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现在什么都做不到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卡尔准备去办出院手续，他恢复的还算不错，至少看上去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作为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普通市民，他清楚的知道有些事不是拼命就能做到的，本以为会平淡的过完一生，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总有人想拿他当枪使。

    “卡尔先生？！”办手续的员工忍不住大喊，从刚才开始他就让卡尔在单子上签字，这件事本该由病人家属来做，不过卡尔是个孤儿，而且没有陪同的朋友，只能让他自己来。

    “不好意思。”卡尔回过神来，签好字后走出医院大门。

    温暖的阳光照到身上，这时他才觉得自己真正的活着，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之前的他更像一个提线木偶，任由医院的医生护士摆弄，虽说对方是在挽救自己的生命，但他依然生不起多少的感激之情，可能是医院里的气氛太过压抑，他再也不想闻到消毒水的气味。

    “哈维先生在吗？”卡尔来到警局，却没有看到哈维的身影，他也不清楚报道的流程，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一位年轻的警察走过来，右手戒备的摸向腰间，那里放着把上膛的手枪，因为经常有人来破坏警局，所以他对每个进入的陌生人都充满敌意，特别是卡尔的打扮和流浪汉一样，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哈维先生让我过来报道。”卡尔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他可不想成为某个警察的业绩。

    “你叫卡尔？”年轻警察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与哈维描述的形象进行对比，“跟我来吧。”

    “好的。”卡尔跟在年轻警察身后，走到一间满是灰尘的档案室。

    “在这上面签字。”年轻警察翻出档案袋，从里面抽出一张泛黄的入职表，随手放到到旁边满是污垢的桌子上。

    “好的。”卡尔看向桌角摆放的笔筒，拿起里面有些掉漆的钢笔，在表格上写下名字。

    “你就负责巡查附近的街道，有什么异常及时汇报。”年轻警察丢给卡尔一个黑袋子，随后拿出对讲机教他如何使用。

    “好的。”卡尔打开袋子，里面装着左轮手枪和生锈的匕首。

    “你暂时找个没人的位置坐会，下午会有人带你出去巡逻。”

    “好的。”卡尔将匕首装进上衣的口袋，手里把玩着左轮手枪，“怎么没有子弹呢？”

    “不给新人发子弹。”

    “这样啊。”卡尔若有所思的点头，匕首似乎用起来更方便一些，即使它已经生锈了，“那我就不要手枪了，这东西带在身上还挺沉。”

    “你确定？”年轻警察十分惊讶，第一次看见有人不想要枪。

    “用匕首就行。”卡尔把手枪放到桌上，证明自己不是在开玩笑。

    “随你喜欢吧。”年轻警察恢复平静，决定尊重对方的选择。

    “那我就出去了。”卡尔现在的心情不错，蹦跳着从档案室离开。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年轻警察将手枪收起，看着卡尔的背影吐槽，“不过长得倒是挺好看的。”

    “为什么不要手枪？”凯提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他很希望能拥有杀伤力比较大的武器。

    “我们没钱买子弹。”卡尔在偏僻的角落坐下，这里能观察到警局内发生的所有情况。

    “局里不给发工资？”

    “那点工资不够买子弹吧。”卡尔虽然不知道局里能发多少钱，但他知道黑市的子弹很贵，一颗子弹够普通人生活三天的。

    “那就先这样吧。”凯提也明白这件事不能急，就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形势，之前在医院呆那么久，都快与社会脱轨了。

    “只能先这样。”卡尔决定先暗中观察几天，确认各方势力的动向，随机抽取落单人员下手，不能给对方反抗的机会。

    “我们战斗力很低，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不是战斗力低，而是根本没有战斗力。”卡尔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连一个小孩子都能把他打到。

    “多锻炼身体，学习点格斗技巧。”

    “等身体恢复好的吧，现在就安心躲在别人身后，尽量别和罪犯起冲突。”卡尔现在很无聊，他期待那些大佬会出来搞事，这样能给平淡的生活填上几抹色彩。

    “猥琐发育，别浪。”凯提十分清楚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苟活这事儿他特别擅长。

    “你觉得哈维为什么招揽我？是怕疯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