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简而言之有点太简了
“接着从『咒文称号』开始说明吧。方才也说过战斗是游戏当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然而面对光是看一眼就足以令精神崩坏的外星生物，使用肉体和刀剑武器与之敌对是相当不智的作法。话虽如此，只要持续修练就会得到足以与之对抗的力量。”杨千帆微微抿起嘴，干脆做出结论：“简言之，即是魔力与真气。”
“……什么？”李少锋听见预料之外的内容，诧异反问：“师父，不好意思，那个简而言之有点太简了，可以麻烦说明得更清楚一些吗？”
“就是一种『存在于体内的特殊力量』，在西洋被称为魔力、法力、玛那，在东方则被称为真气、真炁、先天气息，然而无论名称如何变化，所指的那股力量都是相同的。”杨千帆说。
李少锋尚在努力理解这段话的意思，皱眉点了点头。
“从广泛的角度来看，西洋魔法师们钻研魔法与魔道，有极大比例即是指克苏鲁游戏相关领域的事物与学问，而在东方的伏魔练气，所伏的魔是指克苏鲁游戏当中的生物，所练的气自然就是真气了。除了上述西洋、东方两大派别之外，世界各地的宗教与神秘学同样有极高比例都是与克苏鲁游戏有所关连。”杨千帆继续解说。
话题的规模一口气扩张到过去数千年历史的世界规模，而且使得至今为止认为的因果倒转──并非那些作者们从零开始创造出克苏鲁的虚构神话世界，而是“那些世界与外星生物早就确实存在于历史洪流的阴影当中，作者们只是将之描写出来，让其他的普通人知晓其存在而已”。花费不少时间才勉强理解的李少锋呐呐地问：“总觉得至今为止的价值观都被颠覆了……所以说，在人类历史的背后一直都有克苏鲁的影子吗？”
“克苏鲁的历史与人类史密不可分，毕竟那是远远超过现今科技的外星文明，使用至今的科技仍旧只能够解析出凤毛麟角，对于千百年前的人类而言就更是如此了。说巧不巧，克苏鲁的历史也是楼月学姊和老师的研究领域，如果有兴趣，可以去请教他们。”杨千帆说。
“他们是研究克苏鲁历史的魔法师？”李少锋确认性地问。
“是的，克苏鲁游戏不一定与魔法有关，然而与魔法有关的事物大多都源自于克苏鲁游戏。”杨千帆又从不同角度提出一个定义。
“嗯、嗯嗯。”李少锋不禁觉得自己的理解快要到极限了，只好先努力记住内容，等到日后再细想。
“刚才也讲过魔力和真气指同一股力量，也会因为地区出现新的专有名词，像是日本那边就将之称为『咒力』，也听过MP的称呼。我们工房则是习惯将之称为真气。”杨千帆说。
“……明明楼月学姊和梁老师都是魔法师，却不称为魔力吗？真气是东方的称呼吧？”李少锋疑惑问。
“单纯因为台湾的队伍当中，门派就占了八成以上，大家都讲真气所以我们也使用相同的称呼，如果你到欧美那边，自然会入境随俗地改口称呼魔力。”杨千帆说。
“好的，既然魔力和真气都是确实存在于这个世界，妳中午……师父中午也提过魔法有专攻与擅长与否的差别，虽然梁老师没办法燃起火球，然而其他魔法师就有可能办到对吧？”李少锋难掩兴奋地追问。
“大致没错，凭空燃起火球是魔力的一个变化，名为『聚火』。”杨千帆说。
“那么魔法确实存在的话，表示武侠小说当中那些使出轻功飞檐走壁、劈砍出刀气也办得到吗？”李少锋更加激动地问。
“可以，这个也是你接下来的主要课题。不过必须先说明一点，真气在游戏场所之外的地方会被大幅抑制，体内运气、练气姑且不太受到影响，若是放出体外就会高速散失，威力更会急遽降低，粗略估计是降至3%到5%的程度……散出体外护体最多就是从个五、六楼摔下来勉强不会骨折的程度。”杨千帆因为李少锋的情绪猛然高涨，蹙眉提醒。
“那样也很猛了吧！五、六楼耶！”李少锋讶然说，忽然涌现出莫大的干劲，想要立刻开始练习。
“游戏中从更高更险的场所跳下也是家常便饭，就不提发生战斗时候的凶险情况了。”杨千帆淡淡地说：“今天中午的时候，我会回答『因应情况而论』也是这个理由。在克苏鲁游戏途中展现各种超人般的武术、技巧自然不成问题，然而换作在教室内就颇有难度了，即使累到真气消耗殆尽或许也无法展现出令你满意的证据。”
“那个时候我还在疑神疑鬼，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李少锋笑着赔不是。
“那么继续剩下的说明吧。”杨千帆重提话题。
“好的！麻烦师父了！”李少锋立刻喊。
杨千帆因为忽然加大的音量与热烈态度微微皱眉，怔了怔才继续说：“在面板的咒文称号栏位，你应该可以看到一个专有名词，那个就是你的第一个『称号』。”
“喔喔！”李少锋说。
“至于最后栏位的『持有技能』则是可以在游戏当中派上用场的技能，获得方式只有阅读『技能书』一种，不过对于新人而言暂时用不到，详细内容等到之后有时间再详细解释……其实光是真气的入门部分就可以讲上数十个小时了，攸关保命，你也先努力记好这部分比较好。”杨千帆说。
“初学者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可以学会使用真气？”李少锋兴致勃勃地问。
“基础的话大概是数周到数个月不等的时间。”杨千帆说完，蹙眉问：“你似乎很想要尽快练气？”
“当然！每个人听见可以做出那些超越物理法则的事情都会很激动吧！那个可是魔法和武侠喔！魔法和武侠！”李少锋激动地说。
“嗯……”杨千帆无法理解这份情绪地微微歪头，停顿片刻才问：“那么我先讲这方面的基础知识？”
“务必拜托师父了！”李少锋高喊。
“我刚才没有准备到这方面的讲稿耶……”杨千帆喃喃自语了好几句才端正神色，开口说：“在玩家面板的咒文称号栏位，并不会标明出数值化的真气总量，一切只能够靠自己摸索、掌握，一旦气息用尽就会气绝昏倒，在游戏进行中失去意识就几乎等同于死亡，务必注意……说是这么说，气息用尽之前就会筋疲力竭、手脚无力、意识晕眩，其实也很难撑到彻底用尽。”
“我知道了。”李少锋点头说。
“对于玩家而言，真气无疑是最为重要的能力，也是最需要刻苦练习的能力，随着每天的练习也会增强操控技巧，进而做到更加精细的控制和诸多变化，达到气随心转的程度，举例而言就是像你刚才提到的飞檐走壁、劈出刀气……不过以新玩家而言，可以在一个月内练好『护体』这个变化就算很厉害了。”杨千帆说。
“从名称判断就是保护身体用的真气吗？”李少锋追问。
“是的，将真气释放到体外，没有缝隙地包裹住身体，如此一来可以大幅降低外在攻击所带来的伤害，不过新人的真气总量偏低，因此要仔细斟酌使用时机，以免发生危机时刻真气不足或是尚未脱离险境就气绝的情况。”杨千帆提醒说。
这个时候，隐约意识到异状的李少锋迟疑地举手问：“等等，师父，我可以稍微打个岔吗？”
“你现在不就这么做了……有什么问题？刚才的讲解有那里听不懂或是需要重新讲一遍的地方吗？”杨千帆问。
“不是，讲解相当简单明了，不过整体听下来没有首抽的要素啊？”李少锋问。
“我不太玩游戏，对于这个比喻也不太清楚，不过真气有属性之分，林诚学长大概是指这个部分。虽然每种属性都有自身优点，就算抽得不好也不用太过在意。”杨千帆说。
“所以首抽和称号没关系吗……那么我的『受到启发之人』的称号是什么意思？”李少锋好奇地问。
“……你说什么？”杨千帆愣住反问。
“我原本以为称号会有什么附带效果，所以才是首抽。”李少锋回答说。
“称号就是一个代号，达成特定条件就可以获得，大多都作为通过一场游戏的证明，等到拥有复数的称号之后就可以自由替换，然而称号本身并没有任何附带效果。”杨千帆反射性解释完，急忙追问：“不是，我想问的不是这个。你刚才说自己的称号是『受到启发之人』？”
“是呀，就是这样写的。”李少锋回答完也意识到气氛不对，迟疑地问：“请问这个称号……有什么问题吗？”
“新人玩家一开始理当只有『初学者』这个称号，也偶尔听过会有『迷途者』或『传承者』，然而从未有上述三者以外的例外，更是从未听过『受到启发之人』这个称号。”杨千帆难以置信地解释完又问了一次：“当真有那个称号？”
“那样不是好事吗？抽到了很稀有的称号啊。”李少锋一笑，转动戒指开启角色页面说：“请师父自己看看吧。”
“居然真的是『受到启发之人』……”杨千帆的明眸一转，再度瞥了眼玩家面板之后正色说：“事关重大，我立刻联络瞭望塔的成员征询他们的意见。”
一个没见过的称号居然严重到需要在这大半夜去吵学长姊们吗？李少锋忽然发现内心涌现不祥预感，看着杨千帆从口袋取出手机，径自走到玄关处开始拨打电话，意识到情况可能比自己想像的更加严重。
“……什么？”李少锋听见预料之外的内容，诧异反问：“师父，不好意思，那个简而言之有点太简了，可以麻烦说明得更清楚一些吗？”
“就是一种『存在于体内的特殊力量』，在西洋被称为魔力、法力、玛那，在东方则被称为真气、真炁、先天气息，然而无论名称如何变化，所指的那股力量都是相同的。”杨千帆说。
李少锋尚在努力理解这段话的意思，皱眉点了点头。
“从广泛的角度来看，西洋魔法师们钻研魔法与魔道，有极大比例即是指克苏鲁游戏相关领域的事物与学问，而在东方的伏魔练气，所伏的魔是指克苏鲁游戏当中的生物，所练的气自然就是真气了。除了上述西洋、东方两大派别之外，世界各地的宗教与神秘学同样有极高比例都是与克苏鲁游戏有所关连。”杨千帆继续解说。
话题的规模一口气扩张到过去数千年历史的世界规模，而且使得至今为止认为的因果倒转──并非那些作者们从零开始创造出克苏鲁的虚构神话世界，而是“那些世界与外星生物早就确实存在于历史洪流的阴影当中，作者们只是将之描写出来，让其他的普通人知晓其存在而已”。花费不少时间才勉强理解的李少锋呐呐地问：“总觉得至今为止的价值观都被颠覆了……所以说，在人类历史的背后一直都有克苏鲁的影子吗？”
“克苏鲁的历史与人类史密不可分，毕竟那是远远超过现今科技的外星文明，使用至今的科技仍旧只能够解析出凤毛麟角，对于千百年前的人类而言就更是如此了。说巧不巧，克苏鲁的历史也是楼月学姊和老师的研究领域，如果有兴趣，可以去请教他们。”杨千帆说。
“他们是研究克苏鲁历史的魔法师？”李少锋确认性地问。
“是的，克苏鲁游戏不一定与魔法有关，然而与魔法有关的事物大多都源自于克苏鲁游戏。”杨千帆又从不同角度提出一个定义。
“嗯、嗯嗯。”李少锋不禁觉得自己的理解快要到极限了，只好先努力记住内容，等到日后再细想。
“刚才也讲过魔力和真气指同一股力量，也会因为地区出现新的专有名词，像是日本那边就将之称为『咒力』，也听过MP的称呼。我们工房则是习惯将之称为真气。”杨千帆说。
“……明明楼月学姊和梁老师都是魔法师，却不称为魔力吗？真气是东方的称呼吧？”李少锋疑惑问。
“单纯因为台湾的队伍当中，门派就占了八成以上，大家都讲真气所以我们也使用相同的称呼，如果你到欧美那边，自然会入境随俗地改口称呼魔力。”杨千帆说。
“好的，既然魔力和真气都是确实存在于这个世界，妳中午……师父中午也提过魔法有专攻与擅长与否的差别，虽然梁老师没办法燃起火球，然而其他魔法师就有可能办到对吧？”李少锋难掩兴奋地追问。
“大致没错，凭空燃起火球是魔力的一个变化，名为『聚火』。”杨千帆说。
“那么魔法确实存在的话，表示武侠小说当中那些使出轻功飞檐走壁、劈砍出刀气也办得到吗？”李少锋更加激动地问。
“可以，这个也是你接下来的主要课题。不过必须先说明一点，真气在游戏场所之外的地方会被大幅抑制，体内运气、练气姑且不太受到影响，若是放出体外就会高速散失，威力更会急遽降低，粗略估计是降至3%到5%的程度……散出体外护体最多就是从个五、六楼摔下来勉强不会骨折的程度。”杨千帆因为李少锋的情绪猛然高涨，蹙眉提醒。
“那样也很猛了吧！五、六楼耶！”李少锋讶然说，忽然涌现出莫大的干劲，想要立刻开始练习。
“游戏中从更高更险的场所跳下也是家常便饭，就不提发生战斗时候的凶险情况了。”杨千帆淡淡地说：“今天中午的时候，我会回答『因应情况而论』也是这个理由。在克苏鲁游戏途中展现各种超人般的武术、技巧自然不成问题，然而换作在教室内就颇有难度了，即使累到真气消耗殆尽或许也无法展现出令你满意的证据。”
“那个时候我还在疑神疑鬼，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李少锋笑着赔不是。
“那么继续剩下的说明吧。”杨千帆重提话题。
“好的！麻烦师父了！”李少锋立刻喊。
杨千帆因为忽然加大的音量与热烈态度微微皱眉，怔了怔才继续说：“在面板的咒文称号栏位，你应该可以看到一个专有名词，那个就是你的第一个『称号』。”
“喔喔！”李少锋说。
“至于最后栏位的『持有技能』则是可以在游戏当中派上用场的技能，获得方式只有阅读『技能书』一种，不过对于新人而言暂时用不到，详细内容等到之后有时间再详细解释……其实光是真气的入门部分就可以讲上数十个小时了，攸关保命，你也先努力记好这部分比较好。”杨千帆说。
“初学者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可以学会使用真气？”李少锋兴致勃勃地问。
“基础的话大概是数周到数个月不等的时间。”杨千帆说完，蹙眉问：“你似乎很想要尽快练气？”
“当然！每个人听见可以做出那些超越物理法则的事情都会很激动吧！那个可是魔法和武侠喔！魔法和武侠！”李少锋激动地说。
“嗯……”杨千帆无法理解这份情绪地微微歪头，停顿片刻才问：“那么我先讲这方面的基础知识？”
“务必拜托师父了！”李少锋高喊。
“我刚才没有准备到这方面的讲稿耶……”杨千帆喃喃自语了好几句才端正神色，开口说：“在玩家面板的咒文称号栏位，并不会标明出数值化的真气总量，一切只能够靠自己摸索、掌握，一旦气息用尽就会气绝昏倒，在游戏进行中失去意识就几乎等同于死亡，务必注意……说是这么说，气息用尽之前就会筋疲力竭、手脚无力、意识晕眩，其实也很难撑到彻底用尽。”
“我知道了。”李少锋点头说。
“对于玩家而言，真气无疑是最为重要的能力，也是最需要刻苦练习的能力，随着每天的练习也会增强操控技巧，进而做到更加精细的控制和诸多变化，达到气随心转的程度，举例而言就是像你刚才提到的飞檐走壁、劈出刀气……不过以新玩家而言，可以在一个月内练好『护体』这个变化就算很厉害了。”杨千帆说。
“从名称判断就是保护身体用的真气吗？”李少锋追问。
“是的，将真气释放到体外，没有缝隙地包裹住身体，如此一来可以大幅降低外在攻击所带来的伤害，不过新人的真气总量偏低，因此要仔细斟酌使用时机，以免发生危机时刻真气不足或是尚未脱离险境就气绝的情况。”杨千帆提醒说。
这个时候，隐约意识到异状的李少锋迟疑地举手问：“等等，师父，我可以稍微打个岔吗？”
“你现在不就这么做了……有什么问题？刚才的讲解有那里听不懂或是需要重新讲一遍的地方吗？”杨千帆问。
“不是，讲解相当简单明了，不过整体听下来没有首抽的要素啊？”李少锋问。
“我不太玩游戏，对于这个比喻也不太清楚，不过真气有属性之分，林诚学长大概是指这个部分。虽然每种属性都有自身优点，就算抽得不好也不用太过在意。”杨千帆说。
“所以首抽和称号没关系吗……那么我的『受到启发之人』的称号是什么意思？”李少锋好奇地问。
“……你说什么？”杨千帆愣住反问。
“我原本以为称号会有什么附带效果，所以才是首抽。”李少锋回答说。
“称号就是一个代号，达成特定条件就可以获得，大多都作为通过一场游戏的证明，等到拥有复数的称号之后就可以自由替换，然而称号本身并没有任何附带效果。”杨千帆反射性解释完，急忙追问：“不是，我想问的不是这个。你刚才说自己的称号是『受到启发之人』？”
“是呀，就是这样写的。”李少锋回答完也意识到气氛不对，迟疑地问：“请问这个称号……有什么问题吗？”
“新人玩家一开始理当只有『初学者』这个称号，也偶尔听过会有『迷途者』或『传承者』，然而从未有上述三者以外的例外，更是从未听过『受到启发之人』这个称号。”杨千帆难以置信地解释完又问了一次：“当真有那个称号？”
“那样不是好事吗？抽到了很稀有的称号啊。”李少锋一笑，转动戒指开启角色页面说：“请师父自己看看吧。”
“居然真的是『受到启发之人』……”杨千帆的明眸一转，再度瞥了眼玩家面板之后正色说：“事关重大，我立刻联络瞭望塔的成员征询他们的意见。”
一个没见过的称号居然严重到需要在这大半夜去吵学长姊们吗？李少锋忽然发现内心涌现不祥预感，看着杨千帆从口袋取出手机，径自走到玄关处开始拨打电话，意识到情况可能比自己想像的更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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