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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怕生的新秀

    涂令又在练习投三分,我僵住了半天,告花儿却是格外耐心地等待我的回覆。

    说真的,就算真有“少侠”的存在,我也不能自己做主,说牵出来陪“答案”私下比赛就能比赛一场,我起码要征询爷爷的意见,毕竟“少侠”是那老头旗下的一员,我绝对不能擅自行事。

    另外,如果又是一场私下比赛,那麽我跟告花儿又要承受一次很大的风险,我又怕这次被人揭穿,不但“少侠”要被取消参赛资格,爷爷会打死我,而且还担心连锁效应,昨晚告花儿带“火炮”私下比赛的事情,也会被揭穿。

    我思量再三,真觉得事情不可行,就试探涂令那龟儿能不能松口,不要把问题弄得很极端,可惜涂令对我跟告花儿难免有点心病,交情已经不是从前,况且“答案”的姿态看去也是蠢蠢欲动,一副急於求战的狗样子。

    告花儿知道我为难,就做最後的努力跟涂令谈判,一轮对话没有结果,告花儿也几乎想牺牲“火炮”的参赛资格,宁愿自己不去比赛,也不愿意我处处为难,但这样子我也很过意不去,最起码昨晚的私斗我也有份。

    “快想好,如果愿意,最好就今天晚上斗一场,我等不及要看“答案”的实力了。”涂令很不要脸地把压力给向我们,自己又在一边练习投篮,偶尔跟“答案”互动一下。

    我让告花儿稳住情绪,怕他忍不住过去暴打涂令,又转念间一想,我一年没有回来阳城,从来没有见过“少侠”,爷爷更是没有提及,那麽可以先带涂令去我爷爷家,看看情况再说,起码能把问题拖住半刻,总比僵住在篮球场要好。

    告花儿都觉得办法可行,涂令也很快点头,叫唤着“答案”过来,让狗子保持走在自己的脚下,然後我们三人一狗往我爷爷家里走,一路过去也要20分钟左右,大多都是爬坡上坎,为了抄近路还要穿过几条小巷。

    一路我跟告花儿都刻意跟“答案”保持距离,因为斗犬真的跟一般家犬不同,斗犬性子好斗,一副模样都跟家犬不同,凶狠狠地,四肢动起来很有气势,家犬在街上遇见斗犬都要夹尾而逃。

    而且斗犬非常护主,即使你拍拍它主人的肩膀,也要马上留意它的神色,那狗东西说弄你就弄你,疯起上来连主人都拉不住,特别是你遇见一些不熟悉的斗犬,那必须要保持距离,别太快轻信一条陌生的斗犬。

    我们三个一起长大,基本都晓得对方的门路,一路过去我爷爷家,根本不需要我带路,更由比较着急的涂令走最前面,我跟告花儿一边在後面跟着,还一边想着其他解决办法,才一致认为,最好的法子就是让涂令打消这个念头。

    “涂令,我可以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借一条斗犬出来,我觉得还是不要破坏金瑞他爷爷的心血了。”告花儿掏出电话,准备行事。

    但涂令突然在前面停步,“答案”也停住了,我跟告花儿停得也快,当时我还真怕“答案”会扑过来,几乎想扯住告花儿的衣角,提醒对方做好撒腿就跑的准备。

    而涂令不屑地哼了一声,说:“一般斗犬都不入流,根本试不出来“答案”的实力,连覃洋的多伯曼杂牌军,我都看不上眼,那请问你要去哪里借来一条名种斗犬?况且有名气的斗犬都在准备这一季比赛,哪有空理会我们?”

    我跟告花儿都被涂令说得无力还嘴,想想也是,有名气的斗犬都备赛要紧,根本不会来应付我们几个毛头小子,而低等级的斗犬其实斗技粗糙,打不出一流斗犬的那种气势和感觉,没必要让“答案”浪费精力。

    “本来我一直都想借来“火线”,跟“答案”比试一下,想不到那狗子突然疯了,跑去了後坡没了消息。真是可惜啊!”说完,涂令接着走起,“答案”不急不闹,呵呵声都几乎听不见,顿时跟我一种很稳重的感觉。

    不过我听来涂令原先的打算,觉得那龟儿的想头有点大,“火线”虽是老犬,但毕竟是2届总冠军,一个“答案”这样的後起之秀,也敢去挑战“火线”,再说涂令也不是专业的练狗师,估计跟“火线”打一场,“答案”那狗子就基本要提前退役了。

    “多麽霸气的狼青犬啊!疯了很可惜啊!”涂令在前面感叹着,我难以想象斗狗竞技会让人变得这般痴迷,明知私下比赛属於违规,但总有像告花儿和涂令这样的白痴还明知故犯,为的就是那一瞬间的热血和荣耀?

    告花儿也调侃着涂令,他说:“涂令,你龟儿的性格还是没有变过,想头太大不切实际,金瑞他爷爷的“火线”是拿过总冠军的斗犬,你的这。。。这个什麽“答案”还是个初哥,你凭什麽要让“火线”跟“答案”比试,岂不是让我们看你笑话吗?”

    我没有附和地选择笑出几声,而是观察着涂令的每个细微反应,此时涂令没有停步下来,他耸耸肩头,也听见他哼了一声,是边走边说:“我再说一次,千万别轻视“答案”,这狗东西迟早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还有,告花儿你的巴斯特牛头梗其实非常平庸,成不了才的,我建议别浪费太多时间在它身上。”

    “你说的屁话总是那麽好听。”告花儿回敬一句,趁走在後面,还对涂令比了比中指手势。

    我懒得插局,苦笑了几声,很快就到了爷爷位於上城的家门口,那是一个旧年代的小院子,我老爸和大伯都在这院子里出生和长大,一家人挤在一起过了很多年,而外墙在前些年重新砌了一遍,一墙的新砖,看起也很舒服。

    而院子内的情况在这麽多年里出现了很大的变化,那就是奶奶活着的时候,院子内一般都收拾得乾乾净净,一切有条有序,当奶奶过世了,我爷爷也开始练狗後,院子内就乱得不行,大伯以前也帮忙收拾几回,但後来就坚持不住了。

    我是金家的独苗,爷爷家的钥匙我当然被分配了一把,打开院子前门後,明显是大伯趁爷爷住院未归,定时过来打扫过,里头还基本乾净整洁,而我都还没有开口,涂令就抢先吼了一声:““少侠”!出来!”

    我立马就慌了,说:“涂令!你龟儿最起码先把“答案”牵好,等一下两条狗子打起来,你拉得住?如果“少侠”出了意外,我爷爷恐怕要杀去你屋头,把你老爸老妈都骂一顿,你信不?”

    告花儿听後偷笑了一声,涂令也是有头有脑的人,他把套在“答案”上的钢链子缠了两圈在手上,然後又吼了几声“少侠”,而我走到了爷爷给狗子们准备的狗窝前,朝黑洞洞的窝里也吼了声“少侠”。

    狗窝里有了动静,像是呜了一声,由於涂令牵着“答案”,我让他先不要过来,就叫来告花儿过来帮忙想办法,必须先要套住“少侠”,免得那狗东西看见“答案”就他妈冲了过去,我也怕控制不住场面。

    但狗窝里迟迟看不见狗脑壳探出来,身边告花儿就说:“斗犬是不会这麽怕生的,我估计“少侠”是个孬货,这他妈怎麽跟“答案”打呢?恐怕连我的“火炮”也干不赢吧?”

    身後的涂令也说起:“哼!堂堂名将“火线”之後,竟然是个怕生的孬货,金瑞,你爷爷肯定会气得半死,因为“火线”已经不见了,练了好久的“少侠”也这麽胆小,看来你金家迟早会退出斗狗竞技界。”

    “你妈的给我闭嘴,看不见我在想办法吗?”我听不得别人说我们金家的不好,况且还牵涉到了爷爷,我更是不爽,就回敬了涂令一句。

    告花儿又从裤袋里摸来包装蛋糕,说:“这是公司里的妹子请我吃的,我来试一试,看那狗东西出不出来?”

    包装蛋糕被告花儿掰成两半,一半扔进狗窝里,一半留着。

    很快,一个狗脑壳终於探出狗窝,那颜色和体貌我非常熟悉,几乎跟“火线”一模一样,是实实在在的铁青色,三角眼,耳朵竖得有力,是一条狼青犬。

    我马上喊了句“少侠”,眼前的狼青狗子低呜一声,吃完另一半蛋糕就抬头看我,我知道这就是“少侠”了,虽然它跟它爷爷“火线”极为相似,但某程度上,我还是比较失望的,因为“少侠”表现胆怯,滚出来狗窝还他妈抖着身子。

    “看这体型,至少也有10个月大了,但这真的就是你爷爷一直在培养的斗犬?”告花儿说完,就掏出中华,递给我一根,根本不理会涂令,我跟他就点起香烟,接着我也说:“的确是狼青犬,跟它爷爷“火线”一个模样,没错的,但10个月大都还这样怕生,我也觉得爷爷是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呢?”

    涂令也很失望,“少侠”如此胆怯,就没有任何意义地去跟“答案”私下比赛了,也不可能让“答案”去欺负一个弱小怕事的狗子,所以他就说:“想不到“少侠”是这种货色,恐怕连流浪狗都惹不起,所以我觉得。。。你们应该另想办法,反正一定要给我安排一场私下比赛,否则。。。”

    告花儿也是按捺不住了,就说:“大不了我的“火炮”不去打比赛了,你龟儿不要用这事情一直威胁我们,你也他妈的看见了,我们已经尽力了,是“少侠”不可能打比赛而已。”

    “等一等!我们可以帮爷爷继续训练“少侠”,这样行吗?”我反应不过脑子地说了一句。

    涂令就说:“距离明年第一季阳城斗狗大赛还有6个月的时间,你要练狗实际上是可以的,但我们说好的私下比赛不能取消,一定要在明年大赛前私下打一场,我跟“答案”也等得起,最後我要提醒你,这狗子是没有战斗天赋的,承认吧!”

    我扔了烟头,说:“当初你打篮球那麽有天赋,现在还不是窝在阳城混日子,所以说呢,不要把事情说得太绝对了。”

    告花儿也来了劲头,他说:“等我的“火炮”伤好了,也可以跟你的“答案”干一场,反正你要给我们时间,到时候在斗狗大赛进行之前,我们会兑现诺言的,当然你这龟儿也要守信用,有些事情就给我暂时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