋朝篡位之事是不能容忍的。没事，这些话在本王这里说说也没什么，只要别再外面说就行。”
“即使父皇自己也知道，后世的史书之上，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粉饰的，没事，你继续说下去！”
朱高煦对此倒是不在意，他老子既然做了，就不能怕别人说，还能堵的了天下悠悠之口吗？
当然，也只能私下里说说。
你非要去大庭广众之下嚷嚷，摆明了就是不想活了嘛！
“多谢殿下，陛下既然这么认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其后，陛下当着胡朝派驻大明使节的面，安排陈天平和他们会面，陈天平当着众多藩国以及胡朝使者的面，跪拜在陛下跟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
“而且，陛下同样把裴伯耆一同叫了过来，当着满朝文武以及诸多使节的面，对着胡朝使者责以大义，若非是陛下在场，当时都差点打了起来。”
说到这里，沈老六变得眉飞色舞起来，恨不得他们真的干上一丈！
可惜，没等他继续得意下去，就被朱高煦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们若是真的打了起来，岂不是把陛下、把大明不放在眼里了！”
“额，殿下说得对，属下错了。”
“行了，继续说下去！”
朱高煦不想自己去翻看情报，让他接着说。
“事实摆在跟前，胡朝使者也是无法狡辩，最终只能含糊地承认了，最终，陛下下旨派遣官员去安南查核实情。”
“殿下，事情的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具体的细节还得等刘杰回来之后，让他亲自给您汇报。”
总算把事情的经过说完了，沈老六暗暗松了口气。
在殿下跟前，他很少一次说这么多的话，还好，除了中间……没有出什么大的差错。
“呵呵，那你觉得下一步，黎仓父子会怎么做？”
朱高煦示意他喝口茶，笑呵呵地问了一句。
沈老六赶紧一口喝完，一把“抢过”茶壶先给殿下倒好之后，才给自己的茶杯满上，小心地放下茶壶之后，这才开口回答。
“殿下，依照属下的猜测，都到了这种地步，他们还能怎么办？只能是捏着鼻子把陈天平迎接回去了。”
急于对大明的强大自信，沈老六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这种事情，大明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现在知道了，有了大明爸爸的主持公道，他们还能够翻起什么浪花来。
“迎回去是一定的，就是不知道，他陈天平有没有活着回到清化继承王位的命！”
点点头，若不是知道皇帝老子后来把安南收复了回来，朱高煦也是和沈老六一样的看法，这这片土地之上，大明已经是独孤求败了。
放眼望去，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可惜，所有的都低估了黎仓父子的“夜郎自大”，用他们的愚蠢给周边的藩国树了个榜样——敢不听大明爸爸的话，那就去死吧！
“什么？殿下您的意思是胡朝会对陈天平不利？”
果然，沈老六有点难以置信地说道。
“不然，你以为呢，他胡季犛既然敢谋朝篡位，更是把前朝王室屠杀殆尽，他真的敢把王位归还给陈氏吗？他就不怕陈氏清算吗？换成你，你怎么做？”
“权力这种东西，一旦享受过后，没有人会舍得撒手的，记住，是没有人！”
知道沈老六对这些不感兴趣，朱高煦才会把这些放心地说与他听。
“哦，这些属下有点不太明白，不过，殿下怎么说，属下就怎么做！”
果然，沈老六的表情有点儿茫然，想了一会还是没有理顺，最后挠了挠头，坚定地回答道。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你只要明白一件事情，陈天平只要入安南，必死无疑！”
朱高煦也没有非得让他弄懂，而是告诉了他这件事情最终的后果。
“殿下，那陈天平既然一定会死，那咱们要不要救下来？”
“救？为什么要救？”
“老六，你要转变一下想法，活着的陈天平最大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他的最大的使命就是去死！”
“只有这样，咱们才有可能有仗打啊，明白了吗？”
沈老六的问题让朱高煦有点儿哭笑不得，即使黎仓父子不杀陈天平，朱高煦也会让他死在安南境内。
否则，即使是他也不能无端请起战事，这么好的机会他才不会放过呢！
“打仗，那太好了，属下到时候一定把陈天平盯住了，保证不让他活着。”
果然，朱高煦前面说的那些，沈老六都没多大的反应，最后听到有仗打的时候，立刻激动了起来……
“行了，这事短期内不会有结果，你先把心思收起来。”
“对了，东川府那边赶紧派人把情况打探清楚，杨士奇带着第一批的罪犯，已经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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