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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玩忽职守

    听了熊初墨的话,起初叶向初还疑惑的看了看四处,在看到熊初墨偷笑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熊初墨口中的“猪”是自己。

    他尴尬的摸了摸自己后脖颈,冲着熊初墨傻笑着说道: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可以放心!”

    看着叶向初一脸傻笑的模样,熊初墨无奈的笑了笑,但她脑子里想到的却是之前赵青的话,便好奇的问道:

    “光头猪,我听说你的父亲是......”

    听到熊初墨提到他爹,叶向初急忙开口道:

    “那日下药的事,我爹也觉得十分后悔,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下药?什么时候的事?”

    熊初墨更是疑惑的看着眼前一脸愧疚的叶向初,认真地等待他的回答。

    叶向初反而支支吾吾好一阵没将话说完整。

    “就.....是那......次......你......离开的那天......”

    叶向初说了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熊初墨只得自己脑补他要说的话,问道:

    “你是想说我离开地那晚,你在酒里下了药?”

    只见叶向初连连点头,这下熊初墨才想起她那日的酒量垃圾的原因了,原来是被人下了药,也怪不得自己是怎么送回军营的也不知道。

    熊初墨认为叶向初仅仅是给自己下的一般的迷药,却全然不知自己中的却是让人无法言语的媚药,但那些失态的记忆显然她是一点没有记住。

    虽然那日醒来全身是有些酸痛不已,但也没有其他不适,她全然将那一切归根于宿醉的后遗症。

    一想到叶向初给自己下药,熊初墨心里还是有些不爽,但转想人家可是土匪,只是下迷药,一定也有人家的考虑,不过人家将人安全送回了军营也还算的上仁义吧!

    虽然有些还是有些气愤他们就那样将她与司空莲扔在军营门外,但还是一脸释然的冲着叶向初说道:

    “没事,这不人都还好好的嘛!以后别再发生这种事就好了。”

    叶向初见熊初墨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也长舒一口气,才忽然想起什么,从衣襟处又取出一赤红的锦袋。

    又急忙拉起熊初墨的手,将锦袋中的一枚半圆质地通透的羊脂玉倒在她的手心中。

    那一瞬间熊初墨似乎能感觉到羊脂玉上还残留着一丝温热,她不经疑惑的看向叶向初问道:

    “这是?”

    却未得到叶向初的回答,只见叶向初将玉交到她手中便又急匆匆的顺着看台的台架轻盈的跃出围墙外,当她反应过来看向离开的叶向初时,已然没有了他的身影。

    因为夜晚的火光并不明亮,也仅仅能看清五官,却看不清脸色,所以熊初墨并不知道叶向初在将玉佩放在她手中时,脸红的近乎像是滴血一般。

    不懂叶向初为何会无缘无故送她美玉,思来想去最后熊初墨只得以叶向初为表下迷药的歉意,才送她美玉,便毫无顾虑的将玉佩收入衣襟处。

    她并不知道她手中的玉其实是鸳鸯玉,她手中仅仅只是其中一半,另一半此刻却正挂在叶向初的胸前。

    站在看台上的熊初墨,拿着手中的半枚玉佩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上面是雕刻的十分简易的兰花,更让这无暇的羊脂玉更是多出了一丝高洁。

    她小心翼翼将玉佩收入锦袋中,毕竟这也是她在这个世界收到地第一份礼物,虽然在她心中只是赔礼的东西,但她还是挺珍惜这个特别的礼物。

    深秋的夜变长,换岗的士兵也在晨曦前便以来替换。

    也许是睡过觉的缘故,熊初墨回到屋中并无睡意,她怕吵醒炕床上熟睡的司空莲,遂只得蹑手蹑脚的坐到桌旁,挑起一旁的烛火,才缓缓挽起右手手臂的袖口。

    此刻手臂上串珠的痕迹没有之前火那般得赤红,如今呈现出的却是血一样的暗红,想起那日身体脱力的场景,熊初墨不经颤动了一下身子。

    那种意识比平时还要清醒,痛觉比正常时更加清晰,但又无力回天的感觉,她可能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墨儿,怎么了?”

    熊初墨想的太过入神,甚至什么时候司空莲走到她身后,她也不所知。

    在司空莲的询问下,她才猛然回过神来,有些惊慌失措地转头看向司空莲说道:

    “没,没什么!”

    然而可能是心理的余悸还未消散她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微微颤抖。

    司空莲一眼便看出了她脸上的惊恐之色,在看到她挽起的右手臂那一刻,他便知道她为何会出现那样的神色。

    不知如何去劝慰才算的上最适合,遂司空莲便一言不发地走近熊初墨,将她缓缓搂靠在他的怀中,轻抚她的墨发,以此来安慰她。

    被司空莲搂在怀里的熊初墨并未挣扎或推开他,反而对于这个温暖的怀抱备感安心,仿佛有他在,那害怕的心也变得毫不畏惧。

    晨曦慢慢洒满丛丛山岭之巅,意外的是每日赵青都会来催促着操练,今日却迟迟未来,反倒是伍十安十分不悦的推门而入。

    “初墨,我有件东西送你!”

    在伍十安说要送东西给她的那一刻,熊初墨惊讶地的看着眼前脸上如同写了‘别惹我’三个大字的伍十安惊奇的问道:

    “不会吧?你要送我东西?”

    熊初墨惊奇地神情显然惹的伍十安脸上的不悦更加多出了几分。

    这时熊初墨才算知道,伍十安并没在同她开玩笑,她这才恭恭敬敬的看着伍十安问道:

    “十安叔为何无辜赠小辈东西?”

    见熊初墨恭敬说话,伍十安这才一副不舍的神情说道:

    “这次一别,也不知何时还能再见到,十安叔也没什么好送的,这木盒你收好,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才打开知道了吗?”

    说着他将手里手掌大小的木盒交到了她的手中,随后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熊初墨的头,缓缓开口道:

    “一个女孩子,在军营中十几年,也是苦啊!”

    伍十安话刚落,熊初墨更加惊讶的连话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军营中除了司空莲与赵青便没人知道她是女子身份,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伍十安的话让熊初墨惊讶,但更是多出了一丝怀疑。

    但想到她在军营中的十几年间,伍十安对她虽然表面上针对,实际却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着,她那多出的怀疑便很快又消失不见,留下的便仅是惊讶。

    “赵青说御城有变故,要送你们回去,还真是有些不舍呢!”

    伍十安自顾自的说着,却不知熊初墨在此刻脸上不知变换了多少个神情。

    当然在她听到能回御城那一刻有些兴奋不已,甚至她还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她只得看着伍十安来得到肯定的话。

    “十安叔你刚是不是有说,我们要回御城?”

    熊初墨问出这话时,伍十安的脸立马便拉了下来,然后又是一阵不悦地说道:

    “是是是,一说回去连自己呆了十几年的地方都不留恋,还真是薄情呢!”

    毫无掩饰的责怪,听的熊初墨一阵尴尬,其实只是想确定一下自己听到的事不是幻听,却被伍十安说成薄情。

    无奈的她只得撒娇的拉着伍十安的手臂,轻摇着解释道:

    “别生气嘛!人家只是一时高兴过头了嘛!”

    然而伍十安并没有理会她的撒娇,一把甩开了抓住他手臂的手,毅然决然地负手而去,留下了一脸茫然的熊初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