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Shutup!”

    “Getthehelloutofhere!”

    “Goddamnit!”

    卡尔痛苦的捂住脑袋，嘴里不停的谩骂。

    【这个孩子需要做心理评估。】

    【为什么？他看上去也就五六岁？】

    【父母死后他没有半点反应。】

    【也许他不明白死亡的概念。】

    【可尸体都腐烂的不成样子，还是邻居闻到臭味后报的警。】

    【他父母是怎么死的？】

    【喉咙处似乎有刀口，具体情况还要等尸检报告。】

    【这些天他是活下来的？】

    【不清楚，也许冰箱里有食物吧。】

    一段很清晰的对话出现在脑海里，这件事好像发生在很小的时候，可他完全没有印象，从有记忆开始，他就生活在孤儿院里，根本不知道父母的身份。

    “呼～”

    卡尔长舒一口气，疼痛感终于消失，放松下来后觉得浑身无力，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擦擦吧。”

    一方白净的手帕进入视线，卡尔道谢后顺手接过，在额头上胡乱的抹着，手帕的吸水效果不是很好，所以他简单的擦拭后，将黑手帕还了回去。

    “还是扔掉吧。”

    对方并没有接，而是十分嫌弃的向后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

    卡尔这才注意到手帕的变化，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怎么衣服都湿透了。”对方的语气很轻柔，像是安慰犯错的孩子。

    “天太热。”卡尔现在的心情莫名烦躁，所以他的回答有些敷衍。

    “你叫什么名字啊？”对方裹紧身上的西装，提出陌生人见面时经常会说的问题。

    “不想说。”卡尔现在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但对方有点穷追不舍的意思。

    “那我先说？”对方丝毫不在意卡尔的态度，反正他只是闲的无聊，想找个人做点刺激的事情。

    “随便你吧。”卡尔摸向口袋里的匕首，想要割掉对方的舌头，不过实际操作起来难度有点大，所以他只好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希望能让对方早点离开。

    “杰维斯·泰奇。”对方说出自己的名字，希望能看到卡尔惊讶的神情。

    “哦，泰奇先生，你好。”卡尔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眼熟，于是他展开手帕（由于没看见垃圾桶，所以这个手帕还在他手里拿着），上面果然绣着对方的名字，不过他听完没有半点反应，依然盯着地面发呆。

    “或者……你可以叫另一个名字……”泰奇大概能猜到原因，本名用的次数很少，人们更喜欢叫他的外号，“疯帽人。”

    “哦，疯帽人。”卡尔点头，茫然的眨了两下眼睛，朝泰奇的方向看去，“疯帽人！！”

    “别叫的那么大声……”泰奇无奈的捂住耳朵，十分体贴的安抚，“我还以为你会立马跑远呢？”

    “你不是死了吗？”卡尔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就好像刚才的汗水，带走了体内的所有气力。

    “我可不是那种会开枪自杀的疯子。”泰奇很满意卡尔的表现，没想到他还能如此镇定的提问。

    “什么意思？”卡尔有些茫然，他可是亲眼看见对方扣动的扳机，难道这么快就复活了？

    “我虽然被称作疯帽人，但我非常的理智。”泰奇认真的解释，想要证明自己是个正常人。

    “那白天警局的门口是谁？”卡尔发现两人长得几乎一样，只是现在这位打扮的更加得体：身上穿着名贵的西服，头上戴着高大的礼帽，手里握着结实的手杖。

    “那是冒牌货。”泰奇说到这里时表情有些嫌弃，并十分的别扭的活动身体，像是要把什么驱赶出去。

    “是你让他自杀的？”卡尔回想起那个疯帽人的表现，觉得对方十分的不正常，就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

    “只是一点小小的暗示。”泰奇露出满意的笑容，似乎很欣赏卡尔，“礼花很漂亮吧？”

    “确实。”

    “那你想起什么没？”

    “想起什么？”

    “手枪的后坐力，子弹击出的血洞，还有那有些刺耳的尖叫。”

    “你在说什么呢？”卡尔疑惑的反问，不过泰奇描述的画面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曾经做过的事情。”

    “我可没做过什么坏事。”

    “杀人算坏事吗？”

    “当然。”

    “那你就做过坏事。”

    “不可能，我从来没杀过人！”卡尔激动的大喊，同时也想起几个月前哈维说过的事情。

    “亚当斯一家可是你杀害的哟。”泰奇露出戏谑的笑容，他也是在报纸看到的，之前根本不知道这家人叫什么。

    “不，我没有。”卡尔试图驱散脑海中的画面，但亚当斯临死前惊恐的表情，却像是生根发芽一般，不停的出现在眼前。

    “你喜欢那种感觉。”

    泰奇的声音直接在他耳边出现，就像是恶魔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