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谁的错
“师父早。”
三个孩子齐声问候，明觉老头闭着眼，频频点头，“嗯，乖，昨日为师交代的任务完成没有？”
天谕吐了吐舌头，缩起脖子，眼珠子左右看了看，用手肘撞了撞了一，了一会意，正要上前答话，兆麟抓住了一手腕，摇摇头。
了一左右为难，只听明觉老头又问：“天谕，你来说，诸神混战当年，哪个神族在无底深渊前战死？”
“师父，我们为什么要学这些，我们又不是神族，神族发生什么事，与我们有何干系？”
天谕答不上来，反问了一句，明觉老头没有生气，而是慢悠悠地回答：“三百年前，我们人族领地几乎占据了整个大陆，如今，西方大陆被妖族占领。”
“你们说是谁的过错？”
天谕抢话答道：“人族的错。”
“哦？为什么？”
明觉老头睁开眼睛，饶有兴趣地问：“人族被赶出了自己的家园，怎么还有错了呢？”
“一是因为人族弱小，这本身就是错的，谁叫人族天生弱小呢，活该被欺负；二是因为人族不团结，诸神混战时，人皇为一己私利，不管百姓死活。”
天谕摇晃着脑袋，继续说：“当年人族有很多的祭司强者，如果大家联起手来对抗妖族，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兆麟站出来反对，“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人族有错，那也是人皇的错，但普通人本身没有错，因为人族体质特别，所以没法像妖族和神族那样修炼，这怪不得他们。”
“可我们从小开始修炼，现在的实力已经比寻常妖族强大，这说明什么，不是种族的问题，是修炼勤不勤奋的问题。”天谕辩驳，举着小胳膊炫耀道：“如果遇到一只普通的妖，我轻易就能打败它。”
“好好，你们俩都有理，了一，你说说你的看法，你觉得是谁的错？”
明觉老头见他们俩又要吵起来，赶忙把了一拉出来挡着。
了一仰起头，望着北方的天空，“三百年前，如果神龙王没有挑起争端，人族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很多事，也不会发生。”
最后这句，好似藏着许多话，明觉老头若有所思，假装附和道：“对，为师也认为是神龙王的错，他也是为了一己私利，挑起各部争端，把人族和其他生灵都当作可以随意舍弃的棋子。”
“当年要不是他托梦人皇，人皇也不会献祭百万生灵，那件事之后，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兆麟好奇地歪着头，“师父，人皇献祭百万生灵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为什么那件事却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我听闻西方大陆有一片沙漠，沙漠上矗立着一个巨大的黄金坟墓，听说，里面还有人族生存，那些人族是得到了某位神明的庇佑吗？”
兆麟的问题总是能问到点上，而又是偏偏不能回答的。
明觉老头看了看了一，了一面无表情，十分冷漠。
“咳咳，这个嘛，等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
天谕侧头看向了一，一把抱住了一的腰撒娇道：“了一，了一，你是不是知道，快点告诉我，你这样成熟稳重，一点都不像小孩子，告诉你哦，我看了很多书，什么都懂。”
兆麟抱着手，一副小大人的姿态，“对啊，每次提问黄金坟墓的时候，你都是这个表情，你肯定知道什么，快点说，不然，今晚我们俩就挤进你的被子里，挠你的胳肢窝，嘿嘿。”
了一搂住天谕的脖子，神秘兮兮地说：“想知道？”
“嗯嗯”
天谕点头如捣蒜，特别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那你先说。”了一不客气地说：“我不相信你有什么秘密。”
天谕不服气，一本正经道：“我在后山的神树下找到三个彩色的蛋，蛋壳已经破了，肯定有神鸟在咱们明觉山，你们肯定都不知道吧。”
“这可是我偷偷溜到神树下才发现的，哼，厉害吧。”
兆麟摇摇头，侧眸抢答，“这个秘密，我们早就知道了。”
“而且我们还知道，那棵树不是神树，就是棵果树，长出来的果子叫静心果，可以帮助我们修炼，你不是每天早上吃一个吗，怎么，忘了？”
“啊？这……”
天谕眼看计谋败露，不高兴地撇过头，“等我长大了，我要去西大陆闯一闯，我偏要去看看那个黄金坟墓，我还要查查人皇当年献祭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过，不管发生什么，我相信因果轮回，师父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所以，有结果就肯定有原因。”
“就算没有人知道，只要去到那里，用溯源之法，我也能知过去事，嘿嘿，怎么样，你说与不说都无所谓了。”
了一推开他，“既然这样，那你就等着长大之后自己去探索吧。”
“哎，”他又抱上来，手脚并用，“了一，好了一，你就告诉我嘛，反正我早晚都是要知道的，现在知道也没有什么坏处啊，除非，我现在知道了，会发生不好的事，如果是这样，那我不要知道。”
兆麟眼巴巴地看着了一，藏书洞的书他全都读过，从远古到如今，所有的神他都认识，书中记载的神族秘史，他也能倒背如流，只有这两件事，书中没有记载。
了一眼底闪过一丝悲伤，每每回忆起天元镇相关的事情，他都会想起了尘死的那天，他的心有多痛，几乎痛到无法呼吸。
他努力克制着心底的情绪，平静地说：“有些事，你们现在最好不要知道，因为我怕你们知道了，往后就不跟我做朋友了，也许，我们还会成为敌人。”
兆麟疑惑，“我们为什么会成为敌人，难道有利益冲突，天下生灵，但凡是发生冲突的，一定是有利益纠葛。”
“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纠葛，我会让着你的，你放心。”
了一心中暗道：“我知道你会让着我，你一直都这样，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成全别人。”
天谕也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跟你抢，这天下这么大，不一定非要某个东西啊。”
“放心吧，我们都让着你，我保证。”
了一抿了抿唇，“天谕，如果你曾经有一份强大的力量可以继承，后面发现那份力量被别人私吞了，你会怎么办？”
“弄死他。”天谕下意识脱口而出，他马上补充道：“如果那个人是你，那我就……算了，力量嘛，努力修炼，总会变强的，何必执着呢？”
了一苦笑：“如果那天到来时，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就好了。”
“你说的难道是真的？”天谕有些兴奋，眼里闪烁着炽热的火焰，他对力量的渴望依旧强烈。
几个孩子讨论得正起兴，明觉老头忽然咻的一下冲入高空，大喊道：“快回去，躲起来。”
三个孩子齐声问候，明觉老头闭着眼，频频点头，“嗯，乖，昨日为师交代的任务完成没有？”
天谕吐了吐舌头，缩起脖子，眼珠子左右看了看，用手肘撞了撞了一，了一会意，正要上前答话，兆麟抓住了一手腕，摇摇头。
了一左右为难，只听明觉老头又问：“天谕，你来说，诸神混战当年，哪个神族在无底深渊前战死？”
“师父，我们为什么要学这些，我们又不是神族，神族发生什么事，与我们有何干系？”
天谕答不上来，反问了一句，明觉老头没有生气，而是慢悠悠地回答：“三百年前，我们人族领地几乎占据了整个大陆，如今，西方大陆被妖族占领。”
“你们说是谁的过错？”
天谕抢话答道：“人族的错。”
“哦？为什么？”
明觉老头睁开眼睛，饶有兴趣地问：“人族被赶出了自己的家园，怎么还有错了呢？”
“一是因为人族弱小，这本身就是错的，谁叫人族天生弱小呢，活该被欺负；二是因为人族不团结，诸神混战时，人皇为一己私利，不管百姓死活。”
天谕摇晃着脑袋，继续说：“当年人族有很多的祭司强者，如果大家联起手来对抗妖族，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兆麟站出来反对，“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人族有错，那也是人皇的错，但普通人本身没有错，因为人族体质特别，所以没法像妖族和神族那样修炼，这怪不得他们。”
“可我们从小开始修炼，现在的实力已经比寻常妖族强大，这说明什么，不是种族的问题，是修炼勤不勤奋的问题。”天谕辩驳，举着小胳膊炫耀道：“如果遇到一只普通的妖，我轻易就能打败它。”
“好好，你们俩都有理，了一，你说说你的看法，你觉得是谁的错？”
明觉老头见他们俩又要吵起来，赶忙把了一拉出来挡着。
了一仰起头，望着北方的天空，“三百年前，如果神龙王没有挑起争端，人族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很多事，也不会发生。”
最后这句，好似藏着许多话，明觉老头若有所思，假装附和道：“对，为师也认为是神龙王的错，他也是为了一己私利，挑起各部争端，把人族和其他生灵都当作可以随意舍弃的棋子。”
“当年要不是他托梦人皇，人皇也不会献祭百万生灵，那件事之后，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兆麟好奇地歪着头，“师父，人皇献祭百万生灵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为什么那件事却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我听闻西方大陆有一片沙漠，沙漠上矗立着一个巨大的黄金坟墓，听说，里面还有人族生存，那些人族是得到了某位神明的庇佑吗？”
兆麟的问题总是能问到点上，而又是偏偏不能回答的。
明觉老头看了看了一，了一面无表情，十分冷漠。
“咳咳，这个嘛，等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
天谕侧头看向了一，一把抱住了一的腰撒娇道：“了一，了一，你是不是知道，快点告诉我，你这样成熟稳重，一点都不像小孩子，告诉你哦，我看了很多书，什么都懂。”
兆麟抱着手，一副小大人的姿态，“对啊，每次提问黄金坟墓的时候，你都是这个表情，你肯定知道什么，快点说，不然，今晚我们俩就挤进你的被子里，挠你的胳肢窝，嘿嘿。”
了一搂住天谕的脖子，神秘兮兮地说：“想知道？”
“嗯嗯”
天谕点头如捣蒜，特别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那你先说。”了一不客气地说：“我不相信你有什么秘密。”
天谕不服气，一本正经道：“我在后山的神树下找到三个彩色的蛋，蛋壳已经破了，肯定有神鸟在咱们明觉山，你们肯定都不知道吧。”
“这可是我偷偷溜到神树下才发现的，哼，厉害吧。”
兆麟摇摇头，侧眸抢答，“这个秘密，我们早就知道了。”
“而且我们还知道，那棵树不是神树，就是棵果树，长出来的果子叫静心果，可以帮助我们修炼，你不是每天早上吃一个吗，怎么，忘了？”
“啊？这……”
天谕眼看计谋败露，不高兴地撇过头，“等我长大了，我要去西大陆闯一闯，我偏要去看看那个黄金坟墓，我还要查查人皇当年献祭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过，不管发生什么，我相信因果轮回，师父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所以，有结果就肯定有原因。”
“就算没有人知道，只要去到那里，用溯源之法，我也能知过去事，嘿嘿，怎么样，你说与不说都无所谓了。”
了一推开他，“既然这样，那你就等着长大之后自己去探索吧。”
“哎，”他又抱上来，手脚并用，“了一，好了一，你就告诉我嘛，反正我早晚都是要知道的，现在知道也没有什么坏处啊，除非，我现在知道了，会发生不好的事，如果是这样，那我不要知道。”
兆麟眼巴巴地看着了一，藏书洞的书他全都读过，从远古到如今，所有的神他都认识，书中记载的神族秘史，他也能倒背如流，只有这两件事，书中没有记载。
了一眼底闪过一丝悲伤，每每回忆起天元镇相关的事情，他都会想起了尘死的那天，他的心有多痛，几乎痛到无法呼吸。
他努力克制着心底的情绪，平静地说：“有些事，你们现在最好不要知道，因为我怕你们知道了，往后就不跟我做朋友了，也许，我们还会成为敌人。”
兆麟疑惑，“我们为什么会成为敌人，难道有利益冲突，天下生灵，但凡是发生冲突的，一定是有利益纠葛。”
“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纠葛，我会让着你的，你放心。”
了一心中暗道：“我知道你会让着我，你一直都这样，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成全别人。”
天谕也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跟你抢，这天下这么大，不一定非要某个东西啊。”
“放心吧，我们都让着你，我保证。”
了一抿了抿唇，“天谕，如果你曾经有一份强大的力量可以继承，后面发现那份力量被别人私吞了，你会怎么办？”
“弄死他。”天谕下意识脱口而出，他马上补充道：“如果那个人是你，那我就……算了，力量嘛，努力修炼，总会变强的，何必执着呢？”
了一苦笑：“如果那天到来时，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就好了。”
“你说的难道是真的？”天谕有些兴奋，眼里闪烁着炽热的火焰，他对力量的渴望依旧强烈。
几个孩子讨论得正起兴，明觉老头忽然咻的一下冲入高空，大喊道：“快回去，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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