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鲮鱼人主祭
轰隆隆！
水天之间升起一条白线，转眼之间席卷而来。水浪越来越高，靠近岸边时，已高达三十米。
但在即将扑到岸上时，水浪以完全不符合常理的方式陡然停了下来。
一位人身鱼尾的华丽女子立在水浪尖，头戴五色珠冠，身着亮银鳞甲，俯视着法阵中的人和灵兽。那道悬而不落的巨浪就像她的披风一样。
刚才还在大杀四方的烈狰匍匐着身子，浑身绒毛炸起，喉咙发出威胁的低吼，五条尾巴拧成一股，夹进屁股里，四肢不由自主地交替向后退去。
鲮鱼人玄牝强者，到了！
————
“主祭大人！”负责走私交易的鲮鱼人首领匍匐在水浪中，摆出最恭敬的姿态，摇尾乞怜。
鲮鱼人的体制与磐石寨有点相似，共有两名玄牝级首领：一位负责对外作战的族长，一位负责内政的主祭。
族长鲮德熙关注的是菱秀湖靠近大雷泽的一侧，而主祭鲮洛菲关注的是靠近雷阳府这一侧。
“哼！”仅仅是一声冷哼，无尽的神念威压就倾轧下来。
同时，托着鲮鱼人主祭的浪花分出一股，冲刷到交易所法阵上。仅仅一朵浪花，在玄牝大妖手里都能展现出海啸般的威能。
“阵盘内部控制系统演算中，阵旗能量痛苦检测，法术护盾掌控！”星韵神色肃穆，全力运算，帮助沈骁彻底掌控法阵控制权。
嗡！凝滞的法术护盾陡然运转起来，沈骁的神念根据星韵的指引，连消带打，化解水浪冲击。
法阵护盾能抵挡法术攻击，却无法阻拦水流进出。留在法阵中的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几个被拖到岸上的鲮鱼人得到水流滋润，立刻精神起来，狐假虎威地用自己的语言咋唬起来。
沈骁都懒得让星韵翻译，抽出金铃藤，把两个跳得最欢的捆起来。其他的鲮鱼人都被标兵队缴了械，摁在地上吃土。
然后，他看向烈狰。这头大猫先是被海撒大王的气息镇住，现在面对鲮鱼人主祭，也被精神压制。这些被驯养的灵兽，实力虽强，却失去了野性，反而容易被等级压制。
沈骁走上前去，撸了撸它脖子上的毛，又给它挠了挠下巴，低声道：“狰爷，我们面对玄牝大妖压力很大，你能不能给力点？帮我们分担一下压力啊！对方在步步紧逼，我们要是扛不住，这些挣来的赃物赃款可就没了。”
“嗷呜！”烈狰低吼起来，声音颇为无奈。
“你想说什么？”沈骁问道。
星韵道：“根据公开资料显示，为了便于控制，人工饲养的灵宠不会加强其神念。作战时，依靠驭灵符与主人的神念绑定，抵御精神冲击。负责照顾灵宠的驭灵师也有秘法增强灵宠的神念。但如果离开主人，就算是差一个大境界的驭灵师都能收服灵宠。”
啊！还有这种事？
“那咋办？我又不是它主人，也不是驭灵师。”沈骁郁闷道。为了赶时间，他们把驭灵师丢下了。到现在，赵烈等人都没赶来。
星韵摊手道：“你自己上喽！”
当初沈骁都能直面三头青鳞蛇的神念威压。如今，面对鲮鱼人主祭，他更游刃有余。
他抬手出示节度府文书道：“雷阳节度府稽查走私，烦请这位大人配合，逮捕不法分子。这些鲮鱼人都是走私犯，人赃并获！”
侥幸逃出去的鲮鱼人首领道：“胡说！我与陈培生陈兄是多年老友，今日难得欢聚，互赠些礼品特产而已，竟被当成走私！妖兽一上来就偷袭，致使多人伤亡，就连陈培生都遭了毒手。主祭大人，请为我等做主。”
哎呦，我勒个去！你个浓眉大眼的鲮鱼人，撒起谎来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
但是，鲮洛菲根本没机会他，而是将目光落到了死去的蛇人尸体上。她不满地瞪了部下一眼，转回头时原本犹豫的神色顿时转为决然，杀机卓然弥漫。
“不好！”沈骁心中大骂。蛇人有妖王，跟整个大楚帝国都是敌对关系。走私不过是经济犯罪，被逮住也不过是亏点钱，而勾结蛇人是叛国罪，后果很严重的罪行。
既然如此，不如杀人灭口！大不了跟赵珏恺撕破脸。
她双手虚握，无数湖水汇聚而入，凝聚压缩成一枚鸡蛋大的深黑色灵珠。里面仿佛无尽深渊，不管多少水流灌进去都不会满。澎湃的水灵之力就算隔得老远都能感应得到。
“快，使用阴阳双刃防御！”玉溯提醒道。
玄牝大妖的全力一击，可不是防御法阵能够抵挡的。要命关头，也别管什么秘密不秘密了，保命要紧！
“等等！”星韵喊道，“你想过老赵为什么敢把嫡子派过来吗？这菱秀湖里有两位玄牝大妖，烈狰远不算无敌。他就不怕小赵被人宰了？”
“那会不会他就想要让小赵送命？”玉溯道。
星韵道：“呵！小赵何德何能，他的命哪值得搭上就只化形灵兽？其中还要一头化形巅峰的灵宠！”
对啊！老赵做事还是挺靠谱的，他敢派赵瑞洵和烈狰过来，必然已做好万全准备。
果然就在沈骁准备出手之时，赵瑞洵突然上前一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光滑如水的衣服。
他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着，抬头向正准备雷霆一击的鲮鱼人主祭说道：“主祭大人可认得此物？”
嗡！凝聚的灵力瞬间散乱，鲮洛菲倒吸一口凉气，挥手将深黑色灵珠拍散。无数失控的水灵气在周围掀起一场狂风暴雨。
她不认得衣服，但认得衣服上那颗棋子。
弈江侯，坐镇碧游郡的大佬。鲮鱼人只有玄牝大妖，如果有妖王相迫，他们也只能跪。之所以他们能安全地生活在菱秀湖，正是由于弈江侯罩着。
陈氏只是合作伙伴，鲮鱼人真正的靠山是弈江侯。化形级鲮鱼人的地位就在那儿摆着，根本没资格接触元婴大佬，近几十年跟陈氏打得火热还真发展出了友谊。
可是，跟陈氏只能赚钱，而弈江侯则决定着他们有没有命。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赵瑞洵带着弈江侯赏赐的衣裳，如果死在菱秀湖边，那找鲮鱼人麻烦的就不是赵珏恺，而是弈江侯了。特么不想混了，是吧？
这就是赵瑞洵的保命底牌，化形级鲮鱼人打不过烈狰，玄牝级不敢动手，可保他在菱秀湖边不会有危险。
“小哥怎么称呼？”鲮洛菲散去浪花，飘落到水平面上。高傲的神色也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在下赵瑞洵，见过主祭。”回答的不卑不亢。我有靠山，可以不卑；打不过你，自然亢不起来。
“赵节度使今日大婚，我未能亲往贺喜，甚为遗憾。”鲮洛菲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鸡蛋大的璀璨明珠道，“此珠便是我鲮鱼人的贺礼，请代为转交。”
赵瑞洵连忙上前，恭敬地接过明珠。
“这些鲮鱼人，我会带回管教。”鲮洛菲的语气不容置疑。
赵瑞洵只能看向沈骁。
沈骁点了点头，示意标兵队把人押出去。鲮鱼人又不能用来做生鱼片，不放了难道留着过年？人家玄牝大妖都出马了，这点面子必须给。
鲮洛菲皱了皱眉，有点看不懂人类的关系。拿着弈江侯所赐衣服的那人不应该是赵氏主人吗？怎么有事还得请示另一个人？
鲮洛菲又道：“这蛇人入侵我菱秀湖，请将其尸体交给我，我们会向蛇人质询。”说话时，她双目直视赵瑞洵，语气森然，神色严肃，秀发无风自动，飘飘洒洒。
一轮轮无形的精神压力从她身上传导过来。既然不能动手杀人，那就用别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
“哼！都用上精神威压了！”星韵冷哼道。
沈骁刚想上前，就听赵瑞洵斩钉截铁地回绝道：“不行！蛇人拥有妖王，你们恐怕处理不了，我等必须上报弈江侯。”
他身上灵力涌动，支撑着神念对抗鲮鱼人主祭的精神威压。强烈的灵力聚集在眉心形成一道神念符文。
神念的对抗不像灵力对决，有清晰的数据对比。只要意志坚定，哪怕神念弱小，也能坚持自我。相反即使神念强大，若是心志动摇，意识混乱也有可能受到精神冲击。
就比如现实中老板说一句话，有的人不管对错，只能唯唯应和；有的人却能据理力争。
赵瑞洵就据理力争道：“兵对兵将对将，元婴对妖王。这是大楚帝国的基本原则。涉及到妖王级的事件，必须上报道元婴修士那里。”
蛇人不过是化形级，但它们代表着海撒大王，跑到人族地界来，就必须上报。哪怕面对玄牝大妖的精神威压，赵瑞洵也可以用帝国原则来坚定自己的信念。
“呵！他的神念还不错，竟然顶住了玄牝大妖的精神威压。比那头大猫强多了。”星韵夸奖道。
“王氏族学，的确有两把刷子。”沈骁赞同道。
鲮洛菲当然无法处理蛇人，她只不过是想毁尸灭迹罢了。
她又将目光投向沈骁，只见对方眼中金色符文闪烁，直接瞪了回来。
“这个人类，实力这么弱，神念竟然强得连我都没办法压制！难道是精神系修士？”鲮洛菲暗暗皱眉。赵瑞洵的表现还算正常，她又不是精神系修士，神念压不垮练气士很正常，但至少还是有压倒性优势。可面对沈骁，竟然连优势都没有了！
不能动手杀人，鲮洛菲只能面对现实，道：“那好吧。我此来，正是得到蛇人入侵的情报。它竟敢擅闯菱秀湖，死有余辜。不过，既然你们已经将其击杀，功劳和战利品就归你们吧。”
呵呵，说得真好听。功劳和战利品，难道是你让给我们的？我还得谢谢你啊！
“多谢主祭大人。”赵瑞洵还真谢了。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修为高一级，就可以一巴掌拍死人。鲮鱼人主祭完全有能力拍死咱，她没这么做，就得谢谢。
“哼！”鲮洛菲瞪了交易所首领一眼，道：“回去后，到南方前线报到！”
“啊？遵，遵命！”前线打仗要死人的，哪有后方走私赚钱舒坦？
水天之间升起一条白线，转眼之间席卷而来。水浪越来越高，靠近岸边时，已高达三十米。
但在即将扑到岸上时，水浪以完全不符合常理的方式陡然停了下来。
一位人身鱼尾的华丽女子立在水浪尖，头戴五色珠冠，身着亮银鳞甲，俯视着法阵中的人和灵兽。那道悬而不落的巨浪就像她的披风一样。
刚才还在大杀四方的烈狰匍匐着身子，浑身绒毛炸起，喉咙发出威胁的低吼，五条尾巴拧成一股，夹进屁股里，四肢不由自主地交替向后退去。
鲮鱼人玄牝强者，到了！
————
“主祭大人！”负责走私交易的鲮鱼人首领匍匐在水浪中，摆出最恭敬的姿态，摇尾乞怜。
鲮鱼人的体制与磐石寨有点相似，共有两名玄牝级首领：一位负责对外作战的族长，一位负责内政的主祭。
族长鲮德熙关注的是菱秀湖靠近大雷泽的一侧，而主祭鲮洛菲关注的是靠近雷阳府这一侧。
“哼！”仅仅是一声冷哼，无尽的神念威压就倾轧下来。
同时，托着鲮鱼人主祭的浪花分出一股，冲刷到交易所法阵上。仅仅一朵浪花，在玄牝大妖手里都能展现出海啸般的威能。
“阵盘内部控制系统演算中，阵旗能量痛苦检测，法术护盾掌控！”星韵神色肃穆，全力运算，帮助沈骁彻底掌控法阵控制权。
嗡！凝滞的法术护盾陡然运转起来，沈骁的神念根据星韵的指引，连消带打，化解水浪冲击。
法阵护盾能抵挡法术攻击，却无法阻拦水流进出。留在法阵中的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几个被拖到岸上的鲮鱼人得到水流滋润，立刻精神起来，狐假虎威地用自己的语言咋唬起来。
沈骁都懒得让星韵翻译，抽出金铃藤，把两个跳得最欢的捆起来。其他的鲮鱼人都被标兵队缴了械，摁在地上吃土。
然后，他看向烈狰。这头大猫先是被海撒大王的气息镇住，现在面对鲮鱼人主祭，也被精神压制。这些被驯养的灵兽，实力虽强，却失去了野性，反而容易被等级压制。
沈骁走上前去，撸了撸它脖子上的毛，又给它挠了挠下巴，低声道：“狰爷，我们面对玄牝大妖压力很大，你能不能给力点？帮我们分担一下压力啊！对方在步步紧逼，我们要是扛不住，这些挣来的赃物赃款可就没了。”
“嗷呜！”烈狰低吼起来，声音颇为无奈。
“你想说什么？”沈骁问道。
星韵道：“根据公开资料显示，为了便于控制，人工饲养的灵宠不会加强其神念。作战时，依靠驭灵符与主人的神念绑定，抵御精神冲击。负责照顾灵宠的驭灵师也有秘法增强灵宠的神念。但如果离开主人，就算是差一个大境界的驭灵师都能收服灵宠。”
啊！还有这种事？
“那咋办？我又不是它主人，也不是驭灵师。”沈骁郁闷道。为了赶时间，他们把驭灵师丢下了。到现在，赵烈等人都没赶来。
星韵摊手道：“你自己上喽！”
当初沈骁都能直面三头青鳞蛇的神念威压。如今，面对鲮鱼人主祭，他更游刃有余。
他抬手出示节度府文书道：“雷阳节度府稽查走私，烦请这位大人配合，逮捕不法分子。这些鲮鱼人都是走私犯，人赃并获！”
侥幸逃出去的鲮鱼人首领道：“胡说！我与陈培生陈兄是多年老友，今日难得欢聚，互赠些礼品特产而已，竟被当成走私！妖兽一上来就偷袭，致使多人伤亡，就连陈培生都遭了毒手。主祭大人，请为我等做主。”
哎呦，我勒个去！你个浓眉大眼的鲮鱼人，撒起谎来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
但是，鲮洛菲根本没机会他，而是将目光落到了死去的蛇人尸体上。她不满地瞪了部下一眼，转回头时原本犹豫的神色顿时转为决然，杀机卓然弥漫。
“不好！”沈骁心中大骂。蛇人有妖王，跟整个大楚帝国都是敌对关系。走私不过是经济犯罪，被逮住也不过是亏点钱，而勾结蛇人是叛国罪，后果很严重的罪行。
既然如此，不如杀人灭口！大不了跟赵珏恺撕破脸。
她双手虚握，无数湖水汇聚而入，凝聚压缩成一枚鸡蛋大的深黑色灵珠。里面仿佛无尽深渊，不管多少水流灌进去都不会满。澎湃的水灵之力就算隔得老远都能感应得到。
“快，使用阴阳双刃防御！”玉溯提醒道。
玄牝大妖的全力一击，可不是防御法阵能够抵挡的。要命关头，也别管什么秘密不秘密了，保命要紧！
“等等！”星韵喊道，“你想过老赵为什么敢把嫡子派过来吗？这菱秀湖里有两位玄牝大妖，烈狰远不算无敌。他就不怕小赵被人宰了？”
“那会不会他就想要让小赵送命？”玉溯道。
星韵道：“呵！小赵何德何能，他的命哪值得搭上就只化形灵兽？其中还要一头化形巅峰的灵宠！”
对啊！老赵做事还是挺靠谱的，他敢派赵瑞洵和烈狰过来，必然已做好万全准备。
果然就在沈骁准备出手之时，赵瑞洵突然上前一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光滑如水的衣服。
他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着，抬头向正准备雷霆一击的鲮鱼人主祭说道：“主祭大人可认得此物？”
嗡！凝聚的灵力瞬间散乱，鲮洛菲倒吸一口凉气，挥手将深黑色灵珠拍散。无数失控的水灵气在周围掀起一场狂风暴雨。
她不认得衣服，但认得衣服上那颗棋子。
弈江侯，坐镇碧游郡的大佬。鲮鱼人只有玄牝大妖，如果有妖王相迫，他们也只能跪。之所以他们能安全地生活在菱秀湖，正是由于弈江侯罩着。
陈氏只是合作伙伴，鲮鱼人真正的靠山是弈江侯。化形级鲮鱼人的地位就在那儿摆着，根本没资格接触元婴大佬，近几十年跟陈氏打得火热还真发展出了友谊。
可是，跟陈氏只能赚钱，而弈江侯则决定着他们有没有命。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赵瑞洵带着弈江侯赏赐的衣裳，如果死在菱秀湖边，那找鲮鱼人麻烦的就不是赵珏恺，而是弈江侯了。特么不想混了，是吧？
这就是赵瑞洵的保命底牌，化形级鲮鱼人打不过烈狰，玄牝级不敢动手，可保他在菱秀湖边不会有危险。
“小哥怎么称呼？”鲮洛菲散去浪花，飘落到水平面上。高傲的神色也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在下赵瑞洵，见过主祭。”回答的不卑不亢。我有靠山，可以不卑；打不过你，自然亢不起来。
“赵节度使今日大婚，我未能亲往贺喜，甚为遗憾。”鲮洛菲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鸡蛋大的璀璨明珠道，“此珠便是我鲮鱼人的贺礼，请代为转交。”
赵瑞洵连忙上前，恭敬地接过明珠。
“这些鲮鱼人，我会带回管教。”鲮洛菲的语气不容置疑。
赵瑞洵只能看向沈骁。
沈骁点了点头，示意标兵队把人押出去。鲮鱼人又不能用来做生鱼片，不放了难道留着过年？人家玄牝大妖都出马了，这点面子必须给。
鲮洛菲皱了皱眉，有点看不懂人类的关系。拿着弈江侯所赐衣服的那人不应该是赵氏主人吗？怎么有事还得请示另一个人？
鲮洛菲又道：“这蛇人入侵我菱秀湖，请将其尸体交给我，我们会向蛇人质询。”说话时，她双目直视赵瑞洵，语气森然，神色严肃，秀发无风自动，飘飘洒洒。
一轮轮无形的精神压力从她身上传导过来。既然不能动手杀人，那就用别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
“哼！都用上精神威压了！”星韵冷哼道。
沈骁刚想上前，就听赵瑞洵斩钉截铁地回绝道：“不行！蛇人拥有妖王，你们恐怕处理不了，我等必须上报弈江侯。”
他身上灵力涌动，支撑着神念对抗鲮鱼人主祭的精神威压。强烈的灵力聚集在眉心形成一道神念符文。
神念的对抗不像灵力对决，有清晰的数据对比。只要意志坚定，哪怕神念弱小，也能坚持自我。相反即使神念强大，若是心志动摇，意识混乱也有可能受到精神冲击。
就比如现实中老板说一句话，有的人不管对错，只能唯唯应和；有的人却能据理力争。
赵瑞洵就据理力争道：“兵对兵将对将，元婴对妖王。这是大楚帝国的基本原则。涉及到妖王级的事件，必须上报道元婴修士那里。”
蛇人不过是化形级，但它们代表着海撒大王，跑到人族地界来，就必须上报。哪怕面对玄牝大妖的精神威压，赵瑞洵也可以用帝国原则来坚定自己的信念。
“呵！他的神念还不错，竟然顶住了玄牝大妖的精神威压。比那头大猫强多了。”星韵夸奖道。
“王氏族学，的确有两把刷子。”沈骁赞同道。
鲮洛菲当然无法处理蛇人，她只不过是想毁尸灭迹罢了。
她又将目光投向沈骁，只见对方眼中金色符文闪烁，直接瞪了回来。
“这个人类，实力这么弱，神念竟然强得连我都没办法压制！难道是精神系修士？”鲮洛菲暗暗皱眉。赵瑞洵的表现还算正常，她又不是精神系修士，神念压不垮练气士很正常，但至少还是有压倒性优势。可面对沈骁，竟然连优势都没有了！
不能动手杀人，鲮洛菲只能面对现实，道：“那好吧。我此来，正是得到蛇人入侵的情报。它竟敢擅闯菱秀湖，死有余辜。不过，既然你们已经将其击杀，功劳和战利品就归你们吧。”
呵呵，说得真好听。功劳和战利品，难道是你让给我们的？我还得谢谢你啊！
“多谢主祭大人。”赵瑞洵还真谢了。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修为高一级，就可以一巴掌拍死人。鲮鱼人主祭完全有能力拍死咱，她没这么做，就得谢谢。
“哼！”鲮洛菲瞪了交易所首领一眼，道：“回去后，到南方前线报到！”
“啊？遵，遵命！”前线打仗要死人的，哪有后方走私赚钱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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