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章 不明所以的力量

    繁江并不好受，胸膛上自下而上的恐怖伤痕，只是看着就觉得痛，若不是有帝剑横压，这道伤痕将会贯穿头颅。

    “失败了呀。”

    繁江低下头颅，杵着帝剑，不甘？说没有不甘是价的，但不会埋怨，他早已清楚了这个结果，只是有些许失落。

    大成、宗师、极致，难以攀登，可引动天地回响的那个刹那他确实看见了另一个更清楚的世界，一直有人凝亡着他们。

    有两个秘密也许他这一生都不会讲出去，所谓元素、所谓法则大道也不是世间之一，而他能在某种意义上操纵世间万物，若非如此他也无法使用帝剑，但这操心纵万物的力量与他无关。

    其二，他没有记忆，从最开始进入这里他被灌输基本常识，然后是有关无尽轮回的一切：从前尘中醒来，如行尸走肉，在没有希望的世界攀登，最终死在看不见尽头的路路上，又在起点醒来，重复攀登。

    这是个很可怕的故事，一件事重复百次，会被下意识记忆。千次之后，会回想起这件事的所有细节，万次，十万次之后呢？用尽一切最终连路是什么样子都没看清，又继续踏上那条路，怎能不绝望？在这样的绝望中诞生出一个畸形扭曲的世界，这个世界正是他所在的地方，而他没有曾经的记忆，像一个新生的孩童。但他绝对在曾经经历过，他在初始之地的峡缝看见过自己，名为“自由”的自己。

    人皇将帝剑交给自己，已经证明了很多事，他也认识曾经的自己，他证明了这来历不明的力量是可以使用的。

    力量，他需要能攀越极限的力量。

    “不行吗？”

    米缪斯求战的欲望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便如此他也会用全力来杀了眼神之人。

    “还是不行吗？

    但没关系。”

    属于人道的力量攀附于帝剑之上，古朴的长剑之上，隐约有微光闪动。

    ‘此剑即定人族之基’

    长剑挥下，荡起裂波，这人群中划出一条通天大道。

    米缪斯暗道不好，作为宗师级别的人物，他的直感比一般人高出很多，像是有什么猛兽醒来，连气息都跟着被改变，眼神的敌人比刚才可怕了十倍不止。

    长枪穿刺而出，龙吟破空，瞬息即至，在所有人都退避的时候他依旧杀生向前，手中的枪是勇气，大成的枪术是底气。

    而他会遇见，是整个无尽轮回都难以忘记的一幕。

    繁江毫不在意随手甩出一剑，这一剑斩飞他凌厉的枪技，千百轮回的积累荡然无存，所谓天才都只是笑话。

    没有在意脱手的长枪，米缪斯对准胸口砸出一拳，剑身横栏繁江向后踏出一步卸力。

    不过一招被破，还不至于打击到他，就算是被踩进淤泥之中，他也会再度持枪杀来，米缪斯还不认为自己是什么万中无一的天才，他只是比别人更会努力，别人也许只是需要一个轮回就能走到这里，而他走了千百个轮回。

    “紫凝”

    长枪飞回手中，在整个大世界中也只能算是最低等的存在，并不不能像帝剑一样承载整个人族生灵，唯一的特别大概是这柄枪被他蕴养，这是他的第一柄枪自他学枪之时就被握于手中。

    紫凝在握，那种感觉更明显了，似乎有东西在攻击他，不准确说是在阻拦他，无论是晃动的长枪还是他自己本身。

    米缪斯没有贸然上前，这种力量诡异得很，繁江这个名字很是熟悉，不知为何他从未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