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逃亡妖山
半个时辰后，残阳悄然滑落山头，夜幕即将降临。
“郡主，甩不开啊。”
看着身后南族追兵离自己越来越近，白芷焦急说道，她感觉脚底发软，寸步难行。
经过大战长时间奔袭，双方马匹早已力竭，现在皆是弃马徒步而行，跑了这么久，南族人仍是不肯放弃，看来莫流烟对江虎的诱惑力极大。
莫流烟此刻却异常沉着冷静，她往左前方一片莽莽山林一指：“朝这儿走，趁着夜色，在树林里面甩掉他们，过了这座山，便应该是有重兵把守的城镇，我不信他们还敢追来。”
白芷定睛一看，惊道：“郡主，这山可是有名的南境妖山，况且现在天黑，进山恐怕不妥。”
“管不了那么多了。”
虽说身体疲惫，但她势必死撑，刚刚经历的生离死别让她成熟了不少，现在她只有一个决心，就是回后重整旗鼓，一定要为百名清河城将士报仇。
两人跑得很快，霎时便没入树林之中。
“呼呼，大哥，我们已经追了半个时辰了，进了树林，天黑可就不好找了，怎么办？”
另一边，正在极速追赶的南族士卒喘着粗气问道。
“狗日的，真是见了鬼了，咱一帮大老爷们，撵不上两个弱女子。”
看到两女消失在树林入口，南族士卒皆是停了下来，个个口喘粗气，弯腰驼背。
“大哥，我没记错的话，这山便是南境妖山...”
安国尚未封国之时，南境妖山便已存在，传闻，上古大妖隐于山中，许多修士常人进山采药寻宝都不曾归来，妖山周遭村落似是遇妖袭击，无人生还，至此，南境妖山得以凶名远扬，怪谈颇多。
如果换做平常，就算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进去，但现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进山找人，如果实在找不到再撤。”
大哥咬咬牙，沉声道：“兄弟们，加把劲儿，她们也没力气跑了，等抓了两小娘们儿，回去大家都有得乐呵，有酒有肉有女人，不然怕是跟江虎大人交不了差啊。”
“就是，两个娘们都进去了，我等还弱于女子不成？”
一小弟附和道。
听到此话，一众士卒都是眼神一亮，心中恐惧消散大半。
“走吧。”
一群人陆陆续续的又开始前进，片刻后没入山林之中。
“看来这妖山，也并非传言这般诡异。”
白芷望着上山的路，小声道。
山路蜿蜒崎岖，坡度陡峭，除了行走极为费力外，和其它大山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他们来了。”
莫流烟沉声，盯着进山小道，发现南族人仍紧追不舍。
“真是一群烦人的苍蝇。”
“快走，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莫流烟一咬牙，两人撑着接近崩溃的身躯站起，继续往山上走去。
不料，两人刚起身行动，便被发现行踪。
“站住！别跑！”
一士卒指着两女背影便大喊道：“大哥，快看，这两个女人已经没有力气逃跑了。”
领头的一看，大喜过望：“追！”
“可恶，跑不掉了么？”
莫流烟有些绝望的看着不足三丈距离的追兵，看此情形，她们估计是跑不掉了。
“郡主，别停下，你先走，我来断后。”
白芷抽出佩剑，站到莫流烟身后。
莫流烟摇了摇头，声音颤抖：“不，我有个更好的办法，我们分头行动，夜色已至，他们抓的是我，你能走掉。”
白芷挤出一个勉强的笑：“郡主，已无他法，我没有力气走路，你快走，别再浪费时间。”
她又何尝不知莫流烟在安慰她？
如何分头行动？两侧皆是荆棘灌木，根本无法进入，只有一条上山的羊肠小道还算能走，也极为艰险，况且，她的身体已是穷途末路。
“白芷...”
“莫流烟！不要辜负百户将士的性命，一定要活着回去！”
看到前者犹豫，白芷用尽最后的力气吼道。
接下来，她便没再动作，直接盘坐地上，目视山下南族士卒快速靠近，不再动弹。
好久...没听到她用名字呼唤自己了，如今，却是最后一次。
看着白芷孤泣背影，莫流烟抿了抿惨无血色的嘴唇，用尽力气朝山上走去。
再见，白芷。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白芷默默闭上双眸，眼泪无声滑落面庞：再见，莫流烟。
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
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很快，敌人近在眼前，白芷却是会心一笑，早已准备好的短匕稍稍发力，便是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唉...
不知何人轻叹，语境幽幽，散于深山之夜。
不过，莫流烟没走多远，眼前景色便是一阵恍惚，随即豁然开朗，脚下山路平坦笔直，再无蜿蜒曲折，两侧荆棘树丛皆是消失不见，为一静谧水塘，偶有鱼只窜水之声，其前方不远，雾气微起，若隐若现之中，一舍木屋靠山初现。
屋前有门，刻云晴小院，十尺篱笆围院，院内种菜，花草。不知何时，皓月当空，银霜洒落，木屋裹银，夜虫鸣叫。
这要是换做常人，必会被吓得肝胆欲裂，神魂分离。
云晴小院？
这是何地？有月为何还会起雾？
幻觉？还是...有鬼？
莫流烟摇摇欲坠，手心冒汗，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南境妖山。
不过，就是死在鬼手中，也比落入南族手里强百倍不止。
此时已近虚脱昏厥，抬脚刚走，欲上前敲门，不料，一根箭矢便是倏尔射穿了她的小腿，剧烈疼痛席卷而来，身形便是倒了下来。
“呃...”
莫流烟强撑而起，捂住小腿，鲜血马上从伤口流了出来，面色苍白更甚，痛不欲生。
“跑啊，小娘子，你倒是站起来继续跑啊。”
南族人士放下手中的弓弩，狞笑道。
追兵已至，莫流烟惊怒交加，咬着牙齿一字一顿，道：“我今日若是死在此处，尔等南族蝼蚁必将遭到灭顶之灾！”
“我南族往后是否会遭到灭顶之灾我不知道，但是，你现在便会遭到灭顶之灾，兄弟们，你们说对吗？哈哈哈...”
领头大笑起来，身边的士卒也是哄然大笑。
“哈哈哈...”
不过此时，一士卒战战兢兢：“大...大哥...”
大哥正在兴头上，看到小弟面露懦弱表情，不爽道：“怎么？见你快要尿了裤子似的？”
小弟不敢多言，手臂抖动，指着莫流烟身后的那座木屋。
众人一看，先是疑惑，再看，便是倒抽凉气，一股寒意悄然冒上心头。
云晴小院？
南境妖山怎会有人居住？
刚刚是着急捉人，现在回过神来，竟是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难道关于妖山传闻，皆是真的？
大哥咽了口唾沫，率先出声：“怕...怕什么？我们只是来抓人，又不是作客。”
虽是说了出来，但声音却中气不足，惹得小弟心底一阵发毛，并无动静。
看到一群小弟不敢动作，大哥心一狠，指着莫流烟：“上，把她捉了，完了回去邀功领赏。”
“可是大哥…”
“可是什么可是，快去，还有你。”
大哥一脚一个把身边两个小弟踹出去，这才不太情愿的朝莫流烟鬼鬼祟祟走过去。
可恶啊...
眼看追兵将要抓住自己，莫流烟已无力动弹，只得仰天流泪，心有不甘。
“且慢。”
此时，一道空灵平和的男性嗓音突兀响起，在这幽幽山野之中回荡。
“谁？”
南族士卒猛然一惊，背生寒意，顿下脚步，东张西望，不敢贸然行动。
“大哥，怎么办？”
众小弟支支吾吾，畏畏缩缩。
怕...怕什么，不过一户普通人家，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大哥在心底为自己打气，不能在小弟面前丢了面子，当下大喊：“来者何人？为何躲躲藏藏，敢不敢出来和我比划比划？”
喊完，便四处张望，一阵搜寻无果后，大哥惊疑不定的看向木屋，竟然发现，木屋的窗户，不知何时亮起了灯。
“哼，好大的胆子。”
听到屋内传来人声，大哥突然抬手恭声道：“这位大人，小的们无意冒犯惊扰，即刻便走。”
说完，大哥赶紧挥手示意，让小弟动作迅速点。这敢在南境妖山居住之人，能是寻常之辈？
“既然到我门前，我可不能坐视不管。”
然，南族士卒未动，那道空灵嗓音再次响起，旋即，在众人逐渐呆滞的目光之下，木屋门前，雾气缭绕，两道白色的身形缓缓浮现而出。
两道身形一男一女，男子弱冠年华，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女子桃李年华，衣衫胜雪，广袖飞举，秀目澈似秋水，娇靥白如凝脂。
纵使月光微弱，可两人通身若有淡淡光华萦绕，才得以见其全貌。
这是...
看到身前南族人神色，莫流烟吃力的往身后一看，也是看到此番景象，一时不由得神魂游离，竟暂时忘记了腿上疼痛。
山夜起雾，凭空而显，谪仙容貌，妖气横生！
大哥也算是个有眼力见的人物，当即倒抽一口凉气，这一男一女，就算不是大道修士，定然便是大妖来历！这可不是他一个小人物能触碰的存在。
“郡主，甩不开啊。”
看着身后南族追兵离自己越来越近，白芷焦急说道，她感觉脚底发软，寸步难行。
经过大战长时间奔袭，双方马匹早已力竭，现在皆是弃马徒步而行，跑了这么久，南族人仍是不肯放弃，看来莫流烟对江虎的诱惑力极大。
莫流烟此刻却异常沉着冷静，她往左前方一片莽莽山林一指：“朝这儿走，趁着夜色，在树林里面甩掉他们，过了这座山，便应该是有重兵把守的城镇，我不信他们还敢追来。”
白芷定睛一看，惊道：“郡主，这山可是有名的南境妖山，况且现在天黑，进山恐怕不妥。”
“管不了那么多了。”
虽说身体疲惫，但她势必死撑，刚刚经历的生离死别让她成熟了不少，现在她只有一个决心，就是回后重整旗鼓，一定要为百名清河城将士报仇。
两人跑得很快，霎时便没入树林之中。
“呼呼，大哥，我们已经追了半个时辰了，进了树林，天黑可就不好找了，怎么办？”
另一边，正在极速追赶的南族士卒喘着粗气问道。
“狗日的，真是见了鬼了，咱一帮大老爷们，撵不上两个弱女子。”
看到两女消失在树林入口，南族士卒皆是停了下来，个个口喘粗气，弯腰驼背。
“大哥，我没记错的话，这山便是南境妖山...”
安国尚未封国之时，南境妖山便已存在，传闻，上古大妖隐于山中，许多修士常人进山采药寻宝都不曾归来，妖山周遭村落似是遇妖袭击，无人生还，至此，南境妖山得以凶名远扬，怪谈颇多。
如果换做平常，就算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进去，但现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进山找人，如果实在找不到再撤。”
大哥咬咬牙，沉声道：“兄弟们，加把劲儿，她们也没力气跑了，等抓了两小娘们儿，回去大家都有得乐呵，有酒有肉有女人，不然怕是跟江虎大人交不了差啊。”
“就是，两个娘们都进去了，我等还弱于女子不成？”
一小弟附和道。
听到此话，一众士卒都是眼神一亮，心中恐惧消散大半。
“走吧。”
一群人陆陆续续的又开始前进，片刻后没入山林之中。
“看来这妖山，也并非传言这般诡异。”
白芷望着上山的路，小声道。
山路蜿蜒崎岖，坡度陡峭，除了行走极为费力外，和其它大山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他们来了。”
莫流烟沉声，盯着进山小道，发现南族人仍紧追不舍。
“真是一群烦人的苍蝇。”
“快走，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莫流烟一咬牙，两人撑着接近崩溃的身躯站起，继续往山上走去。
不料，两人刚起身行动，便被发现行踪。
“站住！别跑！”
一士卒指着两女背影便大喊道：“大哥，快看，这两个女人已经没有力气逃跑了。”
领头的一看，大喜过望：“追！”
“可恶，跑不掉了么？”
莫流烟有些绝望的看着不足三丈距离的追兵，看此情形，她们估计是跑不掉了。
“郡主，别停下，你先走，我来断后。”
白芷抽出佩剑，站到莫流烟身后。
莫流烟摇了摇头，声音颤抖：“不，我有个更好的办法，我们分头行动，夜色已至，他们抓的是我，你能走掉。”
白芷挤出一个勉强的笑：“郡主，已无他法，我没有力气走路，你快走，别再浪费时间。”
她又何尝不知莫流烟在安慰她？
如何分头行动？两侧皆是荆棘灌木，根本无法进入，只有一条上山的羊肠小道还算能走，也极为艰险，况且，她的身体已是穷途末路。
“白芷...”
“莫流烟！不要辜负百户将士的性命，一定要活着回去！”
看到前者犹豫，白芷用尽最后的力气吼道。
接下来，她便没再动作，直接盘坐地上，目视山下南族士卒快速靠近，不再动弹。
好久...没听到她用名字呼唤自己了，如今，却是最后一次。
看着白芷孤泣背影，莫流烟抿了抿惨无血色的嘴唇，用尽力气朝山上走去。
再见，白芷。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白芷默默闭上双眸，眼泪无声滑落面庞：再见，莫流烟。
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
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很快，敌人近在眼前，白芷却是会心一笑，早已准备好的短匕稍稍发力，便是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唉...
不知何人轻叹，语境幽幽，散于深山之夜。
不过，莫流烟没走多远，眼前景色便是一阵恍惚，随即豁然开朗，脚下山路平坦笔直，再无蜿蜒曲折，两侧荆棘树丛皆是消失不见，为一静谧水塘，偶有鱼只窜水之声，其前方不远，雾气微起，若隐若现之中，一舍木屋靠山初现。
屋前有门，刻云晴小院，十尺篱笆围院，院内种菜，花草。不知何时，皓月当空，银霜洒落，木屋裹银，夜虫鸣叫。
这要是换做常人，必会被吓得肝胆欲裂，神魂分离。
云晴小院？
这是何地？有月为何还会起雾？
幻觉？还是...有鬼？
莫流烟摇摇欲坠，手心冒汗，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南境妖山。
不过，就是死在鬼手中，也比落入南族手里强百倍不止。
此时已近虚脱昏厥，抬脚刚走，欲上前敲门，不料，一根箭矢便是倏尔射穿了她的小腿，剧烈疼痛席卷而来，身形便是倒了下来。
“呃...”
莫流烟强撑而起，捂住小腿，鲜血马上从伤口流了出来，面色苍白更甚，痛不欲生。
“跑啊，小娘子，你倒是站起来继续跑啊。”
南族人士放下手中的弓弩，狞笑道。
追兵已至，莫流烟惊怒交加，咬着牙齿一字一顿，道：“我今日若是死在此处，尔等南族蝼蚁必将遭到灭顶之灾！”
“我南族往后是否会遭到灭顶之灾我不知道，但是，你现在便会遭到灭顶之灾，兄弟们，你们说对吗？哈哈哈...”
领头大笑起来，身边的士卒也是哄然大笑。
“哈哈哈...”
不过此时，一士卒战战兢兢：“大...大哥...”
大哥正在兴头上，看到小弟面露懦弱表情，不爽道：“怎么？见你快要尿了裤子似的？”
小弟不敢多言，手臂抖动，指着莫流烟身后的那座木屋。
众人一看，先是疑惑，再看，便是倒抽凉气，一股寒意悄然冒上心头。
云晴小院？
南境妖山怎会有人居住？
刚刚是着急捉人，现在回过神来，竟是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难道关于妖山传闻，皆是真的？
大哥咽了口唾沫，率先出声：“怕...怕什么？我们只是来抓人，又不是作客。”
虽是说了出来，但声音却中气不足，惹得小弟心底一阵发毛，并无动静。
看到一群小弟不敢动作，大哥心一狠，指着莫流烟：“上，把她捉了，完了回去邀功领赏。”
“可是大哥…”
“可是什么可是，快去，还有你。”
大哥一脚一个把身边两个小弟踹出去，这才不太情愿的朝莫流烟鬼鬼祟祟走过去。
可恶啊...
眼看追兵将要抓住自己，莫流烟已无力动弹，只得仰天流泪，心有不甘。
“且慢。”
此时，一道空灵平和的男性嗓音突兀响起，在这幽幽山野之中回荡。
“谁？”
南族士卒猛然一惊，背生寒意，顿下脚步，东张西望，不敢贸然行动。
“大哥，怎么办？”
众小弟支支吾吾，畏畏缩缩。
怕...怕什么，不过一户普通人家，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大哥在心底为自己打气，不能在小弟面前丢了面子，当下大喊：“来者何人？为何躲躲藏藏，敢不敢出来和我比划比划？”
喊完，便四处张望，一阵搜寻无果后，大哥惊疑不定的看向木屋，竟然发现，木屋的窗户，不知何时亮起了灯。
“哼，好大的胆子。”
听到屋内传来人声，大哥突然抬手恭声道：“这位大人，小的们无意冒犯惊扰，即刻便走。”
说完，大哥赶紧挥手示意，让小弟动作迅速点。这敢在南境妖山居住之人，能是寻常之辈？
“既然到我门前，我可不能坐视不管。”
然，南族士卒未动，那道空灵嗓音再次响起，旋即，在众人逐渐呆滞的目光之下，木屋门前，雾气缭绕，两道白色的身形缓缓浮现而出。
两道身形一男一女，男子弱冠年华，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女子桃李年华，衣衫胜雪，广袖飞举，秀目澈似秋水，娇靥白如凝脂。
纵使月光微弱，可两人通身若有淡淡光华萦绕，才得以见其全貌。
这是...
看到身前南族人神色，莫流烟吃力的往身后一看，也是看到此番景象，一时不由得神魂游离，竟暂时忘记了腿上疼痛。
山夜起雾，凭空而显，谪仙容貌，妖气横生！
大哥也算是个有眼力见的人物，当即倒抽一口凉气，这一男一女，就算不是大道修士，定然便是大妖来历！这可不是他一个小人物能触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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