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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抽刀断水与九叠浪

    四人在山上席地而坐,龙在天将与铁战比武的详细经寸乏讲给三人天。

    去年龙在天与黄剑虹在武当山下分别后,便去了四川成都,登门拜访“西部刀侠”铁战,他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到了铁府,敲开门,给门房说明来意,房门让他稍筹,需要去通报铁战,然后关上门,去通报,留下龙在天一人站在门外等。

    “有朋至远方来,不亦说乎。不知是那么朋友,要见铁战。”铁战人未到声音先到,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少年,年龄比黄剑虹略小,一手牵着马,一手拿着大刀。少年除了年龄与黄剑虹相差无几,连俊美之处几乎也不输黄剑虹。

    “前辈,晚辈龙在天,今日特意登门拜访前辈。”龙在天上前双手抱拳,身体前弯,给铁战施一礼说道。

    “龙在天,龙少侠,可是江南‘龙家堡’少主龙在天?”铁战问道。

    “正是,晚辈正点江南‘龙家堡’的龙在天。”龙在天说道。

    “令尊老堡主龙傲天身体可好,铁某与他相识已久,只是苦于路途遥远,铁某近年又疏于行走江湖,已多年不曾上门拜会。”铁战与龙傲天都是成名刀客,两人年轻之时结为至交好友,今日见了龙傲天的儿子,自然免不了问问龙傲天的近况。

    “家父身体还算硬朗,晚辈替家父多谢前辈挂怀。”龙在天说道。

    “好说,好说,只顾着说话,都忘了请龙少侠,进府再叙,龙少侠请。”铁战请龙在天进府,再吩咐下人将龙在天的马牵去喂养好。

    二人进入客厅,分宾主坐下,铁战吩咐上茶,然后接着聊。

    “龙少侠不远万里来成都找铁某,不会只是来走亲访友,谈天说地,应该还有别的事,有什么事龙少侠不妨直说。”铁战首先说道,他见龙在天随身带着刀,已猜到龙在天登门是为比武而来。

    “晚辈此次前来,一是拜访前辈;二是想请前辈指点几手刀法;三是带来了大哥黄剑虹对前辈的问候。晚辈听说前辈是十大高手中刀法第一人,晚辈也是学刀之人,所以这次不远万里来拜访前辈,就是想请前辈指点一二。”龙在天说的客气,嘴上虽说是请铁战指点,铁战听得明白,这少年是想挑战自己,与他动手过招。

    “龙少侠到是直爽之人,铁某接受你的挑战,少侠是怎只是少侠远来,旅徒劳顿,不妨先在府上住上一晚,给铁某讲讲最近江湖的逸闻趣事,另外再给铁某说说你是怎么和黄剑虹那小子认识的。”铁战接受了龙在天的挑战,并留他在府上住一晚,明天再比,他是前辈,不愿占龙在天体力上的便宜。

    “一切但凭前辈做主。”铁战接受了挑战,龙在天也不急着比试,接受了铁战的建议,先休息一晚,明天再比。

    龙在天同意在铁府住上一宿,铁战便吩咐下人准备酒菜,他要与龙在天痛饮一回。两人都是豪爽之人,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酒杯一端,一边喝酒,一边聊一些有关黄剑虹的事,不知不觉就都喝得酩酊大醉,还是铁夫人安排人将两人扶回房去休息。

    第二天二人酒醒后,匆匆吃了点东西,就去比武较量。

    “铁前辈请。”龙在天说道。

    “龙少侠请。”铁战说道。

    两人摆好架式,都是“撩天式”起手。

    “前辈,我来了。”龙在天说完,一刀劈向铁战,刀势简单,没半点花哨,就是劈,但速度很快,力量很大。铁战看准来势,举刀一撩,将龙在天的刀磕开,再顺势去削龙在天手腕。龙在天手腕一沉,人就势一滚,挥刀去削铁战脚踝。

    “好快的应变。”铁战夸道,人跃在半空,一刀劈向地上的龙在天。

    “来得好。”龙在天又在地上一滚,又一刀削向铁战下盘,去封铁战下落之路。

    “好小子,厉害,以巧打拙。”铁战身体已在下落,若不能止住下落之势,这场比试他就输了。铁战就是铁战,危急之时单脚踢出,脚尖点在龙在天的刀尖上,借力回身空翻,稳稳落地。

    “好身手。”龙在天夸完,脚踩七星步,从天枢到瑶光,在七个方位,各攻出一刀,他也学会了靠走位,布一个“七星刀阵”。

    “好精妙的刀法。”铁战兴奋的说道,他人随刀进,也连换七个方位,与龙在天硬对了七刀,两人不分伯仲。

    铁战能打,龙在天也善战,两人越战越勇,打得也越来越快,一个“龙家刀法”如蛟龙出海,威猛凌厉;一个“断水刀法”似惊虹吸水,气惯长虹。打了千招,还是不分胜负。

    “龙少侠好刀法,看来铁某若不使出‘抽刀断水’胜不了龙少侠。”铁战一边打一边说道。

    “正好,晚辈也想见识见识前辈的‘抽刀断水’。”龙在天答道。

    “龙少侠,小心。‘抽刀断水’。”铁战说完,向龙在天劈出一刀,这一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快,快到让龙在天觉得时间停止,空气凝固,他甚至觉得自己身周的空气都被这一刀抽空,剥离,那一刀感觉不到有多大的力量,也看不到有多大的威势,但就是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是对死亡的恐惧。

    “这就是‘抽刀断水’?好厉害的招式,无声无形,看不到任何的威势,却能将空气劈断。”龙在天心中暗道,他无暇再想,“九叠浪”应手而出,直接劈向“抽刀断刀”,他必须靠这一击,击散“抽刀断水”,否则他身周的空气将被“抽刀断水”一点点抽离,他人也会因没了可供呼吸的空气,而虚脱,衰弱。

    “轰”两道劲力相撞,一声巨响,两人各自后退五步,皆跪于地上,喘着粗气,都累得不轻。

    “痛快,真痛快,好久没打得如此痛快了。”铁战喘着粗气大声说道。

    “前辈的‘抽刀断水’真是神妙,竟然可以斩断空气。”龙在天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抽刀断水”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

    “龙少侠,最后一招叫什么?也很凌厉。”铁战问道。

    “‘九叠浪’,是晚辈练刀的时候,看潮涨潮落悟出的刀法。”龙在天说道。

    “‘龙少侠’天姿聪颖,年纪轻轻就已练成绝世刀法,后生可畏,后生可畏。”铁战说道。

    “只可惜,还是败在前辈的‘抽刀断水’之下。”龙在天有些遗憾的说道。

    “少侠也是用刀之人,若是想学,铁某到是可以将这绝学传与少侠,以少侠的资质必能将‘抽刀断水’发扬光大。”铁战说道。

    “晚辈听说这‘断水刀法’世代单传,前辈已有子嗣,晚辈不敢再有非分之想。”龙在天虽也很想学“断水刀法”,但也知道规矩,“断水刀法”世代单传,若是他学了,铁战就不能再教自己的儿子,所以他拒绝了。

    “龙少侠,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活人岂可被陈规憋死,这规矩铁某现在就改改,多一个人学‘断水刀法’,就多一分发扬光大的机会,今日铁某就改了这规矩,以后这‘断水刀法’就靠龙少侠和一众同门发扬光大。”铁战说道,他竟为了龙在天,改了“断水刀法”世代单传的规矩。

    “谢师父。”龙在天跪地拜师。

    “龙少侠,你我二人功力在伯仲之间,铁某怎能收你为徒。”铁战不肯收龙在天为徒。

    “拜师学艺,天经地义,若是前辈不收在天为徒,在天是断不敢学‘断水刀法’的。”龙在天执意拜师。

    “这样吧,铁某教你‘断水刀法’,你教铁某‘九叠浪’,咱们以艺换换艺,谁都不亏欠谁。”铁战说道。

    “好,就依前辈的。”龙在天也想学“抽刀断水”,铁战不肯收他为徒,用“九叠浪”换,是最好不过,就这样,龙在天学会了“抽刀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