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是懦夫
封闭的马车内。
小费恩看着蜷缩在一旁的巴尼很是担忧，虽然巴尼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但他看得出巴尼的状况十分糟糕。
因为在他眼中，巴尼体内有一团虚幻的火焰已经快要熄灭了，异样的阴影纠缠在火焰之上，使得火光非常微弱，焰色也不是平时看见的充满了生机的绿色，而是完全变成了代表恐惧的黄色。
但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于是学着哥哥安慰自己时候的样子，尝试着用手轻轻抚摸巴尼的后背，嘴里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安慰的话语。
“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费恩的眼睛有些特殊，从父母消失的那天起，他眼中的世界就突然多了很多东西，他能够看见许多常人看不见的景象。比如每个人的体内都有一团像是火焰一般燃烧着的虚幻光芒，大多都是绿色，但有时候也会掺杂进别的颜色。
没有人能够告诉他那代表了什么意思，所以他都是靠自己的感觉去领会。人在生气吵架的时候火焰就会染上红色，开心的时候又会变成橙色，不同的颜色有时也会同时出现，就像他们开始咒骂自己的时候，紫色、黑色、黄色等等一应俱全。
而在这个时候，哥哥的火焰总会变成红蓝两色。
但小费恩不太理解蓝色的意思，因为蓝色就像是哥哥的底色，不论什么时候，总是有一抹蓝光在火焰中幽幽闪烁。
所以之前小费恩说自己看见巴克害怕了并没有乱说，因为他确实看见了巴克的火焰变成黄色，就像巴尼现在这样。
比起人类，费恩更喜欢那些花草树木，因为它们不论何时都闪耀着纯净的白光，就像天上的星星。
这个秘密只有奥菲知道，而且他非常严肃地告诉费恩不准告诉别人，那个时候，蓝光异常的浓郁。
过了许久，小费恩的嘴巴都说干了，肚子也有些饿了，他每天都需要吃下大量的食物才能不感到饥饿，但眼下哥哥还没有回来。
他想起自己还有一颗糖果，于是停了下来，拿出糖果，小心地剥开包装，准备和甜蜜的滋味再来一次拥抱。
正当他要将糖果放进口中，视线却又落在了巴尼身上，他犹豫了，他想起自己吃糖果时候的快乐。
那会不会吃下这颗糖果，巴尼哥哥也会开心起来。
但他只有这一颗了。
于是视线不停地在可口的糖果和瑟缩的巴尼之间来回游移。
他想起哥哥总会把好吃的都喂给自己，而那个时候哥哥的火焰是橙色的。
小费恩咽了咽唾沫，下定了决心，轻轻掰开巴尼的嘴巴，将仅有的糖果喂了进去。
糖果消失在巴尼口中，巴尼哥哥却没有任何反应，小费恩垂下头，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同时又有些奇怪，为什么他没有像哥哥一样感到高兴。
“吵死了。”
明明是封闭的车厢，耳畔却突然飘来一道慵懒的声音，就像是谁在梦境中被吵醒一般。
“咚！”胸口处随之发出一记震动，如同有人擂响了远古时代的战鼓，鼓声恢宏磅礴，震得小费恩头晕眼花。
怎么回事？谁在说话？
动静转瞬即逝，快得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小费恩捂着胸口，爬上座椅，正准备去窗前看看，却突然听见巴尼发出了呻吟。他赶紧回过头，只见阴影在慢慢消散了，火焰渐渐恢复绿色。
糖果生效了！
小费恩的心里霎时涌上巨大的喜悦，他赶紧跳下座椅，将巴尼扶了起来。
“巴尼哥哥，你醒了！”
巴尼渐渐恢复了神智，看到了眼前的小丑面具，感受到了口中熟悉的糖果味道。
这是巴克的手艺，过去巴克常常用它来哄闹脾气的小巴尼。
随着巴尼从孩童变成少年，加上波莉大婶也为巴克生下了两个孩子，虽然口中不说，巴尼总会觉得巴克和自己越来越疏远，越来越像上下级关系，但没想到巴克竟然还随身携带着这种糖果。
“小费恩。。。这是哪儿，我怎么了，其他人呢，头儿呢！”
先前发生的画面一幕幕闪过，巴尼的语速也变得越来越快，很是焦急。
“我们在马车上，哥哥把我们带上来的，其他的事我也不知道，可能还在和骷髅架子打架吧。”
奥菲一直将费恩护得很好，导致他其实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巴尼来到车尾，猛地推开车门，外界的声响瞬间涌入，战斗还在激烈地进行着。
“滚开，你这个懦夫！”巴克的怒吼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他完全记起来了。
巴尼踉跄着跌回座椅，恐惧又一次紧紧攥住了他的心灵。
“我不是懦夫，我不是懦夫。。。。”巴尼紧闭双眼，痛苦地自语道。
他不愿再在恐惧中迷失，从怀中摸出酒瓶，拔出瓶塞，酒液在剧烈的晃动中洒出，红岩的酒香顿时在狭小的车厢内弥漫。
随着红岩酒大口大口地灌下，双手渐渐停止了颤抖。
巴尼扔掉空酒瓶，双手抓住小费恩，祈求一般问道。
“小费恩，我不是懦夫对不对！”
“你不是懦夫，巴尼哥哥，你帮我赶走过好多坏人！”
虽然手臂被抓得生疼，小费恩仍然认真地回应道。
“对！老子才不是懦夫！”
这一次，巴尼的眼中燃起熊熊的烈火，他捡起自己的双斧别回腰间。
“小费恩，乖乖待在这里不许乱跑，巴尼大爷要出去收拾那些骷髅架子！”
刺头巴尼说着和往日一样大大咧咧的话语，冲出车厢，一头闯进风雪中。
-------------------------------------
冯斯特不紧不慢地吊在银发少年身后，冰破战枪时刻闪耀，射出一道道能量长枪。
对于银发少年的武技和神器的威力，他仍然心有余悸，由阴影重新修补出的躯体上并没有最开始那种晶莹的光泽，强度也低了不少，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
虽然对神器的渴望依然强烈，但还是放弃了和银发少年近身肉搏的想法，反正阴影时刻补充着他消耗的能量，他只需要耐心等待猎物倒下的时刻。
银发少年步伐渐渐迟缓，无法轻易地避开攻击，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终于，他停下了，背靠着一颗大树，长刀无力地垂下。
冯斯特试探性地发出攻击，银发少年勉强抬起长刀，能量长枪击在刀身上，虽然挡下了攻击，长刀也从手中掉落，插入地面。
狂喜！
心口仿佛有颗虚幻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冯斯特顾不得补上致命一击，冲上去准备拿走长刀。
银发少年笑了，苍白的脸上明明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嘴角却还是向上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这小子疯了吗？难道还有什么陷阱？
冯斯特停下身形，不由得一阵迟疑。
就是他停下的这么一瞬间，一股猛烈至极的劲风从身侧传来，噼啪的碎裂声跟着响起，红岩大斧沉重的斧刃带着汹涌的能量击碎了白骨，将冯斯特拦腰斩断一分为二。
中计了。
原来兜转之间，银发少年数次将冯斯特带回了之前的位置。巴克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力量，却一直潜伏在原地等待，双方达成了惊人的默契，就为了等待一个机会。
而冯斯特的领域反复扫过巴克，巴克都像死去一般沉寂，使得最后冯斯特又一次来到这个位置的时候竟然忽略了他的存在。
“放过我，巴克，放过我，我会告诉你这片黑暗的秘密，可以通向传奇之路的秘密！”死亡的阴影笼罩而来，冯斯特恐惧地求饶。
单靠阴影修复躯体肯定来不及，而在身躯被重创的情况下他知道自己跑不出多远。
巴克的双眼赤红一片，没有作任何回应，双手高举红岩大斧就要斩下。
不甘心呐，不甘心呐！明明只差一点就能得到神器了，疯狂的怨念在亡灵冯斯特的心中盘旋，而且他身为圣域枪骑士，却没有合适的坐骑，导致空有一身强大的技能却大多无法使用。曾经的爱马黑鬃在他眼前被亡灵将士吞噬了，甚至没有变成亡灵的机会。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眼见求饶没有用，狡猾的冯斯特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不惜悍然炸掉剩下的一半躯体，仅仅保存胸膛之上的部位，借着劲风朝着营地的方向疾飞而去。
头颅中的火焰在风雪中飘摇，冯斯特焦急地寻找的，他之前分明感应到了的。
巨大的湛蓝色冰霜之花出现在眼前，内里封存了冰川地行龙的尸骨。
就是它！
冯斯特孤注一掷，半截白骨身躯朝着冰花撞去。
两股力量激烈地对抗着，爆炸轰鸣不绝。
神器的力量再怎么强大，也要凭借使用者的力量才能彻底发挥，奥菲虽然能够勉强使用长刀，但他毕竟只有十二级。
冰霜之花破碎了。
阴影骤然沸腾，笼罩方圆几十公里的黑暗开始朝着爆炸中心汇聚，冯斯特的身影出现在冰川地行龙巨大的头颅之上，残肢融入地行龙的头骨。
亡灵转化的进程再起，黑色的火焰煅烧着血肉、骨骼，一根根尖锐的骨刺刺破麟甲，从脊背、四肢等部位向外生长。
冰川地行龙，不，骨龙的头颅高高扬起，幽蓝的冰霜龙息从可怖的巨口中喷薄而出，向着天地宣告自己的新生。
黑色的火焰缭绕着烧向战枪，使其和冯斯特的白骨手臂融为一体，冰破战枪鸣叫着展开，化作一柄长达五米的巨型骑枪，枪尖扭曲呈螺旋状。
他赌对了！
冯斯特感受着源源不断涌入体内的黑暗能量，力量的增长带来难以想象的愉悦，何等的愉悦，继而开始猖狂的大笑。
一道道阴冷强横地精神波动放射开来，恐怖地威压压得众人几乎抬不起头。
小费恩看着蜷缩在一旁的巴尼很是担忧，虽然巴尼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但他看得出巴尼的状况十分糟糕。
因为在他眼中，巴尼体内有一团虚幻的火焰已经快要熄灭了，异样的阴影纠缠在火焰之上，使得火光非常微弱，焰色也不是平时看见的充满了生机的绿色，而是完全变成了代表恐惧的黄色。
但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于是学着哥哥安慰自己时候的样子，尝试着用手轻轻抚摸巴尼的后背，嘴里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安慰的话语。
“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费恩的眼睛有些特殊，从父母消失的那天起，他眼中的世界就突然多了很多东西，他能够看见许多常人看不见的景象。比如每个人的体内都有一团像是火焰一般燃烧着的虚幻光芒，大多都是绿色，但有时候也会掺杂进别的颜色。
没有人能够告诉他那代表了什么意思，所以他都是靠自己的感觉去领会。人在生气吵架的时候火焰就会染上红色，开心的时候又会变成橙色，不同的颜色有时也会同时出现，就像他们开始咒骂自己的时候，紫色、黑色、黄色等等一应俱全。
而在这个时候，哥哥的火焰总会变成红蓝两色。
但小费恩不太理解蓝色的意思，因为蓝色就像是哥哥的底色，不论什么时候，总是有一抹蓝光在火焰中幽幽闪烁。
所以之前小费恩说自己看见巴克害怕了并没有乱说，因为他确实看见了巴克的火焰变成黄色，就像巴尼现在这样。
比起人类，费恩更喜欢那些花草树木，因为它们不论何时都闪耀着纯净的白光，就像天上的星星。
这个秘密只有奥菲知道，而且他非常严肃地告诉费恩不准告诉别人，那个时候，蓝光异常的浓郁。
过了许久，小费恩的嘴巴都说干了，肚子也有些饿了，他每天都需要吃下大量的食物才能不感到饥饿，但眼下哥哥还没有回来。
他想起自己还有一颗糖果，于是停了下来，拿出糖果，小心地剥开包装，准备和甜蜜的滋味再来一次拥抱。
正当他要将糖果放进口中，视线却又落在了巴尼身上，他犹豫了，他想起自己吃糖果时候的快乐。
那会不会吃下这颗糖果，巴尼哥哥也会开心起来。
但他只有这一颗了。
于是视线不停地在可口的糖果和瑟缩的巴尼之间来回游移。
他想起哥哥总会把好吃的都喂给自己，而那个时候哥哥的火焰是橙色的。
小费恩咽了咽唾沫，下定了决心，轻轻掰开巴尼的嘴巴，将仅有的糖果喂了进去。
糖果消失在巴尼口中，巴尼哥哥却没有任何反应，小费恩垂下头，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同时又有些奇怪，为什么他没有像哥哥一样感到高兴。
“吵死了。”
明明是封闭的车厢，耳畔却突然飘来一道慵懒的声音，就像是谁在梦境中被吵醒一般。
“咚！”胸口处随之发出一记震动，如同有人擂响了远古时代的战鼓，鼓声恢宏磅礴，震得小费恩头晕眼花。
怎么回事？谁在说话？
动静转瞬即逝，快得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小费恩捂着胸口，爬上座椅，正准备去窗前看看，却突然听见巴尼发出了呻吟。他赶紧回过头，只见阴影在慢慢消散了，火焰渐渐恢复绿色。
糖果生效了！
小费恩的心里霎时涌上巨大的喜悦，他赶紧跳下座椅，将巴尼扶了起来。
“巴尼哥哥，你醒了！”
巴尼渐渐恢复了神智，看到了眼前的小丑面具，感受到了口中熟悉的糖果味道。
这是巴克的手艺，过去巴克常常用它来哄闹脾气的小巴尼。
随着巴尼从孩童变成少年，加上波莉大婶也为巴克生下了两个孩子，虽然口中不说，巴尼总会觉得巴克和自己越来越疏远，越来越像上下级关系，但没想到巴克竟然还随身携带着这种糖果。
“小费恩。。。这是哪儿，我怎么了，其他人呢，头儿呢！”
先前发生的画面一幕幕闪过，巴尼的语速也变得越来越快，很是焦急。
“我们在马车上，哥哥把我们带上来的，其他的事我也不知道，可能还在和骷髅架子打架吧。”
奥菲一直将费恩护得很好，导致他其实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巴尼来到车尾，猛地推开车门，外界的声响瞬间涌入，战斗还在激烈地进行着。
“滚开，你这个懦夫！”巴克的怒吼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他完全记起来了。
巴尼踉跄着跌回座椅，恐惧又一次紧紧攥住了他的心灵。
“我不是懦夫，我不是懦夫。。。。”巴尼紧闭双眼，痛苦地自语道。
他不愿再在恐惧中迷失，从怀中摸出酒瓶，拔出瓶塞，酒液在剧烈的晃动中洒出，红岩的酒香顿时在狭小的车厢内弥漫。
随着红岩酒大口大口地灌下，双手渐渐停止了颤抖。
巴尼扔掉空酒瓶，双手抓住小费恩，祈求一般问道。
“小费恩，我不是懦夫对不对！”
“你不是懦夫，巴尼哥哥，你帮我赶走过好多坏人！”
虽然手臂被抓得生疼，小费恩仍然认真地回应道。
“对！老子才不是懦夫！”
这一次，巴尼的眼中燃起熊熊的烈火，他捡起自己的双斧别回腰间。
“小费恩，乖乖待在这里不许乱跑，巴尼大爷要出去收拾那些骷髅架子！”
刺头巴尼说着和往日一样大大咧咧的话语，冲出车厢，一头闯进风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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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斯特不紧不慢地吊在银发少年身后，冰破战枪时刻闪耀，射出一道道能量长枪。
对于银发少年的武技和神器的威力，他仍然心有余悸，由阴影重新修补出的躯体上并没有最开始那种晶莹的光泽，强度也低了不少，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
虽然对神器的渴望依然强烈，但还是放弃了和银发少年近身肉搏的想法，反正阴影时刻补充着他消耗的能量，他只需要耐心等待猎物倒下的时刻。
银发少年步伐渐渐迟缓，无法轻易地避开攻击，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终于，他停下了，背靠着一颗大树，长刀无力地垂下。
冯斯特试探性地发出攻击，银发少年勉强抬起长刀，能量长枪击在刀身上，虽然挡下了攻击，长刀也从手中掉落，插入地面。
狂喜！
心口仿佛有颗虚幻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冯斯特顾不得补上致命一击，冲上去准备拿走长刀。
银发少年笑了，苍白的脸上明明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嘴角却还是向上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这小子疯了吗？难道还有什么陷阱？
冯斯特停下身形，不由得一阵迟疑。
就是他停下的这么一瞬间，一股猛烈至极的劲风从身侧传来，噼啪的碎裂声跟着响起，红岩大斧沉重的斧刃带着汹涌的能量击碎了白骨，将冯斯特拦腰斩断一分为二。
中计了。
原来兜转之间，银发少年数次将冯斯特带回了之前的位置。巴克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力量，却一直潜伏在原地等待，双方达成了惊人的默契，就为了等待一个机会。
而冯斯特的领域反复扫过巴克，巴克都像死去一般沉寂，使得最后冯斯特又一次来到这个位置的时候竟然忽略了他的存在。
“放过我，巴克，放过我，我会告诉你这片黑暗的秘密，可以通向传奇之路的秘密！”死亡的阴影笼罩而来，冯斯特恐惧地求饶。
单靠阴影修复躯体肯定来不及，而在身躯被重创的情况下他知道自己跑不出多远。
巴克的双眼赤红一片，没有作任何回应，双手高举红岩大斧就要斩下。
不甘心呐，不甘心呐！明明只差一点就能得到神器了，疯狂的怨念在亡灵冯斯特的心中盘旋，而且他身为圣域枪骑士，却没有合适的坐骑，导致空有一身强大的技能却大多无法使用。曾经的爱马黑鬃在他眼前被亡灵将士吞噬了，甚至没有变成亡灵的机会。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眼见求饶没有用，狡猾的冯斯特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不惜悍然炸掉剩下的一半躯体，仅仅保存胸膛之上的部位，借着劲风朝着营地的方向疾飞而去。
头颅中的火焰在风雪中飘摇，冯斯特焦急地寻找的，他之前分明感应到了的。
巨大的湛蓝色冰霜之花出现在眼前，内里封存了冰川地行龙的尸骨。
就是它！
冯斯特孤注一掷，半截白骨身躯朝着冰花撞去。
两股力量激烈地对抗着，爆炸轰鸣不绝。
神器的力量再怎么强大，也要凭借使用者的力量才能彻底发挥，奥菲虽然能够勉强使用长刀，但他毕竟只有十二级。
冰霜之花破碎了。
阴影骤然沸腾，笼罩方圆几十公里的黑暗开始朝着爆炸中心汇聚，冯斯特的身影出现在冰川地行龙巨大的头颅之上，残肢融入地行龙的头骨。
亡灵转化的进程再起，黑色的火焰煅烧着血肉、骨骼，一根根尖锐的骨刺刺破麟甲，从脊背、四肢等部位向外生长。
冰川地行龙，不，骨龙的头颅高高扬起，幽蓝的冰霜龙息从可怖的巨口中喷薄而出，向着天地宣告自己的新生。
黑色的火焰缭绕着烧向战枪，使其和冯斯特的白骨手臂融为一体，冰破战枪鸣叫着展开，化作一柄长达五米的巨型骑枪，枪尖扭曲呈螺旋状。
他赌对了！
冯斯特感受着源源不断涌入体内的黑暗能量，力量的增长带来难以想象的愉悦，何等的愉悦，继而开始猖狂的大笑。
一道道阴冷强横地精神波动放射开来，恐怖地威压压得众人几乎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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