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就这一次
“古神大人，这妫水城那么大，去哪里找您想吃的烙饼啊？”
梁邱穿着一身淡黄色的长衫，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要不，还是去岳福楼吃肘子吧，虽说吃同类有些残忍，但您现在已经化作人形，咱也不必讲究那么多吧。”
“叫我天九吧，古神大人，古神大人，都把我叫老了，人家还是个宝宝呢。”
了一噘着嘴，左看看右看看，伤势恢复之后，他迫不及待想吃老张的烙饼了，可吃不着啊，但就算不是老张烙的饼，只要是烙饼，都能勉强治愈他受伤的心灵。
他们藏身的洞府距离妫水城最近，他也够懒，多走一步路都嫌麻烦，所以只能就近解决。
梁邱可不惯着他，“天九，不管你是宝宝还是古神，你总要承担你该承担的责任，吃到烙饼，咱就回去修炼，可不能耽误时间。”
“你得赶紧解开封印，获得强大的力量，以后再有神族来找麻烦，咱就不用逃了，直接干他啊。”
了一哼哼起来，小声怼道：“我更情愿做一头猪，什么责任，我的责任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这是我的天性啊。”
“小心。”
梁邱一把将他扯到边上，一支骑兵疾驰而过，为首的便是王秋旻和尚云祭司，随着他们出城的还有一大批卫兵。
“人族地界又出事了，看来这里不太平啊，走，我们买烙饼去。”
了一盯着那些人的背影，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梁邱，刚刚有个祭司过去了，她会不会看到我？”
梁邱皱起眉头，“不管了，现在他们有事，就算看到你，等他们回来，我们早走了。”
“对，咱们现在就去买吃的，然后火速离开。”
二人达成共识，了一的脑子里迅速飘过一页密密麻麻的购物单。
黑云聚集到妫水城上空，百姓只当是暴雨将至，纷纷回家收衣服，而梁邱和了一却清楚地知道，这是妖族袭城的前兆。
“救还是不救？”
了一叼着一块烙饼，想的出神，梁邱拉着他往城外去，像是操心的老父亲带着个纨绔儿子。
走到城门口，阴冷的风迎面扑来，几十只小妖叫唤着涌进来，但人族看不到他们。
“梁邱。”
了一站在原地，心中不忍，“是巽齿妖，满城的人，它们一夜就能屠尽。”
梁邱刮刮鼻子，点着头赞同道：“不错，连巽齿妖都认识，我都有一百多年没见过它们了，听说之前被国师镇压在一个深渊里。”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聊家常，“据说，和巽齿妖一起被镇压的，还有荒妖族。”
“都是爱吃人肉的，不过荒妖族更恐怖一些，三百年前，差点把人族屠灭。”
了一扬了扬眉，惦着手里的烙饼，“继续说。”
“不说了，咱回家吧，人族的事，能不管就不要管，省得惹麻烦，这不是您说的吗？”
梁邱晃着脑袋，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哎，你们父子俩怎么走那么快，你们的包裹忘了拿了。”
岳福楼的小二抱着一个包裹追上来，跑得满头大汗，“喏，公子，这里是重要的东西吧，我看您进店的时候一直抱着。”
了一接过包裹，道了声谢，店小二连忙摆手，笑呵呵地转身跑回店里，十五六岁的少年，笑起来像是雨后的阳光，灿烂又明媚，仿佛能驱散人内心的阴暗。
“要不，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了一看着包裹，“就当是感谢店小二给咱们送东西。”
“我这个人吧，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情。”
梁邱努努嘴，“随便你，反正是你动手，老朽我可打不过巽齿妖。”
“成吧，那你保护好我的零食。”了一郑重其事地将包裹交到他的手中，“要是弄丢了，我可要找你赔。”
低调的猎杀往往无声无息，无人途径的暗巷，人潮拥挤的街道，富商员外的后院，几十只巽齿妖消失时，连尸体都没有机会留下，这就是古神力量的可怕之处。
斩杀最后一只巽齿妖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空气中的水汽越来越浓。
了一找到正在喝茶的梁邱，向他炫耀自己的战果，“怎么样，我效率高吧，一个时辰不到就搞定了。”
梁邱呵呵笑了笑，“要是您真那么厉害，一招就能搞定，您瞧，老朽的茶都喝完一壶了，您才磨磨唧唧地回来。”
了一哼了哼，“我这不是还在学习阶段嘛，再说了，我以前也没杀过妖，这一下子遭遇几十只，是不是得有个适应的过程。”
“而且我还不能惊动人族，要不然会吓着他们的。”
“嗯，是是是。”梁邱附和着他，好声好气地哄道：“这人情也还完了，咱是不是该回去了，晚了，阿紫和碧凝该着急了。”
“哦，好吧。”
了一其实有些意犹未尽，斩杀妖族的时候，那种为人间主持正义的畅快感让他很是享受。
走出妫水城的时候，他心中涌起莫名的感伤，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附近已经没有妖气了，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会威胁城中的百姓。
梁邱看着天空的黑云许久，眼底闪过异样的情绪，他拉了拉了一的衣角，催促道：“快走吧，等过几天你的零食吃完，咱不是还要过来采买吗，又不是再也不来了，别恋恋不舍的。”
“哦”
了一搔搔头，哦了一声，跟着梁邱离开了此地。
暴雨浇筑下来，雨水顺着城墙流淌到护城河中，尚云祭司披着蓑衣在城墙上巡视，今夜，她总有些惴惴不安。
“尚云祭司，夜已深，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王秋旻一身武将装扮，他刚毅的眼神给人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尚云祭司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今天出城的时候，我在城中安放了几个木偶人，这些木偶人能感知妖族的气息。”
“我们回来的时候，木偶人全都损坏了，这说明有妖族趁我们走的时候偷偷溜进了城里，但城中并无妖气，我实在想不明白。”
王秋旻垂下眸子，记忆中闪过那张俊美的脸庞，说：“或许，是那个人出手帮忙解决的吧。”
“谁？”尚云祭司追问。
“了一小猪。”
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王秋旻其实想换个称呼，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别的。
“人皇秘密下发的通缉令上，有他的画像，当时出城的时候，我在人群里看到了他。”
“虽然丁玲大祭司说，他杀了国师，但我相信，他绝非奸恶之徒。”
“他那样心性单纯的人，也许是受到了恶人的挑唆。”
尚云祭司轻咬红唇，关于了一小猪，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她不能，只能默默地点点头，“只要是为百姓好，他或善或恶都无所谓。”
两人交谈之时，有个黑影翻过了城墙，悄悄前往掩埋浮尸的地方。
雨声太大，遮掩了许多声音，但这么大的雨水，却难得的没有雷声。
尚云祭司怀里有个拇指大的瓷瓶忽然裂开，细小的咔嚓声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显得那么没有存在感。
作别王秋旻，尚云祭司心事重重地回到住所，更衣时，瓷瓶从怀中掉落，看到满是裂纹的瓷瓶，她惊出一身冷汗。
她推开门，一个全身裹着白布的尸体悬在门口，挡住了去路。
“没有妖气，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冷静地展开结界，同时画出一道火焰符文，符文飞出落在尸体上，只引发了一点点的火星子。
尸体下方滴滴答答地滴着水，她突然就明白了，这是荒妖族的控尸术。
国师死的时候，他设下的所有封印都会松动，这些妖族很狡猾，一定是趁着那个时候冲破封印逃出来的。
荒妖族个头只有巴掌大小，它们行动时往往会藏匿在尸体中，操控尸体接近人族，然后再发动进攻。
尸体可以为它们遮掩妖气，如果不是强大的祭司或者神族，根本发现不了它们。
而且，荒妖族的繁殖能力很强，只要有足够多的尸体，它们就能无限繁殖下去，就像病毒一样，一旦传播开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嘟——”
想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她吹响了警示号角，在灵力的加持下，号角声震耳欲聋，熟睡中的百姓被惊醒，巡城的卫兵拔出武器，做好战斗的准备。
黑夜中的妫水城像一只潜伏已久的蝙蝠，安静而又训练有素地行动着，百姓们熟练地躲进事先挖好的坑洞，就连小孩子都知道要捂好自己的嘴，不要发出声音。
王秋旻组织卫兵在城中各处布防，但他还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敌人会让尚云祭司发出最高警戒的号令。
尚云祭司面前的尸体头部破开一个洞，一条长长的触手从破洞里探出来，只一瞬，便在她的结界上砸出一条裂缝。
“荒妖族的头领，哼，真是看得起我。”
看到这么恐怖的攻击力，她也有些慌了神，却还是强自镇定下来，将灵力汇聚到法杖上，以法杖为剑，刺向尸体头部。
尸体纹丝不动，法杖刺中头部，一滩黑色的液体流淌出来，她慌忙丢开手中法杖，急速后撤。
两块白色薄纱笼罩下来，从身后将她包裹住，她咬破手指，点在眉心，念动禁咒，砰的一声，化为了一滩血水。
“咔嚓”
王秋旻腰间的玉佩突然碎裂，他的脸色顿时煞白一片，尚云祭司从发出警告到身死，也就片刻功夫，由此可见，他们今夜遭遇的强敌有多么可怕。
“张焕。”
“属下在。”
“带一支十人小队，骑快马出城，往附近山中密林深处去，每人拿一个锣鼓敲打，高声喊，妫水城遭遇妖族偷袭，请求救援。”
“这……山里？咱们去找谁？”
“能救我们的人。”
梁邱穿着一身淡黄色的长衫，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要不，还是去岳福楼吃肘子吧，虽说吃同类有些残忍，但您现在已经化作人形，咱也不必讲究那么多吧。”
“叫我天九吧，古神大人，古神大人，都把我叫老了，人家还是个宝宝呢。”
了一噘着嘴，左看看右看看，伤势恢复之后，他迫不及待想吃老张的烙饼了，可吃不着啊，但就算不是老张烙的饼，只要是烙饼，都能勉强治愈他受伤的心灵。
他们藏身的洞府距离妫水城最近，他也够懒，多走一步路都嫌麻烦，所以只能就近解决。
梁邱可不惯着他，“天九，不管你是宝宝还是古神，你总要承担你该承担的责任，吃到烙饼，咱就回去修炼，可不能耽误时间。”
“你得赶紧解开封印，获得强大的力量，以后再有神族来找麻烦，咱就不用逃了，直接干他啊。”
了一哼哼起来，小声怼道：“我更情愿做一头猪，什么责任，我的责任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这是我的天性啊。”
“小心。”
梁邱一把将他扯到边上，一支骑兵疾驰而过，为首的便是王秋旻和尚云祭司，随着他们出城的还有一大批卫兵。
“人族地界又出事了，看来这里不太平啊，走，我们买烙饼去。”
了一盯着那些人的背影，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梁邱，刚刚有个祭司过去了，她会不会看到我？”
梁邱皱起眉头，“不管了，现在他们有事，就算看到你，等他们回来，我们早走了。”
“对，咱们现在就去买吃的，然后火速离开。”
二人达成共识，了一的脑子里迅速飘过一页密密麻麻的购物单。
黑云聚集到妫水城上空，百姓只当是暴雨将至，纷纷回家收衣服，而梁邱和了一却清楚地知道，这是妖族袭城的前兆。
“救还是不救？”
了一叼着一块烙饼，想的出神，梁邱拉着他往城外去，像是操心的老父亲带着个纨绔儿子。
走到城门口，阴冷的风迎面扑来，几十只小妖叫唤着涌进来，但人族看不到他们。
“梁邱。”
了一站在原地，心中不忍，“是巽齿妖，满城的人，它们一夜就能屠尽。”
梁邱刮刮鼻子，点着头赞同道：“不错，连巽齿妖都认识，我都有一百多年没见过它们了，听说之前被国师镇压在一个深渊里。”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聊家常，“据说，和巽齿妖一起被镇压的，还有荒妖族。”
“都是爱吃人肉的，不过荒妖族更恐怖一些，三百年前，差点把人族屠灭。”
了一扬了扬眉，惦着手里的烙饼，“继续说。”
“不说了，咱回家吧，人族的事，能不管就不要管，省得惹麻烦，这不是您说的吗？”
梁邱晃着脑袋，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哎，你们父子俩怎么走那么快，你们的包裹忘了拿了。”
岳福楼的小二抱着一个包裹追上来，跑得满头大汗，“喏，公子，这里是重要的东西吧，我看您进店的时候一直抱着。”
了一接过包裹，道了声谢，店小二连忙摆手，笑呵呵地转身跑回店里，十五六岁的少年，笑起来像是雨后的阳光，灿烂又明媚，仿佛能驱散人内心的阴暗。
“要不，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了一看着包裹，“就当是感谢店小二给咱们送东西。”
“我这个人吧，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情。”
梁邱努努嘴，“随便你，反正是你动手，老朽我可打不过巽齿妖。”
“成吧，那你保护好我的零食。”了一郑重其事地将包裹交到他的手中，“要是弄丢了，我可要找你赔。”
低调的猎杀往往无声无息，无人途径的暗巷，人潮拥挤的街道，富商员外的后院，几十只巽齿妖消失时，连尸体都没有机会留下，这就是古神力量的可怕之处。
斩杀最后一只巽齿妖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空气中的水汽越来越浓。
了一找到正在喝茶的梁邱，向他炫耀自己的战果，“怎么样，我效率高吧，一个时辰不到就搞定了。”
梁邱呵呵笑了笑，“要是您真那么厉害，一招就能搞定，您瞧，老朽的茶都喝完一壶了，您才磨磨唧唧地回来。”
了一哼了哼，“我这不是还在学习阶段嘛，再说了，我以前也没杀过妖，这一下子遭遇几十只，是不是得有个适应的过程。”
“而且我还不能惊动人族，要不然会吓着他们的。”
“嗯，是是是。”梁邱附和着他，好声好气地哄道：“这人情也还完了，咱是不是该回去了，晚了，阿紫和碧凝该着急了。”
“哦，好吧。”
了一其实有些意犹未尽，斩杀妖族的时候，那种为人间主持正义的畅快感让他很是享受。
走出妫水城的时候，他心中涌起莫名的感伤，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附近已经没有妖气了，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会威胁城中的百姓。
梁邱看着天空的黑云许久，眼底闪过异样的情绪，他拉了拉了一的衣角，催促道：“快走吧，等过几天你的零食吃完，咱不是还要过来采买吗，又不是再也不来了，别恋恋不舍的。”
“哦”
了一搔搔头，哦了一声，跟着梁邱离开了此地。
暴雨浇筑下来，雨水顺着城墙流淌到护城河中，尚云祭司披着蓑衣在城墙上巡视，今夜，她总有些惴惴不安。
“尚云祭司，夜已深，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王秋旻一身武将装扮，他刚毅的眼神给人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尚云祭司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今天出城的时候，我在城中安放了几个木偶人，这些木偶人能感知妖族的气息。”
“我们回来的时候，木偶人全都损坏了，这说明有妖族趁我们走的时候偷偷溜进了城里，但城中并无妖气，我实在想不明白。”
王秋旻垂下眸子，记忆中闪过那张俊美的脸庞，说：“或许，是那个人出手帮忙解决的吧。”
“谁？”尚云祭司追问。
“了一小猪。”
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王秋旻其实想换个称呼，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别的。
“人皇秘密下发的通缉令上，有他的画像，当时出城的时候，我在人群里看到了他。”
“虽然丁玲大祭司说，他杀了国师，但我相信，他绝非奸恶之徒。”
“他那样心性单纯的人，也许是受到了恶人的挑唆。”
尚云祭司轻咬红唇，关于了一小猪，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她不能，只能默默地点点头，“只要是为百姓好，他或善或恶都无所谓。”
两人交谈之时，有个黑影翻过了城墙，悄悄前往掩埋浮尸的地方。
雨声太大，遮掩了许多声音，但这么大的雨水，却难得的没有雷声。
尚云祭司怀里有个拇指大的瓷瓶忽然裂开，细小的咔嚓声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显得那么没有存在感。
作别王秋旻，尚云祭司心事重重地回到住所，更衣时，瓷瓶从怀中掉落，看到满是裂纹的瓷瓶，她惊出一身冷汗。
她推开门，一个全身裹着白布的尸体悬在门口，挡住了去路。
“没有妖气，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冷静地展开结界，同时画出一道火焰符文，符文飞出落在尸体上，只引发了一点点的火星子。
尸体下方滴滴答答地滴着水，她突然就明白了，这是荒妖族的控尸术。
国师死的时候，他设下的所有封印都会松动，这些妖族很狡猾，一定是趁着那个时候冲破封印逃出来的。
荒妖族个头只有巴掌大小，它们行动时往往会藏匿在尸体中，操控尸体接近人族，然后再发动进攻。
尸体可以为它们遮掩妖气，如果不是强大的祭司或者神族，根本发现不了它们。
而且，荒妖族的繁殖能力很强，只要有足够多的尸体，它们就能无限繁殖下去，就像病毒一样，一旦传播开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嘟——”
想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她吹响了警示号角，在灵力的加持下，号角声震耳欲聋，熟睡中的百姓被惊醒，巡城的卫兵拔出武器，做好战斗的准备。
黑夜中的妫水城像一只潜伏已久的蝙蝠，安静而又训练有素地行动着，百姓们熟练地躲进事先挖好的坑洞，就连小孩子都知道要捂好自己的嘴，不要发出声音。
王秋旻组织卫兵在城中各处布防，但他还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敌人会让尚云祭司发出最高警戒的号令。
尚云祭司面前的尸体头部破开一个洞，一条长长的触手从破洞里探出来，只一瞬，便在她的结界上砸出一条裂缝。
“荒妖族的头领，哼，真是看得起我。”
看到这么恐怖的攻击力，她也有些慌了神，却还是强自镇定下来，将灵力汇聚到法杖上，以法杖为剑，刺向尸体头部。
尸体纹丝不动，法杖刺中头部，一滩黑色的液体流淌出来，她慌忙丢开手中法杖，急速后撤。
两块白色薄纱笼罩下来，从身后将她包裹住，她咬破手指，点在眉心，念动禁咒，砰的一声，化为了一滩血水。
“咔嚓”
王秋旻腰间的玉佩突然碎裂，他的脸色顿时煞白一片，尚云祭司从发出警告到身死，也就片刻功夫，由此可见，他们今夜遭遇的强敌有多么可怕。
“张焕。”
“属下在。”
“带一支十人小队，骑快马出城，往附近山中密林深处去，每人拿一个锣鼓敲打，高声喊，妫水城遭遇妖族偷袭，请求救援。”
“这……山里？咱们去找谁？”
“能救我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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