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抉择
师徒二人刚刚来到照南城，便接到了蜚的神力已经开始传播的消息。
在接待人员的说明下，二人这才知道但是整个南烛之地的医生全部都对蜚的神力束手无策。
甚至，已经有不少的医生被神力影响，整个南烛之地，已经有五座大城爆发了神力潮汐。
被蜚的神力波及，便会产生幻觉，狂躁等种种影响。
“神力屏蔽器方面准备的如何？可以保证每个人都有吗？”
在向着隔离区域前进时，连山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接待的那位中年大叔也是业务精湛，对于这种事情十分了解，只听他说：“两个月前，接到秘法传来的消息时，便已经开始准备，南烛之地，还有周围几个地区，所有罗桑一系人员全都在全力制作神力屏蔽器，但是数量方面却还是差很多。”
还没见到被影响的人便听到了个坏消息，这让连山本就不好的心情越发糟糕。
“接下来，尽量对于南烛之地所有被神力影响的人进行全方面排查，然后按照被影响的轻重程度分到不同的神农一系人员处进行救援。”
接待大叔认真记下连山的交代，而后说道：“明白，马上安排，但是整个南烛之地人太多，这工作量太大了。”
连山却是叹息道：“哎，难度大也要干啊，不然会多死很多人的。”
[现在你应该提出疑问]
凌枫这时问道：“师父，情况这么严重吗？”
看了一眼自家徒弟，连山脸上带着化不开的忧愁，说道：“蜚，是拥有权柄的神，任何事情一旦到了权柄的程度，那就不是可以轻松解决的，而且由于从没有人见过它出手，导致没有人知道蜚的神力究竟多强，但作为神，它不可能弱。我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那是什么？”凌枫问道。
“最坏的打算，就是南烛之地全部被神力影响，所有人都会死。”
听到此话，凌枫愣住了，在他的印象中，一个地区所有人全要死，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但是，现在他真实接触到了。同时，他也知道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在神的面前，生命是如此脆弱。
三人来到了屏蔽区门口，接待大叔停下脚步，说道：“神农大人，接下来你便自己进去吧，我便不进去了。”
看着停下脚步的接待大叔，连山也只是点了点头。他知道，其实这个人并不怕死，但是他和自己一起进屏蔽区一点用都没有，或许自己还需要多救一个人。
“好了，徒儿，接下来咱们就需要拼尽全力了，说实话，这次的神力爆发，一旦被波及，为师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所以，现在你还可以选择离开。”连山郑重的向着凌枫说道。
[他竟然敢小看咱们，让他知道咱们的决心]
凌枫拿出学习了六年的笑容，亲切而又迷人的微微一笑，说道：“我可是你徒弟，我要是不去，万一你死了岂不是连一个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你可想好了，和我一起进去，那可是有可能一去不回的。”
“若一去不回，那便一去不回。”
这一刻，没有了情绪的青年，心中莫名的感觉翻涌，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现在，他想拯救他们。
“另一个我，看着他们这么痛苦，为什么我感觉心中有些不对，这种感觉是什么？”
[我不知道啊，可是为什么我心中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作为神农的弟子，凌枫得到了自己的一间医务室，还有一个助手，小助手名叫姜江，今年才十七，跟着师父学了四年医，现在还没有出师，前些日子，她师父不慎被神力波及，又因为之后没有好好休息，而是继续高强度工作，前日死掉了。由于姜江还没有出师，没有行医资格证，不能单独行医，便被分配给凌枫当助手。
其实，现如今神力波及并不是最麻烦的事情，就算神的力量再怎么强，那些行医多年的医生也能根据经验，开出一些压制，缓解的药物，只是无法治愈，最麻烦的其实是另一件事情。
本来人族便比较脆弱，有个头疼脑热的便是大病，而现在这些问题和神力影响叠加在一起，那可真是要了命了，每一个可以说是站在鬼门关前。
而已经有了多年行医经验的凌枫，现在便被委以重任，负责治疗这些人。而比他医术高明的医生，现在全都在开发治疗药物。
“凌医生，来病人了，送到手术室了。”门外传来了小助手的声音。
“来了。”凌枫回应道，同时，出门，来到了手术室，他迎来了第一位病人。
[这个人不好治]
凌枫看到病人第一时间人就有些麻。
病人面色透露出一股病态的红润，呼吸微弱，一看就是被神力影响，同时还有感冒发烧，外加多种神力影响并发症，但是这都不是最大的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这位竟然还是个孕妇，还是怀胎至少九个月那种。
说实话，这位病人送来时小助手都傻了，都这样了竟然还活着。
“凌医生，这还能治吗？”小助手不安的问道。
凌枫仔细斟酌一番，道：“难，只能尽力一试。而且，大概率只能救下来一个，而且就算救下来也不一定能活多久。”
“对了。”凌枫又说道：“她丈夫呢？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已经烧糊涂了，问一下她丈夫，保大还是保小。”
但是小助手却小声说道：“她丈夫前几天已经死了。”
听到此话，正在准备工具的凌枫手上一顿，沉默了片刻。
[问一下她自己的意见吧，万一她还能回复呢]
“姜江，你问一下她的意见，保大还是保小，希望她能自己做出决定。”凌枫这时说道。
“那如果她没有回复呢？”
“那我只能按照最大的可能去救人了。”
听到此话，小助手也是黯然，学医多年，她也见过不少无法救活的病人，但是像今天这种抉择，她却是第一次面对。不过，还好她只是助手，不用亲自做出选择。
于是，小助手走到病人床前，认真的说道：“这位病人，你现在情况不容乐观，你，和你的孩子，现在大概率只能救下一个，你的选择是什么？”
没有回答。
小助手便继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
累，痛，难受，听不清声音，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感觉。
她的一生其实很幸福，小的时候，父母很恩爱，也很爱她，家里虽然不富裕，但是也足够过活。
后来，她遇见了他，他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帅小伙，然后，经过媒人介绍，她和他，走到了一起。再之后，她怀上了孩子。
“我要死了吗？”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想法。
听老人说，人死之前，会不由自主的回忆自己的一生。
其实，她并不怕死，这场神力影响下，已经死了太多人了，只是现在轮到她了而已，只是有些遗憾。
“我的孩子还没有出生，我还没有见过他一面，他便要和我一起死了吗？”
“听爸爸说，我刚出生时其实很丑，如果，我的孩子出生，一定会比我好看吧。”
这时，她隐隐听到了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或者你的孩子，大概率能活一个。”
这声音飘渺，就好像是错觉。好像，只是她的执念。
她现在，只想睡去。
但是，但是，万一是真的呢？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可能，这不是幻觉。
于是，她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用那微弱的声音大声呼喊。
用她那已经疲惫不堪，已经透支到极限的身体，说出了最后的两个字：“孩子”
小助手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话，突然，她听到了声音，面前的病人发出了声音，那声音微弱的仿佛会被风吹散一样，但是小助手却听的清清楚楚。那是两个字，孩子。
“说话了，凌医生，她说话了，她说孩子，她要保孩子。”小助手激动的说道。
已经整理完工具的凌枫手中再次停顿，说道：“这样嘛，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我吧。”
“姜江，通知外边，烧一锅热水，然后回来帮忙。”
“明白，但是，她这样虚弱，真的能生出孩子吗？”小助手急忙通知外边的人员，而后问道。
“放心，接下来，我将施展一种特别的医术，这种医术，是我和我师父前两年才开创的，如今虽然还有很多缺陷，但是现在的情况正好使用。”
“这种医术，叫做——神刀术。”
在接待人员的说明下，二人这才知道但是整个南烛之地的医生全部都对蜚的神力束手无策。
甚至，已经有不少的医生被神力影响，整个南烛之地，已经有五座大城爆发了神力潮汐。
被蜚的神力波及，便会产生幻觉，狂躁等种种影响。
“神力屏蔽器方面准备的如何？可以保证每个人都有吗？”
在向着隔离区域前进时，连山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接待的那位中年大叔也是业务精湛，对于这种事情十分了解，只听他说：“两个月前，接到秘法传来的消息时，便已经开始准备，南烛之地，还有周围几个地区，所有罗桑一系人员全都在全力制作神力屏蔽器，但是数量方面却还是差很多。”
还没见到被影响的人便听到了个坏消息，这让连山本就不好的心情越发糟糕。
“接下来，尽量对于南烛之地所有被神力影响的人进行全方面排查，然后按照被影响的轻重程度分到不同的神农一系人员处进行救援。”
接待大叔认真记下连山的交代，而后说道：“明白，马上安排，但是整个南烛之地人太多，这工作量太大了。”
连山却是叹息道：“哎，难度大也要干啊，不然会多死很多人的。”
[现在你应该提出疑问]
凌枫这时问道：“师父，情况这么严重吗？”
看了一眼自家徒弟，连山脸上带着化不开的忧愁，说道：“蜚，是拥有权柄的神，任何事情一旦到了权柄的程度，那就不是可以轻松解决的，而且由于从没有人见过它出手，导致没有人知道蜚的神力究竟多强，但作为神，它不可能弱。我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那是什么？”凌枫问道。
“最坏的打算，就是南烛之地全部被神力影响，所有人都会死。”
听到此话，凌枫愣住了，在他的印象中，一个地区所有人全要死，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但是，现在他真实接触到了。同时，他也知道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在神的面前，生命是如此脆弱。
三人来到了屏蔽区门口，接待大叔停下脚步，说道：“神农大人，接下来你便自己进去吧，我便不进去了。”
看着停下脚步的接待大叔，连山也只是点了点头。他知道，其实这个人并不怕死，但是他和自己一起进屏蔽区一点用都没有，或许自己还需要多救一个人。
“好了，徒儿，接下来咱们就需要拼尽全力了，说实话，这次的神力爆发，一旦被波及，为师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所以，现在你还可以选择离开。”连山郑重的向着凌枫说道。
[他竟然敢小看咱们，让他知道咱们的决心]
凌枫拿出学习了六年的笑容，亲切而又迷人的微微一笑，说道：“我可是你徒弟，我要是不去，万一你死了岂不是连一个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你可想好了，和我一起进去，那可是有可能一去不回的。”
“若一去不回，那便一去不回。”
这一刻，没有了情绪的青年，心中莫名的感觉翻涌，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现在，他想拯救他们。
“另一个我，看着他们这么痛苦，为什么我感觉心中有些不对，这种感觉是什么？”
[我不知道啊，可是为什么我心中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作为神农的弟子，凌枫得到了自己的一间医务室，还有一个助手，小助手名叫姜江，今年才十七，跟着师父学了四年医，现在还没有出师，前些日子，她师父不慎被神力波及，又因为之后没有好好休息，而是继续高强度工作，前日死掉了。由于姜江还没有出师，没有行医资格证，不能单独行医，便被分配给凌枫当助手。
其实，现如今神力波及并不是最麻烦的事情，就算神的力量再怎么强，那些行医多年的医生也能根据经验，开出一些压制，缓解的药物，只是无法治愈，最麻烦的其实是另一件事情。
本来人族便比较脆弱，有个头疼脑热的便是大病，而现在这些问题和神力影响叠加在一起，那可真是要了命了，每一个可以说是站在鬼门关前。
而已经有了多年行医经验的凌枫，现在便被委以重任，负责治疗这些人。而比他医术高明的医生，现在全都在开发治疗药物。
“凌医生，来病人了，送到手术室了。”门外传来了小助手的声音。
“来了。”凌枫回应道，同时，出门，来到了手术室，他迎来了第一位病人。
[这个人不好治]
凌枫看到病人第一时间人就有些麻。
病人面色透露出一股病态的红润，呼吸微弱，一看就是被神力影响，同时还有感冒发烧，外加多种神力影响并发症，但是这都不是最大的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这位竟然还是个孕妇，还是怀胎至少九个月那种。
说实话，这位病人送来时小助手都傻了，都这样了竟然还活着。
“凌医生，这还能治吗？”小助手不安的问道。
凌枫仔细斟酌一番，道：“难，只能尽力一试。而且，大概率只能救下来一个，而且就算救下来也不一定能活多久。”
“对了。”凌枫又说道：“她丈夫呢？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已经烧糊涂了，问一下她丈夫，保大还是保小。”
但是小助手却小声说道：“她丈夫前几天已经死了。”
听到此话，正在准备工具的凌枫手上一顿，沉默了片刻。
[问一下她自己的意见吧，万一她还能回复呢]
“姜江，你问一下她的意见，保大还是保小，希望她能自己做出决定。”凌枫这时说道。
“那如果她没有回复呢？”
“那我只能按照最大的可能去救人了。”
听到此话，小助手也是黯然，学医多年，她也见过不少无法救活的病人，但是像今天这种抉择，她却是第一次面对。不过，还好她只是助手，不用亲自做出选择。
于是，小助手走到病人床前，认真的说道：“这位病人，你现在情况不容乐观，你，和你的孩子，现在大概率只能救下一个，你的选择是什么？”
没有回答。
小助手便继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
累，痛，难受，听不清声音，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感觉。
她的一生其实很幸福，小的时候，父母很恩爱，也很爱她，家里虽然不富裕，但是也足够过活。
后来，她遇见了他，他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帅小伙，然后，经过媒人介绍，她和他，走到了一起。再之后，她怀上了孩子。
“我要死了吗？”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想法。
听老人说，人死之前，会不由自主的回忆自己的一生。
其实，她并不怕死，这场神力影响下，已经死了太多人了，只是现在轮到她了而已，只是有些遗憾。
“我的孩子还没有出生，我还没有见过他一面，他便要和我一起死了吗？”
“听爸爸说，我刚出生时其实很丑，如果，我的孩子出生，一定会比我好看吧。”
这时，她隐隐听到了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或者你的孩子，大概率能活一个。”
这声音飘渺，就好像是错觉。好像，只是她的执念。
她现在，只想睡去。
但是，但是，万一是真的呢？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可能，这不是幻觉。
于是，她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用那微弱的声音大声呼喊。
用她那已经疲惫不堪，已经透支到极限的身体，说出了最后的两个字：“孩子”
小助手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话，突然，她听到了声音，面前的病人发出了声音，那声音微弱的仿佛会被风吹散一样，但是小助手却听的清清楚楚。那是两个字，孩子。
“说话了，凌医生，她说话了，她说孩子，她要保孩子。”小助手激动的说道。
已经整理完工具的凌枫手中再次停顿，说道：“这样嘛，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我吧。”
“姜江，通知外边，烧一锅热水，然后回来帮忙。”
“明白，但是，她这样虚弱，真的能生出孩子吗？”小助手急忙通知外边的人员，而后问道。
“放心，接下来，我将施展一种特别的医术，这种医术，是我和我师父前两年才开创的，如今虽然还有很多缺陷，但是现在的情况正好使用。”
“这种医术，叫做——神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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