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选择
这可真特喵的无妄之灾啊，如果是来个普通委员或者学生会甚至教导主任那些劳什子指不定还能糊弄过去，但是来了大卫上校这样的硬汉，估计真可能就是三年起步了。哎。书瑞如是想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书瑞，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大卫的声音自书瑞耳边响起。
书瑞闻言睁开眼睛，扭过头看着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他身边的大卫，说道:“大卫上校您好，我现在感觉还行，就是有些脱力，您是来跟我说对我的处罚的吗？”丑妇终需见家翁，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书瑞如是想着，所以第一句就直接说出了这句话。
该来的总会来，虽说这不是自己犯的事，但是他总不能跟人大卫说老子意识穿越了老子也很无奈云云，估计大卫听到直接会把自己送往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了，假如这个世界有精神病院的话，有念及此，书瑞忽然在脑海里检索到小书瑞的记忆，貌似这个世界还真有类似的地方，不过名字不同，叫非正常人类研究处，好像还是个国家级的国立机构，“这会怎么净冒出一些无厘头的，毫无建设性的奇怪知识。”书瑞心里苦笑道。
大卫可不知道书瑞此刻乱七八糟的思绪，他直视着书瑞的眼睛，仿佛要从书瑞眼中看出一些什么异常来，看了半晌，直把书瑞看的有点发怵，才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想给你父母报仇，所以做了这件事，但是你觉得你父母希望你这样做吗？你知不知道你用了那个魔法阵之后你发生了什么？啊？！”
大卫再说前半段的时候语气还比较平和，到后半段声音徒然拔高了八度，像是非常激动的样子，甚至眼角都隐约有了一点水光。书瑞听完大卫的质问，心里犯了嘀咕，“什么情况？大卫怎么对我偷用魔法阵的事这么在意？难道这个脑袋有什么东西遗忘了？有吗？没有吧？有吗？不会出现什么我才是你爸这样的狗血剧情吧？”书瑞思想又开始放飞
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书瑞选择平静的看着大卫，看他后面有什么要说的没。既然事情发生了，那就平静面对吧，书瑞如是想着。
“书良队长是我的老上司，他救过我不止一次。”大卫突然冒出来一句无头无尾的话。
“以前在十三军的时候书良队长很照顾我，后来你来这里念书，也是你父亲找我帮忙安排的，我还记得当时他跟我说，让我好好管束你，让你在军略院能学有所成，不要像他一样，到了中年还要在前线拼杀。你也知道军略院是什么地方，不用我多说吧，如果你顺利毕业，哪怕你被指派到了前线，你也会在指挥部，至少不用在战阵里和敌人真刀真枪地互捅。可是用了那个魔法阵……说实话，我真不明白你哪来的魔法能量能启动那个魔法阵，但是事实上你就启动了。”
大卫顿了一下，接着说：“你带种啊，寻常资深魔法学徒都没法启动的魔法阵，像你这样强行引动魔法能量直接穿进去体内用斗气运行系统强行输出，那系统是这样用的吗？啊？！你的基础武学理论他妈的学到屁股去了啊？风险是什么你不知道啊！轻则废了斗气运行系统，重则直接死亡，这种常识你都不懂？好了，现在你的身体整个修炼的武力系统都废了，昏迷了两个月，以后连基础武修都不能用了，一个壮点的小孩都能干翻你，知道不？像个废物一样活着，这就是你想的为父母报仇？啊？！”大卫又激动起来了。
说实话听大卫说了那么多，书瑞很诧异，在他的印象里大卫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每次见到他要么在办理一些在学生们看来很严重的（事实上任何需要上军事法庭的事情都不是小事）事情，要么就是一言不发，所以看来他和小书瑞的父亲关系匪浅，不然这个惜字如金的男人也不会跟书瑞说那么多。
有念及此，书瑞想到了一件事，一个成年人，一个戎马多年的成年人，不会没有任何来由的就把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书瑞，说出这些话估计就是为了先压一下书瑞的锐气，然后给出后面的解决方案，借着前面的打击或者说打压给他安排后路。
毕竟这具身体昏迷了两个月，不管有什么惩罚之类的事情，如果真的会发生，估计早就走完流程盖棺定论了，退一步讲，在这样的国家情况下，如果一个个人没有任何价值或者是需要受到严厉的惩罚，作为一个军方掺了一脚的学院，早就对那人放弃治疗了，何苦还治疗两个月等他醒来然后接受惩罚，这是显而易见的成本计算问题。想到这里，书瑞的心反而是安定下来了。“看来不用去捡肥皂了。”书瑞心想。
果不其然，接下来大卫的话佐证了书瑞的想法：“按照你犯了这个事，军略院是没有办法留下你的了，实际上，”大卫顿了一下，“按照一般情况，窃取魔法阵图的事情如果放在一般贵族身上最低的处罚就是流刑，三年。我把你保下来了，算是我对书良队长恩情的报答吧。”
沉默了一会，“谢谢您，大卫上校。”书瑞虚弱的答道，“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我都听您的安排。”书瑞试探着问道，表现得相当无助，当然这种语气是书瑞装出来的，在他的记忆里，假如那是15岁的他本人，此刻一定会非常无助，甚至是慌张。
因为情况在客观上说确实是很糟糕：
第一，父母死了，意味着持续的经济来源和可能存在的后台没了，虽然会有抚恤金，但是应该并不会很多，至少并不足够支撑他没有经济压力地学习生活下去。
第二，听大卫说他修习武技这条路断了，估计在这个尚武成风的国家，没有武技的国民注定不会过得很好。
最后，他确实是到明令禁止进入的区域采取了盗取受监管的国家资源的行动。
光是最后这一步，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了，三年起步的流刑，听着没什么大问题，连坐牢都不用。但请看官了解一下现世古代流刑的细节和死亡率，我们在这里假设，这个世界流刑和现世古代流刑的残酷程度相当，那么对于目前身子骨明显弱小的书瑞来说，基本就是定下一个缓慢执行死刑的基调了。具体流刑的细节，这里不做赘述，以免骗字之嫌。
而小书瑞那些莫名嚣张和该溜子的属性，在这些问题面前连臭毛病都算不上，最多就是一些军人世家的，无伤大雅的，小瑕疵而已。
也就是说，如果大卫不保他这一次，他多半就要GG了，而且可以确定的是这个GG的过程并不会很快或者让人很愉快。
这些思考书瑞都在很短的时间进行了思考总结，然后决定做出无助的表情，听听大卫能给出什么样的解决方案。假如这解决方案比一般流刑要轻松，那书瑞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反正按照书瑞在现世的经历，至少在他的眼里，连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每天得过且过，指不定哪天就莫名死在了某个犄角旮旯里。
事实上他也算死了，因为他在现世最后的记忆就是那辆迎面高速行来的大卡车，不出意外全尸就是他的最好结局。现在命运（假如真有命运这样的东西，书瑞原话。）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就要紧紧把握住，不仅要紧紧把握，还要活得比之前好的多得多，这既是对他的救赎，也是对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小书瑞的救赎。
大卫听了书瑞的话，也不犹豫，说出了他定下来的解决方案：“现在有两条路，第一，你的身份抹去，就说是盗取魔法阵之后你使用不当后引发魔法反噬，抢救无效死亡，我给你安排另外一个身份，去到海登堡，那边有我之前买下的房子，你在那边住下生活，靠你自己。风头过了我会去安排你进去军队。”略微停了一下，大卫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第二，你的身份留下，带上你父母的抚恤金，我安排你离开帝国。这算是流刑，但在我的安排之下你不会受到流刑的惩罚，只是正常的赶路。去到国境边境，你就会被记录死亡，永远不能回来。你想选哪条路？”说完这些，大卫就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书瑞，等他做出选择。
书瑞这边，听着大卫提出的方案，心里逐渐从惊喜变为震惊。
是的，震惊，因为大卫是一个平民出身的上校，而不是什么大贵族核心人员。一个从本质上说，没有任何后台背景的平民上校，究竟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打通了多少关系才能办到这种哪怕是小贵族也要费一番心思才能办到的事情？书瑞心想，这大卫和书瑞他爹的关系真的不是一般铁，能给出两条看上去都是颇为诱人后路。看来大卫确实在这上面花了大力气，估计还花了不少钱疏通关系才能做到这一步。
第一条路其实结果就是换个身份然后进入军队，按照书瑞在这个小书瑞脑海里的检索和他个人的判断，在这个对外战争不断的国家，军人的待遇并不会差。
而第二条路更像换一个国家生活，只不过永远不能回来这个“家乡”。
略一思考，书瑞说出了他的选择。
“书瑞，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大卫的声音自书瑞耳边响起。
书瑞闻言睁开眼睛，扭过头看着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他身边的大卫，说道:“大卫上校您好，我现在感觉还行，就是有些脱力，您是来跟我说对我的处罚的吗？”丑妇终需见家翁，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书瑞如是想着，所以第一句就直接说出了这句话。
该来的总会来，虽说这不是自己犯的事，但是他总不能跟人大卫说老子意识穿越了老子也很无奈云云，估计大卫听到直接会把自己送往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了，假如这个世界有精神病院的话，有念及此，书瑞忽然在脑海里检索到小书瑞的记忆，貌似这个世界还真有类似的地方，不过名字不同，叫非正常人类研究处，好像还是个国家级的国立机构，“这会怎么净冒出一些无厘头的，毫无建设性的奇怪知识。”书瑞心里苦笑道。
大卫可不知道书瑞此刻乱七八糟的思绪，他直视着书瑞的眼睛，仿佛要从书瑞眼中看出一些什么异常来，看了半晌，直把书瑞看的有点发怵，才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想给你父母报仇，所以做了这件事，但是你觉得你父母希望你这样做吗？你知不知道你用了那个魔法阵之后你发生了什么？啊？！”
大卫再说前半段的时候语气还比较平和，到后半段声音徒然拔高了八度，像是非常激动的样子，甚至眼角都隐约有了一点水光。书瑞听完大卫的质问，心里犯了嘀咕，“什么情况？大卫怎么对我偷用魔法阵的事这么在意？难道这个脑袋有什么东西遗忘了？有吗？没有吧？有吗？不会出现什么我才是你爸这样的狗血剧情吧？”书瑞思想又开始放飞
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书瑞选择平静的看着大卫，看他后面有什么要说的没。既然事情发生了，那就平静面对吧，书瑞如是想着。
“书良队长是我的老上司，他救过我不止一次。”大卫突然冒出来一句无头无尾的话。
“以前在十三军的时候书良队长很照顾我，后来你来这里念书，也是你父亲找我帮忙安排的，我还记得当时他跟我说，让我好好管束你，让你在军略院能学有所成，不要像他一样，到了中年还要在前线拼杀。你也知道军略院是什么地方，不用我多说吧，如果你顺利毕业，哪怕你被指派到了前线，你也会在指挥部，至少不用在战阵里和敌人真刀真枪地互捅。可是用了那个魔法阵……说实话，我真不明白你哪来的魔法能量能启动那个魔法阵，但是事实上你就启动了。”
大卫顿了一下，接着说：“你带种啊，寻常资深魔法学徒都没法启动的魔法阵，像你这样强行引动魔法能量直接穿进去体内用斗气运行系统强行输出，那系统是这样用的吗？啊？！你的基础武学理论他妈的学到屁股去了啊？风险是什么你不知道啊！轻则废了斗气运行系统，重则直接死亡，这种常识你都不懂？好了，现在你的身体整个修炼的武力系统都废了，昏迷了两个月，以后连基础武修都不能用了，一个壮点的小孩都能干翻你，知道不？像个废物一样活着，这就是你想的为父母报仇？啊？！”大卫又激动起来了。
说实话听大卫说了那么多，书瑞很诧异，在他的印象里大卫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每次见到他要么在办理一些在学生们看来很严重的（事实上任何需要上军事法庭的事情都不是小事）事情，要么就是一言不发，所以看来他和小书瑞的父亲关系匪浅，不然这个惜字如金的男人也不会跟书瑞说那么多。
有念及此，书瑞想到了一件事，一个成年人，一个戎马多年的成年人，不会没有任何来由的就把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书瑞，说出这些话估计就是为了先压一下书瑞的锐气，然后给出后面的解决方案，借着前面的打击或者说打压给他安排后路。
毕竟这具身体昏迷了两个月，不管有什么惩罚之类的事情，如果真的会发生，估计早就走完流程盖棺定论了，退一步讲，在这样的国家情况下，如果一个个人没有任何价值或者是需要受到严厉的惩罚，作为一个军方掺了一脚的学院，早就对那人放弃治疗了，何苦还治疗两个月等他醒来然后接受惩罚，这是显而易见的成本计算问题。想到这里，书瑞的心反而是安定下来了。“看来不用去捡肥皂了。”书瑞心想。
果不其然，接下来大卫的话佐证了书瑞的想法：“按照你犯了这个事，军略院是没有办法留下你的了，实际上，”大卫顿了一下，“按照一般情况，窃取魔法阵图的事情如果放在一般贵族身上最低的处罚就是流刑，三年。我把你保下来了，算是我对书良队长恩情的报答吧。”
沉默了一会，“谢谢您，大卫上校。”书瑞虚弱的答道，“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我都听您的安排。”书瑞试探着问道，表现得相当无助，当然这种语气是书瑞装出来的，在他的记忆里，假如那是15岁的他本人，此刻一定会非常无助，甚至是慌张。
因为情况在客观上说确实是很糟糕：
第一，父母死了，意味着持续的经济来源和可能存在的后台没了，虽然会有抚恤金，但是应该并不会很多，至少并不足够支撑他没有经济压力地学习生活下去。
第二，听大卫说他修习武技这条路断了，估计在这个尚武成风的国家，没有武技的国民注定不会过得很好。
最后，他确实是到明令禁止进入的区域采取了盗取受监管的国家资源的行动。
光是最后这一步，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了，三年起步的流刑，听着没什么大问题，连坐牢都不用。但请看官了解一下现世古代流刑的细节和死亡率，我们在这里假设，这个世界流刑和现世古代流刑的残酷程度相当，那么对于目前身子骨明显弱小的书瑞来说，基本就是定下一个缓慢执行死刑的基调了。具体流刑的细节，这里不做赘述，以免骗字之嫌。
而小书瑞那些莫名嚣张和该溜子的属性，在这些问题面前连臭毛病都算不上，最多就是一些军人世家的，无伤大雅的，小瑕疵而已。
也就是说，如果大卫不保他这一次，他多半就要GG了，而且可以确定的是这个GG的过程并不会很快或者让人很愉快。
这些思考书瑞都在很短的时间进行了思考总结，然后决定做出无助的表情，听听大卫能给出什么样的解决方案。假如这解决方案比一般流刑要轻松，那书瑞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反正按照书瑞在现世的经历，至少在他的眼里，连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每天得过且过，指不定哪天就莫名死在了某个犄角旮旯里。
事实上他也算死了，因为他在现世最后的记忆就是那辆迎面高速行来的大卡车，不出意外全尸就是他的最好结局。现在命运（假如真有命运这样的东西，书瑞原话。）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就要紧紧把握住，不仅要紧紧把握，还要活得比之前好的多得多，这既是对他的救赎，也是对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小书瑞的救赎。
大卫听了书瑞的话，也不犹豫，说出了他定下来的解决方案：“现在有两条路，第一，你的身份抹去，就说是盗取魔法阵之后你使用不当后引发魔法反噬，抢救无效死亡，我给你安排另外一个身份，去到海登堡，那边有我之前买下的房子，你在那边住下生活，靠你自己。风头过了我会去安排你进去军队。”略微停了一下，大卫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第二，你的身份留下，带上你父母的抚恤金，我安排你离开帝国。这算是流刑，但在我的安排之下你不会受到流刑的惩罚，只是正常的赶路。去到国境边境，你就会被记录死亡，永远不能回来。你想选哪条路？”说完这些，大卫就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书瑞，等他做出选择。
书瑞这边，听着大卫提出的方案，心里逐渐从惊喜变为震惊。
是的，震惊，因为大卫是一个平民出身的上校，而不是什么大贵族核心人员。一个从本质上说，没有任何后台背景的平民上校，究竟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打通了多少关系才能办到这种哪怕是小贵族也要费一番心思才能办到的事情？书瑞心想，这大卫和书瑞他爹的关系真的不是一般铁，能给出两条看上去都是颇为诱人后路。看来大卫确实在这上面花了大力气，估计还花了不少钱疏通关系才能做到这一步。
第一条路其实结果就是换个身份然后进入军队，按照书瑞在这个小书瑞脑海里的检索和他个人的判断，在这个对外战争不断的国家，军人的待遇并不会差。
而第二条路更像换一个国家生活，只不过永远不能回来这个“家乡”。
略一思考，书瑞说出了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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