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初到德威
亲卫营岗哨和秦氏守卫打了一架，所幸大家还知道分寸，鼻青脸肿而已，没有出人命。
沈骁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人家故意打坏窗户，嫁祸给他。
而秦氏守卫这边只有人证，没有物证——沈骁用的是冰块，当时就化了。
反正就是吵架嘛！谁怕谁啊！
秦琪舒嫁过来之后，将多名陪嫁侍女嫁给亲卫营中的老兵，就是想结好这些赵珏恺的嫡系。结果，就因为沈骁之事，双方的关系完全破裂。
她不得不挺着大肚子找赵珏恺来处理此事。
“这个臭小子尽给我惹祸。”赵珏恺恨恨地道。不过，面对前来质问的秦琪舒，他却哈哈大笑着说道：“夫人，我赵氏是养灵宠的。大部分灵宠必须从小驯服，不听话就打，如此长大之后才会依令行事。但有些灵宠却不能这样。”
赵珏恺退后数步，身上腾起血火烈焰，化为猛虎。
“我这血虎，从小野性难驯，屡次咬伤驭灵师，属于驯养失败的灵宠，无法献给贵人。我那时候也是调皮捣蛋，将其带在身边，随我征战沙场，屡次出生入死。在我凝结金丹之时，天劫之威摧毁了我所有法器，灵力也被劫雷耗尽。是他，牺牲自己为我挡住最后一道劫雷，又用自身精血助我凝结金丹。如此方有为夫今日。
“而我后来收养的灵兽烈狰，论血脉还在血虎之上，可它从小就被驯服早已失去野性。未来潜力远不如血虎。
“夫人驭人之术的确令后宅秩序井然。可你那一套只适用于奴仆。若是把猛虎当猫咪养，是会被咬伤的。”
秦琪舒愤然道：“即是猛虎，便该关进笼子里，而不是放任其成长！你的血虎只是特例，被白眼狼反噬的人更多。夫君，这天下纷争，皆因有人不愿安分守己而起，造成无数人流离失所乃至殒命。唯有人人各安其职，上下有序，尊卑有位，如此才能天下太平！”
也就是说，别整什么阶级跃迁了。奴仆的孩子就安心当奴仆，世家子弟永远高高在上。如此井然有序的社会，自然是世家子弟心目中的理想乡！
赵珏恺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和她高挺的肚子，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若这个世界只有人族，自然可以这么操作。
他也想要自己的孩子将来能继承雷阳节度使之位。但是，他将来能撑得起这个职位吗？大雷泽的妖兽可不管是谁的儿子。
当年，自己在北疆好几次差点丢掉性命，不就是因为那些大族出身的上官一个个都是来镀金的，有事根本指望不上。直到王浣坐镇，有事他是真上，打得对面妖王不敢出门，这才扭转了战略态势。
————
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匆匆而过，沈骁都没回磐石寨，时间全用在磐石精工的后续安排上。提拔了几名世家旁支子弟和亲卫营老兵子弟。给研发部留下几个新产品技术方案，让他们完善设计后逐步推出。
业务量保持就行，生产和品质则要尽力打磨，培养骨干，完善标准。今后，磐石寨那些接受系统教育但没能引气的孩子都可以吸收进磐石精工。他们的学习能力和敬业精神可比雷闻县抓来的技工强多了。
磐石精工是沈骁对修仙工业化的尝试，架构完全不同于常规工坊，等自己实力能撑得住，它就可以爆产能。
“爹，我走啦！你别放弃，等我回来，给你弄颗筑基丹。”沈骁站在船头挥手送别了老爹沈默阳。
老爹受过重伤又有心结，虽然去地下小世界尝试了两次，可还是没能筑基。穷乡僻壤买不起筑基丹，不知多少人被卡死在练气十层。也不知老爹能不能跨过这道坎。
沈默阳一边将自己制作的腊肉、老婆亲手缝制的皮靴塞给儿子，一边道：“说什么傻话？有筑基丹优先你自己用，然后是你妹妹。我这把年纪了，筑不筑基都一样。”
“不一样。”沈骁道，“爹，你老了，娘看着却很年轻。”
沈默阳道：“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去了德威堂，收收你的脾气，夹起尾巴做人。那边可没人罩得住你。”
老爹的说辞居然跟老赵一样，我有那么桀骜不驯吗？
沈骁看了看赵瑞洵。洵少瞪了回来，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在王氏族学我就伏低做小习惯了。我就教你一招：碰到世家门阀子弟，甭管对错，先磕头认错就完了，人家天生高贵，一般懒得跟咱们这种人计较。
“对了，你还没给人磕头认过错吧！放心，我教你。磕头认错呢，你就得把自己当成一坨狗屎，让人踩一脚的欲望都没有。姿势一定要标准，屁股尽量翘得高些……”
“洵少，你还真是经验丰富。”沈骁翻着白眼道。
赵瑞洵苦着脸道：“你以为我想要这些经验啊！我就奇了怪了，德岚侯开山收徒，为什么老赵能得到名额。我在雷阳府，就算跟你们住宿舍，谁不尊称我一声洵少。可到了德威堂，我算个球？谁特么瞎鸡儿发的名额？”
呃~赵瑞洵的名额好像是因为我。不对，老赵说了，不是！
————
船只缓缓驶离码头。沈骁挥手告别前来送行的人，踏上了去往远方的路程。
上次离别还是从磐石寨来到雷阳府城。那时还觉得雷阳府城是一片广阔的天地，哪知仅过了三年半，自己的修为已达到练气九层，向往更广阔的天地了。
此次送赵瑞洵和沈骁去往吴州德威堂，赵珏恺非常重视，派葛霍旸带着数十名老兵护送出发。
他们与晏霄等人不同，家人并未搬到雷阳府来。这次正好安排他们回家探亲。
船上除了他们这些人，还装满了雷阳府的土特产。到时候，要送给赵珏恺的亲朋好友。作为金丹修士，赵珏恺的朋友自然也有相应的实力和地位。赵瑞洵前去学习，顺便拜拜码头。
越州和吴州均有水路连通，全程可以坐船直达。沈骁和赵瑞洵安安分分地待在船舱里，打坐练气。偶尔船靠岸时，就在码头附近吃顿饭。
经过两个月的航行，船只才终于抵达此行的目的地吴州德威。
德威就是德威堂所在的城市。鉴于德威堂王氏的威名，德威不属于任何一府，拥有相对独立的官僚系统，类似于直辖市。
王氏繁衍数千年，族人开枝散叶，繁衍至百余万人口。哪怕已经迁徙、分拆出一些分支，目前居住在德威的也有五六十万王氏子弟。
另外，类似于赵氏这样依附于王氏的家族有数十个，总人口也有数十万。再加上佃户、仆役，围绕德威堂便形成了一座城市。
从船上看去，德威这座城市根本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六合堂的独眼巨人。建在河边的房子粉墙黛瓦，沿河的墙根边长着一些青苔，看起来古朴素雅。河道边上的树木，成长了不知多少年，比大多数房子更高。
一条条河流与运河主航道连通，贯穿城市各个角落。一座座造型各异的石桥跨过这些河流，人们或坐船，或过桥，惬意地生活在这座城市里。
由石块垒砌起来的驳岸边，不时有一排延伸到河里的台阶。人们沿阶而下，取水洗衣做饭。
“唉，这好歹也是四大门阀之首的王氏祖地，不说金碧辉煌吧。怎么看起来还没雷阳府城繁华？”沈骁见过陈氏祖宅，依山傍水仙气渺渺，一看就知道是风水宝地。拥有十名元婴修士的超级大家族祖地，为什么如此普通？
赵瑞洵道：“因为王氏家训有云：修仙之道，在德在明。修仙成就高低在于内心神念是否强大，而洞天福地只是辅助。这里青山环抱，绿水长流，物产丰富，人文荟萃，是明心见性的绝佳之处。”
说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又俯身吊起一桶水，道：“你感受一下这里的空气，水。”
沈骁深吸一口气，细细品味，感觉似乎有一种香甜的气息。而普通的河水中，灵力的活跃度似乎也很高。
葛霍旸补充道：“你小子从小生活在边疆，那里地广人稀灵力充沛。来到德威感受还不明显。你在其他地方待过就知道，这里的灵气活跃度远高于其他内陆地区。”
沈骁点头道：“哦，怪不得我在船上感觉修炼效果很差，我还以为是船只颠簸造成的。”
赵瑞洵伸手指了指周围一圈影影绰绰的山峦，道：“这一圈山及山地围起来的平原便是德威堂的直辖领。这里的环境，在历代王氏大能的手上被改造得宜居宜修炼。
“以王氏的号召力，德威的人口可以轻松突破一千万。但那样一来，必然破坏德威的自然环境和灵力平衡。王氏将不少产业拆分布局在他处，又强制分家。族内定期进行大比，输掉的分支将会强行迁徙出去，减少德威的人口。”
葛霍旸道：“德威的居住名额一般人根本拿不到。我们的家人亲戚宁愿给王氏为仆，也不肯搬去雷阳府。在德威，就算是奴仆也有机会上学，练气乃至筑基的概率都要比外界大得多。”
德威还自带学区房效应。
沈骁道：“咱们不是建了雷阳府学吗？你们的子弟也可以入学。”
葛霍旸不屑道：“你们磐石寨的草台班子，怎么能跟德威的学堂比？”
赵瑞洵却道：“葛叔，我倒觉得雷阳府学更好。德威这边除了王氏族学，其他学堂是给王氏培养家臣的，而新建的雷阳府学却是可以培养独立的人格。”
葛霍旸道：“你跟我说也没用，家里人可不信。”
这就跟百年老字号重点中学跟新建的乡村中学比，有些人宁愿当一辈子房奴也要买重点学校的学区房。
沈骁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人家故意打坏窗户，嫁祸给他。
而秦氏守卫这边只有人证，没有物证——沈骁用的是冰块，当时就化了。
反正就是吵架嘛！谁怕谁啊！
秦琪舒嫁过来之后，将多名陪嫁侍女嫁给亲卫营中的老兵，就是想结好这些赵珏恺的嫡系。结果，就因为沈骁之事，双方的关系完全破裂。
她不得不挺着大肚子找赵珏恺来处理此事。
“这个臭小子尽给我惹祸。”赵珏恺恨恨地道。不过，面对前来质问的秦琪舒，他却哈哈大笑着说道：“夫人，我赵氏是养灵宠的。大部分灵宠必须从小驯服，不听话就打，如此长大之后才会依令行事。但有些灵宠却不能这样。”
赵珏恺退后数步，身上腾起血火烈焰，化为猛虎。
“我这血虎，从小野性难驯，屡次咬伤驭灵师，属于驯养失败的灵宠，无法献给贵人。我那时候也是调皮捣蛋，将其带在身边，随我征战沙场，屡次出生入死。在我凝结金丹之时，天劫之威摧毁了我所有法器，灵力也被劫雷耗尽。是他，牺牲自己为我挡住最后一道劫雷，又用自身精血助我凝结金丹。如此方有为夫今日。
“而我后来收养的灵兽烈狰，论血脉还在血虎之上，可它从小就被驯服早已失去野性。未来潜力远不如血虎。
“夫人驭人之术的确令后宅秩序井然。可你那一套只适用于奴仆。若是把猛虎当猫咪养，是会被咬伤的。”
秦琪舒愤然道：“即是猛虎，便该关进笼子里，而不是放任其成长！你的血虎只是特例，被白眼狼反噬的人更多。夫君，这天下纷争，皆因有人不愿安分守己而起，造成无数人流离失所乃至殒命。唯有人人各安其职，上下有序，尊卑有位，如此才能天下太平！”
也就是说，别整什么阶级跃迁了。奴仆的孩子就安心当奴仆，世家子弟永远高高在上。如此井然有序的社会，自然是世家子弟心目中的理想乡！
赵珏恺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和她高挺的肚子，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若这个世界只有人族，自然可以这么操作。
他也想要自己的孩子将来能继承雷阳节度使之位。但是，他将来能撑得起这个职位吗？大雷泽的妖兽可不管是谁的儿子。
当年，自己在北疆好几次差点丢掉性命，不就是因为那些大族出身的上官一个个都是来镀金的，有事根本指望不上。直到王浣坐镇，有事他是真上，打得对面妖王不敢出门，这才扭转了战略态势。
————
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匆匆而过，沈骁都没回磐石寨，时间全用在磐石精工的后续安排上。提拔了几名世家旁支子弟和亲卫营老兵子弟。给研发部留下几个新产品技术方案，让他们完善设计后逐步推出。
业务量保持就行，生产和品质则要尽力打磨，培养骨干，完善标准。今后，磐石寨那些接受系统教育但没能引气的孩子都可以吸收进磐石精工。他们的学习能力和敬业精神可比雷闻县抓来的技工强多了。
磐石精工是沈骁对修仙工业化的尝试，架构完全不同于常规工坊，等自己实力能撑得住，它就可以爆产能。
“爹，我走啦！你别放弃，等我回来，给你弄颗筑基丹。”沈骁站在船头挥手送别了老爹沈默阳。
老爹受过重伤又有心结，虽然去地下小世界尝试了两次，可还是没能筑基。穷乡僻壤买不起筑基丹，不知多少人被卡死在练气十层。也不知老爹能不能跨过这道坎。
沈默阳一边将自己制作的腊肉、老婆亲手缝制的皮靴塞给儿子，一边道：“说什么傻话？有筑基丹优先你自己用，然后是你妹妹。我这把年纪了，筑不筑基都一样。”
“不一样。”沈骁道，“爹，你老了，娘看着却很年轻。”
沈默阳道：“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去了德威堂，收收你的脾气，夹起尾巴做人。那边可没人罩得住你。”
老爹的说辞居然跟老赵一样，我有那么桀骜不驯吗？
沈骁看了看赵瑞洵。洵少瞪了回来，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在王氏族学我就伏低做小习惯了。我就教你一招：碰到世家门阀子弟，甭管对错，先磕头认错就完了，人家天生高贵，一般懒得跟咱们这种人计较。
“对了，你还没给人磕头认过错吧！放心，我教你。磕头认错呢，你就得把自己当成一坨狗屎，让人踩一脚的欲望都没有。姿势一定要标准，屁股尽量翘得高些……”
“洵少，你还真是经验丰富。”沈骁翻着白眼道。
赵瑞洵苦着脸道：“你以为我想要这些经验啊！我就奇了怪了，德岚侯开山收徒，为什么老赵能得到名额。我在雷阳府，就算跟你们住宿舍，谁不尊称我一声洵少。可到了德威堂，我算个球？谁特么瞎鸡儿发的名额？”
呃~赵瑞洵的名额好像是因为我。不对，老赵说了，不是！
————
船只缓缓驶离码头。沈骁挥手告别前来送行的人，踏上了去往远方的路程。
上次离别还是从磐石寨来到雷阳府城。那时还觉得雷阳府城是一片广阔的天地，哪知仅过了三年半，自己的修为已达到练气九层，向往更广阔的天地了。
此次送赵瑞洵和沈骁去往吴州德威堂，赵珏恺非常重视，派葛霍旸带着数十名老兵护送出发。
他们与晏霄等人不同，家人并未搬到雷阳府来。这次正好安排他们回家探亲。
船上除了他们这些人，还装满了雷阳府的土特产。到时候，要送给赵珏恺的亲朋好友。作为金丹修士，赵珏恺的朋友自然也有相应的实力和地位。赵瑞洵前去学习，顺便拜拜码头。
越州和吴州均有水路连通，全程可以坐船直达。沈骁和赵瑞洵安安分分地待在船舱里，打坐练气。偶尔船靠岸时，就在码头附近吃顿饭。
经过两个月的航行，船只才终于抵达此行的目的地吴州德威。
德威就是德威堂所在的城市。鉴于德威堂王氏的威名，德威不属于任何一府，拥有相对独立的官僚系统，类似于直辖市。
王氏繁衍数千年，族人开枝散叶，繁衍至百余万人口。哪怕已经迁徙、分拆出一些分支，目前居住在德威的也有五六十万王氏子弟。
另外，类似于赵氏这样依附于王氏的家族有数十个，总人口也有数十万。再加上佃户、仆役，围绕德威堂便形成了一座城市。
从船上看去，德威这座城市根本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六合堂的独眼巨人。建在河边的房子粉墙黛瓦，沿河的墙根边长着一些青苔，看起来古朴素雅。河道边上的树木，成长了不知多少年，比大多数房子更高。
一条条河流与运河主航道连通，贯穿城市各个角落。一座座造型各异的石桥跨过这些河流，人们或坐船，或过桥，惬意地生活在这座城市里。
由石块垒砌起来的驳岸边，不时有一排延伸到河里的台阶。人们沿阶而下，取水洗衣做饭。
“唉，这好歹也是四大门阀之首的王氏祖地，不说金碧辉煌吧。怎么看起来还没雷阳府城繁华？”沈骁见过陈氏祖宅，依山傍水仙气渺渺，一看就知道是风水宝地。拥有十名元婴修士的超级大家族祖地，为什么如此普通？
赵瑞洵道：“因为王氏家训有云：修仙之道，在德在明。修仙成就高低在于内心神念是否强大，而洞天福地只是辅助。这里青山环抱，绿水长流，物产丰富，人文荟萃，是明心见性的绝佳之处。”
说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又俯身吊起一桶水，道：“你感受一下这里的空气，水。”
沈骁深吸一口气，细细品味，感觉似乎有一种香甜的气息。而普通的河水中，灵力的活跃度似乎也很高。
葛霍旸补充道：“你小子从小生活在边疆，那里地广人稀灵力充沛。来到德威感受还不明显。你在其他地方待过就知道，这里的灵气活跃度远高于其他内陆地区。”
沈骁点头道：“哦，怪不得我在船上感觉修炼效果很差，我还以为是船只颠簸造成的。”
赵瑞洵伸手指了指周围一圈影影绰绰的山峦，道：“这一圈山及山地围起来的平原便是德威堂的直辖领。这里的环境，在历代王氏大能的手上被改造得宜居宜修炼。
“以王氏的号召力，德威的人口可以轻松突破一千万。但那样一来，必然破坏德威的自然环境和灵力平衡。王氏将不少产业拆分布局在他处，又强制分家。族内定期进行大比，输掉的分支将会强行迁徙出去，减少德威的人口。”
葛霍旸道：“德威的居住名额一般人根本拿不到。我们的家人亲戚宁愿给王氏为仆，也不肯搬去雷阳府。在德威，就算是奴仆也有机会上学，练气乃至筑基的概率都要比外界大得多。”
德威还自带学区房效应。
沈骁道：“咱们不是建了雷阳府学吗？你们的子弟也可以入学。”
葛霍旸不屑道：“你们磐石寨的草台班子，怎么能跟德威的学堂比？”
赵瑞洵却道：“葛叔，我倒觉得雷阳府学更好。德威这边除了王氏族学，其他学堂是给王氏培养家臣的，而新建的雷阳府学却是可以培养独立的人格。”
葛霍旸道：“你跟我说也没用，家里人可不信。”
这就跟百年老字号重点中学跟新建的乡村中学比，有些人宁愿当一辈子房奴也要买重点学校的学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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